鬼夫總想嘿嘿我 — 第 349 章 :鏡子

第三百五十二章:鏡子

大胖子之所以甘願留在這裏,是因為這個人。

冥司深也說,前世這個人因他而死,所以大胖子留下來應該有贖罪的成分。

“冥司修,你答應我的。”大胖子目眦欲裂,原型顯現,獠牙占了他半邊臉。聲音粗重:“你說,我只要把他們引入你步入的結界,你就放了他!”

冥司修臉上溫柔地笑着,手段卻殘忍地抓起學徒的魂魄。

大胖子掙紮地更厲害,“冥司修!”

冥司深這時候清咳了一聲,表示他還在這裏的。

大胖子立刻朝他伸出手,“冥司深,冥司深,我求求你,救救他,我騙你是我不對,我把我魂賠給你!賠給你!求求你,求求你救救他。”他用最後的力氣吼完,居然哭了。

整個大廳都充斥着鬼嚎聲,學徒的魂靈好像觸動一般,惺忪地睜開了眼睛。而後掙紮。

“天明!”大胖子叫了一聲,學徒轉頭看過去,卻已經不認識他了,被胖子猙獰的面容吓得臉色蒼白,渾身發抖。

冥司修“啧啧”了幾聲,“你想要這小子活着,何必求他。求我不是更好。”

“冥司修,你就是一個瘋子!”大胖子啐了一口水。

那口水根本到不了冥司修那裏,卻惹怒了他,他挑了挑眉,“瘋子,呵,我本來的目标就不是你們,現在,可說不定了。”

冥司修手勁一捏,學徒發出老鼠聲音一般的慘叫,大胖子發狂了似得連自己的手都不要了,生生斷了自己的右手,朝着冥司修撲了過去。

冥司深突然出現在他們中間。

掐住了大胖子的脖子,大胖子咯咯兩聲,眼睛寫滿難以置信,“為什麽?”

“我不喜歡被人當成傻子。”冥司深眼睛一眯,出手将他釘在牆上。

“冥司深!”我聲音澀然。

蘇小夏在我身後款款走來,臉上笑靥如懸崖邊上的花朵,危險卻迷人,“他就是這樣的,你又不是第一天認識他。”

“你認識過嗎?”我冷着眼看她,這個女人她恨我,因為我害死她的未婚夫,我毀了她的幸福。

如果是之前,我願意把命還給她。

但現在,不行,我惜命。

“你如果真的認識冥司深,就絕對不會說出這樣的話。”我轉身,卻見那兩個男人已經不在了,難怪剛才半點聲響都沒有。

大胖子還在掙紮,面目表情猙獰。

我冷聲道:“我勸你還是省點力氣,到時候魂飛魄散,冥司深白救你了。”

他愣住,卻也知道了我的意思。

蘭生的魂魄還在那裏,她蜷縮在光球裏面,我伸手過去的時候,一道劍光襲來,我轉身躲開,一縷長發掃過劍光,斷成兩半。

蘇小夏搶走蘭生的魂魄,握在手中,周身氣場全開,“你認為,我會給你這個機會嗎?宋綿綿,這個小傀儡幫了你這麽多,要是我把她捏碎,你會很難過吧?”

就因為我殺了宋胤,現在蘇小夏也要讓我嘗到失去的滋味。

“放了蘭生,你我之間的恩怨,不要算上別人。”蘭生此時的氣息很弱,經不起蘇小夏的折騰。

蘇小夏笑得如同鬼魅,令人膽戰心寒,“宋綿綿,你也有今天,很擔心這個傀儡對嗎?不如,我殺了她,你就不用煩心了。”

我不明白她為何會變成這樣,但蘭生撐不了多久。

“蘇小夏,你到底想要怎樣!”

“我要你嘗一下我的苦痛!”她突然加快速度朝我走來,眉宇間隐約有黑色的怨氣,眼瞳裏殺意的血光一閃一閃。

長劍倏現!

“是黃泉水的怨氣,王妃小心!”安歌突然出現,他身邊出桌椅之外無任何可用的武器,便順手抄了個椅子,朝蘇小夏扔了過去。

蘇小夏冷笑一聲,竟推出蘭生的魂魄來擋。

“你!”我自不能眼睜睜地看着蘭生魂飛魄散,亮出骨劍,将凳子一噼為二,卻因為這樣,把自己後背的弱點亮給蘇小夏。

“宋綿綿,你死期到了,這會我看還有誰能救你!”蘇小夏滿眼仇恨,面部表情繃得發緊。

任由長劍穿過我胸口,那痛楚足夠我記她一輩子,“這一劍,我送給你。”

“你!”她瞪大眼睛,卻抽不起她的劍。

冥司修、冥司深回來見我胸口插着蘇小夏的劍,均一愣,兩人不愧是雙生子,連出手都是同時。

“啊!”蘇小夏發出一聲慘叫,嘴邊慘笑充滿戾氣,目光絕望地倒在地上,手中蘭生魂魄滾落,化作人型。

我忍痛拔掉蘇小夏的劍,那痛根本不是人可以承受的,連呼吸都是痛。冥司深跑過來扶着我,眼裏都是自責:“綿綿。”

“沒事。”我搖了搖頭。

冥司深居然提劍要殺蘭生,我自然是不允許的,“冥司深,你瘋了嗎?”

“就是因為這個人,你才受傷,我不能讓她留着!”冥司深又出了一掌,但這一掌并沒有成功,被忽然卷起的一陣陰風化開。

那風異常熟悉。

又是那股腥臭味。

“冥司深,你聞到了嗎?”

冥司深搖了搖頭。

“是血腥味。”冥司修睫毛顫了一下。他是見過這面鏡子的,也曾經見過鏡子裏面,那個跟我長得一模一樣的人。

同樣的味道,我和冥司修都可以聞到,其他人卻不可以,這讓冥司深不合時宜的吃起醋來,攥着我的手腕生疼。

鈴铛聲響。

一圈一圈泛起了音波。

上次沒有這個東西,難道裏面那東西又變強了嗎?

“你想殺了蘭生嗎?”鏡子裏面的女人又出現了,一身紅衣,只遮住了胸以下到膝蓋以上的位置。嘴唇殷紅,跟喝了血的怪物。

“她長得跟你一樣,綿綿。”冥司深聲音冰冷,仿佛是因為裏面那個人長得跟我一樣,又穿得比我露骨,所以這家夥不高興了。

“她也知道蘭生。”

“我當然知道。”女人從鏡子裏走出來,慢慢地靠近我。

我耳邊聽得冥司深咬着牙說:“我動不了。”

不禁冥司深,冥司修,安歌,包括我,都動不了,這個女的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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