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顏傾天下 — 第 99 章 斷袖之癖

一個略有書生模樣的人笑盈盈地盯着泸月那俊美的臉龐,不斷點着頭,然後側目看向身邊的那髯須大漢,那眼神好像是在傳意,這個貨色不錯。

“你們,要幹什麽?”泸月下意識地摸向腰間的那柄彎月狀的刀。

誰知那書生模樣的人上前,很有禮貌道:“公子,一看就是外族人士,可否遇到了什麽麻煩?”

赫連曾經跟自己說過,不要跟陌生人說話,所以,泸月幹脆閉口不言。

書生并沒有因此而惹羞成怒,相反更加殷切地繼續說:“我們老爺是這地方的父母官,而他的公子又十分願意跟外族人士結交,所以,不知公子能否跟随我們去府邸做客啊?”

“我沒興趣,你們還是去找別人吧。”泸月一口否決,牽着馬轉身就要走,卻感覺腦袋一陣暈暈乎乎的,明明是大白天怎麽如黑夜般伸手不見五指了。

書生接住暈倒在懷中的泸月,吩咐身旁的髯須大漢趕緊扛她上馬車,随後馬車揚塵而去。

在街市擺攤的大媽,直嘆氣搖頭,只要是路過這個鎮的外族人士,但凡有一點容貌,都會被父母官的公子哥給擄去,誰叫這位公子哥天生有一種怪病,喜愛男人,斷袖之癖。

泸月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已是晚上,她躺在軟綿綿的床鋪之上,沒有絲毫力氣。

“你終于醒了。”一聲比水還柔的聲音傳進泸月的耳中,怎麽,這個屋子裏還有人?!

泸月努力擡起頭,這才看見一個男子坐在那裏飲酒,說他是男人,也只是看到他平坦的胸部才認定的,除了這一點,他長過腰際的烏絲,握住酒杯翹起的蘭花指,無一不是女子的做派。

“你是誰?”

那男子用袖子遮住自己的半邊臉,卻擋不住他那媚人的笑聲,他緩緩走到泸月的身邊,坐了下來,白皙的手指撫摸過泸月的臉龐,嘆道:“我這輩子還沒見過像你這麽俊美的公子呢。”

泸月只感覺到惡心,可是卻又躲不開,應該是被下了某種藥的關系,她打量着一心垂憐自己美色的男子,疑惑地問道:“公子,你,你不會喜歡男人吧?”

男子羞澀一笑,輕輕拍了拍泸月的肩膀道:“你讨厭,這麽直白,人家會不好意思的。”

泸月一陣反胃,想吐卻吐不出來,只能硬着頭皮咬着牙任由他的雙手在自己的身體上游走欣賞,現在還看不出什麽,等一會,他色心一發,衣服一脫,可就什麽都露餡了,得想個辦法才行。

“公子,你這樣不好玩,光你一個人主動,另一個人和死屍一樣躺着算是怎麽回事?待會一定不會盡興的,不如……”泸月故意說到這裏停了下去,男子倒是迫不及待地拍打着泸月的屁股讓她繼續說下去,泸月心裏翻了無數個白眼,本公主自小還沒被誰占過便宜,今天居然被一個男不男,女不女的妖怪摸了屁股?!

“我現在渾身無力,連手都太不起來,怎麽好好愛撫你呀,不如你給我解了這身上的藥,我們好好玩一下。”

男子被泸月這麽一提醒,才想到以前都是自己主動,身下的美男子們沒什麽動靜,是挺不好玩的,于是他拍手應允着:“對呀,以前我怎麽沒想到呢,公子你等着我哈。”

泸月松了一口氣,生怕他剛才的鹹豬手拍到自己的胸上去,還好,男子的動作也快,不一會就拿着一小藥瓶重新坐回了泸月的身邊,他拿下瓶蓋,只見有白氣争先恐後地冒了出來,男子将瓶子放在泸月的鼻下,嗅上了一嗅,泸月瞬間感覺自己的靈魂好像歸體了一般。

男子心花怒放地将瓶子往旁邊一放,迫不及待地開始為泸月寬衣解帶,泸月這時早就将彎月刀藏于自己的身下,男子還沒有解開腰帶,有一寒光閃閃的刀刃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男子雙手顫顫抖抖地憑空舉着,花顏失色,不知道剛才還溫情似水的郎君,現在怎麽就要自己的性命呢?

“你不許叫,否則我瞬間就要你的命!”

泸月搜尋了這屋子半天,也沒找到像樣的繩子,只能将幔帳扯下來,将男子牢牢地捆在柱子上。

泸月這才小心翼翼地打開門,左右看了看,準備出逃,可是,背後突然傳來一聲聲尖利的叫聲“來人啊!給我抓住他!快來人啊,別讓他跑喽!”

壞了,怎麽忘了用布塞住他的嘴了,再想回去捂住他的嘴已經來不及了,泸月看到不遠處升起的火把,很是明顯往自己這邊跑來,泸月慌忙奪門而出。

她在府邸的後門截住了一匹馬,想也沒想地騎上就跑了出去,這府邸的後面是一片偌大的竹子林,根本就沒有路可以走,馬也跑不快,這時,泸月已經聽到身後熙熙攘攘的人喊聲還有狗叫的聲音,心神已經亂了套,在竹林中迷了路。

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泸月咬着嘴唇,正不知道該怎麽辦的時候,身後突然傳來一聲“他在那!別讓他跑了!”

泸月一時慌神,竟從馬背上跌落了下來,雖然在樓蘭學騎馬時,難免要摔幾次,可是,泸月只有這次才真真切切地感覺到切膚的疼痛。

那幫持火把的人愈來愈近了,泸月咬着牙也沒能站起來,只能爬着,一寸一寸地爬着,她現在想離開這裏,這裏根本就不想外界傳的那麽快意恩仇,只有數不盡的陷阱和壞人。

赫連,父皇。

追捕的人群快要到泸月的所在之地,可是她還是不放棄地往前爬動着,哪怕長着刺的草葉割破了細嫩的手掌,引以為傲的臉龐。

“哼哼,終于抓住你了!”那群人将泸月團團圍住,根本就沒有逃生的可能。

泸月心裏一片恐慌,從頭頂一直到腳心都麻木了。

男子講到這裏,突然停了下來,倒是把好奇心濃厚的艾梓給急的不行:“泸月公主,不會被抓住了吧?”

那男子露出譏諷的笑容,那抹笑意中透着些許的憤恨:“我倒是寧願她被那群人給殺死,也不願讓她被他所救。”

“他,她?這都是什麽啊?這麽說是有人救了泸月喽。”艾梓雖然沒有聽明白男子的話語,但是言外之意卻悟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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