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我愛上了NPC — 第 27 章

清風鎮是個大城, 因為位于武當山腳下,每年到招收弟子時節, 四面八方的人群都湧入城中, 使得這裏成為整個南儋州的第一大城。

遠遠地就能看到清風鎮那高大的城門上高懸的三個字。

這三個字, 像是有人用劍生生地刻上去似的,筆鋒蒼勁有力, 但細看卻又覺得圓潤而有包容性。

商隊的護衛常年往來這裏, 跟旁邊好奇的村民解釋道。

“這三個字, 是上上代的武當掌門親自刻上去的,據說包含了他對劍意的理解, 曾經有人只看了這三個字就突破了, 從一個三流高手一躍成為頂尖高手。”

“可是我看這字,也就是寫的好看了點,沒什麽特殊的。”

“嗨, 你又不練武,哪裏看得懂這麽高深的東西。”

南曦也凝神看去,但是也如那村民一樣, 什麽都沒看出來。

商隊排着隊慢慢地進了城。

清風鎮的守衛比巒城嚴得多,城門上來回地有人在巡視。

入城的人都要掏出路引, 看上一眼才能進去。

不過也同樣只是略略地掃了一眼而已。

“這時節人太多,怕有人混進來鬧事,所以把守的比較嚴, 平時鎮裏都是随意進出的。”護衛解釋道。

入城之後, 南曦就與商隊分道揚镳了。

她此時正走在人群中, 左看右看應接不暇。

這裏比之巒城大了三倍不止,道路寬闊,城中鋪滿了青石板路,路兩旁酒肆商鋪亭臺樓閣,一間接着一間,一個院子挨着一個院子。

街上人來人往,摩肩接踵,驢車馬車絡繹不絕。

更是能見到不少腰間帶着刀的江湖人士,而更多的,則是前來拜師的男男女女,牽着孩子的老老少少,熱鬧極了。

南曦看得眼都要花了。

不過清風鎮只是離武當派最近的落腳點,實際走過去還有半日的距離。

南曦先去了錢莊,準備把金子都換成銀票。背着三十多塊金子走在人群中,她很沒有安全感,生怕有人打劫。

路上跟護衛閑聊得知,九州各州都有個信譽很好的錢莊,叫富貴錢莊。幾乎各大城鎮都有這個錢莊的分店,這清風鎮裏自然也有。

也不知這錢莊的老板是誰,開遍九州,可真是富可敵國。

她身上的金塊,每一塊都有半斤重,差不多是十兩的樣子,一兩金十兩銀,三十多塊,足足有三千兩銀子。

南曦握着銀票出來的時候,還有些暈乎,突然從貧民變成了小康,幸福來得太快。

除了銀票,她還換了些碎銀和銅錢。

別的東西她現在不準備拿出來,都是贓物,不敢随便被人瞧見。

到城裏的時候正是下午,去武當也來不及,南曦決定好好地在城裏逛一天,隔天一早出發。

她邊逛邊打聽蔣逍的消息,每到一個攤販前都要詢問一句,可惜依舊沒有人知曉,這裏每日來來往往的人很多,就算見過可能也沒什麽印象。

逛了半天,什麽鋪子酒樓醫館書局都看過了,甚至還看到了一間像是一樣的地方,門前飄着彩綢,進去的都是男人。

走到商鋪街盡頭的時候,有一個廣場,這裏是整個城鎮的中央。

廣場上人更多,中間呈三角形立了三塊大大的木板,上面貼着些告示。

不少人都圍在牌子錢圍觀。南曦也擠進人群中看了一眼。

“自五月十五日起,武當派開始廣招弟子,凡年滿六歲以上,皆可入山門拜師。凡是通過考驗者,均記入武當冊。入我門者,不可造殺生,不可存私欲,不可害同門。”

下面又貼了另外一張紙,上面寫着拜師的規則。

要先報名,遞交資料,會審查一下報名者的身份。

如年紀幼小,是否滿六歲,如成人,是否來歷不明,是否做過傷天害理之事,是否有叛出師門另拜山門之嫌。

所以,如果要拜師,要提前去報名,拿到身份牌,需要等一天。

清風鎮的報名點有三個。

南曦沒想到拜師這麽嚴謹,要事先調查,還好沒有立即就動身去武當山,否則也是白跑一趟。

看了幾個拜師地點,沒有立即動身,她挪了腳步又去看另外兩面木板上的告示。

左邊一個像是村裏的新聞報紙一樣,上面貼着一些零零碎碎的東西,什麽東家的雞被偷了,西家的狗丢了,或是南家尋找需要什麽什麽東西。下面角落裏還宣傳了一個店,像是賭場一樣,誘惑地寫着,一夜暴富不是夢。

抓了抓腦袋,南曦滿頭黑線地轉到了最後一塊木板。

這個上面倒是正常多了,才怪。

這塊木板上貼着的,就不是隔壁的小打小鬧了。

“懸賞,XXX,性別年齡體貌特征武功特點,告知下落五兩銀子,抓住二十兩銀子,懸賞人XXX。”二十兩蠻多了,但是總覺得有哪裏不太對。

“清風鎮驚現采花賊!已有多名女子受害,有線索者可立即報予治安堂。”

“枯木寨山賊之患!少林叛徒金龍與同夥盤踞枯木嶺日久,禍害一方,望有志之士可以前往緝拿或就地格殺——武當派治安堂。”

枯木寨?不就是她剛逃出來的地方麽。不過枯木寨如今應該已經不複存在了才對,金龍已經被她殺了。

但是殺了金龍之後,她也沒拿到信物,不能證明就是她殺的。

難怪路上遇到了那麽多往回走的人,大約都是去枯木寨的。

也許他們等到地方就知道寨裏現在的情況了,那裏已經安全了。

看完後她轉開腳步。

天已經将将要黑,不知今日報名處何時結束,她一路小跑着跑到了最近的一個點。

這個時候人依舊很多,不算小的屋子裏已經排到了門外。

屋中點滿了油燈,照得燈火通明。兩個一身道袍,發冠高束的男人,面色肅穆地坐在桌後。

“下一個。”

“下一個。”

好容易輪到南曦,她忙将自己的路引交了過去。

“我是摩……是彩雲村的,今年二十四了,這是路引。”

兩人聽到她的年紀,不由得擡頭看了看。執筆的那人一邊開始登記,一邊說道。

“你這姑娘,你最多只有雙十,怎麽能說自己二十四了。今日報名的結果會在後日統一張貼告示,憑借名單來領入山木牌。好了,下一個。”

南曦走出屋子,摸了摸臉,心中暗道,穿越一回,她還變年輕了不成。這不是等于多活了四年。

主要是平日裏很少照鏡子,也想不起打扮,頭發也是簡單挽個髻在頭頂。之前阿香嫂實在看不過去,幫她梳過兩次,也教了她簡單的發髻。但是一直在趕路,不好打理,她都是随手挽起來,用根布條系住。

比起現代的日子,這過得太糙了,但是路上能有水洗臉漱口就不錯了,別說洗澡洗頭發了。實在是沒辦法,條件不允許。

報完名出來,外面已經全黑了。但是每家檐下都挂了紅燈籠,燈籠一眼望不到邊,形成兩條長長的燈籠回廊,映照在精巧的建築上,極其美麗。

夜晚街上更熱鬧,南曦又逛了一會後,挑了家酒樓吃飯。

酒樓裏更是人聲鼎沸,一樓大廳坐滿了人,都沒有下腳的地方。她上了二樓雅座,只有靠角落的一張小桌子還空着,這裏又剛好是死角,連窗外風景都看不到。但是離窗子并不遠。

靠窗的坐了一桌子六個大漢,每個人手邊都放着把武器,看着像是商隊的護衛,或是镖局的镖師。

當然也有可能是武當的弟子,只是看衣着她分不清。

幾個人邊吃酒邊聊天,聲音不算大,但南曦剛好可以聽到。

“……這個采花賊的手法,很像是隐神宗的小分花手,特別是那身法,跟無影無蹤很相似。我聽說,前天夜裏發現了采花賊的行蹤,當時兩個武當長老去追都沒追上。”

“但是隐神宗不是自诩盜神,有三不偷原則,在江湖上的名聲不錯。還從沒聽說門下弟子有做采花賊的。”

“都是小偷了,跟采花賊有什麽區別麽,什麽原則,我看都是放屁。”一個身材魁梧一些的人聲音高了些許道。

同伴忙拍了他一巴掌。

“別亂說話,如果真是隐神宗的弟子,今晚你一個人獨自睡,別連帶我們一起被偷。他們可是很記仇的。”

“想想他們之前的作為,偷了靈鹫宮的龜息功,還能安穩至今,你能有那份本事?”

“我只是随便說說而已,九州門派多了去了,輕功好的也不止這一個門派。”大漢辯解道。

“但是隐身宗的無影無蹤确實獨步天下。”

“行了,都是大老爺們,又不怕被采花,慌什麽。晚上睡覺警覺點,要是能抓住他,不僅可以得到銀子,還能得到武當的三黃寶蠟丸,這可是療傷的聖藥,有銀子都買不來的。”

說到這裏,幾人便轉移了話題。

南曦抱緊了懷裏的包裹,默默地吃完飯去找客棧。

然而已經晚了,因為人多,幾乎所有客棧都已經沒有空房了,就算是最貴的天字號房也供不應求。

甚至柴房馬房也全都被占了。

難道繼續找棵樹打坐熬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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