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默傾夏 — 第 19 章 ☆、他回來了

一年後,杜涼夏,你再不快點過來,看我怎麽收拾你,知道了新娘子,杜涼夏一邊接電話一邊急急忙忙的往學校外跑去,以致于校園裏跟她打招呼的學生,她也來不及回應,出了校門就打車直奔許諾的婚禮現場。到了酒店,杜涼夏小心翼翼的打開新娘休息室,沖着許諾笑着說:我們許諾是最漂亮的新娘,許諾假裝生氣的說:你還知道來呀!杜涼夏一邊點頭一邊笑着說恩,我知道來呀。逗得休息室的其她人大笑。

許諾盯着杜涼夏看了半天,很嫌棄的說你就穿這身衣服來給我當伴娘,杜涼夏低頭看了看自己說怎麽啦?這可是我上周才買的衣服。許諾對她翻了個白眼然後對身邊的化妝師低語,杜涼夏就被幾個人拽進了裏面的化妝間,幾個人圍着她鼓搗了半天,又将她的衣服換了。出來的時候杜涼夏一直揪着胸前的衣服往上拉,許諾走過去往下一拽,杜涼夏急了,皺着眉頭說我拉了半天才拉上去的,你這都給我拽下來了,太低了。許諾昂着頭得意的說:今天我結婚,你可都得聽我的。許諾讓她轉一圈,摸着她的下巴說:Perfect!

一旁剛上完廁所的劉小惜回來就問:許諾,涼夏來了沒呀。許諾坐在椅子上歪着頭說那不就是她。劉小惜眼睛是睜了又睜,驚訝的說:許諾,你就不該給她穿這粉色禮服,待會出去你就等着她搶你風頭吧。杜涼夏撇着嘴說:你這都當媽的人了說話怎麽還是這麽沒長進。劉小惜憤憤的說:我這不是誇你漂亮呢嗎。唉得了,大學幾年,我最怕的也就你了,我這輩子估計都得被你壓着。幾個人還想說些什麽,就看見門被打開說:新娘子準備好了嗎?婚禮馬上要開始了。劉小惜忙答應說好了好了。

一旁的許諾又是摸着自己的臉又是拽衣服,問杜涼夏:你看怎麽樣,好看嗎?我好緊張怎麽辦,涼夏。杜涼夏笑着說:好看,誰也比不上你,別緊張,你是最漂亮的新娘。許諾深吸一口氣,被衆人擁着走了出去,在經過杜涼夏身旁在她耳邊小聲的說了句:許珩生也來了。杜涼夏一怔,她突然明白許諾為什麽給她這麽打扮了,她迅速的收斂情緒對着許諾一笑。許諾一直沒跟她說許珩生回來了,就是怕她會放不下,如今,許珩生來參加她的婚禮,她怕杜涼夏遇見了會尴尬,所以提前告訴她一聲,現在看來是她許諾多慮了。

婚禮在一群人的祝福中有序的進行着,杜涼夏就站在旁邊看着許諾幸福的微笑着,她是真心為許諾找到自己的幸福開心,新人交換完戒指後,就剩下一群未婚女性最歡迎的環節新娘抛花束,杜涼夏對這個是沒興趣,站在一旁。許諾的花束卻不偏不移的正好砸了過來,杜涼夏不想讓花束掉落地上,只好伸手去接,可沒等她伸手接花,已經被人搶了過去。杜涼夏自然是落了空,許諾看見花束不在杜涼夏手裏,很是懊惱,她明明看清了她的位置砸過去的,怎麽會沒接住呢。一群沒接到的女性在那邊直嘆氣。杜涼夏向那個搶了花束的人望去,這一望她突然愣住了,那個搶了花束的女人,手中舉着花笑着往一個男人懷裏鑽,那個男人溫柔的摸着她的頭。她曾經幻想了那麽多次的重逢,竟然是這個樣子,任憑她杜涼夏想破了頭,都不會想到再見面竟然會是這個樣子。那個她日思夜想了幾年的人,那個曾經溫柔的摸着她的頭的男人,現在懷裏卻是別的女人。她想哭卻流不出眼淚,就那樣呆呆的站在那裏。

接下來熱鬧的的晚宴開始,誰會注意到她杜涼夏的悲傷呢。新郎領着新娘挨桌的敬酒,杜涼夏就找了張邊角的桌子坐下來喝酒,因為是伴娘長的又漂亮,一些男士是不停的向她敬酒,她是來者不拒,等到許諾敬酒到她那桌時,她的面前已經是好幾個空瓶了。杜涼夏以前可是滴酒不沾的,如今這麽幾瓶紅酒下去,那小臉紅的都快要滴血了,許諾忙過去扶起她,許諾晃着她說:別喝了,涼夏。杜涼夏在那舉着酒杯說許諾,你結婚我高興,我還要喝,許諾皺着眉看向自己的老公張赫。張赫看着許諾說:找人送先她回去吧。張赫剛說完,許珩生就站了起來,一旁的喬悅拽着許珩生說:怎麽,見了你朝思暮想的情人了,看見她你受不了了,我告訴你許珩生,你要是敢過去,我就死給你看。許珩生的目光黯淡了下來,掙脫了喬悅的手,走過去一把擁住杜涼夏對許諾說了句:我送她回去,随即頭也不回的抱着杜涼夏走了出去。身後傳來喬悅的大喊。

許珩生将杜涼夏放在車裏,系好安全帶,杜涼夏的酒品很好,喝醉了不吵也不鬧只是睡覺。許珩生看着這個他在國外日思夜想的人,手不自覺的觸上她的臉,他的心都快要融化了。當初他登上飛機的一剎那他就後悔了,或許在他轉身離開的瞬間他就後悔了。但是那個時候他不能停下自己的腳步,現在如果時光可以倒流他不要什麽責任,他只要杜涼夏。可是,時光不可以倒流,他們再也回不去了。

許珩生在回國的時候就打聽了杜涼夏的住處,知道她在學校附近的小區買了套房子,他想見她卻不敢去找她,只能偶爾在學校門口遠遠的看着她。他将她送回住處卻沒鑰匙開門,看見杜涼夏的包便将她放下擁在懷裏,在她包裏找鑰匙,找了半天才翻到。他打開門将她徑直抱進了卧室,用被子将她蓋好,又去衛生間打了熱水,他溫柔的将她臉上的妝擦卸掉。也許是杜涼夏喝的紅酒後勁上來了,她不停的扯着自己的衣服喊熱,本來她穿的禮服胸口就低,她這麽幾下一拽,胸前的肌膚早已暴露在空氣中,許珩生就這樣一直注視着,杜涼夏可能是喝酒口渴伸出舌頭舔了舔唇,許珩生猛的俯下身親吻了下去,不知道是醉酒還是什麽,杜涼夏竟然毫不猶豫的回應着他,這讓許珩生加深了自己的動作,他把這幾年對她的思念似乎全都融入了這個吻中,在她脖子和鎖骨上不停的吮吸着,杜涼夏不舒服的搖晃着身子,嘴裏喊着小莫別鬧。身上的人在聽到這句話後所有的動作都戛然而止,他不敢想她是否有了別人,一種沒來由的恐懼湧上心頭,他起身快速的給她擦洗換了睡衣,然後只聽見門砰的一聲關起來的聲音。

杜涼夏一覺睡到中午,她邊揉着自己的頭邊起床,她覺的頭有點疼腦袋不是很舒服,她擡眼往往四周,是自己的家,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睡衣,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回的家,也不知道身上的睡衣是誰換的。她難受的去衛生間洗漱,照鏡子的時候看見自己脖子和鎖骨處有幾塊紅斑,她用手摸了摸自言自語的說:都十月份了怎麽還有蚊子,真無聊。洗漱完剛出來,就聽見自己手機響了,接起一看是許諾的,杜涼夏調侃的說道:新娘子找我有何貴幹?許諾在那邊大聲的說:杜涼夏你給我正經點,我打你多少遍電話了,你都不接。杜涼夏不好意思的說:我昨晚喝多了這不剛睡醒嗎?許諾低聲說:你沒事就行了,我打電話問一問不放心你。杜涼夏笑着說: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沒等許諾回應她就問,昨晚誰送我回來的。許諾說了句昨晚許珩生送你的,急急忙忙的說我還有點事先挂了啊。

杜涼夏把手機一扔,倒在床上,她無法表達自己此刻的心情,他回來了,許珩生回來了,而且還送她回家了。她明明記得自己昨晚看見他懷裏抱着別的女人,她煩躁的捶打着床鋪,突然想起自己下午還有課要上,立馬從床上爬起,連頭發都沒來得及紮就快速的換了衣服和鞋子,拿着包就往外沖,趕到學校正好剛上課,她疲憊的給學生上了兩節課,然後拿着包出了教室就直奔食堂,因為不是飯點,學校就只有一些小吃和面食,她拿着飯卡刷了一份面食就低着頭吃了起來。吃到一半感覺自己面前站了個人,她放下手中的筷子擡起頭看,這一看吓了她一跳,竟然是許珩生。她當時就把眉一皺拿過桌子上的包站起來扭頭就走,許珩生一把拽住她的手喊她的名字。杜涼夏不耐煩的掙紮着說放開,許珩生不放,杜涼夏放低聲音說:松開吧,你何必呢。許珩生堅決不放拽着她一直往外走,一直來到了當初他跟她說分手的地方,自從分手後杜涼夏是再也沒有來過這個地方,她不敢過來她怕回憶起她不想記起的事。

杜涼夏很明顯的表現出排斥,她狠狠的看着許珩生說:你帶我來這幹什麽?許珩生伸手想摸杜涼夏的頭被她扭頭躲開,他想告訴她他有很多話要告訴她,可是他有什麽資格再跟她說呢,他慢慢收回自己的手說:沒什麽,想告訴你一聲我回來了。杜涼夏咬着牙憤憤的說:我有眼睛可以看見,不用你告訴。許珩生眼神注視着她說:涼夏,我在C大任教了。杜涼夏看着他說:你說完了嗎?說完我可以走了嗎?許珩生突然上前擁住她說:涼夏你不要這樣,我會難受。杜涼夏在他懷裏哭着說:你難受,你當初在這裏丢下我的時候你怎麽不想我會難受。你走的時候你有想過我嗎?許珩生把她抱得更緊大聲的說:涼夏,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不會再辜負你,涼夏原諒我,好不好,原諒我。杜涼夏猛的一把推開他,轉身就往校園外跑。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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