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默傾夏 — 第 20 章 ☆、依然喜歡你
杜涼夏跑出了校園就一邊哭一邊在路上走着,完全不顧路上行人的目光,她什麽也不要想她就是想哭。身後傳來一陣陣鳴笛聲,杜涼夏也不管不顧。許珩生把車開的跟杜涼夏并齊,喊着她說上車,杜涼夏不理他依舊邊哭邊走。許珩生把車停在路邊,下來拽着她上了車,在車上許珩生笑着說:“怎麽幾年不見還這麽愛哭,伸手拿着紙巾給她擦眼淚,杜涼夏氣得咬他伸過來的手”。許珩生笑的更歡了,愛咬人的習慣還沒改,柔着聲音說:好了,不哭了,我送你回家。杜涼夏才松開咬着他胳膊的嘴,上面又是她的眼淚又是她的口水,許珩生笑着晃給她看,杜涼夏把頭往旁邊一扭不看他。許珩生笑着看了看她,胳膊上的她的眼淚口水都沒有擦就繼續開車。
到了她家樓下,她拎着包就要走。許珩生笑着說:不請我上去坐坐。杜涼夏撇過頭不看他說:我家地方小,容不下你這尊大佛。許珩生看着她說:我怎麽記得某人的家是兩室一廳的,足夠留我了。杜涼夏不理他轉身就往樓上走,杜涼夏買的三樓,不高不矮爬起樓梯來也不累。剛打開門身後的許珩生就擠了進來,杜涼夏把他往外推,根本推不動,只好放棄把鑰匙往鞋櫃一扔就進了卧室。許珩生把門關上,打量着她的家,昨晚來的急去的也急,沒怎麽看她的家,現在看來跟她完全是一個風格,房間的裝修完全是清新簡約,淡綠色的窗簾,灰白相間的沙發,他想她的涼夏過的很好,他就放心了。
杜涼夏回卧室換了睡衣就走了出來,對着許珩生說:我要睡覺了,你走不走。許珩生笑着說:還是那麽愛睡啊。杜涼夏翻着眼說:關你什麽事,快點走。許珩生笑着看她說:我不走。杜涼夏急了走過去用勁把他往門邊推,許珩生一把将她摟在懷裏說:我在美國的這幾年我無時無刻不在想着你,他把杜涼夏摟的更緊,類似于哭腔的聲音說:我依然喜歡着你,從未改變。以前是我對不起你,涼夏你相信我以後我再也不會丢下你了,再也不會了。杜涼夏面無表情的說:說完了吧!可以走了嗎?
許珩生搖晃着她說:涼夏,不要這樣對我,我心裏很難受。他把頭伏在杜涼夏的肩上,杜涼夏所有的委屈在那一刻全部湧現,她哭着捶打着許珩生說你當初為什麽要抛棄我?你抛棄我為什麽還要回來,你回來為什麽還要出現在我面前。許珩生一邊拍打着杜涼夏的後背一邊将她摟的更緊,我的涼夏,以後再也不會丢下你了,再也不會了。杜涼夏哭着說許珩生、晚了,你當初丢下我的時候就應該想到的,有些東西它會存在心裏很久很久,久到忽視它的存在。可是一旦被提起它就會很難受。許珩生摟着她大聲的說:涼夏忘記以前好不好,我們重新開始。杜涼夏掙脫他的懷抱擡着頭說:有些東西不是想忘記就可以的,有時候你越想忘記,它就會越出現在你的腦海裏折磨着你,讓你痛苦。許珩生你知道你丢下我的那天,對我意味着什麽嗎?曾經我把你當作自己的一切,把你當作自己的依靠,可你卻丢下了我,現在你為什麽還要出現。
許珩生沖上去抱着她說:涼夏,當初我走是有我自己的原因的。當年,身為醫學院教授的媽媽跟他談話:珩生啊,媽媽知道你喜歡她,那丫頭媽媽見過,很可愛,媽媽也很喜歡她。可是你們還年輕,不知道未來的艱辛,珩生,一個男人不是光有自己的愛情就足夠了,他必須要有自己的事業來鞏固自己的愛情,你現在放棄自己的前途,你拿什麽給她幸福,沒有金錢基礎的愛情會漸變成煩惱,你能想像以後她跟你吃苦受累的樣子嗎?媽,我跟涼夏之間沒有任何的金錢交易,你不要拿你們的思想來說我,我許珩生是真心喜歡杜涼夏才跟她在一起,我不會讓她受任何委屈。許媽媽見軟的說不動自己兒子,就來硬的說:你要知道那個留學名額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你要是不出國留學,媽就死給你看。
許珩生起初不理自己的媽媽跟媽媽冷戰到底,可是媽媽絕食把自己餓的進了醫院,許珩生又是個孝順兒子見自己媽媽那樣,只好同意出國,在媽媽與女友之間,兒子似乎都只會選擇媽媽。所以那亘古不變的題目,我跟你媽媽同時落水你會先救哪一個?不要問這麽愚蠢的問題。因為兩者都是一個男人所無法割舍的。出國留學需要幾年的時間,幾年對一個男人來說似乎沒有什麽,但對一個女人來說卻意味着青春逝去,他不能耽誤杜涼夏,所以他選擇了放手。
許珩生平靜的講完這一段,那一刻杜涼夏的心就軟了下來,杜涼夏就這樣原諒了許珩生,兩人經常回她的小屋一起做飯一起看電視,杜涼夏完全忘記了某個人的存在。
一個周末,莫遠提着一堆東西去杜涼夏的家找她,敲了半天的門也沒人,打電話也沒人接,莫遠以為出了什麽事,心裏正擔心的不行。幸好上樓巡視的保安看見他,問他是找杜老師的吧,莫遠笑着點頭。那保安笑着說杜老師剛去超市了,估計一會就回來了。莫遠忙說謝謝。保安邊往樓上走邊回應他說:不客氣。沒過多久,杜涼夏就回來了,可見到她的那一刻莫遠的心卻無比的痛,杜涼夏不是一個人從超市回來的,她的胳膊上還挽着一個人,那個人莫遠很熟悉,熟悉到害怕他的出現。
多麽尴尬的一幕,自己傻乎乎的站在門前等她半天,她卻拉着自己的老情人逛完超市出現了。杜涼夏看見莫遠的時候就愣了只是呆呆的看着他,許珩生起初很詫異,涼夏怎麽會認識莫遠,他突然想起前幾天杜涼夏醉酒時口中喊的小莫,許珩生頓時就明白了,他聽別人跟他說過,杜涼夏身邊一直有個男人,原來就是莫遠。許珩生笑着伸出手說好久不見,莫遠一臉悲傷的盯着杜涼夏回握着說好久不見。
許珩生推了推身邊的杜涼夏說:涼夏還不請人家去屋裏坐坐,沒等杜涼夏回答,莫遠就急着将東西塞到杜涼夏手中的說:夏夏,我還有事先走了,記得照顧好自己。說完頭也不回的下樓。杜涼夏望着莫遠那孤獨的背影發着呆,她的心裏有種很不好的滋味,她說不出來是什麽。許珩生摟着她說:站着不累嗎?杜涼夏就被許珩生擁進了房間。許珩生打開冰箱,手中拿着食材問杜涼夏中午吃些什麽,杜涼夏随意的說随你吧,我有點不舒服,想休息會。說完便向房間走去。
許珩生從身後抱住她說:涼夏,是因為他嗎?杜涼夏忸怩着說:不是。許珩生一把将她轉過來,摟着他就親吻起來,杜涼夏掙紮着推他,推不開許珩生她氣的用腳踢他,許珩生放下手中的動作說:涼夏,你這不是為了他嗎?杜涼夏不說話,她呆呆的看着許珩生,突然痛苦的蹲下來哭着說: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你走了,他對我很好,你回來了,我就不找他了,我是不是個壞女人。許珩生心疼的蹲下來将她摟向懷裏說:我的涼夏怎麽會是壞女人呢,都是我的錯。杜涼夏哭着摟着他說:我心裏好難受,我不想他難過。許珩生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他想杜涼夏的心裏怕是已經有了莫遠的位置,他知道錯都在自己,如果當初他不離開,或許現在他們已經結了婚了,或許連孩子都有了。許珩生将杜涼夏摟緊,無論如何這一次他不會再松開自己的雙手。許珩生在她耳邊輕聲說:夏夏,原諒我,我會好好的愛你,再也不會讓你難過了。杜涼夏就趴在他懷裏哭,許珩生安慰她說:我們先吃飯,明天我陪你一起去見他好嗎?杜涼夏擡起頭看着他說好。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