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世毒醫:逆天三小姐 — 第 327 章 :木少然的往事(二)

說到這裏的時候,木少然沒有忍住輕笑了一下,墨輕天可以看出這些記憶對于木少然來說,估計是人生當中最美好的記憶了。

果不其然,說完這句話之後,木少然臉上的笑意褪下,浮現了點點的悲涼,語氣有些凝重地說道。

“這種美好的日子,一直維持到奪嫡之戰。”

“當時我的父親并沒有支持非諾的父親,也就是當時的太子,而是轉而去扶持狼子野心的三皇子,最後顯而易見三皇子敗了,我父親直接就自刎了,這是我一生最為欽佩我父親的時候。”

說到這裏的時候,木少然的臉上并沒有浮現出傷感,而是滿臉的欣慰,對于一個一輩子只知道舞文弄墨的人來說,有這樣的下場也還算是不負此生了。

輸了錯了敗了,不怕,怕的是這一輩子也沒有轟轟烈烈的機會。

“但是三皇子并沒有想就這麽成為階下囚,許是知道了我和太子關系很好的緣故,喪心病狂的三皇子竟然挾持了我,讓太子放了他。”

“當時我的劍修已經修煉到劍聖的地步了,要知道劍修近身攻擊比靈修還有利,所以當時我被挾持了之後,我并不慌。”

“最後我很輕易地便從三皇子的手中逃了出來,等到逃出來的時候,我恰好遇見了一臉憔悴的上官易凡,他當時只是孤身一人在往三皇子的藏身處走着。”

“看見他之後我當時便愣住了,而他則是直接抱住了我,我記得那個擁抱很緊很緊,直到後來,我才知道原來那個三皇子利用我和他提了很多的要求,其中有一條就是讓他自己一個人去往三皇子的藏身處。”

“當時我們兩個人還不知道自己對彼此的感情并不是簡單的兄弟情,所以我在知道這個男人為我做了這些的時候,只是很感動。”

說到這裏的時候,墨輕天确實可以看見木少然的眸中劃過滿滿的感動,微微嘆了一口氣,木少然繼續說道。

“再後來,他怕我再落入別人的手中,便直接将我接進了宮中,經過這一件事情之後,我們兩個人對于彼此的感情都發生了變化。”

說到這裏木少然苦笑了一下繼續說道:“記得那是一次圍獵,他意外受傷了,當時我也在場,把我給急的寒冬裏我硬生生地急出了一頭的冷汗,也就是那一晚上,他向我表明心跡了。”

“當時我真的是被吓住了,轉身便跑出了帳篷,在床上輾轉反側地思索了一個晚上,這才确定了自己對于他亦是有感情的。”

“就在我滿心欣喜地想要去告訴他的時候,卻傳了他要立皇後的消息,但是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回到自己的屋子當中的,我只感覺心髒被人生生挖去了一塊,很痛很痛。”

在說這句話的時候,木少然的臉上滿滿的痛苦之色,墨輕天可以看出木少然這是完完全全地把自己沉浸在回憶當中不可自拔了。

微微平複了一下自己的情緒之後,木少然轉身看向墨輕天說道:“還想要繼續聽下去嗎?那個皇後不用我說你也知道是誰吧?”

聞言,墨輕天略微思索了一下說道:“我只是個聽書人,故事講完我就要回去睡覺了,明天一覺醒來估計講的什麽故事已經記不清了。”

這句話音落下,木少然的嘴角浮現了一抹笑意,頗為欣賞地說道:“你和別人真的不一樣,本來我還想要和你詢問一些關于非諾的事情,但是現在我卻想要和你談談心了。”

說完這句話之後,木少然擡頭看了看夜幕繼續說道:“他大婚當日,我喝的酩酊大醉,那是我一生中唯一一次醉人不醉心的夜晚。”

“仿佛這手中的酒可以将我缺失的那塊心髒補回來一樣,那一晚上我沒命地往嘴中灌酒,但是心中依舊是空蕩蕩的。”

“後來,十個月之後,非諾就出生了,他不止一次地來找過我,但是都被我給擋在門外了,非諾出生的那一天我終是沒有忍住去看了看。”

“其實在看見襁褓當中的嬰兒的時候,我确實有想過要掐死這個嬰兒,不過最後我還是忍住了。”

說到這裏的時候,木少然的嘴角浮現了一抹嘲笑,仿佛在嘲笑自己的無知,略微猶豫了一下木少然才繼續說道。

“後來一直等到非諾母後走了,非諾也去了星辰學院之後,我才知道原來非諾并不是他的兒子,而是當年三皇子的孩子,而那個女人也是就當時的皇後,其實是三皇子的女人,當時那個女人着實是走投無路了,這才找到他。”

“五六年的心結,一直等到非諾去了星辰學院他才告訴了我。”

木少然呼出一口濁氣,繼續說道:“我知道,他不和我說,是害怕這宮中人多眼雜的被別人知道,而且他也不想讓非諾知道,我可以看得出他是真心将非諾當成自己兒子看待的。”

“他跟我說過,他這輩子已經和我在一起了,自然是不能有子嗣的,所以三皇子的孩子就是他的孩子,這樣他們皇室一族還能留下血脈,這樣他就是死了對他的祖上還能有個交代。”

說完這句話之後,一陣夜風襲來,吹得木少然的袍子簌簌發響,就是一頭青絲也微微有些淩亂。

木少然轉身看向墨輕天說道:“好了,故事講完了。”

木少然略微猶豫了一下,開口說道:“其實我可以看出非諾對你的不同,和你說這些也是想讓你勸勸非諾,對他父親的成見少一點。”

聞言,墨輕天并沒有理會這些,而是打了打哈氣說道:“時間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見到墨輕天并不打算幫自己,木少然的眸中閃過一抹歉意,開口說道:“好吧,我知道我這也是強人所難了。”

聽到木少然這麽說,墨輕天并沒有理會,而是徑直地往自己的房間走去,她确實是有點困了,走了大約十幾步的距離之後,她突然停下了腳步,揮了揮手說道。

“能幫他們的只有他們自己,其實上官非諾已經在改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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