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夫總想嘿嘿我 — 第 15 章 血液覺醒

第十五章血液覺醒

黑色就像是見鬼一般,飛快的散開。我顧不得那麽多,轉身跑出房間。

出來的時候,早就不是我熟悉的那個客廳了。

那一條蜿蜒的走廊,四周都是呼呼作響的風聲,雨點開始掉落。耳邊都是爆炸的聲音。

我的思緒被我丢在一邊。因為身後就是洶湧的黑暗,還有冰冷。

回頭,那些妖怪張牙舞爪,嘶吼。

“嗚嗚嗚……”

“你們走開!”我尖叫,身子熱的我發慌。顫抖着身子,眼淚滑落。我抱着腦袋蹲在走廊的中間。

“嗚嗚嗚……”聲音還在繼續,如泣如訴,蜿蜒缱绻。

閉着眼睛,我的眼前卻出現一片黑暗,中間有什麽正在閃爍。就像是一個金色的種子,安靜的照耀着。

于是,我也變得安靜下來。

“叮……”光芒散開,将我掩蓋。

睜開眼睛,我站起來,轉頭看着那一群惡鬼。伸手,有一股說不清楚的力量從我的指尖綻放,好看的像是一朵昙花。

黑色遇到金色,一瞬間就被撕裂。

惡鬼被我的力量吞噬。滿地都是粘稠的液體,走廊回蕩着他們尖銳的哭聲。

血液翻滾,越來越熱。不夠,不夠!這一切都不夠!

伸手,右手從左手的掌心處,拿出一把白色的劍,劍身由骨頭做成,毫無光芒,卻沉如鐵。殺氣騰騰。

百鬼見狀不斷地後退,嘶啞,陰翳。

輕輕一揮,妖怪被我攔腰斬斷。綠色帶着惡臭的鮮血噴灑出來,落在地上,将地板腐蝕。

“啊啊啊!”慘叫聲響起。

我看着在地上不斷扭曲掙紮的惡鬼們,心裏驟然,這大概就是殺戮的樂趣了吧?低頭看着手裏的劍,熟悉又陌生。

身上的每一寸血液都在翻滾,想要沖出來。

喉嚨的深處腥甜。壓抑不住,我一口血就吐出來。整個人站不穩。

一雙手忽然間将我摟住,緊接着冰冷的聲音響起,“閉上眼睛。”

我努力的想要擡頭看清楚男人的臉。擡手,手裏的劍猛地刺向他!劍破了空氣,朝着男人的心口刺過去。

刺過他的肌膚,我看着血紅的血緩緩的滑落。

擡頭,男人的目光平靜又無奈,一只手摟着我,唇畔微抿,“我沒有心。”

一口血吐出來,胸口就像是燃燒起來一般,五髒六腑都火燒火燎的難受。我看着冥司深,一字一頓,“我要殺了你。”

像是聽到了什麽有趣的笑話,男人眼睛彎了一下,身上玄青色的袍子随着風翻飛,渾身清冽,“随你。”

我将劍拔出來,這一次沒有猶豫朝着他的腦袋刺過去。

爺爺,我要為你報仇!

在我的劍碰到男人的腦袋的一瞬間,意識就消失了。我像是斷電的娃娃,整個人倒在地上。姿勢狼狽。

冥司深低頭看着躺在地上的女人,眸子冰冷,和剛才判若兩人,“怎麽回事?”

“血液覺醒。”安歌蹲下身子,給她把脈。遲疑,“似乎是被人封印了。”

“封印?”冥司深呢喃着這句話,嘲諷一笑,宛若深夜綻放的昙花,鬼魅的動人心魄,“他動手了?”

“就在婚禮當天。”安歌點頭,皺眉,看着滿地的屍體,“沒想到宋小姐這麽暴力。還真的是恐怖。”

冥司深的目光重新落在昏迷不醒的女人身上,口氣淡然,“血液覺醒有什麽副作用?”

“每一次使用力量,生命就會短一截。”安歌回答,搖了搖頭,“除非,封印解除。不然……不超過五次。她就要死了。”

“治不好?”冥司深皺眉。

安歌搖頭,“不行。但是這件事至少可以告訴我們,她真的不記得之前的事情了。”

冥司深不說話。而是低頭看着剛才她刺傷的傷口,正在不斷地愈合。垂眸,濃密的睫毛将他的情緒遮住。

有多久沒有人傷他了?

……

腦子撕心裂肺的疼,我渾身就像是被馬車來回來回的碾過一般。睜開眼睛,看着白色的天花板。思緒也跟着緩緩地回來。

冥司深!

我從床上坐起來,胸口疼的火辣辣的。低頭,自己的手上全都是傷口,一定是昨晚逃跑的時候劃到的。

門被推開,冥司深走進來,看了我一眼,“醒了?”

“你來幹什麽?”我警惕的看着他。

“你說呢?”答非所問,冥司深坐在我的床邊。修長的手端着碗,遞到我的面前,口氣不容置疑,“喝下去。”

沒有一個哄人的樣子。我看着這一張好看漂亮的臉。是的,這個男人妖孽的宛若傾國的美人。這樣的一個人,真的會殺了我爺爺嗎?可是爺爺手裏的衣服又是怎麽回事?

我的目光探究的意味太過于明顯。冥司深放下藥,好整以暇的看着我,“怎麽?想起什麽了?”

“我應該想起什麽?”我收斂自己的情緒。

他沒有回答。

一時間,房間裏安靜無比。我和他第一次這麽安靜的共處一室。

“我昨晚……是怎麽了?”我打破安靜,擡頭。

男人的眸子深邃,瞳仁微寒,“有人下手。”

“什麽?”我詫異,“誰?”

冥司深看着我,像是在探索什麽,最後收斂眼神,垂眸,拿着藥,“喝吧。”

我沒有動手。

“怎麽,我喂你?”冥司深含笑,深邃的眸子一瞬間就被溫柔填滿。我有點措手不及。

這個男人仗着自己的好皮囊,肆無忌憚。

我不服氣,“對。”

“好。”冥司深沒有生氣,點了點頭。低頭喝了一口,俯身捏着我的下巴就吻上來。

苦澀的藥汁順着口腔滑落進來,舌頭糾纏。呼吸就變得急促,我猝不及防,就被男人侵城奪地。

牙齒撞擊,疼痛。

這根本不是一個吻,就像是在掠奪什麽。

放開我,冥司深的眼神深沉的可怕,伸手将我嘴唇上的藥漬擦掉,聲音沙啞,“還有一口。”

我推開他,眼疾手快的拿起藥碗,一口喝下去,用自己的行動來表示抗拒。

冥司深到沒有着急,看着我喝藥,才拿着碗起身,袍子翻動,氣場散開,冰冷依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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