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夫總想嘿嘿我 — 第 81 章 :式神
第八十一章:式神
停在一扇老舊的門前,可以看的出主人曾經很愛惜它,但是現在它上面結着蜘蛛網,遍是灰塵。我心中有着不好的預感,在野鬼的指導下從已經枯死的花的泥土挖出了一把鑰匙,打開房門,一股腐朽的味道撲面而來。
死亡。
“媽!”野鬼迫不及待的沖進去房間裏。
“咳咳咳!”灰塵和腐爛的味道嗆的我咳嗽不止,跟随着野鬼的步伐進了卧室,看到他呆呆的站在床前,身體不住的顫抖。
“嗚……”床上的老婦人已經變成了一具幹屍,臉頰深深的凹陷下去,身上穿着的黃色睡裙已經變成了黑色,只能隐隐約約的看出本來的顏色,幾只蛆蟲一扭一扭的從手臂爬出來。
野鬼伸手去拉婦人的手臂,手掌卻直直穿了過去,什麽也沒能碰觸。
痛哭。
我站在他身後看他趴在床上,哭的不能自抑,像是要把所有的悲傷都釋放。
良久,他才低低的說,“能不能請你……幫我埋了我母親?”
……
弄好一切已經是深夜,我急忙往回趕,野鬼沉默的跟在我身後,無奈轉身,“你心願已了,最好是快去投胎吧。”
他沒有立刻回答,而是沉思一會兒,最後才下定決心一般的開口,“你幫了我這麽多,我沒有什麽能夠報答,我希望,”目光堅定,深吸一口氣,擡頭看這我,“我希望成為你的式神。”
我十分驚詫,畢竟成為陰陽師的式神就代表着要一直接受這個陰陽師的調遣,毫無自由可言。“你确定嗎?成為我的式神就代表着……”
“代表着失去自由,任憑你指揮。”他打斷了我,“我确定。”
我雖然身為陰陽師但卻沒有式神,野鬼願意成為我的式神自然是十分開心的。
聚起力量在手掌心,光芒亮起,我低聲,每說一個字掌心的符咒就多一劃,“以皇天為見證,以厚土為指引,以吾血為契,以吾念為鎖,以吾名為誓,宋綿綿,在此與……”我擡頭看了一眼野鬼,野鬼立馬激動的開口,“趙寒。”
我接着往下,“與趙寒契約,從此我即你,我心之所指即是你劍所指。”
趙寒跪地,我手掌心的符咒形成,我輕輕一拍,符咒飄向趙寒,印在他的脖頸之上。從此,他便是我的式神。
胸口鼓鼓的,有什麽在滋長,這是我第一個式神。
可惜,我的喜悅不知道和誰分享。
儀式結束,顧不上開心,我就以最快的速度趕回別墅。
別墅已經亮起了燈,橘黃色的燈光在黑夜裏如此溫暖,打開門,冥深司坐在沙發上,已經換下了早上的襯衣和西裝褲,重新穿上了長長的黑袍。五官深邃,眉目清冽,精致的像遠古的雕塑,燈光的光芒為他的五官渡上一層暗影,那麽的倨傲完美。看到我以後眉心凝聚的寒霜才漸漸地散去。
他沒有站起來,只是坐在沙發上,微微擡着下巴,漆黑的眼睛牢牢的盯着我。我慌亂的不知道手腳該如何放,只能一步步向他走過去。突然一陣疾風才我臉龐劃過,帶來些許的疼痛,茫然的被冥深司抱在懷裏。
趙寒被氣流席卷到半空中,仿佛有一只巨大的無形的手在用力的掐住他的脖子。無助的揮舞着四肢,脖子上符咒若隐若現。
我吓了一跳,拉住冥深司的手腕,“冥深司你在幹什麽,快把他放下來。”
“你是誰?”他沒有理我,看着趙寒,衣袍翻飛,氣場清冽,眉目間滿是肅殺。
“我……咳咳咳……我是……”窒息逼的趙寒說不出話,只能用求救的眼光看着我,我攔住冥深司想要殺了他的動作,“我和他已經簽訂了契約,他現在是我的式神。”
他低頭看我,眼神漆黑如墨濃的化不開,沒有說話,只是沉默以對。
“放了他吧,他是我的式神。”口吻裏帶着一些我不知道的撒嬌的意味。
“砰!”趙寒被狠狠地摔在地面上,不住的咳嗽,漲的滿臉通紅,在冥深司的氣場下瑟瑟發抖,眼睛裏滿是恐懼,手腳并用的爬離。
我帶一些歉意的看着他,被冥深司捏着下巴轉過頭去,離開這個房間。
想要問為什麽,但是很快就被男人的吻遮擋住。
統統吞咽下去。
再次看到趙寒已經是第二天,他正在廚房裏準備早飯,看到我下來笑逐顏開,“剛好早飯好了,快來吧。”
端着熱氣騰騰的稀飯,我猶豫着開口,“昨天……你沒事吧?”
他愣了一秒,很快就反應過來,“沒事沒事,早就好了。”一邊把小菜端上來,“那位是?”顯然他不清楚冥深司的身份,斟酌着。
“他……”我停了一下,思緒半天仍然還是只是介紹了他的身份,而沒有說我們之間的關系,“他是冥王的弟弟,是冥界的司尊大人。”
驚訝的睜大眼睛,“原來他就是赫赫有名的司尊大人呢,難怪不把主人你放在眼裏。”撇了撇嘴,“明明我是主人你的式神,他還這樣對我,看樣子他真是不在意主人你呢。”
“看他和主人你的關系應該匪淺,他接近你到底有什麽目的?他是冥王的弟弟,在冥界應該是呼風喚雨的存在,而主人你是人類吧,又是一個陰陽師,與他的關系應該是對立的啊。”托着下巴,趙寒坐在我對面昨天冥深司坐的位置。
“主人你怎麽都不說話,你對那個冥深司到底是什麽看法,我勸你還是趕緊離開他,誰知道這種人心裏在想什麽,我們這種平民老百姓是惹不起他這種……”
“啪!”我用力放下了手裏的碗。
面帶冷漠,“閉嘴。”趙寒顯然被我吓了一跳,蔫蔫的止了話題。
“趙寒,我告訴你,你現在是我的式神,我是你的主人,”站起來,臉龐逆着光,我不知道臉上是什麽表情,但是從趙寒的表情上可以看出來我的表情應該有多可怕,“你必須要聽我的,我的事你不需要多問多聽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