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雕之我成了何沅君 — 第 17 章 章節
縛,雙眼緊閉,看面目竟然是趙志敬那厮。
我大吃一驚,低聲問楊康:“怎麽會是他?你怎麽搞的?”楊康小聲道:“我和他做了個交易,我替他尋你和念慈,他替我做幾天欽使。”
我說:“你可把他坑苦了。”楊康道:“是他威脅于我,說我要是不把你們找回來,他就找我師父來收拾我。”我心下奇怪:“你有什麽可讓他威脅的?”
楊康沉默一會兒道:“不是什麽好聽的話,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反正你知道他不是什麽好東西就對了。”我點點頭,趙志敬的确不是個好東西,反正是他咎由自取,我們又自身難保,只能讓他吃點苦頭,權當是替楊過童鞋出一口氣了。
突然岸上傳來一聲長嘯,然後一個宏亮的聲音說道:“長春子丘處機求見總寨主。”楊康有點氣憤:“這個趙志敬,他不守信用。還是報告給了我師父。”
我趕緊安撫住他:“你先別動氣,未必是趙志敬通知他來的。先聽聽他怎麽說。”這時候陸冠英步出大艙道:“久聞長春子大名,如雷貫耳。道長仙駕光臨,小可不勝榮幸,不知道長有何見教?”
丘處機耍了一手很帥的輕功,飛身躍上一艘小艇,朗聲道:“那金國欽使并非金人,是我的徒兒楊康,也是大宋子民,此事事出有因。請總寨主放了他吧。”原來他是為營救楊康而來,這老頭,還挺有良心的嘛。
陸冠英略一遲疑,各路水匪已經此起彼伏地炸開了鍋,紛紛痛斥丘處機和金狗勾結,賣國害民。這些人滿嘴粗話,說出的話要多難聽有多難聽,場面簡直變成了丘處機的批鬥大會。
丘處機以一人之力舌戰群雄猶如以卵擊石,但他還是力陳楊康忍辱負重為大宋出力的良苦用心。楊康的神色有些呆滞,大概他沒有想到丘處機會這麽堅定地站在他這一邊。
我忍不住對楊康說:“你還說你師父對你不好,我看他對你好的很哪。”
楊康道:“我也沒想到。以前他每次見我非打即罵,從來沒有好臉色,教起功夫來也毫不用心。我總覺得自己不像是他的徒弟,倒像是他的仇人。我還問過我娘這個師傅是不是跟我們有什麽過節,她怎麽也不肯說。我疑心她大概是怕得要命才不敢說。”
我說:“金人占了大宋半壁河山,造下殺孽無數。全真教的創建者王重陽是個抗金英雄,丘處機的手上也不知道殺過多少金人了。你好好的宋人當了金國六皇子的兒子,他能不生氣嗎?沒殺了你算好的了。”楊康沒有再說話,好像陷入了沉思,眼睛卻一直追随着丘處機的動作。
雖然有陸冠英的禮遇,丘處機還是犯了衆怒,許多人已經躍躍欲試要上去揍他了。眼看這文鬥即将升格為武鬥,我也不能夠視而不見,從艙裏跳了出去,懇求那陸冠英先把丘處機請過來,再把事情說個清楚。陸冠英倒是好說話,當即遣人把丘處機請上大船來。過上一會兒,丘處機被請上船來,外頭群盜還在罵個不休。
丘處機一見我,又驚又喜:“小師妹,你怎麽也在這?”我點點頭:“丘師兄,讓你受苦了。”丘處機道:“我原說過要助楊康這孩子一臂之力的,大丈夫一諾千金,可不是說着玩的。”
陸冠英給我施了一禮道:“姑娘居然是全真七子的師妹,小可有眼不識泰山了。”大概他正在慶幸沒有對我動殺機。我也還了一禮。楊康走到丘處機面前,行了跪拜大禮:“師父,您老人家安好。”
丘處機喜道:“康兒,你沒事吧?”他扶了楊康起身,不住地打量着,生怕楊康受了什麽傷。楊康臉上頗不自然,低聲道:“徒兒沒事,只是連累了趙師兄。”然後又把對我說過的話跟丘處機說了一遍,卻隐去了趙志敬威脅他的事情,改成兩人友好協商。
這時候丘處機也看到了被綁成粽子的趙志敬,象征性地批評了楊康幾句,顯然并沒有真正生氣,然後又跟陸冠英請求釋放趙志敬。楊康順着丘處機的話頭往下說,直把個趙志敬捧成了救民于水火之中的大英雄。但是他在江湖中籍籍無名,人微言輕,陸冠英等人聽得也是半信半疑。
這時候郭靖和黃蓉也從桅杆上跳了下來,兩人合力把楊康的身世和郭楊兩家的深情厚誼說了一遍。由于黃蓉和陸冠英的老爹陸乘風俨然已經成了忘年交,陸冠英不敢擅自否決,交待衆人先行下去休息,就帶着我們回去找他家老頭子評斷。
黃蓉的面子是真大,陸老頭對她深信不疑,當場判定釋放。丘處機欣慰不已,對楊康說:“康兒,報信一事可還要為師相助?”
楊康道:“其實弟子也被完顏洪烈騙了。弟子做這欽使,只是個幌子。金人的詭計弟子全然不知,真要報信也不知從何說起。”
丘處機道:“這倒也怪不得你。金人怎麽會真的這麽相信你呢?如今你脫離了金人的掣肘,算是苦盡甘來,今後有什麽打算?”
楊康道:“弟子想先去和父母相會,再聽父母示下。”丘處機點了點頭,顯然對他的回答十分滿意。
趙志敬這厮突然抽了兩下,吐出幾大口水,醒了過來。他一眼就看到了丘處機身邊的楊康,大叫一聲沖上去揪住他:“姓楊的,都是你害我!你早知道有人劫船,才讓我做這個勞什子的欽使。”又對丘處機叫道:“師伯!楊康這小子不是好東西,他竟敢亂……”
楊康搶聲跪下:“弟子知錯,弟子不該亂說話,妄說此事萬無一失,以致趙師兄受此大辱,求師父你老人家責罰。”
黃蓉指着趙志敬的鼻子罵道:“你這道士好不要臉,你師弟為你說盡好話,你還把責任全推在他一個人身上。”
丘處機捋了捋長須:“此事楊康确然有錯,等見了王師弟我自有分說。志敬,還不快謝過陸莊主和陸小英雄不殺之恩。”趙志敬憤憤地瞪了楊康一眼,才去謝過陸氏父子。
郭靖殺段
陸莊主置了一桌酒席給丘處機和趙志敬賠禮道歉。席上觥籌交錯,好不熱鬧。丘處機性子豪邁,這廂解除了誤會,很快跟那些草莽英雄打成了一片。
可是瑛姑一出來,他老人家居然兩眼淚汪汪,猶如地下工作者找到了黨組織,不住地詢問周伯通的近況。楊康大概是過慣了錦衣玉食的生活,對這種江湖草寇的作風很不适應,一改往日裏能說會道左右逢源的模樣兒,有些兒愁眉不展。
趙志敬不時地瞅他兩眼,感覺有一肚子的意見要提。我生怕趙志敬這惟恐天下不亂的家夥口出不遜,打擊了楊康事小,可別落了全真教的面子讓丘處機無地自容,有意分散分散他的注意力:“趙師侄,尹師侄人到哪裏去了?”
趙志敬面上一紅,嘟囔道:“弟子并不知道尹師弟的下落。”我十分期待地問他:“當初我讓你們兩個去找穆姐姐,有線索了嗎?”
趙志敬道:“弟子沒有找到。請師叔責罰。”我作生氣狀:“趙師侄還記得我當時怎麽說的嗎?沒有找到穆姐姐不許回來。現在看起來,還是尹師侄比較聽我的話。”
趙志敬低頭不語。丘處機道:“志敬,當初我和王師弟怎麽交待你們兩個的,要聽小師叔的吩咐,小師叔有什麽話你們照做就是。你連這點小小的要求都做不到嗎?”
黃蓉在一旁插嘴道:“丘道長你別怪你的師侄了。阿沅的年紀比他小這麽多,對全真教又沒有任何功勞,有什麽資格指使這個指使那個的。”趙志敬急道:“弟子不敢,弟子知錯。”
丘處機道:“志敬,小師叔的年紀雖然小,輩分卻高,你要像敬重你師傅和各位師叔師伯那樣敬重她。”他略一思索,又道:“這樣吧,志敬。你吃完飯歇息一下,然後繼續去找穆姑娘,這一次務必要找到。”趙志敬連連點頭,整個人就像霜打的茄子一樣——蔫了,吃了幾口就告退了。
我已經打發走了趙志敬,楊康卻依然悶悶不樂魂不守舍的,似是滿腹心事,真不知道他究竟是怎麽了。我們和郭靖黃蓉南下的這些天他始終是意氣風發的,許久沒有這種陰郁的表情了。
忽然發現他不時地以手撫膺,頻率高達每分鐘十次以上,脖子上卻隐約地露出一段金絲帶子,我才算是想明白了。書上說,楊康被關押在歸雲莊的時候,穆姐姐前來營救他,他從脖子上取下金國欽使的金印,讓穆姐姐替他去臨安見史丞相,請他下令殺了蒙古使者。穆姐姐決然不從,他才退而求其次讓穆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