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雕之我成了何沅君 — 第 18 章 章節
姐去蘇州玄妙觀請他師傅梅超風前來營救。
這些天我們四人沿途游山玩水,不用涉及到國家民族,讓我差點忘記了他本質上是個當面一套背面一套的人,事實上他對丘處機根本沒有說實話,他從始至終都知道完顏洪烈讓他辦的是什麽事,而且他現在的腦子裏還在轉着這件事。
完顏洪烈這個家夥怎麽就這麽陰魂不散呢?包惜弱當年要是待字閨中也就罷了,人家明明是個有夫之婦,而且夫妻恩愛日子過得還挺好,又不是有什麽家庭暴力急需要你的拯救,你一個皇子要什麽樣的妻子沒有,非要苦心孤詣地害死人命破壞別人家庭,還有臉巴着一個不是自己親生的兒子不放。要是他不理會楊康,以楊康的驕傲性子也不會去倒貼他的。
突然聽到有位董寨主唾沫飛濺地講述他大破官軍的輝煌功績,還有那段指揮使如何吓得屁滾尿流跪地求饒,我心頭一喜,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從犯兼重要證人都落網了,完顏洪烈,我看你的陰謀能不能見得了光。
我沖着郭靖說:“郭大哥,當年害了你們郭楊兩家人的狗官叫什麽來着?我聽楊大叔說過一次,記不太清了,好像也是個姓段的。”郭靖神色一凜,顫聲道:“少莊主,敢問你們抓的那個姓段指揮使,大名叫做什麽?”
陸冠英答道:“應該叫做段天德。”此話一出,郭靖騰地站了起來,面色凝重,聲音又是激動又是憤恨:“真是段天德?”幾位寨主都給了肯定的答複。
郭靖當即撲通一聲跪倒在陸莊主的面前:“晚輩有個不情之請,懇請陸莊主答應。晚輩的先父含冤而死,就是被一個叫段天德的狗官害的。殺父之仇,不共戴天。勞煩陸莊主先把此人交給晚輩審問,晚輩感激不盡。”陸莊主感動于他的孝心,爽快地應了。
然後那段天德就被押上來由郭靖主審,結果不用說那狗官一看太湖衆匪義憤填膺恨不得食肉寝皮的架勢就被吓得再次屁滾尿流,用不着嚴刑逼供就把完顏洪烈這個幕後黑手給抖了出來。楊康目露驚疑之色,黑着臉一個字沒說,兩手卻握成了拳頭不住地顫抖。
丘處機痛斥完顏洪烈的罪惡并深悔自己當初沒有細心搜查斬草除根,以致遺下禍患。衆人也大罵完顏洪烈色迷心竅惡貫滿盈,更有人指責包惜弱紅顏禍水,楊鐵心連累兄弟。場面一度失控,混亂程度難以形容。
郭靖設了靈堂,殺段天德祭父,伏地大哭了一場,然後不管不顧地騎着小紅馬要直奔中都去殺完顏洪烈。我十分地不解,郭靖為什麽不按照先父遺命,先跟楊康結拜,再一起去殺完顏洪烈呢。
凝神細想,此事說來是因包惜弱而起,如今楊康父母雙全,又得重逢,郭靖他爹卻無辜枉死多年了,母子兩個颠沛流離了多年,他沒把楊康一起當仇人殺了都算是仁至義盡了。
這時候瑛姑啞着嗓子叫道:“黃丫頭你上哪去!快給我回來!”原來黃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縱上了小紅馬,跟着郭靖一起跑了。
瑛姑強追了幾步,卻體力不支,摔倒在地。丘處機趕緊上前把瑛姑扶起來安撫道:“師叔你莫要着急,我這就去給你追回來。”又對我吩咐了一聲:“小師妹你好好照顧師叔,千萬耐心等待。”說完運起輕功,如神行太保一般急速奔走。
楊康這才如夢初醒,大叫了一聲:“師父你等等我!”也跟在丘處機屁股後面跑了。
我沉浸在被黃蓉第三度抛棄的沉重打擊中,根本反應不及,冷不防瑛姑推了我一把:“愣着幹什麽,趕緊去追!”我嗫嚅着說:“丘師兄讓我留下來陪着你。”
瑛姑嗔道:“心都不在了,留下人來有什麽用?還不快去!”我機械地應了一聲,也邁開步子追了上去。
跑不多遠,一個人影子都看不見了。我信步追了幾裏路,只覺得四肢疲憊。擡起頭來,烈日當空,更覺天氣炎熱,心中愁悶。極目四望,湖面水平如鏡,岸邊柳樹下卻飄着幾只漁船。我突然覺得自己就像這小船一樣沒着沒落的,莫名地有些傷心難過,不禁淚下。
只聽得一聲嗤笑,一個戲谑的聲音說道:“小姑娘,你怎麽掉水珠子了?是不是那姓楊的小兄弟不要你了?”循聲望去,老騙子裘千丈搖着把大蒲扇,嘻嘻哈哈地站在前頭。
我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撸起袖子就要揍他:“你這個老東西還有臉出來?上次差點兒害得我送命,我饒不了你!”
“哎呀,別動粗。”裘千丈躲閃了兩下,“你這小姑娘真是的,我來給你指條明路你不聽,還要打人。”
我揪住這老東西的左耳朵就是一擰:“有話快說,有屁快放!要是說的不稱我心,看我不打扁你才怪。”
裘千丈那張桔皮臉皺成了一團,叫道:“快松手!松手!恁地潑辣,小心你将來嫁不出去。”我幹脆把他右耳朵也一起擰了,惡狠狠地說:“嫁不出去就嫁不出去,我先把你個老騙子給收拾了,免得你再去害人。”
裘千丈伸手往那岸頭一指:“姓楊的小兄弟剛剛坐了船走了。我在邊上聽的清楚,他要去的地方是蘇州。”我怔了一下,蘇州,那應該是去見梅超風了。看來這老頭的話可信,楊康沒有追随丘處機,只是趁機脫身,然後依照和梅超風的約定去蘇州會面。
我扯住裘千丈的領子:“你知道蘇州玄妙觀嗎?”裘千丈道:“知道啊,怎麽了?”我說:“那就好辦了。請你老人家陪我去蘇州走一趟吧。”
裘千丈急道:“不行啊。我還有要事在身。脫不開身。”我學了瑛姑的樣子,眉毛一挑,抽出匕首抵住這老兒的脖子,他也果真手軟腳軟地答應了。
第二天天黑的時候我們趕到了蘇州玄妙觀,是在蘇州之北三十裏的一座荒山。觀裏空無一人,陰風陣陣,擡腳進去頭發就發麻,連我這沒做過啥缺德事的人都擔心鬼上身。
我和裘老頭一起去找梅超風的标記,突然發現這老頭呆呆地站在前頭不動彈,然後就感覺有人在我肩上輕輕拍了一下。我吓得夠嗆,眼往後瞟,只看見一只修長的爪子揪着我随風飄移,轉眼到了一處十幾米高的樹梢。略一轉頭,就看見一張灰撲撲的死人臉,不禁倒抽一口涼氣。
碧海潮生
驀地發覺這張死人臉的眼珠子盯着我轉了幾轉,還好,算是個活物。鎮定鎮定,在射雕裏頭除了大牛人黃藥師還有誰會頂着這麽張死人臉皮到處亂晃悠呢?
我趕緊獻上狗腿之極的微笑:“黃大叔!你可來了!我想你想得好辛苦!”
那人的眼珠子又轉了一下,随即一聲冷哼:“你認得出我,看來是生了一雙好招子。我倒想剜了來泡酒喝。”我的小心肝一顫,你也不比西毒善良到哪去嘛。
黃藥師喝道:“說!你把蓉兒拐到哪裏去了?”
我結結巴巴地說:“她她她跟着郭靖去中都了。”蒼天啊大地啊,他也不想想,我哪有本事拐走他那個聰明得天上有地下無的女兒?貌似被人拐帶之後又一而再再而三地被無故抛棄的那個人是區區在下我才對。
黃藥師又是一聲冷哼,聲音裏怒氣更盛:“郭靖?是個男人的名字?多大年紀?哪裏人氏?親朋好友姓甚名誰?”
周圍的空氣一下子降了十幾度,六月的天我卻忍不住打了個寒戰,顫聲道:“他,他十八歲,老家是臨安府牛家村,半年前剛從蒙古那邊回來。他老爹叫郭嘯天,死了多年,母親叫李萍,身在蒙古。他有七個師傅,有人稱他們為‘江南七俠’,也有人稱他們為‘江南七怪’。”
黃藥師默然良久,突然轟的一聲巨響,我身側的數棵碗口粗的大樹一齊倒了地。我一顆心蹦到了嗓子眼,什麽叫做殺雞儆猴啊這就是。可是黃大叔你不覺得你我的實力懸殊猶如天壤之別事實上我這個黃毛丫頭應該可以被你忽略不計,哪值得你老人家來這麽大一手筆?可是我敢怒不敢言啊,誰也不能嫌命長不是。
月上東山。楊康果然出現了,東張西望了一會兒就挺身進了玄妙觀。接着歐陽克帶着十幾個姬人蛇奴從山的另一頭出現,突然有一人提着長劍追上來單挑他,定睛一看居然是多日不見的小道士尹志平。看不出來尹志平還挺有種的,明明知道自己不敵歐陽克仍然和他纏鬥不休。
過了一會兒楊康從觀裏跑出來拉架,拉了一會兒之後尹志平收了劍站到楊康身邊。然後他們幾個坐成一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