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雕之我成了何沅君 — 第 102 章 章節
原因,乃是裘千仞的投敵叛變所導致的志不同道不合。
裘千仞聲音痛切:“我有苦衷的,為什麽你不能體諒我?”
“你有什麽苦衷?不就是為了攀附權勢,耀武揚威嗎?”只聞其聲不見其人。我說裘大媽,你們兩個一把年紀了,加起來不得一百多歲了嘛,咋還喜歡玩躲貓貓那一套?
裘千仞道:“阿玉,你怎麽可以這麽誤解我呢?我跟你少年相識,四十年的情分,你說句良心話,我裘千仞真是那種沽名釣譽的人嗎?一直以來,我為了完成師父廣大鐵掌幫的遺願,可以說是盡心盡力,鞠躬盡瘁。可是這談何容易啊。”
裘夫人質問道:“不容易,你就要投敵嗎?”
裘千仞道:“師父他老人家一心抗金,光複中原,可是官府不但不予扶持,反而千方百計地打壓,幾次圖謀攻上鐵掌幫,師父他老人家也懷恨撒手西去,丢給我一個偌大的爛攤子。上有金國和大宋官府聯合打壓,下有不服我這年輕幫主的各大元老,外頭還有衡山派虎視眈眈,沖突不斷。這些你都是看在眼裏的吧?”
95一個鳳凰男的奮鬥 (vip手打)
沒想到當年的裘千刃身上背負着那麽沉重的包袱,那時候的他要想反敗為勝,倒真的不是件容易的事。面臨着內憂外患,生死存亡,沒有極強的心理素質與忍耐力,一般的人可能早就崩潰了吧。而他,居然帶着鐵拳幫走出了困境,還成為足以與丐幫分庭抗禮的天下第二大幫派,其中付出的艱辛與汗水,可以想見。
裘夫人應該是對他産生了同情,良久才又開口,連聲音都柔和了許多:“‘鐵拳殲衡山’一役,你不是做得很好嗎衡山派輸了個一敗塗地,鐵拳幫一舉恢複了元氣,橫行川湘,你還有什麽不滿足的呢”
“鐵拳殲衡山”這件事情,就發生在第一次華山論劍的前兩年。應該說裘千刃就是因為這件了不得的功績才打響了他“鐵掌水上漂”的名頭,繼而坐穩了鐵掌幫幫主的位子,因此王重陽才特地激請他參加第一次華山論創的。
襲千刃道:“阿玉,你大天真了。當時幫中元老各自為政,都不服我,不使絆子就不錯了,根本沒人肯幫我。沒有金國人的扶持,官府不會助我一臂之力,憑我這赤手空拳,這一仗如何贏得了”
裘夫人勃然怒道:“什麽你在那之前,就已經投敵叛變了”
襲千刃道:“不錯。現在你總該清楚,為什麽我當日不能夠答應你,和金人一刀兩斷了。是他們讓我擺脫了內外交困的局面,讓我揚眉吐氣,我不能做個恩将仇報之人。更何況,我根基未穩,他們可以把我扶上去,也可以把我打下來。一個人要往上爬,需要付出多少艱辛,可要從高處掉下來,那可是比什麽都容易。”
裘夫人冷哼一聲:“說到底,你還是為了你幫王的位子,為了權力。”
襲千們道:“你不是我,所以你才會不明白。我自幼喪母,父親是個從不着家的酒鬼,整天只知道招搖撞騙,不懂得營生,哥哥原就和我一般大,性子又随他,父子三人的生活全靠我一人維持。從我記事起,直到十三歲遇到我師父那年之前,我沒有過過一天輕松的日子。每天晚上我只能對着自己的影子說話,只有我自己的影子才肯聽我訴苦,才肯苦我分擔。有時候回想起來,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麽熬過來的。”
這真是标準的鳳凰男了,深深理解生活的艱辛,同時懷有對失去一切、打回原形的深深恐懼。
咦,他自幼喪母,那裘千尺就不能算是他的同胞妹妹,而應該是同父異母了。不過說真的,襲千尺的年紀跟她兩個哥哥相差大大,愛不至于這對雙胞胎兄弟的娘到了五六十歲還能生孩子。相貌雖然有相似,襲千尺明顯漂亮許多,身材又高挑,她兩個哥哥卻都接不隆冬,跟倭寇樣板似的,還真不像一個娘生的。
如此說來,他們仨的爹貌似還真是比老騙子裘千丈更加不着邊的老不修一枚,在有兒養老的情況下,五六十歲那會兒還在折騰着娶媳婦生娃娃。他兒子內憂外患,都快愁白頭了,他還有這心思。
裘夫人的語氣再一次和緩:“所以你跟着你師父的時候,練起功來才那麽拼命。”
襲千刃道:“我不是單單為了讨師父的歡心,我是真的不覺得苦。比起讨生活的艱辛,這些根本就算不得什麽。所以我一輩子感激師父他老人家對我的恩德。師父交待給我的事情不管多難,我也一定要辦到。”
裘夫人又開始嚴厲起來:“你師父希望你辦到的事情,不只是光大鐵拳幫。他身為韓世忠将軍的舊部,這輩子最大的希望,就是抗擊金人,恢複宋土,一生盡忠報國,死而後已。可這些,你全都抛之腦後,你有什麽資格提起他老人家?”
裘千仞道:“盡忠報國,死而後已?可他不是死在抗擊金人的沙場上,而是死在朝廷的圍剿之下。這一切都一切,你不是也親眼所見嗎?”
裘夫人一時無言,四周寂寂。
裘千仞憶哭完畢,開始思甜:“阿玉,你記不記得二十五年前,我們倆成親的那段日子?”
當時“鐵掌殲衡山”大捷已過,算是大局已定,那些勾結金人,鏟除異己,所有見不得光的事情全部告一段落,他的注意力就轉移到解決個人問題上了。所謂先立業,後成家,保暖才能思淫欲,大概就是這麽回事了。
裘夫人緘口不語。裘千仞繼續求關注:“功成名就,如花美眷,紅袖添香,西窗夜話,人間之樂莫過如此了。”一個人無論他有罪無罪,富裕還是貧窮,都對他來說顯得特別或者重要的存在。
裘夫人道:“可惜這樣的日子,沒有持續多久。你甘為金人的鷹犬,替他們訓練兵士,抛下我一個人孤零零地呆在鐵掌峰。”
我可算知道完顏萍的武功打哪學來的了。當年被裘千仞訓練的那批人裏頭就有她家的侍衛。說起這些金人也真夠缺德的,人家兩口子新婚燕爾,你侬我侬,非來個棒打鴛鴦,撬走人家的新郎官兒,讓新娘子獨守空房,不是要人老命嗎?
裘千仞道:“那還不是為了《九陰真經》這個禍害,全真教的王重陽非要搞什麽華山論劍嗎?全真教教主和丐幫幫主雙雙參與其中,金人能不忌憚嗎?前前後後,折騰了我好幾年,才讓你我聚少離多。”
沒錯,第一次華山論劍,聲勢太浩大了,那倆人都是鐵杆的抗金人士,金國能不注意嗎?沒準還以為他們是在聚衆搞什麽颠覆朝廷的陰謀活動哩。所以才心急火燎地把個裘千仞給召去了,商量對付他們的大計。所以那時候的裘千仞奔波在金國和大宋之間,收徒練武,壓根兒就抽不出空去赴會比試。怪不得人家兩口子膝下空虛,原來都是《九陰真經》和王重陽惹的禍。
看來,裘千仞對這個天下第一真的沒有太多染指的心思。人家那會兒滿腦子想的都是老婆孩子熱炕頭啊。而且他一向關心的是怎麽保住自己的地位,除非五絕集體打打他家門口,要搶他家地盤,不然他沒太多的争勝之心。
裘夫人道:“可笑我那個時候,還一心以為你是為華山論劍積累經驗,去和各路英雄來往比試,對你深信不疑。”
裘千仞道:“我不是有意騙你,是不願失去你。”
“後來又為什麽不騙我了?如果你一直騙下去,或許……"裘夫人輕輕嘆了一口氣,又道:“為什麽幾乎所有女人不幸的開始都是一個男人?正如小姐她遇見了王重陽,正如我遇見了你。”
哎,你話裏邊的所有女人,好像只包括你們主仆兩個哦。
裘千仞就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喜形于色:“阿玉,你回來吧。回到我身邊來。我,我沒有一天忘記過你。一直以來,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要和親人一起分享。可是到頭來我卻總是一個人。最先是你的離開,然後是尺妹,她反對我所做的一切,處處跟我最對,根本沒有把我當成親哥哥。大哥他整天東游西逛,從來不知道我的辛苦。這些年我有多累多倦,多希望你們能夠留在我身邊,聽我傾訴心事啊。”
裘夫人貌似不相信,怒氣十足:“你現在又來裝什麽可憐?當日我要你陪我一起在古墓裏終老,你不但不願,反而出手将我打傷。這麽多年來,你一次都沒有來過終南山。我還當你早就死了呢。”
OH MY GOD,他兩口子居然曾經相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