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夫總想嘿嘿我 — 第 191 章 :別怕,我在

第一百九十一章:別怕,我在

那一刻,我清晰的感受到自己的心跳,堅定有力的一下一下。

“撲通!撲通!”似乎有什麽正在不斷的生根發芽。

喟嘆,宋綿綿啊宋綿綿,你可真的是躲不過男人這一關。深吸一口氣,我看着這一張舉世無雙的臉,那一雙深邃的眸子,倒映着此時狼狽不堪的我。

四維依舊冰冷。

不知道為什麽,現在的我不在畏懼寒冷。

“你知道我想要知道什麽。”口氣顫抖,我看着冥司深。

他深深地看着我,深邃的眸子如墨,滾燙又濃郁,許久,才開口,“你想知道的東西太多了。宋綿綿。”

我剛想要開口,天花板上就傳來巨大的聲音,就像是流水又像是腳步聲,由遠及近。下意識擡頭。

居然是密密麻麻的洛蛛!一個個巨大無比,小小的眼睛綠油油的盯着我們。

殺氣彌漫。

我和冥司深幾乎是同一時間就渾身繃緊,警惕的看着天花板上的洛蛛。一只只巨大無比,就這麽一瞬不瞬的看着我的一舉一動。

我甚至不知道是什麽時候開始的。

有一種進了盤絲洞的既視感。

手裏的骨劍不斷的震動,下意識就看了一眼男人,他的臉色難得嚴肅,身上氣息不斷的纏繞,緩緩散開,滿是凜冽。

我們誰都沒有說話。

空氣就在這一瞬間變得安靜。

一上一下,安靜無比。

忽然,洛蛛猛地跳下來,張牙舞爪的朝着我撲過來,尖銳的前牙,鋒利無比,上面有液體粘稠無比,只要咬住,就會被撕裂。

骨劍一橫,我沒有絲毫想要後退的意思。

但是男人的速度比我想象中的更快,猛地将我一把摟住,轉身。

洛蛛就在我的耳邊呼嘯而過,鋒利的毛發出呼呼地聲音。重重的落在地上,轉身沖着我龇牙咧嘴。

有一就有二,天花板上的洛蛛開始不斷的掉落下來。

一時間我們沒有地方可以逃避。

我緊緊地摟住男人的腰,感受着腦袋上方綿延的呼吸聲。

呼吸一直平穩,似乎這點并不足以引起男人的慌亂。下意識就擡頭,卻只能看到男人的下巴,還有不斷掉落下來的洛蛛。

察覺到我的目光,男人低頭,深邃的眸子低沉,隐約閃爍着笑意。

我也想要笑,可是下一秒,我就看着一只巨大的洛蛛猛地朝着我們撲過來。尖叫還在喉嚨底下,來不及發生出來。

它就撲在男人的背上。

鋒利的前牙狠狠地開合,帶着殺氣和冰冷,朝着男人撲過去。

骨劍飛過去。

可是來不及了。

眼睜睜的看着男人的背被狠狠地咬住。

呼吸在這一瞬間停下來。

雙手開始顫抖,不斷冒着冷汗,不知道應該怎麽反應。

一直到我們都滾落在地板上的時候,我才回神,急急忙忙想要起身,可是男人的手卻重重的按住我,抿嘴。

“怎麽了?”

我緊張的看着他,這個洛蛛可不是一般的蜘蛛,雖然沒有毒性可是這前牙的力氣之大,足以咬斷一頭大象。

冥司深這一口一定被咬的不輕。

手腳打顫。

我不知道應該怎麽辦。

“沒事。”男人的反應依舊是淡然,連嘴角都沒有顫抖一下的意思。就像是什麽都沒有發生。眸子裏一片氤氲。

但是我還是察覺到他泛白的臉龐。

身後,洛蛛朝着我們撲過來。

骨劍沒有絲毫的猶豫,一劍一個。黃綠色的汁液飛濺,落在身上,惡臭陣陣。

我扶着男人起來,轉身就推開一扇門,進去。

一關上門,冥司深就跌倒在地上。

我這個時候才看清楚,他背後的傷口,觸目驚心。

深深的兩道傷口,肉都是外翻的。都可以看到裏面白色的骨頭。肌肉完全都是下意識的抖動着。

鮮血稀裏嘩啦。

滿地都是。

一瞬間,我的手腳發麻,不知道應該怎麽辦。

站在原地,我愣了很久才回神,急忙跟着跪在地上,舉着手,卻不知道應該怎麽下手,“怎麽辦?怎麽辦?”

手被抓住。

我順着這一雙手看過去,是男人淡然的目光,他勾了一下嘴角,笑的勉強,“別着急。你可是陰陽師。”

是的,我是陰陽師。我又法術!

可是我的腦海裏什麽治愈都沒有,我根本不記得這些!

情緒被我拉緊又被我放松,最後徹底的崩壞。

我不知道應該怎麽辦,就像是一個無助的小孩子,迷了路,不知道自己應該去哪裏。

他的手在顫抖!

可是他是冥司深啊!他是司尊大人啊!他怎麽可能因為一個小小的洛蛛而喪命呢!

我看着巨大可怕的傷口,這傷口沒有愈合的意思。

黃綠色的汁液不斷的從這裏面冒出來。

惡臭彌漫房間。

我拿出自己的白符,卻不知道應該怎麽念咒,眼淚滑落,被我粗暴的擦掉,“我應該怎麽辦?冥司深!”

冥司深轉頭,搖頭,聲音缥缈,“這洛蛛不同,專門對付我的。”

大腦一片混亂。

我下意識開口,“為什麽要對付你?”

話一說出口,我反應過來,宋家的目标不是我,是冥司深!所以,他叫我先去,他算準了我不會有事。所以叫我來學校。

可是,為什麽?為什麽明知道這裏是條不歸路還要來?

答案漸漸清晰。

或許是因為我?因為這裏有一顆心?因為我的生命只有三天了?

在看趴在地上,前所未有狼狽的男人,不知道為什麽,眼淚徹底崩壞。

“你別怕,我有法子的。”我顫抖的拿着白符,貼在傷口處,滿是鮮血的雙手貼合在一起“空山鬼厲,破!”

可是白符貼在傷口處,只是微微顫抖一下,根本沒有任何的反應。

這算怎麽回事?

我着急,伸手撫摸傷口,上面的肉已經開始壞死了。

我應該怎麽辦?宋綿綿!

“綿綿。”冥司深轉頭,忽然沖着我笑,“我不會死的。”

是啊,他本來就是冥界的人,他不會死的。

我寬慰自己,可是看着這猙獰的傷口,不知道為什麽,胸口鈍鈍的疼。

擦掉眼淚,我猛地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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