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夫總想嘿嘿我 — 第 275 章 兩百八十五章:一屋子厲鬼

第兩百八十五章:一屋子厲鬼

我知道,在我們租房子的時候。葉臻臻就在房子裏布下了陣法。我們一個陰氣很重的人,一個本身就是來自地獄的惡鬼,很容易招來同類的。所以就在房子的周圍布下了陣法,為的就是半路上被跟蹤回家了。

我站在樓下,看着不斷掉落的雨水,點了點頭,“我現在就在家樓下。你到哪裏了?我等你一起吧。”

葉臻臻的聲音明顯輕松下來,“我現在剛出警察局呢。下雨了。衣服剛曬出呢。快點幫我收一下。”

我想起來,今天早上的事情,于是急急忙忙的回家。

推開門,就感受到一股陰風撲面而來。渾身僵硬,我站在原地,手還緊緊地抓着門把,指關節不斷的用力,生疼。

但是只有疼痛能夠讓我冷靜下來。

葉臻臻布下的陣法不會這麽輕易的被人破掉,這也就說明,這次來的不是什麽善茬。其實之前我們住在這裏的時候也會半路遇到一些鬼,但都是孤魂野鬼,不值得挂心。這一次,不一樣了。

我停頓了一秒,立馬就在玄關處開始脫鞋子。假裝什麽都沒有發生過。因為人是看不到鬼的。拿出手裏假裝和被人聊天的樣子,給葉臻臻發了一個表情。

面上帶着笑容,将手機放在嘴邊,開始發語音,“回來的路上記得給我帶奶茶,還有今晚我下廚,我們做好吃的。”

說着就自顧自的往前走。

沒有回頭。

因為剛在,就在玄關處,有一個渾身濕漉漉的女人站在我的旁邊,我拿出手機的時候,她就湊過來盯着手機的屏幕。

頭發濕漉漉的,帶着冰冷的氣息,看不清楚表情。

我來到陽臺,愣了一下。最後還是硬着頭皮走過去,推開門,開始收衣服。

從我的角度看過去,陽臺上滿是腦袋,這麽被人吊在上面。眼睛猙獰的瞪得大大的,不斷的搖晃。

“哈哈,都淋濕啦。”笑容變得格外的僵硬,但我還是拿出手機,假裝給葉臻臻發微信的樣子,給她拍照。

打開手機後置的時候,手機屏幕上赫然出現了一個血淋淋的腦袋,面色蒼白。

吓得手機都快要拿不穩了,但是我還是咔嚓咔嚓的拍了兩張,飛快的給她傳過去,“你看看,一場雨,我們的衣服都白洗了。”

說着自顧自的關上窗戶。

轉身的時候,就看到玄關的那個女鬼安靜的站在門口,低着頭,頭發濕噠噠的,水珠滴落在地板上,很快形成一灘水漬。

我吞了吞口水,絞盡腦汁的想我還能做點什麽。

敲門聲響起來。我就像是得救了一樣,笑呵呵的去開門。

從貓眼處,我看到了一個快遞小哥哥,低着頭,正在整理腳邊的快遞。我開門,“你好,是快遞吧?”

快遞小哥哥點了點頭,将東西遞給我,擡頭的一瞬間,臉色就變了,嘴唇蒼白,不斷的抖動,最後東西猛地扔給我,“鬼,鬼啊!”

我站在門口,感受到身後一陣陣的泛涼。

快遞小哥哥看到了,這說明什麽?說明我這一屋子的鬼是可以被看到的,但是我從一開始就假裝看不到?

清楚的感受到身後越聚越多的鬼魂,他們安靜的盯着我,而我抱着懷裏的快遞,僵硬的站在門口。

恐懼就像是烏雲,安靜的籠罩着。

手機震動起來,我拿起來一看,葉臻臻發來好幾條信息。

“快點走!”

“這不是什麽看不到的鬼!”

“你誤會了,這些鬼都是顯形的。你早就被發現了!”

“這些都是厲鬼!”

“綿綿?”

“綿綿!”

手機還在不斷的震動,但是我已經知道了。緩緩地放下,嘴角裂開,卻什麽笑容都展露不出來。所以從一開始,我就假裝看不到,那些鬼就這麽看着我演戲?腳步微微顫抖。

我梗着脖子,朝着外面走過去,但是只是一步,肩膀上就多了一份力量。

冰冷冰冷的。

我知道是我身後的那些鬼正在拉着我。

身後,就像是無間地獄,無聲無息的拉着我。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葉臻臻的陣法怎麽會不管用?我的腦子裏面一片混亂,張了張嘴巴,冰冷不斷的加贈。

我的步子被強制的拉扯回來。

足尖在地上,一寸一寸的往後挪,發出細微的聲音。

我感受到身後的冰冷,也正在一點一點的順着嵴梁骨往上移動,最後是後頸椎。我的呼吸開始困難,視線也變得模糊起來。

不能這樣下去,我就真的要被這群莫名其妙的惡鬼糾纏致死了。

這一段時間,生活的實在是太過于平靜,身上沒有什麽白符,劍也被我扔了。現在我可真的是手無縛雞之力,深吸一口氣,我感受到手邊一片濕漉漉的,是哪個女鬼的頭發,想要躲開,但是我什麽力氣都沒有了。

“綿綿!”葉臻臻的聲音從樓梯口穿來,腳步聲不斷的靠近,“你們這些惡鬼還不快點散開!”

說着金光乍現,身後的桎梏一瞬間就消失了。

整個人跌倒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息,就像是一條被人撈上來的魚,呼吸并沒有得到順暢。

葉臻臻急忙上前一步,拍了一下我的背,一口濁氣順着我的嘴巴吐出來,呼吸才變得順暢起來。

第一次覺得空氣是這麽的可人。我的眼淚都快要出來了。

葉臻臻急忙蹲下身子查看我的情況,關心,“綿綿,你沒事吧?”

“這些都是個什麽東西?你的陣法不管用了嗎?”我咳嗽的很難受,聲音也變得沙啞了。

葉臻臻搖頭,轉頭看着門,裏面陰風依舊,很顯然這些惡鬼并沒有立馬離開,“他們沒有走。綿綿,我們怎麽辦?”

轉頭,看着空曠的玄關,我搖了搖頭,“這件事實在是詭異。你說和你老板的死,有沒有關系?”

冥界是怎麽了?放出那麽多的厲鬼?

說起這個地方,我的心也跟着頓了一下。半年了,沒有冥界的消息,男人比我想象中的還要狠。

無奈的勾了一下嘴角。

女人啊,你的名字叫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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