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夫總想嘿嘿我 — 第 316 章 :鏡子的那一頭

第三百十七章:鏡子的那一頭

蒼白的小臉上面浮現出一抹蒼白的笑容,就像是河邊浮上來的雜草,粘稠又惡心。我不由自主的想要撇開視線。

初夏很開心,就像是一個得到了心愛玩具的孩子一般。轉身沖着我笑的龇牙咧嘴。小心翼翼的将手機放在口袋裏,拍了拍,确定不會被拿走之後,擡頭,空洞的眸子警惕的看着我,“你不會是騙我的吧?”

“我的把柄在你的手上。”我冷靜的開口,忽然間很想見見在這裏的宋綿綿,見見她,告訴她,或許我可以幫助她。

猛然間想起,上次見面的時候,她渾身蒼老,被一堆怪物撕扯,可是誰能想到呢?白天的校園裏面,這裏也是一堆的怪物在等着他。

雨又開始淅淅瀝瀝的下起來,堙沒在頭發上,稀稀拉拉的。

初夏沖着我微微一笑,“那我先回去了。”

我點了點頭,目送着她離開。似乎很不放心,她走了幾步,停下來,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口袋,确定手機還在,才繼續開心的往前走。

站了一會兒,我也朝着不遠處的H大走過去。高高的鐵門,裏面學生安靜的來來回回,這就是一個正常的校園,大家來來往往,相互嬉笑打鬧。

我低着頭,行色匆匆。陽光照射下來,四號樓依舊在一片陰影之中,于這裏的一派和諧格格不入。忘記自己第一次進學校時候的樣子。

那個時候的我一定怎麽樣都想不到,這個學校會是噩夢的開始。

來到寝室,長長的走廊,并沒有開燈。大家似乎都去上課了,所以沒有人,這一條走廊也顯得特別的可怕。每一步都可以聽到腳步落下的回音。

腦子裏回想那些有限的記憶,我只能知道,現在的自己沒有和周青住在一起了。但是我并不知道現在的她到底住在哪裏。

只能這麽安靜的往前走。耳邊是水珠低落的聲音。

不知道為什麽,腦子裏就出現了強烈的畫面感。沒有關緊的水龍頭,上面有一顆巨大的水珠,輕輕的低落。“叮咚!”水紋就緩緩地散開。

不知道為什麽,這樣的畫面在腦海裏面不斷的出現。有一點疼。

于是腳步停下來,轉頭。

這裏是公共區域,對面就是一面巨大的鏡子,下面是一排的水龍頭,我看到自己就像是一個厲鬼,面色蒼白的站在原地,憔悴枯藁。

不由的後退一步。

我死死地盯着這一面鏡子。

鏡子那一頭的人沒有動!

轉頭,走廊依舊幽深安靜,這個長度,似乎剛才我并沒有走那麽久。

腦子裏思緒千回百轉,唯一的可能性那就是我進入了某一個陣法裏面。可是到底是什麽陣法?為什麽我一開始沒有發現?

“叮咚!”水珠再一次低落,就像是時鐘一般來來回回的敲擊着腦子裏面的思緒。我手腳發麻,站在原地,腳步挪動不開。

“你來了。”蒼老沙啞的聲音傳過來,我看着鏡子裏的我忽然間開口,聲音有着不屬于我這個年紀的冰冷。

“你是誰?”我想要後退,想要甩白符但是整個人就像是被釘在原地一般,動彈不得。

手腳不受控制的顫抖。

鏡子裏的我,搖了搖頭,目光平靜,但是她的背後,黑色正在不斷的湧動,霧氣彌漫,于是整個鏡子都陷入了莫名的黑色當中。

“你害怕了?”她緩緩開口,黑色彌漫,我都看不清楚她臉上的表情,似乎是笑了?似乎只是勾了一下嘴角。

這個詭異的氣氛就像是一雙巨大的手,桎梏着我的喉嚨,喘息都變得困難起來。我不知道應該怎麽辦。

“你來這裏做什麽?”鏡子裏,她微微動了一下,明明是隔着玻璃,隔着距離,可是我總有一種她就在我面前的既視感。

下意識就屏住呼吸,“我來找宋綿綿。”

“呵呵……”這一回她是真的笑起來,聲音沙啞,難聽無比。就像是一種怪叫的鴨子,刺耳尖銳。

我下意識就皺眉,“你是誰?你在這裏做什麽?”

鏡子裏,黑色的霧氣不斷的加劇,最後連裏面的人都看不清楚了,只能看到一個隐隐綽綽的影子,但是聲音依舊閃爍,“我不過就是一縷冤魂。”

她的聲音沙啞,摧枯拉朽一般。

“你在這個鏡子裏做什麽?”我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可是聲帶還是不斷的顫抖。

“日子太寂寞。”她幽幽的開口,聲音浩渺,由遠及近,有一瞬間我覺得這是在我的耳邊呢喃。

想要掙紮,卻動彈不得。

“你想知道我的故事嗎?”她深幽。

我想要說不想,可是怎麽都張不開這一張嘴巴。

于是鏡子裏出現了畫面,我就像是一個被按在觀衆席的觀衆,強行的看了一場電影。我想要拒絕,卻沒有這個權利。

畫面裏,我看到了一個漂亮的小姑娘,似乎是剛剛開學,推着一個巨大的行李箱,開開心心的樣子。大大的眼睛格外的水靈,笑起來的時候,眼睛成了一個月牙,彎彎的。

在人群中一眼就可以被人看到。所以只是進了校門,就有人上來幫忙搬行李。

這大概就是美女的優勢吧。

“謝謝學長。”她歡快的開口,就像是一只百靈鳥。

學長腼腆一笑,一言不發的幫她搬行李,送到了寝室裏面。

寝室裏的三個女生打量着她,倒是沒有開口,寝室裏剩下最後一個床鋪了,那個床鋪是壞的,中間的木板不見了。很顯然誰都不想到在這個床上睡覺。

她嘟了一下嘴巴,看着床上貼着的名字,“李婉婉。”很顯然這個床不是她的。

見她的動作,一個女生就從上鋪談下腦袋來,“你來的最晚。我們決定先到先得的。”

說着躺回去,玩手機。

上鋪的名字赫然是她。

都是小姑娘誰也不開心睡這一張破床,但是另外兩個人安靜的整理自己的行禮,很顯然并不想要管這件事。

就算是一千萬個不願意,她也沒有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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