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士老公鬼媳婦 — 第 428 章 元神之力

第四百三十章元神之力

老道士看來心情不錯,摸了摸花白的山羊短須,不急不緩地慢慢吐着字兒:“小姑娘,年紀輕輕,心思居然這麽歹毒,老道又沒害人,老道的祖上更是親白的很。”

秦靜喘着粗氣,心思已是轉換不定,竟生出了迫不及待地想要咬人的沖動來,邊笑邊怒罵道:“你這老雜毛。”一通的胡言穢語緊随而出。

秦靜居然懂得這麽個老些,本姑娘可真是很不簡單啊。

秦靜罵的越兇,老道士笑地越開心。

秦靜幾乎都能瞧見老道士笑臉之上,那見底的後槽牙了。

雲崖子越聽越驚,只是這倆人一個鬥口,一個敞笑,自己又插不上嘴。只得幹瞪眼着急,急促地叫到:“師傅,這可怎……”

話音未落,只見老道士含笑而起,伸出一指,朝秦靜點來。

秦靜見他起身,又遞來一指頭,正合秦靜意,張口而朝前撲去。指尖是越來越近,秦靜的肚腹之中竟已有了幾分饑腸辘辘的感覺。

不待看清遞來的是什麽東西,秦靜已狠狠地咬了下去。

嘴中似有咀嚼的感覺,秦靜的心中已是大安。

老道士也退了去,只是朝秦靜搖了搖手指。

一二三四五。還是五指。

秦靜嘴中現在嚼的是什麽。

它入口即化,卻分外清香。秦靜剛才似乎是有些精神了,再看向那對師徒,老道士仍是木然,雲崖子仍是那般古怪。

為打破尴尬,秦靜只得輕輕地喚了聲:“老師傅。”

雲崖子聽到,大笑了起來。“好了,好了。”

老道士又端坐在了凳上。仿佛方才什麽都沒發生一樣。

雖然剛才的記憶有些模糊。但秦靜仍然記得老道口中的那個“無解”來。

“老師傅,秦靜這毒可怎麽辦啊。”

老道士淡淡一笑:“老道确實治不了它。”秦靜聞聲神傷。

“不過,也能治它。”雲崖子和秦靜俱是不解,都停住望着老道士。

老道士卻不再說話,安靜地望着秦靜,端詳許久,似乎在想該如何開口,良久,才緩緩說道。

“先前我們不是再聽王紅苦主的故事嗎?”

見有故事可說,秦靜和雲崖子忙點頭稱是。

先前我們三人正聽着一個悲慘鬼事,只是後來被老道士無端打斷,随後他便帶着女鬼出去了許久。秦靜和雲崖子在一陣交談之後,不想卻讓他随口道出了真相。

老道士德高望重,功力深厚,自然是在話語中已經感覺到了女鬼王紅的鬼氣似乎正在消亡。因為身在醫院,人流雖多,人氣自然就旺,只是生老病死乃人之常态,而醫院更是全天下生死最為集中的地方所在。

老道士領着王紅,沿着樓梯越走越下。

王紅似乎也猜到了些許,二人終于來至了一處灰暗之地。

老道士看了王紅一眼,穆然算是應允。

本來就已經存了想法的女鬼,頓覺欣喜,輕飄飄地朝前奔去,身子一晃,便穿門而入。只是兩扇白門卻未晃動。門上有個簽注,上寫着兩個大字,屍房。

至于王紅去了裏面,經歷是如何,雖然秦靜迫切也想知道,不過老道士說了,這是鬼事,凡人自可不必詳看個究竟。他不說,事後秦靜自然後腦補一番,只是老道士講到自己在樓梯下找了一處僻靜之地,盤膝而坐,雙手平合,緩緩進入了域外洞天。

畢竟年歲大了,身子骨更是一經寒暑,便會生出不适之感來,老道士先前又被逼着放出了不少精血來,此時已是感覺到了幾分疲憊。

“唉,你畢竟老了。”耳邊又傳來了誰的聲音。

在那個少年在他羽翼未滿之時,便是如此說道。

老道士默然安靜下來,将自己的心海撫平,先天所積攢的氣息正如流水一般在他的周身經脈之中運行。不知行了幾周,而他也在洞天之中拜訪了幾個洞府,他的蒼老的軀體慢慢地積攢了些許的精神,忽而耳根微動,聽到了另一端的異動,他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屍房那裏,王紅早已站立了許久,正焦急地朝他看來,只是知道老道士正在修行,不敢造次。

老道士一笑,已然起身而去。

秦靜枯坐于床上,方才巡視房間的護士已經被雲崖子軟磨硬泡,将秦靜身上的所有針管全部去掉了,這是他師傅的吩咐,謹遵師命的好徒兒,敢怒而不敢言,可憐了那護士,被這彪悍的漢子一陣怒吼,含淚而去。

老道士召來了王紅現身。

在秦靜看來,她确實比剛才的顏色要濃烈許多,只是仍是一襲紅衣,在素白的醫房之中,顯得有些不倫不類,分外刺眼。

“王紅想要我們幫她完結心願。”

老道士說道:“這是兩便的,老道也正好想弄清楚事實的真相。”

“何人在此興風作浪,做這絕戶之舉。”

老道在說這話的時候,臉上卻不帶一絲的人氣,陰森森地甚是恐怖。

“倘若事了,為報答諸位的盛恩,秦靜願意用自己的元神将這位冉姑娘的屍毒清除。”王紅施施然地說道。看來二人私下有了一番探讨。兩便之舉,老道士說的。

“用元神驅毒?”雲崖子頓感一陣暈眩,這都什麽跟什麽呀。

秦靜倒是聽着新鮮,看來這道士之行當,确實是博大而精深啊。

雲崖子這才對老道士嘀咕幾句。

老道士看着秦靜,講道:“姑娘的镯子應該是被那人奪了去。不過,那件東西,始終都是你的,別人拿了也用不了。姑娘自可放心。”

秦靜被他說的莫名其妙,想來又确實如此。

王紅被老道士囑咐幾句,便自離去。

雲崖子自然是跑上跑下,去打理退院的一切手續。

秦靜和老道士在走廊邊的長椅上,有一句沒一句的閑聊着,自然是秦靜說的多,他點頭也不少,只是秦靜已經存了讓他收徒的想法,自然要對他奉承幾多。只是想起方才那血盆大口,不禁心有馀悸,趕忙打消了望向老道士指頭的沖動。

“老先生,方才你給我吃的是什麽?”現在想來,齒間仍有餘香,秦靜也有些好奇。

“只是顆不入流的小糖果。”老道士哈哈一笑。

“怎麽,現在還有吃人的欲念嗎?”

秦靜細細想了半晌,點了點頭。老道士對秦靜的誠實感到欣慰,點了點頭,才說道:“這便是屍毒,它會讓你如禽獸一般,勾起你最原始的貪念,不過你平日裏也應該是個老饕。”

老饕,不是說秦靜貪嘴嗎?秦靜面上一薄怒,心卻羞澀,有些思念不見蹤影的某個身影。

“唉。”秦靜靜靜地嘆了一口氣,只讓自己聽見。

不過對于秦靜的拜師的殷勤期盼,老道士卻是不聞不問,好像是一具泥胎。本姑娘也是有幾分火頭的,心中淬罵不已,只是言語上更是要占些便宜不可。“老師傅。”雲雲之聲自是不絕于耳。

出了醫院大門,才覺得本市風光如此多嬌啊。

街上上車流湧動,行人潮水不息,在經歷了諸多變幻之景後,秦靜重新又步入了正常的生活,仙子也止不住的落俗,秦靜深深地嗅了幾口大氣,唉,除了尾氣,還是尾氣。

“我們該走了。”雲崖子在路邊朝秦靜大聲喊道。

而那老道士早已一晃三擺地背手走出了百米之外。

望着那佝偻的背影,秦靜暗道,真像一條老狗。不愧是本姑娘未來的師傅。

秦靜大病初愈,自是不敢奔跳,不過好在年輕,他們也走的緩,終于趕在了車門關閉之前,登上了開往城東的201路公交車裏。

車上的乘客只有寥寥數人,我們自然是撿了後排的座位坐下,只是這三人行,一個皓首老漢,一個彪悍壯年,再加上一個想當然的妙齡姑娘,這樣的組合,自然引起了他人的注目行禮。

秦靜見怪不怪,釋然而坐在了靠窗的位置。雲崖子卻有些腼碘,隔了一個座位,扶着老道坐下。老道上車落座之後,便似又閉關了一般,阖目不言不語。所以這一切話語,自然要勞煩雲崖子傳達了。

“雲師兄。”

秦靜稱呼老道士為老師傅,他只是不置可否,所以秦靜只能從身旁的雲崖子入手,這聲稱呼叫的是分外親切。分毫是要讓人聽得,好沾些香火的情誼。

雲崖子被秦靜喚地面色微赫,偷眼朝老道瞧去,見他師傅尚算是和顏悅色,心裏暗道,怕是二人在醫院走廊裏嘀咕了半天,早已是訂下了情分,否則人家一個小姑娘怎麽會這麽熱心地非得入你道門不可。想到此,也便心安理得地應了下來,嘴裏的師妹也像是不要錢的滿大街亂扔了。

秦靜見此,暗自歡喜,臉上卻不敢帶出半分顏色來,只是聽着從雲師兄口中道出的老師傅的一套想法來。

原來趙青在王紅過世之後,只給岳父岳母留下了先前女兒殒命的兇宅,對于二老的傷心往事也是不管不問,領着終于守得雲開見月明的小娟來到了城東重新置辦了一套産業。

王紅生前是個女強人,更是一家上市公司的股東,趙青無意打理生意,便将所繼承股份折價賣給了其他股東,這麽匆忙竟然也套現千萬之多,心中在被高人一番點化後,自然轉身吃喝不愁,享樂不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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