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男鬼後我成了救世主 — 第 10 章 ☆、天.朝公主

“岑韞你可以救他的吧!”

我把希望寄托在岑韞身上,慌張的握着他的手,他眼裏的平靜逐漸讓我冷靜下來,而他接下來的話,卻讓我渾身冰冷。

“不能,他已經死了。靈魂的靈魂太過普通,所以沒有前世今生的說法,也救不回來。”

“什麽叫靈魂太過普通?你不就留下來了嗎?”

“在天道裏留過烙印的靈魂,才會永不消亡。”

岑韞冷靜的看着我,那眼神不複往日的深情,此刻的他有着身體,有着溫度,卻比每天吸了我血之前的冰冷狀态更像只鬼,“不只是他,參加過這場婚禮的人都會死。”

“還有辦法的,對不對?”

岑韞看了我好一會,撩過我耳邊微微散落的頭發開口道:“娘子,你會有危險的。”

無暇顧及他說的危險。

我不是一個像菩薩心腸的人,但是接受不了我愛的人會死,我有能力救卻沒有救。

“你的意思是有辦法可以救他們,對不對?”

岑韞嘆了口氣說:“這些人的名字都被刻在了鳳簪的名錄裏,只要能進去抹除這些名字,他們就可以得到解救。”

他說的每一個字我都認識,但是聯合起來我卻有些聽不懂。

鳳簪到底是什麽?什麽刻了名錄?怎麽抹除?

我有千萬的疑問在心中最後只在嘴邊變成了一句話,“我該怎麽做?”

“像鳳簪這樣的古物帶着的戾氣會形成它的名錄簿,形式千奇百怪,我也不知道它形成的是什麽。我只能把你送進去,抹除的方式需要你在裏面尋找。”

“你确定要去嗎?可能會很痛苦。”

我掃視着來到葬禮上的人,悲傷的女兒,絕望的老人,忙碌的父親……我不知道他說的痛苦是什麽,但是這些人如果死了,我會更痛苦。

“我只知道他們不能死。”

“好。”岑韞翻手拿出一塊通體金色的發簪,發簪尾部由數不清的蝴蝶彙聚成一塊金色的鳳凰,“這是我從新娘那裏拿到的,這就是鳳簪。”

“需要我準備什麽東西嗎?”

看着極其眼熟的鳳簪,我感覺它還缺了點什麽。但是此刻我十分害怕父親出事,無暇顧及他是怎麽拿到鳳簪的,也管不了這一絲詭異。

“準備回來,莫青稞,我在這裏等你。”

岑韞很少會喊我的名字,即使趁他剛喝完血心情好的時候糾正了很多次,他也依舊是娘子,娘子的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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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誰?我在哪兒?我要做什麽?

看着跪坐在地上穿着華麗痛哭流涕的男人,我的腦子一片空白,總覺得我是忘記了很多事情,記憶十分模糊。

“皇妹你別去,不要答應父皇好不好?父皇他瘋了!”

我想起來了,我是天.朝的公主。

眼前哭的上氣不接下氣毫無威嚴可言的人是我的皇兄,這一任的太子,下一任的皇上。

但是他說的是什麽事情?我怎麽完全想不起來。

我大概是第一次見到一個二十多歲的男人,哭的像個孩子,一時手足無措。

“皇兄,你哭什麽?”

“你終于肯和我說話了!”

皇兄幾乎是用爬的方式向我挪動了兩米,像是抓住那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樣滿臉希冀的看着我。

嗯?我之前是生病了,還是自閉了?怎麽說一句話就能讓他激動成這樣?

“皇妹,我的江山以後我來守着。我不需要你為了我祭天,父皇不管跟你說什麽,你都不要信!”

祭天?!

玩我呢!雖然我現在意識不是很清楚,但我明明白白的感覺到自己的求生欲非常非常強烈,怎麽也幹不出那種小說裏火燒自己祭天的事兒來。

诶,等等。小說是什麽東西?

“你聽到沒有,答應我!如果你不答應我,我現在就殺了你!”

皇兄看着非常激動,目眦欲裂青筋爆起,幾乎破了音的吼出來。我毫不懷疑,如果我現在不答應他,他會不等到我被祭天就直接上來解決了我。

我突然有些不明白了。如果他不是舍不得我死,那我的死可以幫他守江山的話,他為什麽拒絕?

“答應你答應你,你千萬別沖動哈!沖動是魔鬼!”

“皇上到,請太子公主接駕。”

門外突然傳來太監尖細的聲音,話音未落大門就被吱呀一聲打開,一個面目十分威嚴,身穿黃袍的男人怒氣沖沖的走了進來。

直覺告訴我這是我的父親,□□的皇帝。

見古代的皇帝,是不是得跪下來來着?我準備起身才發現自己居然被綁在椅子上。

我特麽……不生氣,不生氣。身為公主,被綁一綁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正常個鬼啊!我是這個國家的公主,天.朝最尊貴的人的女兒,被綁在這裏怎麽可能是一件正常的事情?

難道我犯大錯了?難道我是被逼着去祭天的?不會是父皇綁的我吧?

“朕怎麽會有你這麽懦弱的兒子?來人啊,把太子壓下去面壁思過!”

一大群身穿铠甲的錦衣衛,從房間的各個角落突然出現,把看着精神十分不正常的皇兄捂着嘴壓了下去。

“皇兒,你受苦了。朕竟沒想到你皇兄會做出囚禁你這種事。”

綁我的居然不是您嗎?對不起,我居然錯怪了一代帝王,我有罪。

身份尊貴的皇帝居然為我親自松綁,“皇兒,朕想了很久,祭天的事情還是算了吧。黎民百姓要保護,但真的女兒何嘗不是百姓,可是我連女兒都要犧牲掉,那又何談治理好這個國家?”

“父皇……”

“皇兒不必多說,朕意已定。”

你能感受到那種原本以為被父親扔在了馬路上不要了,結果晚上又被找了回去的感覺嗎?我現在恨不得高歌一曲世上只有爸爸好。

被松了綁活動,活動手指才發現那綁的是真的狠。

我的手腳都被勒出了深深的血印子,剛剛那是失去了知覺才沒感覺到疼痛,現在血液又開始重新循環,痛的我眼淚都快掉了下來。

我被侍女們溫柔的擡下了椅子,仔細一看,發現我剛剛坐的居然是龍椅,看着父皇面色如常我才舒了一口氣。

轉念一想,那我也是坐過龍椅的女人了,史書上是不是得記我一筆?

名垂青史指日可待啊!

公主的步辇由十六個人擡着,一邊四個那步伐穩的,不是我吹,我眼前這碗那水是晃都沒有晃過;那床墊像雲一般軟的我骨頭都快蘇沒了;那垂在側邊的帷幔閃爍着金錢的光芒。

“我們這是往哪兒去呀?”

“回公主的話,正是要往太醫院去。您傷的太重,陛下吩咐了得盡快治療,等不及太醫院的人來咱們寝宮了。”

這就是擁有一個私人醫院的快樂嗎?

估計是被綁的時間久了,我現在腰酸背痛,上下眼皮開始打架。

“行,我眯一會兒,到了叫我。”

“是。”

我的意識很快就模糊了,仿佛做了個奇怪的夢,夢裏有個人一直在絮絮叨叨重複着,“莫青稞,我等你回來。”

吵得我煩的不行,莫青稞是哪位啊?和我□□公主有半毛錢關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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