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男鬼後我成了救世主 — 第 14 章 ☆、岑韞
他伸出另一只手推我,但卻像是沒什麽力氣一般,反倒讓我感覺欲拒還迎,像是要把我摟得更緊。
清醒一點,這是個小偷。
我撐着從他的身上坐起來,沒想到引得燈船晃動,這花燈比剛剛看到的大多數都要小,更像是個單人坐。
這一晃吓得我趕緊倒了回去,把剛要坐起來的男人又撲倒了,我的面具似乎還磕到了他的牙,痛的他嘶了一聲。
“……”
“這是意外。”
身下地男人感覺身材也是極好的,緊貼着的腹部沒有一絲贅肉,胸口當作肉墊枕着頭也十分舒服。
突然就想嫁人了!啊!清醒一點!小偷怎麽比得上狀元郎!
男人放棄了掙紮說道:“兩次都是意外?”
“理論上來說可能性不大,但确實就是發生了。”
“事不過三。”
明明是簡單的四個字,但我聽出了裏面命令我下去的味道,側頭看了眼深不可測的湖面,我又把臉埋回了他的胸口。
“我怕水,怕得要死。”
“呵,被淹死還是被淹死你選一個。”
???這是選擇題嗎?我那個都不想選。
我驚得擡頭看向這個安安分分平躺着的男人,巧的是他帶着同樣紅色的蝴蝶面具,但明明是最鮮紅的顏色了,在他的薄唇的襯托下也沒有那麽鮮豔。
那是怎樣顏色的嘴唇呢?好像熟透了的山楂,裹上厚厚的赤色糖衣精心制作而成的糖葫蘆。我甚至感覺聞到了山楂酸甜的味道,然後忍不住湊了上去,然後越來越近,然後……
然後我就被撈了起來……
我剛剛真的是瘋了,竟然見色起意。我堂堂天.朝的公主,高的矮的胖的瘦的,帥的帥的帥的帥的,什麽樣的男人得不到?
“恭喜姑娘公子成功通過第一關的篩選。敢問你們的姓名?”
“岑韞。”
等等?岑韞!?那個鎮國将軍體弱多病的世子,差點給我指婚了的世子?
不,不可能,怎麽會有這麽巧的事情。
小厮問出了我的疑問:“請問可是鎮國将軍府上的公子?”
“家主倒是特地關照過,說過您要來。”
“嗯。”
晴天霹靂,五雷轟頂。這就是我得不到的男人,如果可以形容我此刻的悲傷那大概就是到嘴的正在流油的皮脆肉香的烤鴨飛了。
我的悲傷有整個皇城辣麽大。
“記這個做什麽?我想回去。”
我要回去吃烤鴨,嗚嗚嗚。
“姑娘不參加我們的比賽嗎?本次比賽的一等獎是仙極丹兩顆,想必對于岑公子是需要的。”
岑公子需要的?我壓抑住心頭的悲憤,看着即使帶着面具只露出下巴和嘴唇的岑韞也十分勾人的樣子,我咽了咽口水。
“仙極丹是什麽?”
“是我們閣主采用天山雪蓮,雪域藏紅花、千年人參、以及極品紫車河等名貴材料耗費五年才能制作出一顆的續命良藥,有活死人肉白骨的功效。”
我聽他的話到中間就已經想要幹嘔了,我甚至覺得這紫車河的陰影能在我的心裏留一輩子。
“岑韞你要是吧?”
“不必。”
他轉身就要回花燈上放棄比賽,好似根本不在乎這邊的一切。他的腳步虛浮無力,一看就是重病纏身,看來所謂的仙極丹對他還是很重要的。
“我對那個獎品挺感興趣的,好像得兩個人一起參加才行。要不你幫幫我?”
看着岑韞定住了腳步,我再接再勵,“求求你~”
啊?你說什麽?公主的尊嚴?
不存在的好伐,她天.朝公主關我莫青稞什麽事?
“我叫莫青稞,登記一下吧。”
“你們是第二十號。”
岑韞勉為其難地走了回來,等我登記完名字立刻擡步向前,“走吧。”
美男在等我一起走,妙啊。
“蝶舞這廂有禮了。”
一個帶着半邊彩色蝴蝶面具,身材妖嬈,穿着暴露的女人拉着綢帶從天而降落在了舞臺中央。
她露出的那半邊臉從眼尾延伸出來畫着一只黑色的蝴蝶翅膀,像是下一秒就要脫離她的眼睛飛出來一般,極具魅惑。
“恭賀在場的二十個小組在第一關中脫引而出,相比各位都很好奇我們接下來的游戲規則。蝴蝶節是紀念當今皇上與先皇後的絕美愛情的,自然我們的獎品也要歸于最般配最有默契的一對參賽嘉賓。我們今天設有小關卡來考察大家是否是我們獎品的有緣人。”
“好漂亮,她是誰啊?”
我略帶疑惑的問向岑韞,他卻一個眼神也沒有給我,反而是我的手腕突然被人拉住。
搞偷襲?
我手比腦子快就把身後之人摔在了地上,等看清那是誰之後無比尴尬,突然感覺自己以後真的該管管這刻進DNA裏的動作了。
本來處于焦點的蝶舞聲音戛然而止,帶動着本來沒有發現這邊動作的人全都看向了我以及被我無情鐵手壓在地上的武川。
我頓時頭皮發麻。
就好像是邋裏邋遢的高考考場上作弊被抓,監考老師還是我的親媽,外加恰恰好這場考試被直播給了我的心上人一樣,我的羞恥心頓時報表。
每天一個社死小技巧。
“嘤嘤嘤,他突然就滑倒了,吓死人家了~”
我急中生智,火速放手躲到岑參的身後,揪着他寬大的袖袍擋住自己的臉。
“殿……”
我比劃了一個抹脖子的表情給武川,示意別暴露我的身份。
武狀元不愧是武狀元,立刻會意,毫不介意的爬起來對大家致歉:“點點小事大家別在意,繼續吧,別耽誤了活動。”
待大家注意力被吸引回去的時候,武川又湊了回來,與我之間隔着岑韞。
幸好大家此刻都是帶着面具的,武川似乎沒有認出岑韞來。他雙手交疊行了個君子禮,不看我,而是對着岑韞說話。
“公子還請将在下的未婚夫人還給我。”
聽了武川的話我心都涼了半截,早知如此我也不會這麽輕易的答應這賜婚之事了,現在竟無力反駁。
“莫姑娘?”
面對岑韞聽不出情緒的話,我緩緩放開了他的衣袖,走出了他的背後。卻沒想到他突然伸手将我拉了回去,事發突然我沒有準備,一個踉跄伸手環住了他的胳膊在站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