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男鬼後我成了救世主 — 第 19 章 ☆、大婚
我想沖進去質問父皇為何如此做,為何下這個命令,但是我知道我不能。我沖進去不僅救不了岑家可能還會讓自己陷入危險,最好的結果也是被打昏綁起來,醒來時怕是已經物是人非。
我努力克制自己的呼吸,但是狂跳的心髒和手心出的汗讓我意識到我的緊張與憤怒并沒有得到任何平息。
“可是公主和岑韞之間……”
我和岑韞?只是一面之緣,我們之間能有什麽事情?
緊接着,瓷器碎裂的聲音接連不斷,每一塊碎片的碰撞都像是砸在了我的心上。
“公主完婚時必須動手,她是我的……”
在父皇的話語中,我聽到了一股瘋狂的意味,不知道他們說的動手是什麽,但總和岑家有關系。
我眼前的房門突然被打開打斷了父皇的話。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我的眼前,驚的我大腦停止了思考,瞬間腿軟要跌落在地。
武川連忙扶住我,一只手捂住了我的嘴讓我發不出任何聲音,若不是我走的是偏門,與裏面的人有一層隔斷,我相信我此刻就完全暴露在了裏面正在密謀的二人鹽橋。
可是武川怎麽會在這裏?
“怎麽了?”
武川看了我一眼,輕輕将我淩空抱起,回應出聲的大臣,“無事,微臣準備婚事先行告退。”
武川為什麽在這裏,這件事他知道多少,還有多少事情瞞着我?
看着他冷靜的面色,一系列的問題浮在我心頭。
在足夠隐蔽離禦書房足夠遠的地方,武川才放開對我的鉗制,還沒等我質問他,他就一臉怒意的先發制人。
“殿下為何去那裏?可知竊聽國家機密就是死罪?你聽到了多少全都忘了吧。”
此刻的武川極為陌生,語氣冰冷,雙手握着我的肩膀十分用力,用力到我感覺吃痛。
“川川……”
武川兇狠的眼神突然就瓦解了,似乎有千言萬餘要對我說,最後只在嘴裏化為了一句,“我送你回去。”
“你們要對岑家做什麽?”
武川頓住,“你聽到了?”
“你快說啊!”
“為國捐軀是他們的命數與榮耀。”
“那也該是死在與蠻族對峙的戰場上,而不是身為英雄被信任的家人秘密處決!”
我有些激動,武川說的話像一根針一樣紮破了我的克制。
什麽叫榮耀?!滿門處死一個不留不論從字數比劃到讀音意思都與榮耀毫不相幹。
“殿下你明天就明白了。”
明天?對,他們明天才行動,我現在就去找岑韞,讓他們逃。
我想甩開武川,可是他居然不似從前那邊柔弱,他的桎梏我用盡全力也掙脫不開。
“公主你現在救不了他們的”
武川把我撈進懷裏,将我的頭壓在他的胸口,說話的腔調帶着分乞求,“跟我回去吧。”
“我可以,我現在通知他們跑,一定能跑掉的。”
“皇上早就封鎖了皇宮,宮門你都出不去。”
武川的話喚醒了我,我不是個愛哭的人,自小到大再痛再難受也沒哭過,像是沒長淚腺一般。但是此刻我才發現人類的淚腺都多麽發達,孟姜女哭倒長城也是有可行性的。
“你幫我好不好?”
武川良久也沒有回話,在我快哭到絕望哭暈過去的時候,終于嘆了口氣,“你只能救一個人。”
救一個人總比一點希望也沒有的好,我連連點頭。
“明天會有一份名單,你劃掉他的名字就能救他。”
“什麽名單?”
沒有人回應我,武川突然放手使得我摔落在地上,眼前一片猩紅。
“殿下你先吃點墊墊,今日大婚還不知道要多久呢?”
什麽?
侍女的聲音突然傳進我的耳朵。
我掀開擋住我視線的紅布,我的脖頸感覺只有一個字就是重,真特麽的重,重得我脖子都快被壓斷了。
掀開紅布的動作讓我感覺我要一頭栽倒在地,然後下一秒我果真就臉着地摔了下去。
痛痛痛痛痛!好像扭到頭了,暴風哭泣。
“殿下!您傷着沒有?都怪奴婢沒有照顧好您!”
我的貼身侍女一號嘭得一聲跪倒在地,瘋狂磕頭道歉,聲音像是要哭出來一般,若不是地上鋪了毯子此刻的她估計已經血流滿面。
“你先扶我起來。”
“是!”
她像是突然醒悟過來,連滾帶爬地到我旁邊扶着我的隔壁把我往上帶。但是此刻我頭的重量甚至比我身體還要重,她這麽一扶讓我清楚的聽到了自己脖子錯位的聲音。
“疼疼疼!姐,你輕點!”
我連忙推開她,用手護住我的脖頸,以後我要是再穿這個我就是狗崽子!
說來也奇怪,侍女一號平時挺靈利的,從皇兄綁我醒過來就一直是她照顧我,從來沒出過什麽差錯,怎麽今日笨手笨腳的。
“奴,奴婢罪該萬死!”
她又跪了下去,磕頭的動作攔都攔不住,再軟的地毯也經不住這樣磕頭,此刻她額頭通紅,發髻都變得散亂了。
看她這模樣,我當她是第一次見國婚這麽大陣仗,也不多計較。當務之急是找到武川搞清楚名單是什麽東西。
“行了行了,你先幫我把這些頭飾都拆了,重死我了,簡直是在上刑。”
“奴婢不敢,按禮數蓋頭是要等新郎官過來才能掀起來的。”
“武川都那麽熟了不會介意的,你再不給我取下來,我就勒死在這裏了。”
我保持着一頭搶地的姿勢,脖子劇痛無比還動不了,大腦充血的感覺和內心的焦急燒的我十分不耐煩。
“可是……”
“得,你把發髻取下來,紅蓋頭我在給蓋上成不?”
侍女一號總算妥協,顫巍巍的抖着手把我的發髻一點點取下來,取下來後的發髻她還要輕輕的放在旁邊生怕碰壞了。
發飾比我想象的還要多,從金簪到步搖一樣不差,統共快百來件,在地上快堆成了小山,奢華無比。
我趕時間,等差不多頭上的重量沒有那麽影響我的行動了,連忙叫停讓她給我扶起來。
去了頭飾我的脖子依舊沒有好太多,現在只能歪着腦袋看人,走兩步發現居然還是舉步維艱。
因為頭飾只是一小部分,我身上的衣服竟然也有百十來斤,負重走路可不是我擅長的東西,更何況我還要照顧扭傷的頭,歪着頭負重。
我在侍女一號的驚呼下拆掉腰封,脫了重量級的華貴外袍頓時覺得一身輕松,裏面還有好幾層修滿金絲,穿着寶石的衣服。
“殿下,不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