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男鬼後我成了救世主 — 第 30 章 ☆、軍區
怎麽會這樣?
他的臉隐沒在黑暗裏,眼裏盡是無情,他不愛我。
岑韞松開了手,消散在空中成為我抓不住摸不到的人。
無盡的黑色籠罩在空氣中,我不知道此刻在那裏,這裏早就不是醫院了,我像是失明的人孤獨無助。
“岑韞,你在哪?”
回應我的是巨大的水聲,我落在了水裏面,滿目赤紅,那些液體順着五感鑽入我的五髒六腑,熾熱的像是要把我融化掉。
我長不了口,無法呼救,也沒有可以呼救的人——岑韞不要我了。
“娘子,娘子。”
我而邊響起岑韞焦急的呼喊,他還是不喜歡喊我的名字,他口中的娘子究竟是誰,是任何闖入他的世界的人都可以成為他的娘子嗎?
“娘子,起床了。”
什麽起床,為什麽要起床?我不是死了嗎?
尖銳的東西突破了我脖頸脆弱的防線,有什麽東西從我體內流失,又有什麽東西回到了我的身體裏面。
岑韞……
他沒有回答我心中的疑問,而是一直喊我的名字,我艱難的睜開眼睛。
入目便是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牆壁,白色的床單和——岑欲鮮豔奪目的紅唇。
“岑韞……”
“醒了?”
“我怎麽了。”剛剛令人窒息的回憶重回我的腦海,我看着滿眼關切的岑韞十分不真實,“真的是你嗎?”
“是我。”
岑韞的聲音帶着分安定的作用,單單兩個字就讓我意識到了那是在做夢,我現在回來了,岑韞也沒有離開。
我撐着坐起來,雖然同樣是病房,可是這裏卻與之前的完全不同,雙人房,兩張床整整齊齊的靠在牆邊,裝修卻要豪華很多。
甚至牆壁的內嵌式櫃子裏可以看見心髒起搏器等急救設備。
“發生什麽了?”
“娘子……”岑韞難得的擺出做錯了事情的表情,低垂着眼眸,“你原來還有恐飛之症。”
恐飛?!
我确實是沒有做過飛機出遠門,也麽有做過過山車那樣的刺激項目,所以從來也不知道自己會恐飛。
“青稞!你醒了沒?”呂歸林推門而入,看到岑韞的瞬間身體僵直住,“你你你,你不是被關起來了嗎?”
“被關?”
“青稞,你是不知道……”
“不孝子,喊娘!”
岑韞打斷呂歸林的話,十分不悅。
他手指微動呂歸林便瞬移到我的床邊撲通一聲跪下,這回倒是沒有骨頭碎裂的聲音了,岑韞還是對親兒子留了手。
“……娘。”
“哈哈哈昂昂昂,我不知道啥?”
“你不知道你在空中的樣子太傻了,居然哇哇亂叫吓得暈了過去,當時那個場景可是直播給全國了。岑……爹……”呂歸林氣惱地瞪了我一眼,“他為了讓警察送你去醫院救治,就伏法被抓起來了。”
“哈?我怎麽一點映像也沒有。”
“可能吓傻了吧!哈哈哈哈哈哈痛!!!!”
岑韞單手按住呂歸林的肩膀,成功打斷他的無情嘲諷。
“那然後呢?”
鬧得這麽大,還明顯是非自然之力的東西被媒體報道出去,這要怎麽收場。
萬一發生了恐慌,不會把我們抓起來殺掉示衆吧?
“然後我們就被送到這裏了,這裏應該是軍警大隊,外面全是兵。我把要是知道我來這兒了,一定會誇我出息了。”
“和誇之有?”岑韞松開呂歸林的肩膀,倒杯熱水坐到我的旁邊。
“莫青稞!”呂歸林怒火四起,看向我們用最狠的語氣說最慫的話,“娘!你給我等着!”
“嗯嗯,我等着。”我咽下岑韞喂到嘴邊的熱水,點點頭,目送呂歸林離去。
“你被抓起來了?”
“沒有,就是去參觀了一下,沒意思。就來尋你了。”
“參觀?”
“嗯,房間牆體材質挺硬的,只有一個小口子用于送飯,表面上作為牢房來說還是不錯的。我試了硬度。”岑韞頓了下,露出人畜無害的笑容,“不堪一擊。”
……
你開心就好……
房內的環境不錯,窗外的景色甚至可以說是鳥語花香,外面的情況不知道怎麽樣,我們大概是被軟禁在這裏了。
不過我倒是有個新發現,只是不知是不是如此。
“岑韞。”
我還想喝水。
“嗯?”岑韞沒有回應我心裏的請求,而是溫和地看着我等待我的下文。
呂歸林不是你兒子,是隔壁老呂的!
“娘子怎麽了?”
“沒什麽。”我快樂的在心中劃起小船槳,把最近不吐不快的話在心裏過了一遍,頓時舒爽了。
“娘子上次不是說有問題要問我?”岑韞看了眼敞開的門口突然向我問道。
上次?什麽事?
!
我想起來了!上次跑回去确實是有個問題,被接二連三的突發情況打斷,一直沒問到。
“岑韞,鳳簪會殺人對不對?”
“以前會。”岑韞手裏憑空變出那根尾部鳳凰快要淩空飛起的貴重物品,為我挽了個髻插上。
我的頭發堪堪及肩,從來沒試過簪發,岑韞倒是極為熟練,三兩下就挽起我的大多數頭發。
“那霞披呢?”
我吹起額前掉下的兩縷發絲,發絲很輕,輕飄飄的拂過岑韞的下巴又悄悄滑走。
“霞披不會殺人的。”岑韞輕輕吹起我的發絲,又吹回到我的發髻上,變得十分安分。
“那就好。”心中的一塊大石頭終于放下了,對于關于岑韞的東西殺人我總是會有種無來由的負罪感。
今日的陽光不是很濃烈,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我微眯着眼享受窗外的陽光,軍區大院的建築十分幹淨有序,一草一木都透露着朝氣蓬勃。
一輛救護車鳴着笛刺耳的警笛沖進我的視線裏,它一路疾馳直到塊撞上圍牆才停下來,車身突然散發濃烈的黑煙仿佛随時要爆炸。
“怎麽回事?”我問岑韞。
岑韞沒有回答我,只是眉頭微鎖目光沉沉地看向那輛車,正當我不明所以欲将目光放回去時,他一把抱住我,将我的頭埋進他的懷裏捂住我的耳朵。
巨大的爆鳴聲透過岑韞溫熱的雙手鑽入我的耳蝸,裏面還伴随着尖叫與痛苦的呻吟。
怎麽回事?
這裏不是封鎖嚴密,到處都是兵的軍區嗎?難道是恐.怖.組.織敵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