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男鬼後我成了救世主 — 第 36 章 ☆、聖女

“你為何殺她?”

“不是她,是你。你知道你每次死去都會重新活過來嗎?你知道那天我究竟殺了你多少次嗎?我甚至把你殺死後吃進了肚子裏,沒想到你居然從我肚子裏面生了出來。”

我腦海中浮現出這個變态描述的畫面,不禁幹嘔起來。

“然後我就發現了,你每死一次世界所有人的記憶都會被抹掉一部分,除了我。吃了你我居然維持着這個樣子不老不死。”

“後來我不殺你了,我把你養大了養到我繼承皇位,我就娶了你。每當有政亂,有打不過的敵人的時候,我就讓你心甘情願地為我祭祀。戰争就會嘭得一下從每個人地腦海裏消失,我還是明君,不管我多麽混賬,多麽驕奢淫逸,我都是千秋萬代的明君。”

“可是你為什麽變了?”康律抓住我的手捧在臉邊,“你為什麽變了?你都不幫我祭祀了,那怎麽行?百姓叫苦連天怨聲載道,我險些被叛賊奪了皇位,你是守護的聖女。□□的和平需要你,你怎麽忍心的呢?”

“不累嗎?”

“怎麽會累呢?天下都是我的,我為了□□的和平付出了多少心血,他們都不知道,只有你了解我。你每次都會給我想要的結果,幫助我建設好我們的家,把那些壞東西剔除掉。”

“我不是不幫你祭祀了嗎?”

“對,你不幫我了,你為什麽不幫我了呢?每次你一察覺到要準備祭祀就會自殺,長成人才能進行祭禮。”康律蹭着我的手心真的哭了出來,淚水打濕了我的手掌,“可是你不會想到我還有個東西,就是第一次殺死你的時候在你肚子裏發現的書。裏面說祭祀,百人性命足矣。”

“第一次你為何殺我?”

“為何?”康律眼中閃過迷茫,“我忘了。你的手怎麽這麽冰,是不是冷了?”

康律握着我的手,突然發現我手心藍色的傷口,驚叫一聲,“藍色!怎麽會?不可能,不可以!”

他念叨着“不行,不可能”,倉皇地逃了出去。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門口,我的胃部開始劇烈地翻湧,之前壓下去的惡心一股腦的全部上湧。

我趴在床頭吐得嘴裏滿是苦澀,眼前突然出現熟悉的白色衣角。

是上次被我刺死的白衣女子,我擡頭看向她,她的臉上帶着的微笑像是再看一場有趣的戲劇。

“你知道你的罪了嗎?”

“我的罪?”我仰面躺回床上,與彎下腰的她四目相對。

她的眉眼我很熟悉,剛剛才在鏡子裏見過,這個怪物變成了我的樣子。

“看來你還不明白。想不想找到岑韞?”

“你要做什麽?”

“我在幫你。岑韞在天上人間,你若想找他就得去那裏。”

她的眼睛裏分明帶着戲谑的味道,壓下了我所有的情緒。

岑韞……

“他,不再與我遇到才好。”

白衣女子忽然笑了,笑得十分張狂,在宮殿裏甚至産生了回音。

随着她擡起的手勢,我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拉起,站在了銅鏡前。鏡子裏只有我的身影,貼在我身後的白衣卻沒有出現在裏面。

若不是她的手在我臉上劃出真是而冰涼的觸感,這一切更像是我的幻覺。

我的下巴被捏正,視野被限制在鏡子裏,只是一面普通的鏡子。

“你要我看什麽?”

白衣輕笑一聲,鏡子裏的場景就發生了變化,是另一座祭臺。

圓臺不大,卻矗立着一座巨型石碑,有三米多高,上面刻畫着繁複的紋路。

一個男子被綁在石碑上,穿着一身喜服,這是我第一次看他穿着這麽鮮豔的顏色,襯得他的唇色更加嬌豔。

康律突然出現在畫面裏,他拿着一本破破爛爛的書籍,在岑韞腳邊踱步,嘴裏不知道在念叨些什麽。

“你要對他做什麽?”

看到他的那一刻我慌了,被惡心到麻木的情緒再次被調動起來。這個白衣女人真的很了解我,知道我的弱點。

白衣沒有回答我,取而代之的是從背後将我推向鏡子,她的力道我抵抗不了。

鏡子在我的眼中無限放大,我沒有阻礙地直直穿過鏡面,出現在康律的面前。

“青稞,我那麽愛你,你不能死。朕找到了救你的方法。”他拉過給我,将我帶到岑韞的面前。

岑韞冷漠地看向我,像是在看一個陌生的敵人。

“只要把你的寒氣全部傳給他,你就會康複的。來!”康律瘋魔一般将我推上高臺,按着我的後脖頸湊近岑韞。

我抿住嘴不去看岑韞,“康律,你要做什麽?”

“我在救你啊。”他另一只手擡起岑韞的下巴,強制我們看着對方,“你知道他是誰嗎?他居然是我體弱的弟弟,用他這條廢命救了你是他的榮幸。”

我瞪大眼睛看着岑韞,怎會如此?為什麽我什麽都不知道?

“我想起了為何殺你了,就是因為他,你居然覺得這個廢物比我适合當皇帝。”康律發狠的掐住我的脖子,讓我不太能喘得過氣,“我沒日沒夜地讀聖賢書參悟兵法去讨父皇喜歡,居然抵不過你的一句話。”

“不過沒關系,誰叫我愛你呢?七天之後我來接你,這陣法你扛不住的。”

康律放下手,失去了支撐的我跪倒在地,大口喘着氣,一股難以言喻的沖動混雜在呼吸之中鑽入我的心肺。

“你是誰?”岑韞的身體依舊不好,似乎比我上次見他的時候更加虛弱了,僅僅說了三個字就開始瘋狂咳嗽。

“你不認識我了?”我心中半喜半憂,說不清道不明,“你不用認識我,快離開這裏!”

我爬起來想給他解開,繞到後方才發現鎖鏈竟然不是綁上的,而是從他的手腕處穿骨開洞固定住。

那傷口已經接了血痂,但是還有絲絲血液滲透而出沿着鎖鏈流出來,我伸出的手停在空中,僵硬地不敢觸碰他。

“疼嗎?”

“沒感覺了。”岑韞地話語輕飄飄的,仿佛受傷的不是他一般。

就是這不帶怨怼,不帶情緒的幾個字,卻帶着刀一般鋒利的芒刺根根紮入我的五髒六腑,将我穿透。

我哭了,止不住地淚水像是決堤的河岸一般湧出了眼眶。情緒帶動之下,剛剛壓下去的莫名沖動更加強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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