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好孕貴妃:四爺日夜嬌寵哄我 — 第 456 章 鈕钴祿氏領盒飯
鈕钴祿氏離開那拉氏這裏,就又病了一場,弘歷又過來拜訪那拉氏。
那拉氏看到健健康康的弘歷,想到了自己的弘晖,心裏越發的難過。
如今她靜下心來反省自己,也認識到自己許多的錯誤。
可從前的她一葉障目,只覺得自己阿瑪有救駕之功,自己又是孝懿皇後看中,康熙賜婚,就算沒有嫡子,她也地位穩固,更何況她還有嫡子。
她太自信了,一步錯,步步錯,兒子也沒了,她也落到現在的下場。
弘歷過來見那拉氏,一是看看那拉氏現在怎麽樣了,二是想試探那拉氏還有沒有底子人手值得他拉攏的。
只是過來一看,弘歷失望了。
那拉氏如今只剩下她自己了。
啥也沒有,啥也不是。
“施主請回吧。”
那拉氏拿起了木魚繼續敲着。
弘歷也沒有再說什麽,擡腳就離開。
那拉氏心裏呵聲,弘歷還是太嫩了,眼裏的野心一攬無疑,藏都藏不住。
這樣的人還想成事?
估計早都被胤禛給盯上了。
那拉氏如今只想活久一些,為兒子祈福,只希望弘晖來世能再做她的兒子,她一定會好好補償弘晖,再不讓弘晖受任何委屈了。
那拉氏無數次後悔,當初因為生病,把弘晖推給了耿氏。
不然她的弘晖最是聽話乖巧的孩子,從不會忤逆她。
再苦的藥,只要她讓喝,弘晖眼睛眨也不眨的吞下去。
到了耿氏身邊後,弘晖就親近了耿氏,她的話越來越不聽了。
越想那拉氏越後悔,敲木魚的聲音就更重了。
弘歷走遠了,還聽到了那拉氏敲木魚的聲音,沖着李玉道:“看來爺這個曾經的嫡母在寺廟待這麽久,心性還是不穩,也是,畢竟從高處跌落,哪這麽容易平靜。。”
弘歷想到了自己,嘆了口氣。
想不開的何止是他。
“爺,快去看娘娘吧,娘娘發高熱了。”
弘歷加快了腳步朝着鈕钴祿氏的屋子而去。
鈕钴祿氏着涼,發起高燒,兩副藥灌下去,到現在還昏迷不醒。
“回京。”
弘歷當機立斷。
李玉道:“可是現在下着雪……”
“高熱不退,額娘的身子不能拖下去了,只能回京找太醫看。”
弘歷後悔了,額娘要來寺廟,他就該死命攔着的。
這不,鈕钴祿氏來到皇覺寺都還沒有燒香拜佛,就又要回京了。
這會下着雪,比來時的大多了。
而且下山的路又不好走,鈕钴祿氏的手腳漸涼,高翠蘭她們不停的磨搓着鈕钴祿氏的手心腳心,拿着暖爐烘熱。
“弘歷”
鈕钴祿氏這個時候睜開了眼。
“兒子在,額娘醒了。”
弘歷握住鈕钴祿氏的手。
“怎麽在馬車上?”
鈕钴祿氏一臉發怔。
“兒子帶額娘回京看太醫。”
“本宮死不了,本宮這條命硬着呢,算命的說本宮是有後福的,是個長壽之人。本宮還要看着寶貝孫子出世,怎麽舍得死。”
鈕钴祿氏握着弘歷的手,聲音沙啞:“額娘的弘歷是最優秀,最厲害的,額娘還等着你給額娘掙一頂鳳冠呢。”
也不知道鈕钴祿氏是不是燒糊了腦子,這會毫不避掩 ,直指太後之位。
馬車裏除了弘歷之外,高翠蘭幾個心裏都抽了口 涼氣。
“額娘放心,兒子定不會讓您失望的。”
弘歷說着,讓高翠蘭倒了杯溫熱水,喂給鈕钴祿氏。
鈕钴祿氏身上的高熱還沒有退,人還是半清醒狀态,還叮囑着弘歷,“別走那條路。”
“李玉,別走水泥路。”
弘歷朝着外面的李玉吩咐一聲。
"奴才遵命。"
本來因為鈕钴祿高燒不退,昏迷不醒,他們打算趕着水泥回京的。
現在只能再改道。
一聲聲傳令,馬車隊調頭改道,可大雪天,路不好走。
咣當!馬車輪子下陷,重重颠簸傾斜搖晃。
馬車裏傳出了一陣驚呼,正喝水的鈕钴祿氏一口悶,直接給嗆的翻白眼。
“額娘”
弘歷一吓,趕緊要給鈕钴祿氏拍背順心。
可鈕钴祿氏整個人因為發燒發冷,整個人裹成了粽子,拍背不起作用。
鈕钴祿氏就這樣嗆死了。
“額娘”
“娘娘”
……
尖銳凄厲的哀嚎聲音響徹在冰天雪地裏。
鈕钴祿氏終是沒熬過冬天,也再盼不到富察格格肚子裏的孩子出世。
憤怒的弘歷當場殺了馬車夫和鈕钴祿氏馬車旁邊的護衛,連給鈕钴祿氏看病的大夫都沒放過,鮮血染了一地。
李玉和高翠蘭他們這些人匍匐在地,吓的赫赫發抖。
鈕钴祿氏死了,雖然弘歷極力隐瞞鈕钴祿氏不想走水泥路,喝水嗆死的消息。
但耿靜晗和胤禛還是知道了。
這樣的死法,耿靜晗和胤禛都無語了。
臨近過年,鈕钴祿氏的後事在宮外的院子辦,弘歷和鈕钴祿氏自然不滿,但這事也是經過了朝堂熱議過的。
如果是皇後太後貴妃,或者妃位,可能不夠體面。
但一個小嫔位,連個封號都沒有。
又有被雷劈之事,朝堂上都沒什麽人幫鈕钴祿氏說話。
一般後宮後妃,只要沒有犯錯,死後都會有谥號。
弘歷還等着鈕钴祿氏的谥號,耿靜晗和宋氏武氏這邊也好奇胤禛給鈕钴祿氏谥號是什麽。
但等啊等,胤禛這裏什麽表示也沒有。
耿靜晗忍不住問了胤禛,胤禛只有三個字:“朕不願。”
明明白白的表示對鈕钴祿氏的不喜和厭惡。
弘歷求了老十七,“阿瑪,兒子生母去世,宮裏卻連個谥號都沒有,至少也給兒子一個理由,不然兒子心裏如何服氣。”
老十七心裏也疑惑,進宮問了胤禛,胤禛還是給老十七面子的,“你讓他問問鈕钴祿氏去了嘆悔女尼處做了什麽。”
老十七好奇的很,但胤禛不願意多說,他只好回府問弘歷。
弘歷不明,看向了李玉,後又命人把高翠蘭叫過來。
聽着高翠蘭原原本本的複述鈕钴祿氏到寺廟後見那拉氏的事。
弘歷啞口無言。
老十七沉默了,嘆了口氣,拍拍弘歷的肩膀,“嘆悔女尼再不是,那也是皇上的原配嫡妻,旁人不可辱。”
有些事情點到為止,老十七也不再多說了。
鈕钴祿氏沒有死後哀榮,完全是自找的。
皇上不追究已經開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