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Z]王後是神明 — 第 2 章 ☆、章
冬木市內山上有一座豪華宏大的洋館，那是倍受魔術師矚目的Master——遠坂家族的居城。這裏早已被重重防護結界所籠罩，猶如要塞一般難以攻克。
“如果是你，應該不在乎遠坂家要塞般的魔法結界吧。”山崖上，黑衣的代行者面無表情的眺望着遠處的遠坂家府邸，胸前的十字架在月光下閃爍着幽光，一如他話語中的冰冷。
“聽說遠坂家與您是同盟關系。”黑霧凝結成一道高大的身影，戴着骷髅面具的Assassin桀笑道。绮禮和時臣背着其他的Master在暗中結為盟友的事情，Assassin當然知道。他也知道自己今晚的任務是什麽。
“即使必須要和Archer正面交鋒也沒什麽可怕的。馬上誅殺遠坂時臣。”
“既然您說三大騎士級的Archer沒什麽好怕的話……”Assassin跳下山崖，娴熟地射出石子擊碎維持結界運轉的能量寶石，幾不可聞地落入花圃之中。他一邊在靈體狀态下游刃有餘的回避着錯綜複雜的結界，一邊在暗中嘲笑着遠坂時臣那可笑的命運。那個高傲的魔術師似乎對作為他手下的绮禮非常信任，但他怎麽也想不到自己的狗竟然會對他心生殺意吧。
短短一分鐘不到，他已經靠近了作為結界陣法核心的紅寶石石柱，只要将其破壞，遠坂家就會徹底失去防禦。
“哼哼，易如反掌。”Assassin自信滿滿地伸出手抓向那寶石，不曾想一柄光輝閃耀的金色短/槍/從天而降，如閃電般刺穿了他的手，釘死在石柱上，濺起大片血液。
“……？！”
刀光劍影中他不可置信地擡頭尋找出手之人，一眼就見到了那伫立在洋館屋頂上的異常壯麗的黃金色身影，他如神一般威嚴凜然的氣勢足以令日月星辰都黯然失色。
“你這卑賤的趴在地上的蝼蟻。誰允許你擡起頭來的？”居高臨下的王者雙手環胸語氣輕蔑地質問，身後大片的金色光幕蕩出圈圈漣漪，十數把樣式各異流光閃爍的黃金寶具自其中顯現，矛頭皆對準滿目愕然的Assassin，令他遍體生寒。
随之而來的，是無數閃耀着寒光的尖刃撕裂空氣向Assassin飛去。
“竟然說這人……沒什麽好怕的？”他發出一聲慘叫，瞬間被一柄寶具刺穿頭顱，斜着臉被釘死在由無數寶具轟炸出的深坑之中。
“你沒有資格看我。蝼蟻就要有蝼蟻的本分，趴在地上低着頭——”背光中看不清這道黃金人影的容顏，唯有他那好似燃燒起來的血色眼眸閃着冰冷的嘲弄，“去死就可以了。”
在他生命最後的一刻，Assassin終于理解了這次任務的真正目的。
這場一面倒的戰役很快就會被隐藏在結界外刺探情報的使魔們傳遞出去，其他的Master們應該也知道了吧，第四次聖杯戰争中的第一個失敗者，連一招都沒出就被打敗的Servant——Assassin已被淘汰出局。
遠坂時臣端着紅酒杯，坐在舒适的老板椅上表情閑适地聆聽着外面震耳欲聾的轟鳴聲。窗外閃耀着的燦金光輝将他的身影倒映出來，他淺酌一口美酒，“嗯，是個不錯的開始……”
“沒想到要我去做這種無聊小事。”流金般的能量細沙灑落，迅速彙聚成一個金發紅眸的青年，正是剛剛就地格殺Assassin的黃金之王。
遠坂時臣反射性地站起身來後退幾步，恭敬而不失優雅地鞠躬行禮：“非常抱歉，歡迎回來，王中之王，英雄王——吉爾伽美什。”
吉爾伽美什身披黃金甲胄，雙手環抱地倚在窗前，月光如水般從巨大的玻璃窗外傾瀉而入，将他直立的金發、絕非凡人所有的血色豎瞳、端莊華美如神祗的容貌勾勒的纖毫畢現。身上強勢而威嚴的王者威壓令人生不出絲毫不敬之心。
更別說從小接受貴族教育十分注重貴賤尊卑的遠坂時臣了。哪怕身為這位以Archer職介現世的英雄王的Master，他也禮遇至極，畢恭畢敬。
畢竟這可是人類最古之王，傳說中的君臨古代美索不達米亞的半人半神之王，英雄王吉爾伽美什啊！
“今晚的行動，是為了彰顯英雄王的威力，也是為了确認誰是該狩獵的獅子，拟訂今後的戰略。總之，在找到獵物之前，請暫時等待一下。”
“好吧，看來目前我也只能用散步來打發時間了，幸好這時代還挺有意思的。”
聽到這話，遠坂時臣在心裏暗自嘆氣。除了英靈本身特有的能力之外，不同的Servant根據他們在現世的職階不同會得到相應的能力，比如Assassin的“氣息切斷”。同樣的，Archer所擁有的，是被稱為“單獨行動”的特殊能力，這意味着Archer可以不必依賴于Master的魔力供給實現一定程度的自由行動，雖說如此能夠減輕Master的供魔負擔，但相對的，Master也無法完全掌控Servant。
作為Archer的吉爾伽美什所擁有的單獨行動能力相當于A級，這使他的自由度更高，完全沒必要和遠坂時臣建立魔術回路就能維持自己在現世的存在和戰鬥。這也導致遠坂時臣完全無法掌握自己的Servant的情況，令他頭疼不已。自從Archer來到現世以來，沒有一天晚上在遠阪府裏老老實實的呆過。遠坂時臣也是頗費心力才說服他留守屋頂以應付Assassin的襲擊。
“您還喜歡這個世界嗎？”
“難以形容的醜陋，不過也有它的優點。”吉爾伽美什眼睑半阖，無可無不可地哼笑一聲，“重點是這裏有沒有能夠豐富我收藏的寶物。”他收斂起笑容，血光流轉的豎瞳中充滿神的威嚴，“如果這個世界連個值得我寵愛的事物都沒有，那麽用無益的召喚讓我白跑一趟的做過可是很重的啊，時臣。”
“請放心，聖杯一定會令英雄王您滿意的。”遠坂時臣毫無壓力，自信地答道。
“那将由我親自檢查才知道。”吉爾伽美什站直身體，緩步朝門口走去，“算了，這世上的一切財寶都屬于我，不管那聖杯是什麽樣的寶物。那些雜種未經我的允許就想搶奪，真是不想活了。”盔甲铿锵聲中，他的身影漸漸化作金黃的流光，“時臣，那些小事就交給你來辦了。”
“嗯？”鳳筱走在盤山公路上，看着遠處金光閃耀，伴随着強悍的能量波動和巨大的轟鳴聲，她的神情逐漸嚴肅起來。
看來第一場戰役已經結束，對方出乎她意料的強大，能夠短短數秒就秒殺對手，看樣子還沒有發揮出真正的實力。
足以與她匹敵！
她可是仙啊，足以被稱作神明的存在，這個世界竟然有實力與她不分伯仲的人，果然不愧是不可以常理度之的二次元世界。就是不知道究竟是哪個Servant，是不是所有Servant都那麽強。
“這樣也好，勢均力敵玩起來才有意思啊。”她勾唇一笑，沒有想去窺探的心思，現在她可不想打架，好讓別人坐收漁翁之利。
前方駛來一輛車，她側身避開，隐約看見司機胸口上锃亮的十字架，以及握住方向盤的帶有紅色咒令的右手。
這是一個Master？
鳳筱停下腳步，皺眉思索着要不要現在就殺了他。
……還是算了，大家素不相識，無冤無仇，沒必要一見面就打打殺殺的嘛，她可是遵紀守法的好公民。
聳了聳肩，她轉身走入密林——密林深處，傳來了流水潺潺的聲音。
“啊——月亮好大好漂亮啊。”
清澈見底的小溪浸泡着一雙瑩白的小腳，泛着粉色的圓潤腳趾不時蜷縮兩下，趕跑不足指長的無名小魚。
鳳筱坐在溪邊一塊平坦的巨石上，舉起玉杯遙遙向月亮一敬，再把酒飲下，空氣中彌漫着上等美酒的醇香。
這是她當女皇時異國進貢的禦酒仙人醉，別的仙人喝了會不會醉她不知道，反正她酒量不行，不用仙力驅散酒力的話确實會喝醉就是了，如此說來這酒倒也是名符其實。
好酒怎能無佳人相伴？她歪頭思忖片刻，打了個響指，半空中突然出現了數道光影，扭曲拉長成各式各樣的樂師和美貌的舞姬，不過一米出頭的樣子，懸浮于空中，仙樂袅袅，載歌載舞。
事實上，要是普通人看到這個場景，沒準會以為見到妖怪被吓暈過去，然而英雄王并不是普通人。
他是在散步時被悠長綿密的酒香吸引來的。吉爾伽美什喜歡美酒與寶物，對這些東西素來感覺敏銳。只是沒想到來到現場時竟會看到這種景象。
鳳筱心有所感，側過頭去一看，頓時愣住了。
Archer！
而且能力參數還相當高。
今天是什麽運氣，竟然接連看到了兩個Servant和Master。
青年雙手插兜，氣定神閑的從林中走了出來，舉手投足間透着股與生俱來的優雅氣度。那月光下熠熠生輝的柔順金發，紅色的狹長鳳眸，俊美深刻的五官全都一覽無餘。他身穿垂感極好的白色真絲襯衫，露出些許健碩性感的胸膛，修長的雙腿被蛇紋皮褲包裹，從骨子裏散發着嚣張傲慢的氣勢，帶着令人不适的侵略性，顯得極其不可一世。
不過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在于他身上的金耳環！金項鏈！金手鏈！
這種暴發戶氣息濃厚的金首飾，如果不是主人顏值逆天，普通人戴起來真的很傷眼啊。還好這個Archer的顏值經得起黃金的考驗。
不過……為什麽他要把耳環做成秤砣的樣子，是實心的嗎？晃來晃去的耳朵不會痛嗎？還是說英靈沒有痛覺？
鳳筱很不走心地一邊走神一邊翻手變出個玉杯，朝他揚了揚：“晚上好呀，喝酒嗎？”
哼哼，有美女相邀，哪個正常男人會拒絕？對自己的顏值她可是非常自信的。
“雜修，你也配和本王喝酒？”
……她錯了，這個男人就不正常。
Archer驕矜地微揚下颌，眼底殺機漸顯，“你是誰家的Servant，擅自跑到本王的地界是來找死嗎？”這裏是遠坂家族的地界，作為家主的遠坂時臣對他行臣下之禮，這裏自然就是他的地盤。
Servant？
鳳筱愣住了——倒沒為那一句“雜修”而生氣，畢竟修仙界多的是修仙者叫人“蝼蟻”，她還不至于為此小氣到自覺被冒犯，反而還覺得有點意思。而且看來她的易容膏挺有用的嘛，塗在令咒上毫無破綻，她所展現出來的能力反倒被誤認為是Servant了。
“是嗎？我只是路過，初來乍到的不太了解，不知者無罪，偉大的王啊，您寬宏大量，這次就算了吧。”她沒否認，反而笑眯眯地與他讨價還價，伸手不打笑臉人嘛，千穿萬穿，馬屁不穿。
“別看我這樣，我曾經也是一個王哦。”為了增加可信度，她還幻化出宮殿裏她端坐在龍椅上接受朝臣和軍隊跪拜的景象。
“哦？”高傲的黃金之王端詳着這幅恢宏盛大的景象，微微眯眼，“你來自何方？”這種服飾他從未見過。
“我來自遙遠的華國。”她提起精美的白玉酒壺緩緩在兩只酒杯中注入美酒，濃烈的酒香頓時洋溢四方，“吶，就是有五千年歷史的那個東方古國。至于我具體的身份……嗯，保密。”
“笑話，真正配稱王的英雄，天上地下僅有我一人，餘下的不過就是些不三不四的雜修而已。”Archer雙手環抱，居高臨下的看着眼前這個一身白裙坐姿懶散的少女。
她噎了一下，差點要不顧形象地翻白眼，“嗨嗨，這話可真是傷人啊。不過就算你這麽說，我的身份也是不會變的。”要不是溪水太舒服月色太美她不想動手，就她這小暴脾氣早就操翻他了，哪裏還會這麽委曲求全。小仙女不要面子的啊。
随手将另一杯酒擱在地上，她轉頭繼續看表演。
哼，這個人要是再敢嫌三嫌四，她就把酒潑在他臉上。大不了打一架。
吉爾伽美什饒有興味地挑眉。真是個膽大包天的女人，不過，這份膽色确實配得上她所說的王的身份，有點意思。
“啧，在這麽個破地方飲酒作樂，也敢邀請本王？”
這人怎麽那麽事兒逼？！
鳳筱這下子是真沒忍住，翻了個白眼。吉爾伽美什卻渾不在意，他對未知總是抱有寬容的好奇心，無論是這個狂妄的女王，還是空中的光影小人都引起了他不小的興趣：“有意思，這就是你的能力？”
他總算肯纡尊降貴地坐下來了，閑适中自有一番高貴的氣度。
“當然不是。”少女懶懶勾唇，一副歷盡滄桑的模樣，“我的能力是拯救，也是殺戮。”
“哈哈哈哈，無稽之談！你以為你是神嗎？有趣，你這個女人實在是太有趣了！”他仰天大笑，仿佛她剛剛說了個笑話，“很好，你成功愉悅到了本王。”
……這話好像在哪聽過，帶着滿滿的狗血中二的氣息。
鳳筱斜睨他一眼，在心中默念三遍“莫生氣”，把酒一飲而盡。
冷靜一點，再怎麽說你也比這個Archer的Master好多了，人家召喚出了這麽個妄自尊大的渣渣，平時不還得跟個孫子一樣的伺候他啊，為了所謂的聖杯也真是夠舍得的。
吉爾伽美什有些嫌棄地看了眼玉杯，淺酌一口琥珀色的仙人醉，紅眸不禁流露出贊賞之色，“不錯。”
“那當然，”聽到他誇獎自己的喜愛之物，鳳筱心情瞬間好轉，“在我的國家，這種酒只有至高無上的王者才有資格享用。”
“這酒确實夠資格被稱作‘王之酒’，不過還不是最好的。”高傲的王者嗤笑一聲，身邊出現了連接異度空間的金色漩渦，從中緩緩降落一套金制酒具。
“看看吧，這才是最好的‘王之酒’。”他漫不經心地扔來一只金杯。
這人究竟有多喜歡黃金啊。
鳳筱心裏嘀咕，有些不服氣地抓過沉重的黃金瓶，滿滿地倒上一杯，看着杯中醇馥幽郁、澄澈透明的酒液，毫不猶豫地飲下。
酒液入喉，清冽而芳淳的感覺頓時洗滌了全身，唇齒間留下了餘韻悠長的清香，美酒特有的烈性自食道沖上頭腦，整個人霎時飄飄然了。
就連空中的樂師舞姬也随着主人心境的變化表演得更為慷慨激昂。
運轉仙力把上頭的酒力驅散，她意猶未盡地舔舔唇，毫不吝啬地贊揚：“哇，真的好好喝！”
“當然，只有最好的東西才有資格被我收藏。”吉爾伽美什悠然自得地晃動着酒杯，徐徐道，“知道了吧，這就是我的品味，你可沒得比。”
“啧，果然不能誇你。”鳳筱撇撇嘴，“說起來，剛剛附近有Servant在打鬥，其中一個就是你吧？”
“哼，不過是碾壓一只蝼蟻罷了，也配稱為打鬥？”
“……”果然是個不折不扣的傲慢鬼呢。看來這個話題可以打住了。
她放下酒杯，突然湊到他面前，“咦？果然，你的眼睛是豎瞳啊！”這個世界五顏六色的眼睛層出不窮，不過豎瞳她倒只見過這麽一個，“像貓科動物，很漂亮哦。”
……差點以為這個女人要不知死活的對他出手了，結果只是為了贊美他的眼睛？
古老而威嚴的英雄王難得出現了類似于無語的情緒，他微微蹙眉，心裏卻奇異的沒有怒意，“吾乃半人半神之王，自然不能與你等雜修相提并論。我理所應當擁有世上最好的一切，自然也包括最好的容貌。”
“嗨嗨嗨。”鳳筱眼角一跳，這個傲慢鬼又一次刷新了他的下限，天啊她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感情這個Archer不是半妖而是神裔啊，想來她的勁敵就是這個傲慢鬼了，她就說嘛怎麽可能随随便便來個Servant就有資格做她的對手，那這個世界也太逆天了。
如此一來，她就大概猜出這個人的身份了——坐擁天下寶物，半人半神，性格高傲，愛金成癖，這不就是她白天看的那本史詩男主角嘛。
“關于聖杯戰争，你有什麽願望要靠聖杯來實現嗎？”她不動聲色地續上酒，試圖套話。
“你這是想套我話？”吉爾伽美什似笑非笑地挑眉，玩味地注視着她，語氣帶着令她毛骨悚然的溫柔，“膽子很大嘛。”
“……”這天沒法聊了。
腳也泡的差不多了，她穿上鞋襪，一手打了個響指收走酒具，一手暗暗掐訣。
“時間不早了，非常榮幸今晚見到您……”
今晚因為他實在是過得一言難盡，于是臨走前鳳筱決定也不能讓他好過。
她俯身湊近眼帶不解的金發Archer，燦若星辰的眼眸裏盈滿笑意，“……英雄王，吉爾伽美什。”
這個名字由她念出來仿佛帶着特殊的魔力，軟糯甜膩氣音悠悠拂過耳際，撓得人心尖發癢。
“另外，我是來自異世界的……第八位Master。”
話音未落，佳人已去，原處唯餘依舊飛舞着的光影舞姬，以及寒梅般的幽香。
英雄王面色如霜，眼底血色翻湧，似乎醞釀着可怕的風暴，氣息驟然凜冽如風雪，“這個女人，膽敢愚弄本王！”
來自異世界的第八位Master嗎？竟敢對人類最古之王如此大不敬！
“膽大妄為。”他危險地眯起了眼睛，“以為這樣就能從本王手中逃走嗎？也未免太過天真了。”
他是萬象之王，世間一切皆由他主宰，對王不敬者，必将受到制裁！
獨屬于黃金英靈的強大的魔力威壓猶如臺風過境，席卷四方，溪流上的光影小人眨眼間化作光點消散。
作者有話要說： 吉爾伽美什：“哈哈哈哈你以為你是神嗎？”
鳳筱：“英靈，你對小仙女的力量一無所知。”
吉爾伽美什：“這個女人竟敢愚弄偉大的英雄王！”
鳳筱：“撩完就跑真他媽刺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