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Z]王後是神明 — 第 3 章 ☆、章
伊麗莎白真的對自己的新夢想十分執着,白天她要麽看視頻學唱歌,要麽給鳳筱做血糊糊的黑暗料理,只是每次都被鳳筱以神明不吃人類食物為由拒絕了。
——其實是可以吃的,雖然塵世的食物所蘊含的雜質不利于修煉,可是吃幾顆除穢丹就能解決問題,只是日本實在是沒什麽好吃的主食,伊麗莎白的“愛妻料理”更是讓人敬謝不敏,所以她還是繼續辟谷好了,偶爾吃點小零食解解饞。
除此之外,伊麗莎白還相當熱衷于尋找“觀衆”,當然她的Master是不會樂意的,于是她就把目光放在其餘的Master和Servant身上,于是一到晚上就會四處偵查。
随着時間流逝,鳳筱感到這個城鎮的魔力波動越來越頻繁,範圍也逐漸擴大。通過伊麗莎白她知道了還有使魔的存在,各種各樣的動物昆蟲都有可能是使魔,想來如今的冬木市已經是使魔滿地跑的狀态了吧。
真是的,這群參戰者眼裏還有沒有隐私權的存在啦?
仙術也不是萬能的,她就沒法用仙術黑入政府系統給自己弄個戶口,也沒有人脈,堂堂天仙只能和自己的Servant委委屈屈的窩在魚龍混雜的黑旅館裏,連布置個防護結界都束手束腳的生怕引起普通人的恐慌。
唉,在毀掉聖杯前她先許個願讓它給她個戶口好了,反正修為境界還在,在哪個世界都沒差,現代社會也确實比修仙界方便很多。
冬木市暗流湧動,氣氛愈加緊張,終于在第三天早上,伊麗莎白偵查到了一對新主從的氣息。這樣一來八對主從就已經全部抵達戰場。
“終于要開始了。”伊麗莎白興奮地尾巴都不由自主地晃來晃去,“我已經迫不及待的要發表新曲了!”
……看來到時候她得躲遠點。
鳳筱默默打定主意,繼續打坐修煉。
當晚,某處傳來一陣不加掩飾的、強烈的魔力波動,将她驚醒。
“這是在挑釁!”伊麗莎白戰意熊熊,小臉通紅,“我們快過去吧!妮可!”
“行吧。”反正她也挺好奇英靈的作戰手段,于是從空間裏拿出飛行法寶水晶舟,在小蘿莉驚喜的笑聲裏風馳電掣地朝目的地飛去。
未遠川緊挨着入海口,其上是全長六百六十五米的、氣勢雄偉的朱紅色拱橋——冬木大橋。其拱高至少有五十米,海風強勁,普通人絕對無法安閑若素地待在上面。
但這當然不可能包括鳳筱。
伊麗莎白已經靈體化,悄悄潛入戰場。此時淚痣美男Lancer和呆毛女王Saber已經交戰了數個回合,寶具碰撞出狂亂的風暴、激蕩的魔力和四濺的火花,将倉庫街毀得七七八八。一身緊身衣把好身材暴露無遺的Lancer把手中雙槍舞得虎虎生風,身材嬌小藍裙銀铠的金發女王手持看不見的長劍,端莊秀麗的俏臉上滿是凝重。
雙方陷入僵持。
哎呀這個Lancer長得真的好養眼啊,尤其是那猶豫的小眼神,那線條流暢的肌肉,簡直是今日最佳。
那個女王Saber也是,禁欲氣質滿分,呆毛好評,戰鬥力也不錯,一看就知道是當女主角的命。
只是這個女主角判斷失誤被一槍廢了左手臂有點慘啊。可是大女主怎麽能夠就此認輸呢!瞧那倔強的小眼神,不服輸的架勢,妥妥的真善美女主标配啊。
就在此時,電光撕裂夜幕,雷鳴響徹雲霄,天空中出現了一輛電光環繞的古式戰車!
這不是剛剛還跟她一起圍觀的征服王組合嘛!只是她施展了隐身術,主從兩個都沒發現她。
鳳筱撤了隐身術換成防護結界,這才悠哉悠哉的叼着一根棒棒糖雙腿懸空地坐在橋頂上。
多虧如今她已成仙耳聰目明,否則還真沒法好好的欣賞這出大戲——兩個鬼鬼祟祟的狙擊手,起重機上有一個本該死去的Assassin,明明是個大男人還藏頭露尾躲在屋頂的Lancer的Master,以及看起來弱柳扶風卻還勇于站在戰場上的Saber的Master,現在又來了一對高調入場的Rider主從……
健壯的公牛拉着戰車腳踏虛空,蹄生紫電,疾馳過天際徑直沖向原本戰鬥中的兩人,逼的他們不得不迅速避開。
煙塵散去,魁梧的赤發壯漢高舉雙手,威風凜凜地環顧四周:“雙方都給我把劍收起來!本王禦前不得造次!吾乃征服王伊斯坎達爾,此次聖杯戰争以Rider職階降于現世!”
“你到底在想什麽啊!蠢貨!”他的Master倒不像他那麽豪情萬丈,反倒一臉崩潰像是要哭出來了,卻只換來一個暴栗。
“雖然吾和汝等是為了争奪聖杯才邂逅于此地,”他看了看Saber,又看了Lancer,“但是還有件事想先問問你們。你們,是否願意加入我的麾下,将聖杯讓給我呢?若能如此,吾将視汝等為摯友,共同分享征服世界的喜悅!”
與此同時,鳳筱被驚得“咔擦”一聲咬碎了棒棒糖。“哈哈哈哈……”她笑得前仰後合,差點沒從橋上栽下去。得虧四周沒人,否則她現在早就被警察包圍了。
她叼着糖棍,雙手撐在鋼筋上晃着小腿,鞋跟敲在鋼筋上咣咣作響,津津有味地看着最新戰況。
果不其然,無論是Saber還是Lancer都拒絕了這個天馬行空的提議。Lancer的Master也終于顯露人前,對韋伯冷嘲熱諷,不想慘遭打臉。
征服王相當耿直地怼完肯尼斯後便不再加以理睬,而是沖着寂靜的夜色嚷道:“還有其他人在吧?潛入夜色暗中窺探的家夥們!”他豪爽的地笑着向面露不解的Saber豎起了大拇指,“Saber,還有Lancer,你們毫無保留的戰鬥實在是太精彩了!被那般清澈的劍戟交鳴之聲吸引過來的英靈可不止本王一個。”
他高舉拳頭,慷慨激昂地高聲喝道:“被聖杯所召喚的英靈們,現在在此集結吧!到此刻還怕露臉的膽小鬼們,到時候免不了受到我征服王伊斯坎達爾的羞辱!”
“可惡!可惡!這粗俗的野豬!”腦海中響起了伊麗莎白憤怒的尖叫——那是她身上的傳訊符在起作用——驕傲霸道的小伯爵夫人被激得暴跳如雷,“妮可!快讓我去殺了他!”
“還不到時候,再等等。”鳳筱低聲安撫了幾句。
仿佛是在回應他的挑釁,上空流動着華麗的金芒,身披黃金甲胄的英靈一身華彩,身下的大紅色內襯随風飄揚,他居高臨下地站在路燈上,雙手環胸睥睨着下方衆人,簡直嚣張得叫人不忍直視。
“背着我自號為王的鼠輩,一夜之間就竄出了兩只啊。”剛一現身,黃金英靈就極為不屑地撇了撇嘴。
“這話真令人受傷啊,”征服王并未動怒,而是略帶困擾地搔了搔臉,赤紅的絡腮胡也因此發出沙沙的聲響,“我伊斯坎達爾本來就是衆所周知的征服王。”
“可笑,真正配稱王的英雄,天上地下唯我獨尊,餘下的不過就是些不三不四的雜種而已。”驕縱狂傲的氣勢,理所當然的語氣,仿佛正在闡述世間唯一的真理。
Saber勃然變色,握緊了劍柄,征服王卻仍是寬容視之,指着他大大咧咧的道:“既然如此,就先報上自己的大名怎麽樣?如果您也是王的話,不會連自己的威名也懼怕吧?”
“反問我嗎?區區雜修,居然敢向貴為王者的我提問嗎?”黃金英靈一腳震碎了腳下路燈的燈泡,隽秀的眉眼此刻鋒利得像是淬了毒的匕首,冰冷的血色豎瞳流露出毫不遮掩的冷冽殺氣,“有幸親眼拜谒我,卻仍說不識本王尊容的話,這種愚昧之人沒有活着的價值!”
磅礴的魔力扭曲了空間,只見他身後金光大振,如池水蕩開了漣漪,無數個金光璀璨的魔力漩渦接連出現,洞開了虛空,數把鋒芒畢露的寶具自漣漪中探出頭來,刀槍劍戟不一而足,魔力充盈,寶光璀璨,将一面夜空都染成了耀眼的燦金色。
親眼目睹這種華麗輝煌的場景比透過使魔之眼所見到的更加令人震撼。
Rider面色凝重,Saber緊張的擋在愛麗絲菲爾身前。Archer殘忍而嘲弄地笑了,正欲發動,就在此時,暗藍的烈焰旋風驟然升騰而起,随即凝固成一道黑氣彌漫的身影痛苦而瘋狂地仰天長嘯。
他身材高大,全身上下都被漆黑的铠甲包裹得密不透風,連頭臉都被頭盔所覆蓋,只有在頭盔的細小夾縫中能看見如岩漿一般的疹人光亮。
“竟然漏了一對……藏得很深吶。”鳳筱挺直腰,發現自己竟然看不出這個漆黑英靈的職介和數值。同樣的,韋伯也無法看出來。
“真是與衆不同啊,說是英靈,看起來怎麽跟怨靈一樣……”她重新拿了根棒棒糖啃着,“原來Berserker長這樣啊,果然全場只有Archer吉爾伽美什符合我的審美啊,哪怕穿的跟暴發戶一樣也無損顏值,啧啧。”就是脾氣太中二嘴太欠了。
在場所有人都警戒而懷疑地注視着Berserker的一舉一動,除了滿眼殺氣的Archer。Berserker一出場就以令人毛骨悚然的目光緊盯着他不放,宛如正在狩獵的蛇。這對這個高傲至極的英雄王來說簡直是難以忍受的屈辱,比下面那兩個無禮的自稱為王的雜修更加令他難以原諒。
“誰允許你直視本王了?你這瘋狗。”鎏金光幕瞬間轉移角度,蓄勢待發的寶具齊齊對準了Berserker,“至少用你四分五裂的死相來取悅我一下吧,雜修!”
刀槍瞬發!
空中閃過道道金光,接二連三的朝Berserker轟炸而去,震耳欲聾的爆炸聲中路面化作粉塵四散,黑煙騰騰,遮蔽了所有人的視線。
“……厲害。”鳳筱看清了全過程,不禁收斂起漫不經心的笑容。
濃煙散去,Berserker依然完好無損,手裏握着一柄熟悉的寶劍——他竟然輕而易舉的就抓住了第一柄飛來的寶劍,旋即用它擊飛了緊随其後的第二把寶槍。
“竟敢用髒手碰我的寶具……你那麽着急去死嗎?野狗!”
Archer清俊的眉眼挑起淩厲的弧度,身後的光幕再次擴張,又是十數把寶具冒出,“讓我看看你那手癢的壞習慣可以撐多久,來,讓我見識一下吧!”
“怎麽可能……”韋伯顫抖地說出了衆人的心聲,Servant的寶具都是有限的,這個Archer怎麽會有那麽多貨真價實的寶具!
Berserker表現的游刃有餘,他反過來利用Archer的寶劍和新抓住的長矛一一擊飛疾馳而來的寶具,這些寶具落地給周圍的建築物造成了巨大的破壞,如同被數枚小型導彈地毯式轟炸過一樣,火光沖天,硝煙滾滾,Berserker卻依然沒有落敗的跡象!
不僅如此,他還能靈活地在刀林劍雨中替換武器。擊落了最後一把寶具,Berserker随手将手上殘留的戰斧和彎刀向Archer投射而去,削鐵如泥的兵器瞬間将Archer腳下的燈柱削成三段掉落在地。
沉重的铠甲沒有對Archer的行動造成任何阻礙,他輕巧地躍至地面,繃緊的身體隐隐發抖, 眼底顯出狠辣的鋒芒。
“你這瘋狗,讓我這應該在天上俯視你們的王和你們站在同一片大地上……”Archer怒不可遏,眉心蹙起道道嚴苛的紋路,猩紅的豎瞳猛然睜大,如同染血的利劍锵然出鞘,“即使你死上萬次也難以謝罪!你這雜修,我要将你碎屍萬段!”
光幕成倍擴張,從中鑽出了數十把神兵利器,驚得所有人目瞪口呆。
“原來如此,寶具EX就是這個意思嗎。”鳳筱沉吟。傳說中吉爾伽美什坐擁天下財寶,所以說他的寶具是不可計數的嗎……
這個世界的神裔……竟然這麽強!
纖長的睫毛垂下,掩去了眼底幽暗的精光,她輕聲道:“去吧,伊麗莎白。開始你的表演!”
“好了好了,暫時收手吧!”一道童聲突兀的插了進來,打破了一觸即發的緊張氣氛。
“什麽!”衆人大吃一驚,猝不及防的Archer也被打斷了怒火,眼睛一眯,眉梢一揚,餘怒未消地看向聲源處。
那是一個身穿花紋繁複華麗的哥特式小洋裝、頭戴裝飾着鮮花與小動物高筒禮帽的粉發小蘿莉,一雙尖尖的耳朵,身後一條紫色細長尾部泛紅分叉的龍尾正微微擺動。她手握造型奇特的魔槍站在街邊的集裝箱上,碧綠的眼眸是一派純真之色。
“小孩?”Rider驚訝地瞪大眼睛,“這是什麽,Avenger?”
“竟然還有這個職介?”Saber皺眉,奇怪地看着突然間面色古怪的愛麗絲菲爾,“怎麽了愛麗?”
“為什麽會突然出現Avenger!”無論是利用狙/擊/槍/瞄準鏡關注戰況的衛宮切嗣還是利用Assassin關注戰情的言峰绮禮和遠坂時臣,都不由自主地皺眉。
“第八位Master召喚出來的,就是她嗎?”
“繼續觀察。”本想使用令咒讓Archer撤退的遠坂時臣改變主意,向言峰绮禮下令。
“……Avenger,是獨立于七大職介的特殊職介。”愛麗絲菲爾柳眉微蹙,娓娓道來,“聽說我們愛因斯貝倫家族在第三次聖杯戰争就曾以異國經典為媒介,召喚出了史上第一位Avenger,安哥拉·曼紐,數值十分低下,也無法使用任何寶具,所以……”她似乎有些羞愧,“在聖杯戰争中完全起不到任何作用,第四天就敗北了,可以說是名副其實最弱的Servant。”
“原來如此,最弱的Servant嗎?”Rider摸摸下巴,苦惱的撓了撓頭,“啊——這麽小實在是下不了手啊,寬宏大量的王者怎麽能對弱小的孩童施以暴力,也未免太勝之不武了。”
“……”韋伯也有些動搖,然而很快就回過神來,握拳嚷道:“你在說什麽啊!這可是聖杯戰争!殺死所有Servant是理所當然的吧!”
“說什麽蠢話,當着主人家的面自說自話也未免太過無禮了吧,豬仔們。”伊麗莎白不悅地以槍頓地打斷了他們的談論,她眯眼看向高大健壯的紅發Rider,手腕翻轉間舞了個漂亮的槍花,嚯的一聲指向他,“早就看你不順眼了野豬!聖杯戰争?正如我的Master所言,這種東西完全就無所謂!”
她高傲地揚起小巧的下颌,“聖杯和人類都與我無關,文明滅絕掉也無所謂。重要的都只有一點!唯有我!永遠比任何人都更美麗這點才是最重要的!所以說——啊?各位,都像豬仔一樣去死吧?畢竟你們這種奴隸除了将血獻給我沐浴以外,毫無用處啊!”
豬仔?奴隸?以鮮血沐浴?
“這到底是誰……”韋伯臉色慘白地喃喃自語——這個Avenger看起來一點都不弱啊!
“我嗎?”伊麗莎白歪頭一笑,十分的天真可愛,“嘛,告訴你們也無妨,我是伊麗莎白·巴托裏,血腥伯爵夫人,立志要出道的未來的偶像歌手!”
“哈?”這個願望在他們眼裏無疑是非常不可思議甚至是可笑的,該說果然是小女生嗎?上一秒還大放厥詞下一秒就開始做着匪夷所思不切實際的美夢了。別說連最淡定的衛宮切嗣都表情龜裂了,便是連鳳筱這個Master也不禁扶額。
——總覺得莫名羞恥是怎麽回事。
“她的Master究竟在哪裏。”衛宮切嗣操縱着狙/擊/槍/環顧四周,“舞彌,你有什麽發現嗎?”
“并沒有找到目标。”
“……雖然有點害羞,不過還是給你看吧!”伊麗莎白将魔槍高舉過頭,旋轉幾周再插入地面,頓時出現了一個巨大繁複的桃粉色魔法陣,如同中世紀城堡一般的巨大音響拔地而起!
“看,這就是我的——鮮血魔娘哦!”
“那是什麽?”這是神色肅穆的Saber組合。
“音響?這也太大了吧!”這是目瞪口呆的Rider組合。
“哼,不入流的雕蟲小技,果然是小孩子的玩意兒。”這是高高在上不屑一顧的Archer。
“不對!這是對人寶具!”這是見多識廣的肯尼斯與遠坂時臣。
伊麗莎白渾然不覺其他人的議論——亦或者她認為自己無需在意——總之,在召喚出寶具後,她所打造出來的舞臺神奇的出現了煙幕和燈光,宛如一場真正的演唱會。
“撒——Servant界最火的流行曲,唱給你聽喲!”她啓唇唱道:“啊——”
強勁的魔力氣浪頓時呈音波狀席卷而開,效果堪比魔音灌耳!
肯尼斯因為月靈髓液的自動防禦沒有受傷,而Saber則及時用風王結界擋在身前,她和愛麗絲菲爾都毫發無損,Lancer雖然沒有結界,但他的的B級對魔力在此時發揮出了最大作用,令他不至于落敗。但是Rider組合就沒那麽好運了,這個頂天立地的征服王難得口吐鮮血示人以弱,因為他在鮮血魔娘出現時就當機立斷地捂住了韋伯的耳朵,自己則全無防禦,若非如此恐怕他那體質脆弱的Master早就當場死亡了。
就連身處攻擊邊緣的Berserker也未能幸免于難,只是不像處于攻擊中心點的Rider組合那麽狼狽罷了。
“啊……!”Berserker充滿怨恨地吼叫起來,铠甲縫隙深處血光閃耀的眼眸首次轉移了目标,停在Avenger身上。周身黑霧膨脹,他扔下了一直窮追不舍的Archer,随手拔起路邊的電線杆将其變成了黑紅相間的寶具,徑直向她襲來。
伊麗莎白身手敏捷地跳下集裝箱,完全沒管發瘋的Berserker,眨眼間就沖到了Rider的戰車面前。
“來的好!”Rider大吼一聲,嘴角猶在溢出鮮血,他認真起來了——這是一個真正強大、不容小觑的對手,值得他認真對待——他拉起缰繩,神牛疾沖過來,萦繞着紫電的前蹄高高揚起,就要向她踏去!
“她想做什麽?”Saber不解地蹙眉。此時的Avenger已經被兩面夾擊,三方近在咫尺,她這是要……
借刀殺人!
等Saber反應過來時,伊麗莎白正以槍頓地,路面登時破碎成塊,她借力高高躍起,呈背躍式翻轉,一舉越過了Rider頭頂!
“什麽!”Rider不可置信地仰頭,此時已來不及收勢,公牛撞上了Berserker,在他身上碾壓過去!
伊麗莎白靈活的一個空翻,穩穩落地。躺倒在地上掙紮着要起身的Berserker最終還是被他不堪重負的Master以令咒強制召回了。
“真是遺憾,竟然一個都沒幹掉嗎?”伊麗莎白不滿的鼓了鼓腮幫,沒能把Rider一擊必殺的事實令她有些意外與不滿。
然而比她更為不滿的是Archer。雖然王之財寶抵禦住了Avenger的攻擊,可是這個雜修不僅打斷了他對Berserker的制裁,讓那條瘋狗逃過一劫,還無禮的當着王的面大喊大叫,這兩項罪行真是萬死難辭其咎。
“你這個雜修,竟敢對本王如此大不敬。”Archer身後的光幕掉轉方向,鋒銳至極的寶具對準了這個不知死活的Avenger,“無禮之徒,王的怒火,唯有鮮血才能平息!”
“哦呀,真是個豪華絢麗的黃金男吶,”伊麗莎白看向他,雙眼一亮,“難怪我的Master會提起你,原來如此。”
“你的Master?”Archer腦海中再度浮現出那個膽大包天的愚弄了他又神秘失蹤的白裙少女,臉色一變,“是她!”
“是哦。”她調轉槍頭,無所顧忌地指向大橋,“吶,就在那裏哦。”
所有人都被這個不按常理出牌的Avenger給驚呆了,這個Servant是要出賣自己的Master嗎?
“告訴你也無所謂,畢竟我的Master可是很強的,”她驕傲地挺胸,這個時候總算有點孩子的模樣了,“跟你們的廢物Master可完全不一樣。”
遙遙對上黃金英靈的深若幽潭的眼神,鳳筱默默地嘆了口氣。
唉,她的小朋友可真會給她找麻煩,突然和韋伯有了同病相憐的感覺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