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男鬼後我成了救世主 — 第 11 章 ☆、武狀元

“公主傷勢嚴重,需要施以銀針艾灸,通百彙陰足二穴,再附以藥物休憩調養半月方可痊愈。”

“公主覺得此法可行?”

為什麽問我?

我聽不太懂太醫說的法子,看着貼身宮女鈴蘭邊聽邊點頭一副了然于胸的樣子,我暫且放下了心來。

“就這樣吧。”

皇家治病還是靠譜的,雖然我只是擦傷,但是當作金枝玉體被人伺候的感覺實在太舒服了。

不用洗碗的日子簡直就是神仙生活。

诶?诶诶诶?為什麽我會覺得我要洗碗?

不等我多做糾結,那個白胡子太醫就拿着一把長約一尺,細弱游絲的銀針朝我走過來,吓得我直往後退。

天殺的我第一次見這麽長的針,我毫不懷疑并且十分篤定那玩意一定會把我紮穿了。

“你,你做什麽?!”

“老臣失禮了,現在需要為您做針灸。”太醫起了火,開始烤制銀針,“只需插上七七四十九針,郁氣可出。”

四十九針?!我小心髒受到了驚吓,那我不得以後喝水都得漏的和篩子一樣。

“殿下放心,臣下行醫四十餘載還未失過手,還請躺好。”

“能不能不紮針?”

“良藥苦口的道理殿下是明白的。”

太醫看着就是個頑固的老頭子,一板一眼的拿着銀針朝我走過來,那熾熱的針頭在火光的照樣下閃爍着銳利的鋒芒。

“你你你,你別過來!再過來我,我找父皇說你虐待我!”

似是被我的話吓到了,更像是被我氣到了,他一時手抖得不行都快拿不住銀針:“殿下怎可如此污蔑老臣?”

您拿穩一點啊!

“不如給殿下開那味紫河車。補腎益精,益氣養血,也是的滋補大品。”

外頭走進來一個年輕的公子,身穿白色的太醫學徒服,頭戴布帽,從頭發絲到腳後跟都散發着書生氣息。

“參見武狀元。”

武狀元?

這位武狀元看着弱不禁風的,我一眼就斷定他不會打架。

但是他的話讓我瞬間像是得到了救星一樣,連忙按下老頭子準備紮針的手:“醫生大哥!聽他的,留我一命。我吃藥行不?”

“殿下又開始胡言亂語了,大哥二字切莫再說。”

太醫欲言又止,再三與我确認,極力地推銷他的針灸之術有多麽高明,比那補品不相上下。

我讓侍女把他推出去給我拿藥,擔驚受怕的小心髒才落了地。

總算是安全了。

困意瞬時之間又上了頭,我躺下閉上眼睛正欲睡覺突然感覺到哪裏不對,試探性的睜了一條眼縫。

果然,武狀元還在門口倚着,他也不做別的就在那裏一直打量着我,看的我雞皮疙瘩都快起來了。

我知道我長得和傾國傾城不能說毫不相幹,可以說是一模一樣,但好歹也是天.朝的公主,他怎麽也不能這麽肆無忌憚的看着我吧?

他難道是……

難道是想要我的封賞?!

我的腦袋裏九轉十八彎一下子想明白了這一點,不禁暗自稱贊我的機敏。

“剛才多謝武狀元相救,不知你想要什麽賞賜?”

武狀元聽了我的話居然輕笑了一聲:“不過是在下舉手之勞,又何談讨要賞賜一說。”

不要?果然是醫者仁心,既然不要我的小金庫,那我就可以放心的睡去了。

我今天怎麽會這麽困?

“那今日有勞武狀元,你一定公務纏身,我就不多留你了。”

我說的明明白白,準備躺下去再睡一個回籠覺,可沒想到武狀元像是沒聽懂我的話,反倒是走到了我旁邊挨着床沿坐了下去。

“在下不忙,卻也略懂醫術,殿下身體抱恙身邊也不可無人。”

“不勞煩你了。”

“無妨。”

我本以為學武的是一根筋,之前是沒聽懂我的話,現在看來他是有目的來找我的。

于是只能打起精神和他客套的幾句。

“不知武狀元尊姓大名?”

“微臣武川,字淩雲。是今年的科舉狀元。”

感情是這麽個武狀元啊,我不禁汗顏。

“那你怎麽不去當官,卻在太醫院待着?”

武川熄滅了燃着的艾草,為我倒了杯茶水。

“派遣調官不是件小事,微臣的調令還有三個多月,總不能一閑賦在家。再說學些醫術行醫治病不也是件好事?”

這就是狀元的覺悟嗎?

我終于明白為什麽至今我還是一條鹹魚了,還是一只除了吃喝玩樂就只會翻身和翻身的鹹魚。

想到這裏我不禁悲從中來,他怎麽還不走啊?我真的好困。

“殿下為何傷得如此嚴重?”

他的目光露在我卷起褲腿的腳脖子上,那裏有一條被綁久了勒出的淤痕,他不提還好,一提那種麻麻的疼痛就直鑽我的腦門。

我拿起茶杯喝下去一口溫熱的水,不停的默念多喝熱水包治百病。

“拿個藥怎麽那麽慢?”

“紫車河名貴,需要處理的時間長,殿下如若不嫌棄我這有一份膏藥可緩解疼痛。”

可以止痛?!有這好東西還不趕快拿出來,大男人還磨磨唧唧的。

“有勞武狀元了。”

我堅信在醫生面前,沒有男女性別之分,我掀開披着的毯子,撸起袖子向他伸出手腳。

沒想到武川卻突然避開了我,急速拿着毯子給我蓋上,起身突然與我保持了一米的距離。

“殿下這是做什麽?”

“擦藥啊。”

我一臉懵的看着他:“武大夫,我快痛死在這裏了,真的!”

哥!你聽到了我真切地呼喚嗎?有止痛藥就快點拿出來吧!

“男女授受不親,公主請自重。”

他的話聽在我耳朵裏就是在說“這是另外的價錢”,我終于明白他為什麽拒絕了我的封賞又拿着藥來誘惑我了,估計是想找我爹——□□的皇帝辦事兒。

這活我熟,我殷切的看着他:“我可以和父皇說。”

武川表情微微愕然,似乎很不敢相信我輕易的說出了這種話,“殿下決定了嗎?”

“小事一樁,包在我身上。”

一個科舉狀元應該不會有啥危害國家不能辦到的要求,能有啥壞心思呢?

武川的指尖溫熱,但似乎是第一次給人上藥,特別小心翼翼地捧着我的手腕,一點點往於痕處抹藥。

那綠色的膏藥帶着點點清涼漸漸撫平了我傷口處地灼熱。我感動得快哭了,決心一定要辦好武狀元的事情,畢竟大多數時候我都是個知恩圖報的人。

“殿下,藥……”

侍女端來一只玉碗,話音突然卡在嘴裏,在門口處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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