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男鬼後我成了救世主 — 第 27 章 ☆、發現

不知道是我的牙齒鋒利還是脖子的皮膚本就脆弱,我不太熟練地咬下去居然直接刺入岑韞的皮膚深處。

一股難以言喻的寒意從傷口處湧入我的嘴中,像是冬天躺在雪堆裏被迫嚼冰,我的唇齒幾乎要被凝固住,身體不自覺的反抗這種寒意想要起身。

就在我快要屈服于身體的反應放過已死之人的時候,餘光中岑韞的白發竟然從發梢處漸漸變成了黑色。

有用!

我拼盡全力抱起岑韞的上半身翻身往側面滾了半圈,讓他整個人壓在我的上方,壓抑住我松口逃跑的沖動。

凝如實質的寒意順着我的咽喉一路往下鑽入我的每一個毛細血管,漸漸我的手腳冰涼心髒的跳動好像都變得緩慢起來。

岑韞臉上的冰霜已褪去大半,我看着他逐漸變得紅潤的嘴唇,嘴裏更加用力心裏想着:“我也算救了你一命,現在你的命是我的,知道了嗎?”

“知道。”

岑韞輕笑一聲吐出兩個字,在我耳邊哈出的氣當我感覺十分溫暖,那嗓音讓人如沐春風,簡簡單單的兩個字不知為何觸動了我緊繃的神經所有的情緒一下子變成了憤怒湧現出來。

我近乎咆哮地說:“你剛剛都快死了知不知道!”

岑韞沒有說話,揉揉我的頭後将我側過來環在懷裏。

“為什麽你不留住我?你都不怕死的嗎!”

“我死過一次了。”

我被岑韞雲淡風輕的語氣惹炸了毛,嘴裏劈裏啪啦的往外蹦字,“死過就不會再死一次了嗎!幹嘛不來找我,你不是會法力嗎?用飛的一秒不就能抓住我了?”

我現在糊裏糊塗的,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說完嘴下更加用力懲罰他,幾乎要咬下他的一塊肉。

“我在等你。”

等我……

可是我根本就沒想回來。

所有的力道順着他的話語從我的身體裏被抽空,我松開了牙齒頭抵住他的胸膛,淚水決堤一般湧了出來。

“青稞妹妹,梁醫生給你複診來啦!”

呂歸林在外面敲門,驚醒了在岑韞懷抱裏快要哭短氣的我。

我擡頭看向岑韞,觸及他散亂的長發,他脖頸的傷口極深卻沒有一絲血跡流出來,創面裏面是晶瑩的藍色。

那不似常人的傷口讓我的理智瞬間全部都回來,我現在到底在做什麽?這是要取我性命的鬼啊。

“娘子……”

岑韞突然深情地看着我開口,我連忙捂住他的嘴讓他把所有的話都咽回去。

“我救你不是看上你了,你別自作多情,我就是有問題要問你。”

岑韞的目光依舊不變我快扛不住他的眼神了,“你別想多了,我問完之後你愛死就去死,我才不管。”

“我沒擔心你,我也沒為你哭,沒哭爹喊娘地讓你起來,你在我心中一點都不重要,你要認清楚自己的位置!”

我連珠帶炮地說了一大串,可是岑韞一點回應都沒給我。

“你聽明白沒有?明白你就眨眨眼睛。”

岑韞眨了眨眼睛,纖長的睫毛在眼下撲棱成扇,看模樣十分乖巧人畜無害。

“你複述一遍,明白什麽了?”

“我的位置,是莫青稞的夫君。”

“……”

我看你是一點都沒聽明白!

他的話讓我痛心疾首,我伸手推開這個聽不懂人話的美豔男鬼。

卻沒想到岑韞伸手将我拉了回去禁锢在懷裏,用溫熱的指尖給我擦去淚水。

“還有別的。”

“還有娘子沒擔心,也沒哭,沒讓我起來。”

“在你心中我一點也不重要。”

我看向天花板,心裏五味雜陳,“記得還挺清楚。”

“莫青稞你不會死在裏面了吧!開門!”

外面砸門的聲音越來越大,呂歸林極為暴躁地踹門聲接連響起。

“把他給忘了!”

病房裏現在一片狼藉,到處都是血跡,如果被看到不會當兇殺現場報警吧?

“莫青稞……”

我還沒想好對策,門就不堪重負的嘭得一聲倒下,呂歸林的呼喚卡在喉嚨裏,呆呆的站在門口。

“你們,你們不會在殉情吧?”

梁醫生推開擋在門口的呂歸林,快步走到床邊,她語氣緊張,“怎麽回事?傷員是哪位?受傷情況?還有意識嗎?”

眼前的場景過于混亂,我看着聽着走廊外匆匆的腳步聲,心都快跳出來了。

我拉着岑韞的衣角請求道:“你能把門關上嗎?”

下一門地上的門突然飛起來,越過呂歸林,在他後面嚴絲合縫的銜接上了牆壁。

呂歸林吓得往前一步摔倒在地,右手壓在我的一灘血跡上。

他不敢置信地看了看身後的門,又看向我們,嘴唇顫抖吐氣不勻。

“莫青稞,我在做夢吧?”

“……”

我看着他們張了張嘴說不出話來。要怎麽解釋現在的情況?岑韞雖然是只鬼,但是不會傷害他們?

看着岑韞手心竄起的火苗和他眼裏的殺意,嘆了口氣,這種話鬼都不會信。

“莫青稞。”在我糾結是先安撫他們還是先說通岑韞的時候,梁醫生突然發話,“自殘是不對的行為,傷害自己的身體在刑法上也屬于犯罪。傷口在哪?”

“哈?”梁醫生的反應讓我始料未及。

“按照現在的出血量,你的傷口如果再不處理,兩分鐘後會出現頭暈惡心,四分鐘後可能昏厥休克。”

真愛這條小命的我連忙掙脫岑韞,對着伸出我受傷的手心,“醫生你看看我還有救嗎?”

“我擦。老梁,那個男人是鬼诶,你快過來!”

呂歸林急切的呼喚聲吓得我想抽回手,卻被梁醫生一把拉住,她微扶眼鏡看向岑韞,臉上的表情一絲不茍,甚至從開始到現在都沒有任何波瀾。

“這裏只有患者。這位先生有傷口嗎?”

岑韞大概也沒想到梁醫生是這反應,熄滅了手中的火,回答道:“沒。”

梁醫生點點頭,輕輕捏起我的手觀看傷口。

鮮紅的血塊糊住了我的整只手,看起來十分嚴重。

“出血量比較大,血液有凝固現象擋住傷口,歸林我的醫藥箱拿過來。”

“門都被鑲在牆上了,我哪給你找醫藥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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