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男鬼後我成了救世主 — 第 28 章 ☆、兒子

“你左手邊的櫃子裏。”

呂歸林打開櫃子果不其然裏面放着一個小型醫藥箱,泛着金屬光澤,那個櫃子十分不起眼,我之前找刀的時候居然沒有發現。

“擦!還真有。老梁,你怎麽知道這兒有的?”

“根據問診情況看,這位先生可能有躁郁症,萬一發生家暴現象,我趕到可以快速處理。”

躁郁症先生手心又冒出來一團火,吓得我趕緊摸了摸他的腦袋。

“她開玩笑的,收回去收回去。”

岑韞偃旗息鼓蹭着我的手偃旗息鼓。

“這鬼他麽還會玩火!”

呂歸林拿着醫藥箱走到這邊恰巧看見火苗消失的模樣,驚地叫出了聲音。

看着他突然閃光的眼眸,我的頭好痛,我怎麽覺得他現在突然一點也不怕了甚至還有點興奮。

這個房間還有一個正常人沒有?

哦,我是。

“傷口……”梁醫生用鑷子夾起酒精棉給我清理傷口,突然遲疑起來,“傷口已經愈合了。”

什麽?!

梁醫生不會是專業的,清洗傷口極為熟練,短短時間內就将我的血痂清理完畢。

本來血痂之下應該是血淋淋的傷口,可現在裏面只有一道淺淺的印子,甚至疤痕也在暴露出來的幾秒鐘之內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失了。

我不可置信地轉頭看向岑韞,是他做的嗎?

“莫青稞你才是鬼吧!”

呂歸林見證了這一幕,伸手按住我的“傷口”,來回反複的看。

“可能,大概,也許……”

我看向岑韞心想:你倒是說句話啊!

岑韞的目光卻不在我身上,他死死盯住我們三個人握在一起的手上——梁醫生捏着我的手指,呂歸林在摸我的手掌。

不祥的預感陡然在我心中升起,還沒傳進腦子分析,眼前的呂歸林就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那聲音能讓人清晰地聽出膝蓋骨碎裂開來的聲音。

“啊!痛痛痛痛痛!”

梁醫生悄然無息的放開了我的手,按住在地上打滾的呂歸林,讓他不要亂動。

“問題不大,但是再動下去有終身癱瘓的風險。”

呂歸林被按住了開關一樣瞬間停止了動作,在地上嘤嘤嘤地哭着,淚眼朦胧地擡頭看向我。

“青稞妹妹,我做錯什麽了要這樣懲罰我?”

答案隐隐約約浮現在我心中,但是我不太确定的看向岑韞,他此刻正在注視着我嘴裏的話透着撥涼的殺意。

“碰我妻者,死。”

“我沒碰她啊哥!”

呂歸林委屈,呂歸林要說。

“呂歸林你可閉嘴吧!”

我急忙出聲後梁醫生默契的捂住了他的嘴。

岑韞是什麽性子呂歸林不知道我可一清二楚,他真的幹的出一把火殺了人的事情來,法律約束不住一只惡鬼,牢房也管不住一只會法術的異物。

“不碰不碰,他要是在敢碰我我就打斷他的手。可是相公,他要是死了我會好傷心的。”

“娘子為何為別的男人傷心?”

“不是別的男人!”

岑韞的目光突然更加危險起來,手心的火焰躍躍欲試。

我不說還好,這樣一說他的怒火暴漲瞬移到呂歸林身邊,掐住他的下巴根給他拎了起來。

這是死期已定的架勢。

怎麽辦?完了完了。

什麽樣的男人才能既不是別的男人又不被岑韞當情敵殺掉?

咽下呂歸林的臉漸漸憋紅了,梁醫生跪坐在地上不知道在想什麽,此刻能救他的只有我了。

“他是你兒子!”

岑韞松了手,難得的一臉迷茫不知所措地看向我。

“兒子?”

“操!瞎說什麽,誰他麽是你……唔唔!”

梁醫生及時按住了摔下來要暴走的呂歸林,捂住他抹了蜜的嘴。

“對!他,他就是你兒子。”

岑韞皺着眉頭似乎在挖掘他本就不清晰的記憶,轉頭看向地上狼狽之極的呂歸林,挖掘兩人的相似之處。

我能怎麽辦?

我只能用我高考選擇題寫 C 時都沒用過的篤定信念繼續編瞎話,圓掉這個脫口而出的謊言。

“你不是不記得以前的事情了嗎?我剛剛想起來一點了!我前世嫁給你了,還懷着孕你就死了,我就只能一個人把他生下來,含辛茹苦的養大。”

岑韞看着呂歸林的傻樣發出質疑,“那也有上千歲了。”

“相公你先聽我說!張仙人,就是張仙人你知道不?”

“不知。”

“就是活了有兩千多歲的世外高人,他說我們會在一千年之後再次遇到,你會來找我。我一想這不行啊,你不能連兒子的一面都見不到,你不能失去當父親的權力。”

聽到這裏,岑韞瞳孔微微閃動,“娘子……”

“不要打斷我!”

狗男人別說話!老娘的創作思路差點給斷沒了。

“然後我就跪下來求着張仙人把我們的兒子封印起來,然後在未來也就是你找到我的時候給他找個好人家,再遇到我們!”

“可為什麽不我們自己養。”

……

我還沒編到這裏。

“因為會打擾你們的夫妻生活,養兒子偶爾帶出來溜溜就行,放在身邊招人煩。”

梁醫生完美接上了我的話,臉不紅心不跳,那語氣篤定得都快信了。

我暗中對她比了個大拇指,梁醫生真的是個妙人啊!

“對,就是這樣!”

岑韞似乎相信了,低頭看向呂歸林半晌問出了一個致命問題,“可是他和我們長得不像,醜。”

“唔唔!”呂歸林若不是被按倒在地,可能已經要跳起來和岑韞同歸于盡了。

“哪不像了?你看……”

我掃視了一遍呂歸林的全身終于找到一塊我們一模一樣的地方,“你看我的的脖子受的傷都一模一樣,打的石膏也一模一樣。”

“确實。”

石膏都是出自梁醫生的手,能不一樣嗎!

“也就只有母子才能在同一天同一個地方受傷了,這就是母子連心啊!”

岑韞被打動了,走到我床邊坐下來捧住我的手,滿眼盡是憐惜。

“娘子,你這麽多年辛苦了,是我不好早早離開你。兒子一定讓你受了很多的苦,這樣的累贅你大可以不要,你在我眼中才是最重要的。”

我突然還有些被岑韞的話感動到了,伏在他的肩膀,差點哭出來。

“相公,我不能剝奪你享受天倫之樂的快樂!”

我說到這裏突然卡住,因為我看到呂歸林被逼急了似的張口咬住梁醫生的手,掙脫了她的束縛,怒吼出聲。

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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