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吻寒冬 — 第 29 章 醉酒
第29章 醉酒
此話一出, 全場寂靜。
謝款冬反應了兩秒,發現他好像是在跟自己說話,她連忙應道,
“好, 那我們這周末回去看她們。”
最近他們倆都忙, 有一段時間沒回去了,是該去看看他們。
說完這話,她擡頭, 發現包間裏的幾個人都在看他倆, 準确的說是用一種探究的眼光掃視着他倆。
謝款冬別開目光喝了口水, 就當沒看見。
“你們是……”那個最開始想搭讪的男生試探性的問,面上有些忐忑。
嚴聽寒掀了掀眼皮, 哼笑一聲, 嗓音懶洋洋的,“奧, 我們是在一張結婚證上的關系。”
原本還心存僥幸的男人瞬間眼睛暗了下去,變得蔫了起來,許明遠則是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
那眼神, 仿佛在說:啧啧啧。
“咳咳咳……”而謝款冬一聽見這話, 嘴裏的水差點一口噴出來, 她強忍着咳嗽幾聲, 捂住了嘴巴。。
謝款冬沒想到他會選擇直接在這公開他們的關系。
“啧,喝慢點。”他眉梢微揚,語氣有些無奈。
嘴上雖然嫌棄,卻從桌上抽了張紙遞過來, 又輕拍了拍她的背,動作無一不彰顯着兩人的親昵關系。
謝款冬終于緩了過來, 扔了紙巾,“嗯。”
“行了行了,都別關注我妹和妹夫了啊,我這個壽星怎麽沒人關注啊!”
“來來來,喝酒喝酒。”許明遠假裝吃味,擺手招呼着大家喝酒。
他給每個人挨個倒了一杯酒,到謝款冬這就換成了飲料,
謝款冬眉目微揚,語氣真摯,“我今天想喝酒。”
許明遠:“那怎麽能行?你們倆都喝酒了誰開車回去?”
她用酒杯指了指嚴聽寒,語氣淡定,“你讓他替我喝飲料,”
許明遠看向了嚴聽寒,他嚴聽寒望着謝款冬,謝款冬卻不看他,而是低頭看着自己的酒杯,嚴聽寒莫名想起來她前天情緒的不對勁。
于是他哼笑了一聲,拉長嗓音,“行啊,今天我替你喝,”
他又慢悠悠地,開玩笑似的來了句,“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去。”
他的語氣并不暧昧,卻無端的讓人覺得耳朵發麻。
謝款冬喝了口水,摸了摸耳垂,面色淡淡,“嗯。”
許明遠見這夫妻倆當着他的面調情,不忍直視,他扭頭,翻了個白眼,忍無可忍吐槽道,
“我真服了,你倆簡直夠了!不就一杯酒,誰喝不都一樣。”
他直接拿了個新杯子倒了杯洋酒,遞給了謝款冬,走之前還特意囑咐了句,“不能喝太快,容易醉。”
謝款冬看了一眼瓶子,他倒的酒應該是白蘭地,度數不低,不過她沒出聲。
許明遠挨個倒了酒之後,先是發表了一下生日感言,回顧了他的前26年人生,然後展望未來他的23歲,噼裏啪啦說了一大堆,
謝款冬也沒仔細聽,她一開始就是好奇,嘗了一口這個酒,品了幾口覺得還不錯,入口微甜,然後就開始一口接一口得喝。
接下來就是許明遠的切蛋糕環節,嚴聽寒發現身旁的人沒有了動靜,回頭想看看她在幹什麽時,發現她的酒杯已經見底了。
杯中已經沒有酒了,而她還在仰頭一口一口的倒着酒。
嚴聽寒眉心一跳,“你喝完了?”
他拿起許明遠的空酒瓶看了一眼,這個白蘭地有60度左右,怪不得一杯倒。
謝款冬終于看了他一眼,頓了會,像是在辨認眼前這個人是誰,然後把杯子塞到他懷裏,遞給了他一個眼神。
她的眼尾發紅,眼睫顫動,面色卻依舊平靜,沒有半分波瀾,只有一身淡淡的酒氣暴露了她喝醉的事實。
嚴聽寒接收到這個眼神,坐的離她近了些,他有些好笑的問,“怎麽?還想喝?”
謝款冬眨了眨眼,面上沒什麽反應,卻把杯子又往他懷裏推了推,這是什麽意思不言而喻。
嚴聽寒眉梢微揚,覺得她這個動作很像是在像主人讨食的小貓咪,有點乖。
他搓了搓指尖,有些心癢,想給她拍下來。
嚴聽寒輕笑了一聲,謝款冬擡眼看他,眼神有些疑問,像是不明白他笑什麽。
“你在這坐好,我去給你倒‘酒’,”
嚴聽寒轉身就去給她倒了杯溫水,“喏,酒來了。”
許明遠剛切好蛋糕,想着給他倆送兩塊,注意到了這邊的情況,跑過來,朝沙發上有些呆呆的,垂着眼睛的謝款冬揮了揮手,看她沒反應,他睜大了眼睛,結巴道,
“這……這啥情況,她這就醉了?”
嚴聽寒漫不經心的推開他,坐到謝款冬身邊,又把抱枕放到她腰後,給她找了個舒服的姿勢,不答反問,“你覺得呢?”
許明遠有些不可置信的捂着腦袋,哀嚎一聲,面上有些呆滞,喃喃道,
“完了完了,鐘女士要是知道我把我妹一杯酒就弄醉了一定會把我從家族族譜除名的!”
嚴聽寒冷笑,“奧,我還以為你早不在你家族譜上了。”
他嘴上無情的嘲諷着許明遠,卻動作輕柔的拿着杯子讓謝款冬喝水,另一只手拿着紙給她擦流下來的水珠。
許明遠抹了抹不存在的眼淚,不想在這吃他倆的狗糧,離開了。
謝款冬喝夠了,閉緊了嘴巴,朝他眨了眨眼,手指無意識的摳着沙發墊。
嚴聽寒:“不想喝了?”
她又眨巴眨巴眼睛,眼珠中仿佛沁滿了水,黑亮黑亮的,眼尾上揚,很是勾人。
“哎,謝蔻蔻,你這是在撒嬌嗎?”
他沒忍住手指捏了捏她兩頰,謝款冬臉上的肉不多,皮膚細膩又軟,捏起來擠着嘴巴形成一個嘟嘟的嘴形。
由于手感太好,嚴聽寒還多捏了兩下。
偏偏她還無意識,臉上呆呆的,不知道他在做什麽,就像什麽都不懂的一張白紙,任人擺布。
嚴聽寒的喉結滾動,嗓音有些啞,他捏着她的臉頰的手松開,移到她的面頰一側,一只手就撫住了半張臉,手指撥了撥她垂着的睫毛。
“謝蔻蔻,你今天怎麽這麽乖。”
也許是被他捏的不怎麽舒服,她的睫毛快速眨動着,終于哼唧了一聲,扒拉着他的手,表示不滿。
于是嚴聽寒的大掌慢慢的收回,在移到她嘴巴處的時候,他想起從前的舊賬,沒忍住輕哼一聲,“這張嘴就會氣我。”
然後稍微用了點力氣用指腹輕輕蹭了蹭她的嘴角和唇珠,在她瓷白的肌膚上留下一道淺紅色的印記。
看見這道印記,嚴聽寒終于心滿意足。
此時許明遠已經在切蛋糕了,一個雙層的蛋糕被他們往臉上互相蹭的還剩一小塊,幾個人玩的熱火朝天。
嚴聽寒靠着5.2的視力,在昏暗的燈光下眼疾手快的拽住被幾個人同時圍攻的壽星許明遠,
許明遠的臉上衣服上全是蛋糕,帶着一股甜膩的氣味,嚴聽寒嫌棄的蹭了蹭剛剛捏過他衣服的手指,掀了掀眼皮,“我帶她先走了,你們繼續玩。”
許明遠嘿嘿一聲,扒拉掉臉上的奶油,“不再玩會了?嚴哥。”
嚴聽寒懶得理他,收起沙發上的包和手機,看了謝款冬,發現就這一會兒的功夫她以一個扭曲的姿勢半躺在沙發上,緊閉着眼睛。
他輕蹙眉頭,“在這睡不舒服,我還是帶她回去。”
說着把她身後墊着的抱枕拿開,大掌一把環住她的腰,另一只手環住她的雙腿,毫無壓力地将她抱了起來,順便還和許明遠打了個招呼。“走了。”
“哎,等等我,”許明遠不顧自己此刻壓根不能見人的形象,跑到他倆前面開路,嚴聽寒挑了挑眉,沒吭聲。
直到順利把他們倆送上車,許明遠才回到了包間。
謝款冬坐在副駕駛上,系着安全帶,緊閉着眼睛,呼吸聲很淺,嚴聽寒在等紅燈的間隙瞅着她,輕嗤,“睡的還挺香。”
她喝醉後沒有和別人一樣嘔吐或者發酒瘋,反而一直很乖,一句話不說,睡的也很熟。
嚴聽寒回來時開的速度不快,四十分鐘後才到家,這時已經九點多了。
他先把謝款冬送回了房間,給她脫掉鞋,安置好在床上,然後打了盆水用幹淨毛巾給她擦了擦臉。
做完這些,嚴聽寒又去廚房沖了杯溫的蜂蜜水,他輕拍着謝款冬身上的被子,“謝蔻蔻,起來,喝杯水解解酒。”
怎麽叫都沒反應。
兩分鐘後,嚴聽寒磨了磨牙,她可真會折騰人,他氣的索性直接上手捏她的鼻子,
謝款冬被憋的難受的皺起了眉毛,她的眼睛終于睜開了一條縫,看見一個模糊的人影,“唔,”
“喝了。”一上來就是熟悉的不容置喙的語氣,謝款冬的睫毛顫了顫,反應了兩秒,
她知道眼前人是嚴聽寒,而且她也的确口渴,便順從的伸出手,接過杯子,幾口就喝完了。
嚴聽寒滿意的拿走了杯子,又去廚房給她續了一杯,他查了一下,醉酒的人喝這個排酒精,喝的越多越好,不過兩杯也差不多了。
可當他再次回到房間,謝款冬卻沒在床上,被子被掀開,套件內自帶的洗手間傳來淅淅瀝瀝的水流聲。
嚴聽寒思考了兩秒,還是敲了敲門,“你在洗澡?”
他有些不放心,畢竟她剛剛還醉的不省人事,立馬洗澡容易出事,不過倒也能理解,她這人就算是醉了也得洗個澡再睡覺。
他姿态懶散地倚着門框,一分鐘後,他幹脆将蜂蜜水放到了她床頭的桌邊,想着讓她出來後再喝。
剛放下杯子,旁邊的手機亮了一下,是謝款冬的短信提示。
嚴聽寒本來沒在意,掃了一眼便直起了身子,結果像是注意到了什麽特別的東西,他又低頭看了一眼。
面上的輕松不見,取而代之的是陰沉如墨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