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恐怖世界賣雜貨 — 第 32 章 男人們的志氣（修）
男人們的志氣（修）
“我們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奧利鎮的某個房間中，一個男人高高站起，憤怒拍桌，“現在不是只是女人，連小孩……”
“砰。”是門關上的聲音。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來晚了，來晚了。”多恩一邊道歉，一邊快步往裏走。
“說到哪裏了？議程開到哪裏了？”多恩走到椅子上坐下。
被打斷的男人深呼吸了幾口，繼續道：“所以我們男人必須……”
“哎？”多
恩左右看看，突然開口：“山姆怎麽沒有來？不是說這是鎮子上男人的聚會嗎？山姆不是男人？”
“噗嗤。”桌子上有人笑出聲。
“山姆不配再來了！”反複被打斷的男人生氣道，“他是我們男人的背叛者，他不配加入到我們男人的聚會當中！”
多恩：“他怎麽背叛我們了？”
男人：“他居然敢住到大屋當中去，和女人小孩們同流合污……”
多恩表情古怪地看了男人·洛恩兩眼，遮着嘴問向旁邊的人：“洛恩腦子有病了？”
旁邊的人·迪倫也遮住嘴：“說實話，我覺得他腦子裏都是狗屎。”
多恩和迪倫一致決定忽略洛恩的存在。
迪恩：“你最近在幹嘛？我記得你們家剛解除了一個什麽詛咒是嗎？”
多恩：“是啊，詛咒多虧莉奧幫忙順利解決了。”
多恩：“至于我，我最近在幫着湯尼種地呢。”
迪恩：“種地？是種纏屍藤嗎？”
多恩：“不是，是一種叫紅薯的東西，是莉奧給我們的。”
迪恩：“莉奧？是那個新來的女孩？你們家和她很熟嗎？”
多恩：“還行吧，她幫了我們兩次忙，我們也要定期支付點東西給她。”
迪恩：“支付？”
多恩：“對的，莉奧幫忙是要收費的。”
迪恩露出一點恍然的神情。
多恩：“對了，你家屋子修的怎麽樣了？我記得你家牆破了一塊。”
迪恩：“你可真是問到地方了，我那屋子後面的牆都倒一半了。”
“哎哎哎，我們家也是。”
旁邊另一個男人·傑克插話道：“我家客廳破了個洞，搞得我們客廳裏根本不敢放東西，東西全堆到地下室裏去了。”
迪恩：“是不是綿羊撞的？”
傑克：“……綿羊也不是故意的。”
綿羊：咩？
另另一個男人·約翰：“房間破了還可以躲，我們家是爐竈破了，做飯都沒法做！”
約翰：“這段時間蹭着鄰居家吃了幾頓熱乎的，之前我家可是吃了好幾年的生食。”
戴維：“說起來，這奧利鎮的大道也得修一修了，有好幾段都破得不成樣子了。”
迪恩：“對，還有那個噴泉池旁邊的洞……”
話未說完，衆人已都沉默了下來，有志一同地忽略了這個話題。
“可你們找到石頭了嗎？”傑克道，“這整個鎮子我都找遍了，都沒找到合适的石頭。”
一直偷聽的洛恩終于可以發言了：“讓我看，肯定是山姆和大屋裏的那些人，把奧利鎮的石頭都藏起來了！”
可惜，沒人理他。
“哎，你們知道嗎？”戴維道，“我聽說就在西邊五公裏外的位置有一處采石場。”
“是有，”約翰接話，“我以前還去過跟着父輩們去過。”
傑克驚喜：“你去過？”
約翰點頭：“對啊，幾十年前的事了，也不知道那采石場還在不在。”
迪恩：“怎麽會不在？河水會幹，植物會死，那石頭還能變沒了？”
戴維：“那我們要不去看看？如果真有石頭，我想把我那屋子重新修一遍。”
約翰：“可萬一那有危險的東西怎麽辦？那可不是在奧利鎮。”
多恩提議：“可以就請莉奧他們陪我們去看看，只要支付一點報酬就行了。”
戴維：“報酬？”
多恩：“是的，只要是莉奧他們能看上的東西就行。”
傑克：“比如？”
多恩：“比如可以吃的東西，或者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吧。”
迪恩腦筋一轉：“我家有一種葉子可以吃！”
戴維也想起：“我家有一種黑色的果子，但很難吃，可以嗎？”
多恩：“行不行我們先試試不就行了。”
三兩句商讨好，男人決定兵分兩路。
多恩一路去找莉奧他們打探情況，其他的人回家去，找找有什麽可以吃的，或者奇奇怪怪的東西。
然後男人們一哄而散。
一直站在桌前的洛恩：……
“洛恩叔叔，你不去嗎？”角落裏男孩的聲音出現。
“比利，你怎麽在這裏？”洛恩怒發沖冠，“你快出去，這裏是男人的聚會，你還不能參加！”
“我就是來湊湊熱鬧，”比利慫慫肩，“洛恩叔叔，這人都走光了。”
洛恩青筋暴起：“滾滾滾。”
“洛恩叔叔，你不要這麽暴躁啊。”比利話一說完，一溜煙溜了出去。
洛恩：煩死了！
留在原地轉了幾轉，洛恩突然想起：奇怪的東西？
家裏面好像有一個金屬畫框經常消失不見，又出現在其他地方。
這是不是算是奇怪的東西？
——
貧瘠空曠的土地上，立着零碎的一些石山。石山的體積都不算大，像是被人工堆積起來的。
石山們的旁邊是一個巨大的下沉的坑地。
約翰：“這就是以前我父親和叔叔帶我來挖石頭的地方。”
衆人聞言朝坑地之中望去。
坑地之中凹凸不平，有很多采挖的痕跡，一條一條帶着棱角的石道環繞在其中，将無數個石洞連接在一起。
一些石洞深，深不見底，應該是有人獨自挖掘而出的痕跡。
一些石洞淺而平，像是很多人合作一起挖掘的。
“那些石山，”約翰道，“都是挖到的質量不太好的石頭，他們不想要，就直接堆在哪裏了。不過其實這些石頭也都還能用。”
約翰：“石坑裏面的石頭會更好一些，但是挖掘起來會更有難度。”
約翰：“所以你們是想搬點石山上的石頭就回去，還是到石坑裏去挖呢？”
舉着鐵鍬、鐵鑿的男人們看向莉奧和艾倫。
當時多恩找上門來的時候，艾倫正在莉奧的店鋪裏躲閑，啃着瓜子抱怨道：“真是的，我舅舅非要纏着我問東問西。”
“那些雞分明就困了想睡覺了，他非要擔心它們是不是生病了！”
“我看那些雞強壯得很，根本不會生病。”
莉奧一邊翻書一邊：“哦。”
艾倫：“對了，我想把亞瑟送我的那家店給……那個女人。”
莉奧：“哪個女人？”
艾倫：“就是……我舅舅的妻子。”
莉奧擡眼：“你舅媽？”
“嗯，”艾倫扭扭捏捏地開口，“她說現在各種各樣能吃的東西多了起來，她想開一家餐館，不只是光做咕嚕獸，還要做各種各樣好吃的。”
莉奧眼睛一亮：“比如說番茄炒蛋？”
艾倫：“嗯，那是什麽？”
艾倫：“應該可以吧，她手藝還挺不錯的。”
其實在雞蛋出現之後，吉姆的妻子琳達對烹饪爆發了極大的興趣，在艾倫的暗度陳倉之下，已經創造了不少好吃的菜品出來。
海韋爾：？？？我的植物呢？
莉奧激動：“給給給！給給給！”
莉奧高興：“琳達阿姨需要什麽食材，我這邊都可以提供！”
艾倫：“……那是我舅媽，你這麽高興幹什麽？”
亞瑟依舊醉心研究。
男人提出了莉奧滿意的條件，答應了陪他們來一趟，并且要求他們幫忙修繕大屋——和店鋪不同，大屋的工程量實在太大了，即便是山姆也沒辦法一個人搞定。
多恩一口答應：“當然了，你不說我們也會幫忙的，只是我們現在都缺少石材。”
回到石坑之上，男人們都将視線投給了莉奧和艾倫。
“看我們幹什麽？”莉奧扛着鐵錘道，“你們雇傭我們來的，你們讓我們怎麽做我們就怎麽做。”
艾倫頭頂着雲雀，百無聊賴地扣扣臉：“應該是這樣沒錯。”
男人們互相對視幾眼。
多恩先開口說話：“石山就在那裏，我們什麽時候都可以搬。”
“但莉奧他們卻不是每次都能跟我們一起來，今天我們往坑裏走走，如果真有什麽危險，莉奧他們也可以幫我們解決。”
多恩說得很有道理，男人們紛紛點頭，包括洛恩——沒錯，他也厚着臉皮跟來了。
“那就走吧。”莉奧扛着鐵錘，身先士卒地跳了下去。
包括莉奧和艾倫，一共十個人，跳入了石坑之中。
“這裏不錯。”約翰四處走了走，選定一個地方。
“這裏挖起來應該比較輕松，而且石頭質量也是不錯的。”
多恩點頭：“那就這裏吧。”
男人揮舞起鐵鍬，略微生疏地挖起了石頭。
莉奧和艾倫一人守着一邊，往四處看看。
“這是什麽？”一個男人突然驚呼。
莉奧回頭，看到一個像老鼠一樣的生物蹦跳到了男人腳旁。
“老鼠”張開口，向男人的腳咬了過去——
“砰！”莉奧的鐵錘已經到達。
系統：“嘀——檢測到被壓碎的噬石兔，是否收集？”
莉奧：“收集。”
男人：……
差點被砸到腳的男人，心有餘悸地将腿挪開。
可以看到男人的靴子上已經破了兩個大洞，幸好沒傷到皮膚。
莉奧：噬石兔？聽起來怎麽有點耳熟？
“嗯？”多恩也覺得眼熟，“好像是噬石兔。”
“啊，這裏也有。”一個男人呼喊道。
另一邊的艾倫拍了拍頭上的雲雀。
雲雀飛舞起來。
尖銳的鳥喙像一把把利劍一樣，徑直刺穿向噬石兔的身體，将它刺了個對穿。
随後雲雀将鳥喙拔出，張開嘴，将那比自己大一倍的生物吞入了口中。
近距離觀看的男人：呃，多少有點惡心。
多恩一個鐵鍬将一個跑進的噬石兔砸死。
多恩：“這裏的噬石兔好像比奧利鎮的要厲害一些。”
艾倫：“奧利鎮又沒那麽多石頭，它們吃的石頭越多，越厲害。”
這裏是采石場，怪不得有那麽多噬石兔。
越來越多的噬石兔從四面八方而來。
幸好今天來的都是身強體壯的。
雖然沒有莉奧和艾倫的特殊能力，但有了提防之後，便也可以用着手上工具阻擋噬石兔的靠近了。
莉奧不斷揮舞着鐵錘，她的腦中：
“噬石兔已收集。”
“噬石兔已收集。”
“噬石兔已收集。”
“一對噬石兔已合成。”
“一窩噬石兔已合成。”
“産物·兔兔十八吃已生成。”
莉奧：哇哦，以後有兔兔吃了。
艾倫的雲雀們身型靈巧，速度極快，在石坑中四處穿梭，不斷地滅掉被人們漏下的噬石兔。
艾倫站在空地之中，眼睛不斷向四周看去，耳朵靈活地轉動着。
他在聽噬石兔的動靜。
艾倫：“它們要走了。”
莉奧：“怎麽說？”
艾倫：“它們不想再死更多同伴了，它們決定放棄這個采石場了。”
莉奧：“明智的選擇。”
噬石兔們慢慢退去。
艾倫：“啊，它們還是沒有完全甘心，打算以後時不時再來看一眼。”
莉奧聳聳肩。
多恩：“……”
多恩回頭看了看收回鐵錘的莉奧，又看看召集着雲雀飛回的艾倫。
多恩：“艾倫，我們商量個事。”
艾倫：“什麽事？”
多恩：“你能不能把你的雲雀租給我們？”
艾倫：“嗯？”
艾倫頭上的雲雀整理羽毛的動作一頓，然後伸長鳥喙，啪啪啄向艾倫的臉。
艾倫：“哎？哎？哎？”
艾倫：“啄我幹嘛？那話又不是我說的？”
多恩：“租一天給一個李子。”
來這兒的男人們家裏或多或少都種了李子樹，想必過不了多久就能長成了。
再此之前，可以先用石頭跟李子大戶·南希換一些。
南希身後跟了那麽多小弟，肯定也有不少需要修繕房子的。
再說如果是要修中央廣場的噴泉或者是大道，那肯定是每一個鎮民都要出點力的。
聽到多恩的話，雲雀們的動作停下。
多恩：“你們可以輪換着來。”
雲雀們：“唧唧。”
艾倫：“它們說要一只一個李子。”
多恩：“當然，一天一只一個李子。”
雲雀們：“唧唧。”
艾倫：“它們同意了。”
雲雀們從艾倫的頭上飛起，随後各自分飛，一一落在男人們的肩膀之上。
“噢噢噢！”
男人們發出來興奮的尖叫聲。
有人還想伸手去摸，然後——“哎喲”，迅速被雲雀啄了一口。
還有兩個沒被分到，用羨慕的眼光看着其他人，順便嘲諷被啄的那個：“你活該。”
多恩見狀：“我們也輪換着來。”
此事與莉奧無關，莉奧在旁邊扛着鐵錘看戲，可突然她發現好像少了一個人。
莉奧皺眉。
她站直身子，再一次數了一遍，男人們中确實是少了一個。
“多恩，”莉奧開口，“你們是不是少了一個人？”
多恩聞言一驚，連忙向身周看去。
“洛恩呢？”
“洛恩是不是不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