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作又甜 — 第 28 章 她的味道…………

第28章 她的味道…………

季辭臉上燒起兩坨緋紅,整個小臉都是蓬蓬的,像兩簇草莓味的奶油。

她像個扭捏的笨蛋,連眼睛也不敢亂轉了,因為只要稍稍往下一看,就能瞟見那雙漂亮的手捏着手機,認真地,定格在她前方。

他他他這是在做什麽啊……

這種問題怎麽能當着男人的面回答呢?這可是小姐妹們私下聊的勁爆話題啊…..

她忽然發現,這男人還挺不要臉的。

“不回?”

趙淮歸淡定地看着她,眼眸漆黑又清亮,像手藝精湛的老師傅在深邃的眼眶裏鑲嵌了一顆黑珍珠,散出幽幽地輝澤。

他也不嫌一直擡手累的慌,就這樣維持着姿勢好幾分鐘,最後許是憋不住了,眸裏多了一抹顯而易見的戲谑。

季辭咬了咬水潤的唇瓣,一把搶過手機,往被窩裏一扔,又把人縮成小小的一團,雙拳緊握,控訴道:“你調戲我!”

無恥!

趙淮歸擡了擡眉梢,毫不避諱地坐在她身邊,手伸直,剛好能把一小團柔軟攬進懷裏。季辭不樂意,動了動,要從男人懷裏鑽出來,可他的手臂用了足足的力氣,像銅牆鐵壁,每動一下,就箍的更緊。

“再動就把你綁床上。”

他慢條斯理地刮着季辭白嫩的下颌,話語不緊不慢,卻是明晃的威脅。

季辭頓時卸下來嚣張氣焰,成了軟趴趴的綿綿冰。

她大概摸清楚了趙淮歸的套路,順着他,不止能財源滾滾,還可以時不時耍小性子,他就算是冷着臉,也還算包容她。

可一旦他要抱要摟的時候和他硬着來,那下場就如昨天,直接霸王硬上弓,被吃幹抹淨。

“你輕一點啊….別捏….”

聲音裏是她自己都驚訝的嬌媚,擰得出水來,像軟爛的桃子。

天啊….她怎麽能對趙淮歸這麽嗲!要命了要命了!

塞在被窩裏的手機還一直發出震動聲,看都不用看就知道是姜茵茵還在那頭作妖。

季辭剛剛散去的尴尬又聚攏了。

趙淮歸笑了聲,嗓音清沉:“你覺得怎麽樣?”

季辭:“啊?”

“她問的問題。”趙淮歸說的甚是清淡,一只手在玩季辭的頭發。

本就亂糟糟的頭發被男人揉得更亂了,像一只被人逆着撸毛的小奶貓。

季辭恨不得仰天長嘯,媽啊,這粗.長.大三個字能不能消失在她的生命裏!

這男人怎麽這麽執着于問她這個問題!

你自己幾斤幾兩還用着她回答嗎?你自己不知道嗎??

事實上,季辭心底的真實答案是--

是的,如您所想,您實在是….生的太過了,從小卯足了力氣吃奶幹飯吧?

肉可真會長。

您這種天賦異禀就該去做鴨,不然去拍小電影也好。當什麽高高在上的霸道總裁?不能給廣大姐姐妹妹一起欣賞下什麽叫來自神秘東方的頂級男.色還真是可惜!

話說回來,季辭意味深長看了眼趙淮歸。

這男人若是真的去當鴨…..怕是全亞洲業績第一??

話到嘴邊,季辭還是轉了個彎,她眨了眨清淩淩的眼睛,甕着氣音:“唔….我記不清啦~”

記不清?

趙淮歸感覺被侮辱了。

“那要不要再感受一下?更清楚的那種。”他一字一頓地說,唇輾轉至季辭的耳朵,熱氣噴灑間,挑起陣陣嬌羞的顫栗。

呃…..

季辭忽然覺得那兒有了不可言說的奇怪感,又燙又滿的…

該死!這哪是妖怪!這根本就是個妖精!

采陰補陽!

“我、我、清楚了….好清…”

他扣住她的後腦勺,封緘了她所有言語。

已經是第無數次親吻,可感覺卻一次比一次清晰,一次比一次深刻。

男人的唇裏還帶着蘭花薄荷的牙膏香氣,讓她避無可避。

好似昨晚,她只能在他的強勢與溫柔的交替中,陷落,亦或陷落的更深。

季辭迷糊地睜開眼,眼前是放大的趙淮歸。優越挺直的鼻梁,眼睛閉着,睫毛比女生還長。

她有一種在夢亂與情亂中不想出來的感覺。

随後那招惹情意的溫度輾轉到更有意思的地方,棉質睡裙卷起來,少了巴掌大布料的遮擋,很容易被進攻。

忽然,她的大腦爆炸了。

手松開了被窩,換成緊緊去抓他的頭發。

利落清爽的短發抓在手裏,是紮手的,紮進皮膚,紮進心裏。

她死死仰着頭,不敢往下一寸。等到趙淮歸松開她時,一口氣憋肺裏快要炸裂了,終于,猛地吐出來,伴随飄上雲端的快樂感。

…..

“我、我好累…哥哥…”季辭軟着音,可憐巴巴地望他。

趙淮歸錯過眼,嗓音罕見地亂了調,變得異常啞澀,“先吃飯。”

情熱被輕易挑起,再不轉移注意力,他怕直接複制粘貼昨晚的瘋狂。

她的味道….

嘗過就放不下了,只剩下食髓知味,永不餍足。

見終于可以吃飯了,季辭松口氣。趕緊掀開被子,走到卧室的小吧臺。

“你做的?”

花花綠綠的菜品看着就開心,季辭忙不疊舀了一勺蛋羹,軟糯的口感,配上肉沫和香菇丁,濃香滿口,細細去嘗,好似還有排骨湯的滋味。

趙淮歸:“雲笙酒樓的,你喜歡明天帶你去吃。”

雲笙酒樓?

季辭:“那兒不是只接受預訂席面,沒有單獨外送嗎?”

“是嗎?”趙淮歸垂下眼睫,夾了一塊炖得軟爛的牛腩放在季辭碗裏。他并不知道這家酒樓還有不外送的規矩,平時來不及吃飯,訂工作餐都是訂的這家。

季辭默默吞下牛肉,心想,自己問這問題可真傻,趙公子想吃什麽,哪家餐廳不巴巴送來?還管得了什麽破規矩。

萬惡的資本主義。必須劫富濟貧!共創社會共同富裕!

季辭:“那我明天還要吃雲笙的外賣!”

“好。”答應的飛快。

季辭哼了聲,臉上的笑意收也收不住,一連吃了大半碗飯。

忽然覺得,這男人除了狗一點以外,也挑不出什麽毛病了。

十月末的上京城,一連下了兩場涼雨,溫度陡然降下來,昭彰着炎炎夏日的逝去。

銀杏開一半落一半,遍地都是小扇子形狀的葉子,一晚上而已,道路仿佛染上雲霞,金燦燦的。

這半個多月以來,季辭的日子過得甚是舒坦。

尤其是眼看着公司走上了正軌,甚至是有重回巅峰的趨勢,她的心情已經無法用激動二字形容了。

全季盛世趁熱發布了韻香苑第二期,因為地理位置好,離新建成的萬和商業區也近。樓盤一經開盤後,不出半個月,所有房子銷售一空。當然,大部分功勞要歸功于趙淮歸,他不知用了什麽方法,讓韻香苑成功劃入萬和小學的學區,房子頓時猶如鑲金披玉。

趙淮歸說今天下午要帶她去郊外的莊園泡溫泉,但她要接季年回家,所以只能拒絕趙公子的熱情邀約。

也不知道季年在鄉村過得怎麽樣,看他發來的照片倒是挺滋潤,頓頓不離柴火雞,農家臘味土缽子,看着都流口水。

去機場的路格外堵,趁着等紅燈的間隙,季辭撥了電話過去,過了小會,電話通了。

“喂,季年啊,你就落地了嗎?我這還沒到呢,堵在路上的。”

對面說話的聲音吞吞吐吐,一句話說了半天也沒說出來。

季年實在是無奈,因為離他一米開外,正有人一瞬不瞬的盯着他。女人環抱雙臂,眼神冷媚高傲。

仿佛在警告說:我已經等的不耐煩了。

“姐….我這邊有朋友突然說要來接我,都已經到了機場了。”季年深呼吸,閉眼,一句謊話脫口而出。

他撒謊的技術并不高明,一雙清淩淩的眸子裏全是閃爍飄忽的光。

讓人一看就知道做了壞事。

對面的季辭好納悶,弟弟這是怎麽了?

女人哧了聲,豔麗的紅唇勾出絕美的弧度,她戴上藍牙耳機,懶得聽他接下來的拙劣謊言。

兩分鐘之後。季年挂了電話。

女人踩着D家限量款高跟鞋,走路時背脊挺的筆直,像一樽昂貴的玉花瓶,經過季年身邊時,她挑眉譏了一句:

“弟弟,你哪來這麽多姐姐呢?”

季年:……

“還不快跟上來?讓本小姐等你麽?”走了幾步,發現男生還定在原地,女人不悅地蹙了瞬眉。

女人走路帶風,白皙纖長的手指拎着一只紫色的鱷魚皮Kelly,漂亮的臉上沒有表情,高貴冷豔得令人退避三尺,在機場硬生生凹出了明星走紅毯的風範。

季年則拖着自己的行李箱,還拖着女人的三個大箱子,狼狽地跟在後面。

就像公主的倒黴小侍衛。

一路快步到了停車場,好在季年從小身體素質就好,常年健身運動,拖着笨重的推車一路小跑也不帶喘。

女人打開蘭博基尼的雙飛翼,又拿出車鑰匙開了旁邊一臺大G的車尾箱,指揮季年把行李放上去,說是等會自然有人把車開走,不用管。

季年把行李都放整齊後,對着車內的女人說:“千姐,我就不用你送了,我打車回去就好。”

趙千初愣了一秒,利落地摘下墨鏡扔進儲物格,“說了一萬次,叫我姐姐。”

千姐聽上去就像黑惡分子。

不符合她優雅的形象。

最後拗不過,季年只好上車。八位數的蘭博基尼,他如坐針氈。

畢竟一旁坐着的女人,不是正常人。

中途季年剛想說把他放在路邊就好,一通電話把他想說的話都頂了回去。車載藍牙電話,趙千初看了眼來電顯示,毫不避諱地摁下接通鍵。

“回來了?”說話的男人聲音很好聽,像在瓷盤上滾動的玉珠子。

車內的音響是趙千初選裝的頂級配置,音質純淨,連人呼吸的聲音都能清楚的傳播出來。

“姐姐回來了你都不來接,是和哪個漂亮姑娘鬼混呢?”趙千初雖然人在村裏,但通了網,依然知曉天下事。

自己弟弟和某個小姑娘的八卦已經有不下二十個人來她這兒繪聲繪色的說書了。

還是有圖有視頻的。

就差拍一部電影邀請她參加首映禮。

趙淮歸:“看來你的通網工作做的不錯。”

趙千初哼道:“我告訴你,這事媽也知道了,問了我不下四五回,還說下個月爺爺過生日那天讓你把人帶回來見見。”

趙淮歸坐在辦公室,指尖不斷跳躍着一只鋼筆,轉筆的動作迅速,好一會兒都沒有落地。

銀色的鋼筆在冷白修長的指尖劃出道道寒影,像一幅油畫。

他思索一瞬:“看吧,我跟她說說,她想去,我自然帶她去。”

趙千初心裏明鏡一樣,栽了栽了。

這狗玩意兒栽了,栽在女人身上了。

挂了電話,趙千初看了眼副駕駛的漂亮男孩。是時下最流行的長相,不笑的時候幹淨純然,笑起來的時候溫暖可愛,着實是姐姐殺手。

這張臉她看了好多次,依然厭不了,尤其是唱歌的時候格外迷人。

勾的人心癢。

季年正在想一句歌詞,察覺到有目光盯着他,他側頭的瞬間看到前面有一輛摩托車逆行。

“姐姐!看路!”

和長相完全不符的,性感的聲音。

尤其是姐姐那兩個字,從如花一般的唇中吐出來。

趙千初頓時頭皮發麻,猛地一踩剎車。八位數的蘭博基尼和摩托車擦着而過,近到只剩下幾厘米。

目睹了那一瞬間的危險,季年心有餘悸。

“以後開車要看路!”語氣是少見的冷沉。

沉冷,少了奶味,多了成熟男人的誘惑。

這是什麽極品,能在兩種極端中切換自如??

她想要的東西,就該是她的。

不是她的砸錢也要砸成她的。

心裏的念頭竄了起來,鋪天蓋地的燃燒。

趙千初受不了了,幹脆把車停在路邊臨時停車位上,挂檔,熄火。

季年不知道她這是做什麽,想到剛剛自己的語氣并不好,只好軟了性子準備道個歉。

對不起三個字還沒脫出口,就聽見耳邊傳來女人輕挑又性感的禦姐音:

“弟弟,姐姐包養你吧。開個價。”

季年:???

包?包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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