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作又甜 — 第 32 章 季辭,她真那麽簡單?……

第32章 季辭,她真那麽簡單?……

夜雨有落大的态勢,風也吹得烈了些。過路的行人都把衣服捂到領口,有帽子的都戴上帽子,恨不得遮得嚴嚴實實

趙千初環抱雙臂,慵懶地倚着門框,兩條瑩白的腿交疊着,少了黑色長毛衣的遮蓋,就這樣大膽而張揚的裸着,寒風冷雨吹在上頭,也吹不亂主人精致的笑容。

仿佛,一點也不冷

雖然她在內心已經嗚呼一萬次要被凍死了。可趙千初依然擺出妩媚動人的姿勢。

面前的這個小妹妹,看上去已經很不開心了。

季辭也笑的溫軟,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現在真的很生氣!

她生氣的點在于,她今天穿的是一條長及腳踝的裙子,把她兩條纖長的腿遮得嚴嚴實實,就視覺沖擊力來講,她竟然輸了!

就算她裏面的裙子是吊帶設計又如何,她現在總不能刻意的把外套脫了吧?

更何況,可愛在性感面前不值一提。

所以,她今天為什麽要穿一件粉色出門?

趙淮歸被當作空氣,已經插不進去兩人的空間了,他一連兩次出聲, 第一次被趙千初擡手示意閉嘴, 第二次被季辭擡手示意閉嘴。

趙淮歸:……..??

“妹妹,你說說,我為什麽就不能上這臺車了?”趙千初這種千錘百煉出來的人精,一眼就看出季辭在想什麽,她笑得開心極了,兩條腿又擺了擺,像錦鯉的尾巴。

她換了種更好看的姿勢,讓雙腿看上去更加修長。

季辭拒絕看她的腿,不動聲色地解開領口的扣子,修長的鶴頸露了出來,整個人于可愛之外添了一絲柔媚。

“我說不準就不準,哪來這麽多為什麽?”

趙千初愣了瞬。

面前的洋娃娃看上去人畜無害,一出聲還挺嗆?

趙淮歸本來就昏沉的頭現下更疼了,再不下車,這兩人能沒完沒了。

他走到兩人中間,一道屏障陡然間擋住了目光的交錯,季辭松了口氣,躲在趙淮歸高大的身影裏,不自覺哆嗦了下。

脖子露出來,真冷!

……

趙淮歸看了她一眼,替她把領口的扣子系好,壓低聲音道:“不冷?”

季辭眼神沾了風雨的冷,淬過去,寒光四射。

怕冷就輸了!

你看過哪個女明星争奇鬥豔時是穿羽絨服的嗎?

趙淮歸:…….

趙千初看着面前的小情侶如膠似漆的樣子,眼裏滑過捉弄的壞意,上前兩步把趙淮歸挽住,“哥哥,我也好冷,你把外套脫下來給我穿好不好?”

“??”

哥哥那兩個字像一道閃電,定點劈在趙淮歸的頭上,他不可置信地望着趙千初。

眼睛在問:你中邪了?

在她面前叫她的哥哥??

季辭倏地火冒三丈,她一把将趙淮歸搶過來,“淮歸哥哥,我冷,你把外套脫下來給我穿嘛。”

“給我穿。”

“給我穿!”

“都閉嘴!”趙淮歸冷聲呵斥。

趙淮歸就像個皮球,兩邊的女人不止搶來搶去,還暗暗掐他手臂。

一下比一下使勁。

“趙千初,你是不是有病啊?”他冷睇了趙千初一眼,示意她安分點。

趙千初挑了挑眉梢,一臉看好戲的樣子。

千挑萬選,就挑了個小綠茶,她覺得自己弟弟腦子壞掉了。雖然這女孩看上去軟軟的,毫無攻擊性,長的也溫柔漂亮,有種與衆不同的純美在眼睛裏。

可是,還不是個只會撒嬌耍小手段的小綠茶?

那十個億真是虧大了。

趙淮歸把外套脫下來,披在季辭的身上,又替她在車裏拿了條圍巾裹上,這才看不見那礙眼的光脖子。

“你不打算解釋解釋?”季辭看着他認真系圍巾的表情,心無端軟了幾寸,很兇的一句話也拖拉成了綿綿細雨。

照現在這局勢來看,兩人應該不是來開房的,更有可能是生意上的夥伴。應該是很多年的老朋友,不然女人不會如此随意放肆。

這女人一看就是百煉成精,比起聞溪,周雨棠之流,她的段位遠超其上,趙淮歸怎麽就認識這種棘手的女人?

“解釋什麽?”趙淮歸喝了酒,又兩個女人弄得頭疼,反應慢了半拍。

季辭:“解釋你和這女人的關系。”

趙千初插話進來:“看不出我是你淮歸哥哥的好妹妹?”

趙淮歸一個頭有兩個大,淩厲地眼風劃向趙千初,實在是不懂她今天怎麽這麽多話。

“我姐。”他吐出不鹹不淡的兩個字。站在外頭吹風實在有些冷,他牽住季辭的小手,捏了一把,示意她上車再說。

以季辭目前的智商,根本不可能想到這兩個字純粹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在她看來好妹妹和好姐姐是一回事。

她把男人的手一甩,捏着拳頭控訴:“你不僅喜歡小的,你還搞姐姐?你這人怎麽這麽龌龊!”

趙千初已經快憋不住笑聲了。

這女孩,怎麽還挺可愛的?

趙淮歸站在風口,腦子裏雜如濃粥,他冷靜地吸入滿肺的風,指尖用力揉了揉眉骨。

随後,他把生氣的女孩圈進懷裏,手掌摁住她的背脊,迫使她用那雙泛着星光亦或桃花的水眸,看着他。

“我姐,一個媽生的姐,同時從一個肚子裏出來的姐,季辭,你聽明白了嗎?”

男人幽褐的眼瞳在暗夜裏呈現深黑色,濃稠如墨汁,季辭呆滞如樁。

“….明、明白了…..”

“乖。”麗嘉

趙淮歸滿意地揉了揉她的頭發,把徹底安靜下來的小貓抱進了車裏。車門關上,他側頭看趙千初:

“送你回去,你坐副駕駛。”

趙千初:“別來禍害我,我拒絕狗糧。”

說完,趙千初意味深長地看了眼車內呆滞的季辭,笑了笑,随後轉身朝酒店大堂走去。

“你住酒店?”趙淮歸看着趙千初的背影,有些不放心。

大晚上,女人喝酒了不回家卻跑去住酒店,于情于理,他都不能不管。

“別管我!”

趙千初頭也懶得回,加快步伐進了溫暖如春的室內。進大堂後,她徑直走到前臺,訂走了最後一間總統套房。

很快,那柔弱無骨的手裏多了張房卡,趙千初整個人是一半醉一半醒的狀态,手指靈活地玩着那張卡。

思索了小會兒,她拿出手機撥通一個號碼。

電話很快接通,微微沙啞的男聲響起,“喂?”

“弟弟,國金酒店218號房,一個小時之內我沒看到你,我就叫別人來了。過時不候。”

說完,不等那邊回話,她利落地挂斷電話。

檔板升起,如一道疊嶂,将車內分割成兩個完全獨立的空間。

車外的細雨不停斜斜飄落,仿佛透過玻璃窗,落進了女孩起霧的桃花眼裏。車內溫暖如春,連呼吸的氧氣都是暖融融的。

粉色的毛衣被遺棄在地上,還有一團輕薄的蕾絲,也孤零零地躺着。

季辭被男人抱在懷裏,小小的縮成一團,胸口觸到他透着涼意的綢緞襯衫,不自覺“嘶”了聲。

“冷?”趙淮歸問她,

季辭哆哆嗦嗦掐他一把,“你不穿試看看!”悲慘如她,車啓動後不久,毛衣就被扒了。她知道他喝酒後是不能惹的,可偏偏就傻乎乎地撞上了他的槍口。

早知道那女人是他姐姐,她怎麽敢惹!在他媽媽面前丢臉,如今又在他姐姐面前丢臉,她這臉真是可以丢垃圾桶了!

趙淮歸的眸光迷離,不知道女孩在想什麽,只覺得她像一團雲,軟軟地倚靠在自己胸口。

捏一捏,也是軟的,仿佛能榨出鮮甜的果汁。

想到這,他兀自笑了笑。

手指換了個位置。

季辭悶哼,雙手揪緊他的衣袖,“你笑什麽啊?”

“笑你鮮嫩多汁。”他勾唇的樣子有一點點風流氣。

“你、你說什麽啊…..”季辭沒聽懂,可總覺得他說的不是什麽好話,臉不知不覺地紅得厲害。

趙淮歸抽出手指,在她眼前晃了晃,又捏住她嬌紅的臉蛋,“沒聽懂你臉紅什麽?”

季辭的鼻腔陡然飄進來一種怪怪的味道,是甜的,卻甜得很濁,皮膚也感覺黏黏糊糊,她忽然懂了,忍不住用手肘怼了一下他。

“你這人!好色啊!”

趙淮歸知道她這是聽懂了,翻身把她壓制牢固,目光緊追她,手指輕一下緩一下的往粉嫩的嘴唇上蹭,“小色鬼!我說的對不對?是不是鮮嫩多汁?”

“你別說話!”季辭死死把眼睛閉上,根本不敢看他現在的模樣。

這男人果然是喝酒了就愛….

發.春!

趙淮歸的眼睛死死攫住下方的小臉,薄薄一層潮紅,像雲霧覆在她周身,若非車上有人,若非他還有僅存的一點點理智,她現在肯定是跑不掉了。

季辭閉眼裝死了好一會兒,發現這男人沒動靜了,還以為他是不是睡了,一睜眼,就對上他欲/望翻騰的眸子。

“…….”吓了個半死。

“綠茶是什麽意思?”趙淮歸忽然問了一個奇怪的問題。

季辭:“??”

季辭:“你說什麽?”

她深刻懷疑他在懂裝不懂。

“你難道很….綠茶?”男人挑起一抹邪氣的笑來,“解釋解釋。這什麽意思。”

季辭死亡微笑,閉眼。她知道這男的喝醉了,問出什麽奇怪的問題都不奇怪。

她強行一通亂說:“綠茶就是,聞起來很清香,喝起來很甘甜。”

趙淮歸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喝起來很甘甜?那我嘗嘗。”

說完,他俯身,精準地銜住她的唇。

季辭在男人細致的吻中丢盔棄甲,渾身酥麻,感覺有電流淌過。

心裏是甜滋滋的念頭:他肯定是想吻我才問那種奇怪的問題吧,這男的怎麽…..這麽會哦。

雨過之後,這幾日是豔陽高照天。

季辭一連約了趙淮歸三次,都被各種突如其來的局沖掉了。

臨近年末,人情酬酢不少,各種酒局飯局紮堆而來,加上公司的周年慶酒會,各種晚宴,生日宴,趙淮歸整個人如連軸轉。

這日下午,趙淮歸抽空來了趟宸南公館。

黎栎舟說合同拟出來了,只等大老板簽字蓋章了。

他真是搞不懂趙淮歸怎麽對這事這麽上心,生怕錢沒地方花似的,催着要他把合同弄出來,搞的他這幾天讓法務部的人加班加點的把所有合同條款趕了出來。

“趕這麽急?你要拿錢砸我也砸得太猛了點吧?”黎栎舟中途從牌局上撤下來,把合同遞給趙淮歸。

趙淮歸一目十行,過了一遍,從口袋裏拿出簽字鋼筆,大手一揮,龍飛鳳舞的三個大字落在了頁尾。

“她生日在一月底。”趙淮歸随口一說。

黎栎舟拿酒杯的手抖三抖,“真打算千金買一笑?”

“就怕她不笑。”趙淮歸心情不錯。

黎栎舟在心底翻了個白眼,覺得自家兄弟真瘋了。砸十個億,就為了送一份生日禮物,還怕人家女孩不高興。

他覺得季辭是不是給趙淮歸下蠱了?從小和趙淮歸一起長大,就沒見過他做過這麽虧本的生意。

更何況季家,連他們這圈子的門檻都摸不上。

忽然,黎栎舟想到了什麽,神情略微凝重,“對了,二哥,你就沒想過一個問題嗎?”

趙淮歸:“你說。”

“季辭這人….真的如她在我們大家面前表現的那個樣子嗎?”

天真,可愛,渾身都是小女孩的那種聰明可愛勁兒,是沒有攻擊性的。

可他前幾天在牌桌上聽到的卻不是這樣。

他們這種人交女朋友是可以很随意,但凡牽扯上利益,婚姻,那就是另外一套标準了。上京城的權/貴圈子裏,哪家的公子哥結婚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就算如今婚戀自由,可他們這些人哪來的婚戀自由?

從小到大,生撲上來的女人太多,多到如過江之鲫。一個個的,抱着不同的目的,誰又能看得清誰是真?誰是假?

他們這群人,玩歸玩,女朋友走馬觀花的換,無非是砸點小錢,百萬千萬都不算什麽,可趙淮歸這種,平心而論,太過了。

放眼望去,他們這圈子裏的兄弟,最不該栽的就是趙淮歸。

可偏偏,他栽進去,比誰都狠,都透。

若是季辭真不是個簡單的,該怎麽辦?

二哥,能無所謂?

就算他無所謂,趙家呢?也能無所謂?

黎栎舟覺得自己剛剛那話繞口了,又換了個說法:

“你覺得,她真那麽簡單?”

他想到了那日牌桌上,別人口中的季辭。

忽然,就覺得背脊發寒。

一個女孩,真的能人前人後,演的那般惟妙惟俏嗎?

還是假面戴久了,就不覺得是假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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