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醒前世記憶時人在酒廠該如何保命 — 第 16 章 身體檢查

安室透戰戰兢兢地小心翼翼地進行了“陳詞”,盡可能少地暴露個人信息,又把進入組織的原因說成“為了實現夢想”,說完之後他緊張地看着莫斯卡托,就怕她直接一句“lie”然後把外面兩人喊進來抓他。

小野玲心不在焉地聽完,直覺沒有反饋“lie”她就不說話,聽到最後對方慷慨激昂地說加入組織是為了夢想,她忍不住皺眉。

啥玩意兒。

還有人為了夢想加入組織。

他這什麽夢想?

成為秧歌Star嗎?

不過沒事,組織裏進這種人,那可不是撿到鬼了?

最好都是這類寶才。

小野玲若無其事地說:“你過來一些。”

安室透尋思對方沒當場翻臉就是過了第一關吧?

他不能違抗上級命令,狐疑地走過去,不知道對方想幹——

!!!

莫斯卡托怎麽直接抱過來貼在他身上啊?!

安室透被吓了一跳,下意識推開對方的動作被理智壓抑,就這麽保持着雙手擡起的姿勢站在那裏,不明白這是什麽發展。

小野玲攀着對方站了起來,把耳朵貼到了心口,結果就聽到一陣亂蹦的心音,跟之前穩定的心音大相徑庭,她忍不住笑了起來。

“安室君,在想什麽呢?如果一直這麽緊張,可能會被懷疑哦?我只是按慣例聽聽心音而已。”

為了聽清楚心音,小野玲不可避免地得跟對方肢體接觸,而兩人的身高差導致她直接抱住對方的背、側耳貼在心口是最簡單省力的姿勢,不然她幹站着手不知道放哪裏。

安室透深呼吸讓自己冷靜,口中辯解:“無論是誰突然被抱過來都會緊張吧?”

“嗯,确實,現在放松一點吧,我沒有惡意。”

小野玲說完就繼續聽心音,記住了這個聲音的特征才松手,重新坐回輪椅。

“不用緊張,我不負責審訊,只是單純記住每個成員的心音而已。假如哪天你被人抓了,就算開不了口,只要打電話給我,我也會聽出來是你,派人去救你的。這樣想一想是不是就覺得安心多了?”

安室透慶幸對方已經放開手了,兩人距離沒那麽近,聲音聽起來總會有些差異,他一邊努力平複情緒,一邊思考。

如果莫斯卡托不止能分辨謊言,還能記住所有人的聲音甚至于心音,對卧底而言就更危險了,因為普通的喬裝改扮根本沒用,她壓根不靠外表來認人,聲音可以用變聲器,心音要怎麽辦?

安室透露出感激的笑容,開心地說:“這樣說來,确實很讓人安心呢,莫斯卡托,真是可靠啊!每個成員的心音你都記下來了嗎?我覺得這根本分不出,能聽到的不是只有心跳快慢嗎?”

“可以分辨的,就像紅色和紅色也有差別,心跳和心跳也會有區別。”

小野玲讓對方坐下。

“我沒法跟你解釋,就像你現在也無法向我展示顏色的微弱區別一樣,我們看到的、聽到的并非同一個世界。”

安室透這次機靈了,先問要幹什麽。

“所以談話環節已經結束了嗎?”

小野玲回答:“如果你想說,還可以繼續說,但一般組織裏沒人願意跟我無事聊天。現在是要記住你的外形特征,畢竟我看不見,所以,忍耐一下吧。”

她摘下手套,內心默默辱罵酒廠。

別人認同事看一眼就行,到她這裏就強迫她必須把每個代號成員摸一遍,無語。

安室透看着莫斯卡托向自己伸出手,立刻明白了這是要怎麽記住外形。

一個盲人,當然只能靠摸。

這可能還是第一次有一個少女對他動手動腳。

對方的手指輕輕按着他的頭骨輪廓移動,帶來一種頭皮發麻的戰栗感。

他努力克制自己想把人摔出去的心,卻不知道摸人的那位也很折磨。

小野玲發自內心地想要問安室透到底想幹什麽,為什麽能充滿如此飽滿又壓抑的正面情感,而且,這根本就不是一個法外狂徒應該有的情感,這人絕逼是個卧底啊!

那麽卧底能不能再裝的更像一點。

這股對組織的憤怒都要溢出來了,可別做出故意破壞任務的事吧,代號還沒拿到就暴露也太蠢了。

這時候又得說到太宰治了。

小野玲想到這個狗人就覺得痛苦面具回來了,那些耳語折磨回來了,但不得不說,經過太宰治的鍛煉,她對各種負面情感和莫名其妙的高昂情緒以及各種亂七八糟的場面都有應對經驗了,适應力提升了,忍耐力提升了,不會像最開始那樣被自己的“超觸覺”共感先把自己情緒整崩了。

拒絕感謝太宰治。

這如果算脫敏療法,太宰治就成了最大過敏原了!

小野玲摸完頭部,沉默了一下,頂着可能被人當成變态的壓力解釋。

“這是組織的要求。”

不是她個人愛好。

“所以,可以請安室君張開嘴嗎?”

安室透有點茫然,但很快就茫然變成了驚愕。

他看到莫斯卡托手指的動向終于明白了,這tm是要連牙齒也檢查!!!

“唔……”

“抱歉,我也不喜歡這個流程,可是,誰讓這是Boss親自制定的呢。”

小野玲一顆顆牙齒摸過來,最後無語地去洗手。

朗姆還建議過她用更巧妙的方式去記住牙齒的形狀,她反應過來以後尬了好幾秒才靈機一動,擺脫困境。

——我不想得艾滋。

□□交換就會有感染艾滋的風險,誰知道組織裏這都什麽人啊!

可幸虧她找到這個理由,不然組織內對莫斯卡托的代號可能變成“海王”或者“變态”,不然誰一見面就對人又親又摸的。

安室透借用衛生間漱口,對着鏡子看到自己耳垂泛紅。

誰能想到來見莫斯卡托還會被這麽檢查啊!

他冷靜下來出去重新坐下,感覺自己整個人都升華了,麻木地問:“還要繼續檢查嗎?”

小野玲麻木地回答:“是的,我建議你先把窗簾拉上。”

安室透直覺不對勁。

“為什麽?”

小野玲嘆了一口氣,說:“你要是不在乎被人看到也無所謂。”

安室透立刻飛奔過去把窗簾拉上,又把門再鎖了一道,遲疑地說:“是……身體也要檢查嗎?”

小野玲沉痛地點頭。

“脫吧,留一件就行。放心,我看不見。”

安室透內心大喊:你還不如能看見呢!!!

但這時候他沒有拒絕的理由,只能遵照命令,順帶內心辱罵組織,怎麽會把這種任務交給一個看起來沒成年的少女,換個男醫生來檢查不行嗎?

在兩人的沉默中,“記住新成員外表特征”的流程過去了,小野玲又去洗了一次手,安室透穿上衣服,兩人的表情都很“精神升華”,充滿了異樣的平靜。

小野玲解釋:“這是為了讓我在任何情況下都能認出組織的成員,哪怕屍體被破壞了,只要還剩下一塊完整的骨骼、一顆牙齒,也能确定他的身份。”

安室透立刻感覺一桶冰水澆到身上。

這是為了防止有人假死脫身。

一般的僞裝在這種确認下會毫無意義。

他故作輕松地說:“現在可以做DNA檢測,沒必要這麽麻煩吧?”

小野玲嘆息,“這是Boss的要求,我不過是個工具人罷了。總之,希望這段時間我們可以相處愉快。”

安室透終于感覺輕松一點了,立刻禮貌地告辭,出門的時候,他給了綠川光一個複雜的眼神。

綠川光還在滿腦子思考怎麽通過測謊,以為朋友在鼓勵自己,就點了點頭。

安室透:……算了,反正進去就知道。

他目送朋友走進那扇門,腦中不受控制地想起之前的“體檢”,低着頭往外走。

赤井秀一有點疑惑地讓開路。

志保不是說一般流程就是說幾句話就結束嗎?

為什麽這個表情?

只要不說謊,莫斯卡托不會說什麽。

他在門口又等了一刻多鐘,看到一個低着頭脖子紅到耳朵的綠川光悶頭往外跑,不禁滿頭問號地進了門。

“這是怎麽了,他們兩個難道是卧底?”

小野玲還在塗護手霜。

洗手洗的她都覺得手疼了。

“這不是你應該問的問題哦,諸星君,請坐吧。我們早就認識了,可以省略談話環節,嗯……”

她過去摘下對方的針織帽,摸了摸他的頭,順手就摸了一把長發。

“發質不錯啊,用的什麽洗發水?”

赤井秀一愣了愣才說:“這是考察流程,還是……”

小野玲臉色一黑,無語地說:“如果不是流程,你以為是什麽,我突然發病嗎?”

赤井秀一忍着笑說:“那也不是不可能。”

好家夥,這句話居然不是謊言。

小野玲公報私仇直接揪對方的頭發。

“這是為了看看是不是假發。”

赤井秀一嘶了一聲,趕快道歉。

“對不起,我誤會你了。”

小野玲松開手,繼續檢查流程,摸到對方眼周的時候她忍不住感慨:“你和志保的眼睛應該看起來相似吧,骨相很接近,如果是同性別就會更像,男女骨骼還是有差異。”

赤井秀一握住了小野玲的手,問:“我一直很好奇,你怎麽會發現我和志保有血緣關系?超聽覺不可能聽出當事人也不知道的事。”

小野玲露出微笑。

“你猜?”

赤井秀一笑了笑放開手。

“志保得到代號之前也要接受檢查?”

小野玲說:“你再猜?”

赤井秀一肯定地說:“所有代號成員你都能認出來吧,無論他們怎麽僞裝。”

小野玲無奈嘆氣。

“有些話不用在我面前說的,諸星君,別為難我。”

赤井秀一說:“為什麽你到現在還喊這個姓?叫名字也可以。”

小野玲頭大地說:“恐怕不行,我現在聽到dai這個發音就頭疼,更別提自己說了。太宰治這個狗——這個人,真的,讓人只是聯想一下都會痛苦。”

赤井秀一笑出了聲。

“那麽可怕嗎?可我聽說太宰非常推崇莫斯卡托。”

“明明是愛好折磨我。”小野玲忍不住吐槽,“如果你去日本出任務,記得躲着他走。”

赤井秀一實事求是地說:“那樣的角色大概不會關注我。”

作者有話要說:

降谷零&諸伏景光:組織好可怕嘤嘤嘤。

赤井秀一:多大點事啊。

小野玲:要罵就罵boss,我是被迫的。你以為我很喜歡跟人接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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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麽組織內部只提莫斯卡托看透人心不提別的?沒人想對別人說自己被個小姑娘摸了一遍。代號成員彼此心知肚明就完事了。

志保本想提醒秀一的,但這又是必經流程,想了想就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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