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宮+還珠)棋盤 — 第 8 章 ☆、平行時空
作者有話要說: 電視劇的道具比歷史上的物品華麗多了,O(∩_∩)O哈哈哈~
二阿哥永琏受封為瑞親王,是兄弟中第一個受封為親王的皇子阿哥,他小登科在即,榮封為親王,諸位兄弟俱慶賀他王爵與美人皆在手,誰都知道瑞親王永琏即将要迎娶的嫡福晉是個頗有書卷氣的明姝,瑞親王永琏即将要迎娶的嫡福晉門第顯赫倒還是次要的,皇後烏喇那拉氏的侄女風流蘊藉惹人愛憐早已蓋過她高貴的出身。也有人說那爾和的三女兒素來身體病弱,恐怕承擔不起生育嫡長孫的重任,這些說法在皇子福晉當中流傳開來,流傳到宮牆外。
龍源樓雅間包廂,兩個皇子阿哥在品嘗佳肴。
“五弟,你給二兄我送的是一包珍珠粉,肯定是又到班傑明的如意館取來的。”,永琏正襟危坐地說道:“班傑明一直都在處心積慮地傳教,你少跟他接觸。皇阿瑪忌諱傳教的傳教士。”
“聽說金發碧眼的洋鬼子會吃掉小孩子的心肝。”,永琪冷哼一句:“班傑明不知道是何居心,居然哄得小孩子都跟在他後面唱童謠,唱什麽‘天主賜福,福音書來’。”
永琏非常清楚五弟心裏的小九九,班傑明曾經勾搭永琪的庶福晉小燕子,到底讓五弟意難平,他的庶福晉小燕子曾經是多麽天真明媚的一個人啊,如今卻心字成灰,多麽可憐的一個女人。
“大哥哥永璜府裏最近又來了一個陳姓船娘,雖然相貌平庸但是心地純良。”,永琏有感而發地說道:“真是難得一見的絕佳侍妾。”
永琪腦袋“轟”地一聲,二兄太過偷腥了,未來的二嫂怎麽應付得過來?
永琏面對兄弟一向是神情冷峻,即使是跟班五弟永琪,他也是對五弟淡然置之,他沒有興趣跟那幫兄弟勾肩搭背,高傲的人難免是俯視芸芸衆生。但是永琏作為元後嫡子,他是懂得兄友弟恭,他要比別的庶子更加知文達禮,他是元後嫡子,他是高傲的,絕不能輸了他們。
“我叫大哥哥送你一個船娘。”,永琪口蜜腹劍地說道:“将來船娘也可以到二嫂跟前侍候。”
永琏果斷拒絕道:“我的福晉何需船娘侍候?我家裏的侍女多得是。”
“那就是五弟考慮岔了。”,永琪奉承道:“二嫂進門,五弟妹想着送一尊送子觀音給予未過門的二嫂,祝二兄與二嫂早生貴子。”
“這話我愛聽。”,永琏大力拍着五弟的肩膀,說:“借五弟吉言了。”
永琪不得不用左手揉了揉被二兄拍得疼痛的左肩膀,心裏暗罵道:這小子仗勢欺人啊!找個時候讓他抹不丢地!顏面盡失!
“對了。”,永琏用金盅漱口用金盆洗手,說:“我要先走一步,今天的酒飯錢就你先付,等一下我叫小石子到兆祥所還你銅錢。”
盯着雕紅漆硬木方桌上的一盤又一盤的青蟹豚肉,盯着雕紅漆硬木方桌上的一盤又一盤的青絲白菜,永琪後悔自己幫二兄永琏點了九盤珍馐,浪費銅錢,還讓葷素十分之六進了二兄永琏腹中。
二阿哥永琏走出龍源樓,貼身太監小石子幫他撐起油布傘,雨水從天上來,是上天賜予的生存之源泉,二阿哥永琏在魂馳夢想他那未過門的嫡福晉,永琏他希望能夠擁有惠心妍狀的女子為妻。
“三姑娘,下雨了。”,阿紫為她家姑娘披上蓑衣,她家姑娘的身體向來病弱,下雨天正巧容易誘發人的抑郁傾向,三姑娘似乎人有些憂傷。
阿紅手執油布傘,遮擋住了來自天上的雨水。
是幻覺嗎?他魂馳夢想的女子出現了,為什麽她這麽憂傷?永琏眼底的溫柔全部傾注于他魂牽夢萦的女子。
乘齡望見二阿哥,她笑頰粲然又帶着一絲莫可名狀的害羞。
怎麽可以這麽溫柔?
永琏沉醉于女子的柔情似水,他更加期待這一場政治婚姻,出身高貴的女子做了他的嫡福晉,将是他的榮幸。
登上兩輪馬車,乘齡坐在馬車裏,她的兩旁是阿紅和阿紫。
“三姑娘,剛才在馬車外面的是二阿哥。”,阿紅悄聲問道:“三姑娘瞧着二阿哥形貌如何?”
“二阿哥神采英拔。”,乘齡用白絲手帕掩飾臉上的表情,說:“你們認為二阿哥怎麽樣?我可要聽取你們這兩個發小的意見。”
阿紫搶先說道:“二阿哥對三姑娘無限柔情。”
“我還是很擔憂,畢竟他是陌生人。”,乘齡眼睛蒙着一層水霧,迷糊了她的雙眼,“作為皇後的侄女,又有幾個能夠姻緣美滿?”
“別怕。”,阿紅慰薦撫循地說道:“我們今日都見着了二阿哥,二阿哥對三姑娘可是情真意切,我們都瞧得出來,三姑娘何需多慮呢?”
曾經有一個雲游四方的老和尚給那爾和的三女兒算命,說了一句:其壽不永。
那爾和與夫人瓜爾佳氏将三女兒視若珍寶,他們對于老和尚給出的三女兒算命結果是極為擔憂的。
老和尚又留了一句話,說只要一生平穩無波瀾,此女必定福如海淵。
烏喇那拉·那爾和與瓜爾佳·杜若總是感覺老和尚話裏內含玄機,他們夫妻兩個撫摸着三女兒乘齡小小的腦袋,此時三女兒乘齡眼睛裏流出晶瑩的淚水。
過去五年了,十三歲的她依稀記得老和尚的預言,近些年來她服食天山雪蓮身體逐漸擺脫了病弱的狀況。
明年就要參加三年一次的選秀,一衆閨閣密友都提前慶賀乘齡要成為皇次子的嫡福晉。
舒穆祿家的表哥岱笠來信,胭脂色的信箋送到她手裏,她望着胭脂色的信箋上描繪的桃花枝,驀然發現這位表哥追求她很久了。
前塵往事浮現于眼前,在往昔,他們是一對冤家,是親戚朋友交口稱贊的一對璧人,然而當皇後幽禁于冷宮,她的表哥就變臉了,背棄了他們的婚約。
“你盡管恨我,反正我不能娶你,我額娘不允許我娶你,怕惹禍上身。”,岱笠将一根鳳首金釵退還給她,“從此以後,你我二人毫無幹系。”
“既然表哥要背棄我們的婚約。”,乘齡雙眸哭得紅腫,說:“我就絕不糾纏表哥。”
“明白就行了。”,舒穆祿·岱笠冷漠地說道:“本來八旗人家的姑娘就嚴禁有自己的心事。”
乘齡一聞此語,彷佛體內的靈魂全部被冰凍了,她語無倫次地說道:“放心。國有國法,家有家法,表妹我還不至于忘了國法,我們從前的婚事确實不應該算數,我作為旗人怎麽可以有自己的心事呢?”
選秀,是難堪的選秀,第一關就被刷下來,完完全全地刷下來,她周圍的一群秀女都在嘲諷她是冷宮皇後的侄女,哀痛欲絕的乘齡只能埋首痛哭。
再後來,經阿瑪那爾和臨終之前的安排,她做了皇子庶福晉,她變得沉默寡言,她永遠是那麽哀愁,愁為心上秋,使她愀然無樂,即使有一個可愛的女兒在懷,她也是憂郁的。
她的夫君是十二阿哥永璂,是她的表弟,由于她是庶福晉,所以還是很難得見到夫君一面的,女兒紮崑珠咿呀學語,她就教女兒詩詞,一字一句地教導。
後來的後來,歸于寂靜,再也沒有人去鷹瞵虎視。
當上天重新賦予她生命,生性敏感的乘齡還以為會沒有什麽波瀾,原來生活是注定掀起波瀾,人生處處頻生海浪。
當從前的表哥舒穆祿·岱笠請官媒人上門求親,她始終是拒絕的,她不想再品嘗過往的苦澀。
愛新覺羅·永璂要以側福晉禮迎娶她,她每次有機會進宮都能遇見她的表弟,姑母也願意表弟以側福晉禮迎娶她。
在北京城的生活讓她遙想維吾爾人的節日,維吾爾人的節日有一名為“喀爾勒克節”,乃是青春年少的男女結伴游玩的盛大聚會,白雪降臨伊犁之地,就是維吾爾人結交異性的美好時光,他們在雪地上堆起雪人,他們在雪地上打起雪球,在雪地上烤全羊,每當這時候她便會出現在雪地上,她的維吾爾族騎術老師教習的維吾爾語起作用了,她用維吾爾語與當地居民交流,在伊犁她見識到原來生活還可以這麽熱烈地追求,經過喀爾勒克節,青春年少的男女一起載歌載舞便有機緣結為夫妻,喀爾勒克節為伊犁帶來了熱烈的愛情。
回到同樣是白雪覆蓋的北京城,乘齡再也見不到有男子青春激揚熱烈地追求一個女子,白雪覆蓋的北京城灰暗陰沉,伊犁城明亮的風景再也尋找不到。
她的哮證頑疾随之加重,十二阿哥永璂托人為她帶來了靈芝草,阿紅和阿紫每當見到十二阿哥托人送來的靈芝草,就調戲三姑娘,阿紅和阿紫都說三姑娘就需要十二阿哥送來的靈芝草治病。
每個人都說她與十二阿哥情投意合,然而事實并非如此,十二阿哥雖然對待她是清和平允,但是十二阿哥與她總是“發乎于情,止乎于禮”,她能夠感受到一種屬于平靜的感情,十二阿哥永璂是欣賞她的清虛婉約,然而兩個人在一起的屬性是兩條平行線,屬于兩條平行線的欣賞。
當皇帝決意以聖旨的形式将她許配給皇次子永琏為嫡福晉,她也不過于悲恸,前塵往事雲飛煙滅,而現在她從皇次子永琏眼睛裏看出了甜蜜的熱烈感情,二阿哥永琏衣冠鮮明整潔,望之乃國君之子,一定會給她帶來幸福的,他是萬衆矚目的嫡長子,二阿哥永琏是多麽高傲的一個人啊。
乾隆三十年,伊犁将軍那爾和的三女兒參加選秀,烏喇那拉·乘齡特意穿上花團錦簇的湘妃色寬袍大袖旗裝,她吩咐侍者為她梳上兩把頭,對了,還要穿上踩高跷般的花盆底鞋。
平行時空的秀女裝扮多麽華麗啊,她要充分利用資源,選秀可以展示個人魅力,她為什麽不去打扮一番呢?
瑞親王永琏在圓明園的方壺勝境遇見選秀歸來的乘齡,讓他恍惚産生神女降臨之奇感。
“王爺。”,乘齡笑意盈盈地問道:“別來可無恙?”
“本王未來的福晉問話,本王怎麽能不回答呢?”,永琏撫摸着腰間一塊溫潤的龍團形羊脂玉佩,他回答道:“別來無恙,靜候明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