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枕江山醉潇然 — 第 91 章 木家拜年
“元喻珍你給我出來,你這個木容華的劊子手,敢做不敢當是不是?”
元喻珍聽着外面的潑婦大喊大鬧,只緊閉房門,木繁聽着,同樣也是心煩意亂,摔下報紙,元喻珍看着他不好,趕緊從抽屜中找出一對耳塞,道:“你就當她是狗吠,她叫得越大聲今年越是吉利。”
“元喻珍木繁你們這對喪盡天良的老太公老太婆,咱們法庭上見吧。”
木繁看着桌上的藍耳塞,臉上爬滿了魚尾紋,指着元喻珍道:“你聽聽,這話是人能聽進去的嗎?這大過年的,街坊鄰居都聽到了,咱們以後在街坊鄰居面前還怎麽見人?”
元喻珍也是一臉愁悶,不過還是對着木繁道:“你回房睡覺去吧,別聽她瞎嚷嚷不就行了。”
“呵”木繁摘下老花鏡,擦了擦,道:“這和掩耳盜鈴有什麽區別?我聽不見家家戶戶的鄰居都能聽見呢。”
“你要不是幹了這等虧心事,用得着這麽忌憚她嗎?直接一紙告她到法庭了。”
“什麽叫我幹了虧心事?容華可是你的女兒。白秀心趁着容華病重去勾引李維汭像話嗎?容華這麽做還不是為了潇潇着想,她為了女兒可以不顧一切,我自然也可以為了她不顧一切,我一把年紀了,我有什麽好忌憚的。真要是法庭對峙,我伏法認罪算了。不過屬于泰然和潇潇的東西,她一個別想得到。”元喻珍說着,便要起身開門。
木繁忙一把把她拉下來,道:“你這脾氣就是這麽急,開門給她做什麽?還嫌事情鬧得不夠大?她要是只是想要錢財,我們給她又如何。”
元喻珍瞪大了眼看着他,怒道:“什麽叫給她?你以為破財可以擋住這個災星?你認為她開口只會要點小錢?這些都是容華留給潇潇的,你憑什麽替她作主?”
“我告訴你,我寧願和她對峙法庭上,到時候我就把白秀心和李維汭的奸情暴露出來,李維汭辜負了我的容華,他也別想好過,到時候我就看着這雙狗男女被唾沫星子淹死。”元喻珍說着說着,便忍不住哭了起來。
她可憐的女兒,當年她就應該拼命阻止她往李家這個火坑裏跳,他們家雖然比不上李家,但是也是小康之家,家裏不缺錢,犯不着巴着這塊肉,還是塊賤肉。
木繁替她遞着紙巾,安慰着她,元喻珍怕他聽着心髒病複發,趕緊打法他回房間休息。
且說李泰然帶着李潇然到達目的地,剛上到3樓就看到兩人拿着粉刷,往他外婆的房牆上刷着紅漆,李泰然李潇然看着一道熟悉的背影在門外指揮踢門,李泰然忙大喝一聲,道:“你們在幹什麽?”
李潇然則是虎眼圓瞪瞪的看着她。
兩人工人被李泰然的震喝吓住,停止了動作,看了一眼李泰然和李潇然兩人,然後轉頭看向白秀心,白秀心聞言轉過頭來,看着他們兩人,抱胸道:“喲,李大少真是孝順,來給兩老頭拜年了?真是巧了,我也要給這兩老頭拜年呢。不夠人家不開門。”
有李泰然在,她根本就不想搭理李潇然這個草包。
李泰然警告道:“你要是很閑,我不介意讓手下的人陪你玩玩。”
白秀心聽着他威脅的言論,心裏有些打鼓。李泰然不是李潇然那個草包,或者說李潇然那個草包今日還能頂着李家大小姐的名號,不過就是仗着李泰然這個哥哥為她撐腰罷了。
他出身名門,畢業于世界頂級商學院,騰勵的未來接班人,智商和手段都不缺,他要是想對付自己,只怕暗中也能找人給她使絆子,或者直接找人幹掉她,也不會有人覺得懷疑到他的頭上。
白秀心:“母債女償,木容華做的事情,我早晚會找你們算賬。”白秀心放下狠言,便向那兩個惡霸使了一個眼神,那兩個惡霸會議,往李泰然身上摔去一桶紅漆。
李潇然眼疾手快,立馬擋在李泰然面前,正欲擡腳一個高踢,那人已經把桶子往她這邊砸來,李潇然趕緊把李泰然推倒一邊,自己也随之緊貼着牆壁,躲過了這一招。
那人的同夥見狀怕把事情鬧大,趕緊拉着他逃走。而白秀心人影早已經尋不見了。
“潇潇,你有被砸到哪?有沒有受傷?”李泰然忙走過來,圍着李潇然轉了一圈,按着她的手腳肩膀,确認她平安無事才松了一口氣,然後責怪道:“你擋在哥哥面前幹什麽?哥哥需要你保護嗎?”
她知道剛才自己有多擔心嗎?他是個男人,砸到他身上又怎樣?倒是她這麽不要命,萬一砸到心髒器官怎麽辦?把那些人抓回來槍斃都賠不了他一個妹妹。
李潇然聽着她的話,調皮的向他吐來吐舌頭,剛才砸上來那刻便是條件反射沖上去了,哪有想那麽多了。
況且能用她的命換哥哥的命,她覺得很值了。
李泰然看着她,真是拿她沒辦法,看着她鞋子上還沾染了一些紅色顏料,于是趕忙敲門。
元喻珍聽着外面的動靜,只覺得白秀心還在不依不饒,繼續堵着他們不放,于是吼道:“敲什麽敲?是我買的避孕藥,湯也是我熬的,也是我放在你的湯藥裏的,有本事你就去告啊。”她這個年紀了還怕什麽?
只是她女兒年紀輕輕就死了,上天實在是太不公平了。
李潇然聽着元喻珍的話僵了一僵,靠在白牆上,慢慢平複着自己的情緒。
原來白秀心說的都是真的,媽媽真的為了她給白秀心下藥了,導致白秀心一直沒辦法懷孕。
李泰然沒有注意到李潇然的臉色,繼續敲門道:“外婆我是泰然,我和潇潇過來看你了。”
元喻珍抽了自己一嘴巴子,懊悔自己剛才多言,這件事她向容華保證這輩子都不能讓他們兩個知道,就怕會讓潇然産生心裏負擔,只怪自己剛才一時意氣說漏了嘴。
“來了來了。”元喻珍說着,忙小跑過去開門。
元喻珍看着門外的兩人,李潇然半截褲腳都還沾着紅色顏料,忙問道:“潇潇怎麽了?”
李泰然大過年也不想讓兩位老人家擔心,于是避重就輕,道:“剛才被外面那兩個人弄的。”
元喻珍:“你們這兩個孩子,來之前也不和外婆打聲招呼,外婆什麽準備都沒有。”
他要不帶潇潇來,這話還不一定能夠聽到呢。不過這話她沒說,打開大門讓他們進去。
元喻珍對着房內喊:“老頭子,快去炒兩個菜,泰然和潇潇過來了。”
木繁沒有聽見,元喻珍才想起他剛才耳朵帶着兩個耳塞,于是扶着李潇然坐下後,跑房裏叫道:“老頭子,泰然和潇潇過來了,趕緊去炒兩個菜。”
木繁看見她進來,拔出耳內的軟膠,聽到外孫來了,嚴肅的蒼臉才露出一絲慈愛,道:“聽到了聽到了,我現在就去買菜。”
“……對對對,湖鼎小區A棟302,你現在去雇幾個清潔工人,還有找幾個保镖輪流照看,有人鬧事直接報公安局。”
元喻珍出來,拿着一雙拖鞋遞給李潇然,聽到李泰然打電話,埋怨道:“泰然,把牆上那些東西洗去就行了,何必還請保镖,多破費啊。”
李泰然挂掉電話,替李潇然脫下鞋子,李潇然任由他弄着,自己逗着沙發上的兩只小奶貓,然後又對着元喻珍撒嬌道:“外婆我好餓,我想吃糖醋排骨,手撕雞,還有紅燒大蝦。”
李泰然捏着她的白玉大腳趾,道:“你得了吧,外婆一把年紀了,還要服侍你。少吃點就當減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