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權至上之廢材神凰後 — 第 99 章 怪不得母親不喜歡你

圍觀的人群裏,幾個心思活絡的流浪漢相互對視一眼,無所顧忌的上前将人扛起,直奔城南郊外那座早已廢棄破敗的城隍廟而去。

城隍廟裏住的都是些粗鄙的流浪乞丐漢,說好聽點是無家可歸的流浪漢,其實就是些偷雞摸狗,偷奸耍惡之人,都是一些賭徒醉鬼,平日裏無所作為,好吃懶做,賭館裏将家底敗光的貪婪賭徒,以家底換銀錢買酒喝的酒瘾醉鬼。

此時的陸霓裳渾身燥熱無力,頭腦懵沉發昏。

昏迷的陸霓裳自從被楚一丢進了紅棠院裏,就被老鸨叫人灌下了媚藥,那是專門調教院裏不聽話的姑娘們用的,藥效霸道猛烈。

不過這老鸨得了送來之人的囑托,不許讓人咽了氣,倒是有分寸,既讓她受不住,又讓她咽不了氣的被客人折騰了三天四夜,這才作罷,按照來人的吩咐将人丢了出去。

身上的藥效還有餘威,沒有悉數散盡,這會兒被人一抱,只是本能的依着身體的渴求不斷的扭動着。

“狗三兒,這妞兒可真是耐不住了,哈哈,你看這巴巴的往上貼呢還!”

“咱得動作快點,不然等人都回來了,看你還有肉吃嗎?”

一刻鐘後,兩個流浪漢子食知餍足,酣暢淋漓的癱倒在地上。

陸陸續續尋食回來的流浪漢看到地上赤身裸體的美人,無不是狼一樣的冒着貪婪的綠光,直接撲了上去。

陸霓虹與陸霓霜聽着街上的人大多都是談論什麽被紅棠院裏丢出來的妓子,什麽城南郊外的城隍廟的乞丐給抱走了,本來無意,可當聽到下面的對話時,陸霓虹大感不妙。

“那個女人啊,還別說,那叫一個孟浪啊,三天前我去紅棠院裏嘗過那女人的滋味了,那還是個新弄進來的貨呢。正巧讓老子給趕上,不過那老鸨不地道啊,說我是第一個嘗鮮的,可那樣明顯就是剛從哪個男人窩裏提溜出來。”

“你就別懵老子了,三天前老鸨那裏根本沒進貨,貨都讓對面醉夢樓裏的老鸨給高價從人牙子手裏搶走了,那一個個水靈的呦!當時那紅棠院的老鸨臉都綠了。”

陸霓虹眸光閃了閃,看了眼陸霓霜,沉聲道。

“大姐不就是三天前失蹤的嗎?”

陸霓霜反應過來後,秀眉一蹙。

“二姐,你的意思是——”

“先去看看再說。”

去的路上碰到了四處抓瞎的陸羽盛。

“四弟,別找了,我們可能知道大姐在哪裏了。”

陸羽盛面上一松,問道。

“二姐,大姐在哪裏?”

“城南郊外的城隍廟。快走。”

三人匆匆趕往城南郊外的城隍廟。

眼前污穢不堪入目的一幕看呆了姐弟妹三人

陸羽盛回神之後直接一腳踹開匍匐在陸霓裳上身的肮髒流浪漢。

盛怒之下的陸羽盛,那一腳揣的可不輕,直接将人踹的口吐鮮血昏死過去。

又一腳揣在了與陸霓裳正緊密相連,交髯難分的流浪漢身上,直接将人給踢出了城隍廟門外。

周圍的流浪漢還不待陸羽盛上腳,連滾帶爬的已經踉跄着滾出了城隍廟外。

陸羽盛直接扯下身上的外衫蓋住了那渾身布滿掐痕跟咬痕的血污斑斑的身體上。将人扛起帶回了百裏園。

讓婢子給陸霓裳清洗了頭發身體,清洗了口腔裏的異物,請來的醫師也正好到了。

診治完隐晦的說了陸霓裳的情況,開了些內服外塗的藥,才離開。

陸霓裳服下了藥便睡了過去,醒來時已經是兩天後了。

倚在床榻上的陸霓裳蒼白的面色上罩上了一層極郁的陰沉之氣,浮動在眸裏的陰森之意更甚。

陸羽赫擰眉看着陸霓裳,冷聲道。

“說吧,是怎麽回事?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陸霓裳咬牙切齒道。

“是西楚皇室幹的。”

陸霓霜眸子瞪大,似想到了什麽,尖聲道。

“是擂臺上大姐你傷了的那個小賤人幹的?”

“是她的兄長。”

“好啊,打不過就喊幫手來,使出這等子下賤招數,那個小賤人,我要去找流炎來幫我對付那個小賤人。”

陸羽盛劍眉微蹙。

“小妹,你怎麽直呼流炎表哥的名諱,太不懂規矩了。”

“喊名諱怎麽了,反正我以後都是要嫁給流炎的,哪需要分的那麽清,你們懂規矩就好了,等我嫁給了流炎,依着規矩四哥你還要喊我一聲四皇表嫂呢!”

“你強詞奪理。”

“哼,明明是你沒理。”

“母親雖是答應了你會跟皇舅舅開口說你跟流炎表哥的婚事,可皇舅舅跟流炎表哥還不知道這事呢,光你跟母親有那點心思可沒用,別到頭來空歡喜一場。”

“怪不得母親不喜歡你,就知道跟我們對着幹,小心我告訴母親去,讓母親收拾你,到時候沒你好果子吃。”

陸羽盛心中那點被挑起來的鬥志小氣節一下子偃旗息鼓,轉瞬間蕩然無存了。

微斂下眸子,再撩起時,無波無瀾的扭頭走人。

母親不喜他,他如何不知,為何不喜他,他更知其原因。

十歲那年貓在樹上掏鳥蛋,無意中聽到樹下的花圃亭裏傳來父親與母親的對話聲。

“司馬芊蓉,你能不能不要無理取鬧,你明明知道我對羽盛的好只是為了報他父母當年為救我而慘遭你毒手的恩情。當年如果不是你任性的派人追着圍殺我,我何至于跌落山崖被他夫婦所救,你連救我的恩人都不放過讓手下将人給殺了,現在倒是埋怨起我來了。你自己該是清楚,這是你欠羽盛的,也是我欠羽盛的。難道我不該對他好嗎?”

“是,當年是我一氣之下昏了頭腦殺了他父母,但那都是你那舊情人的錯,是她騙我說她懷了你的孩子。你要是跟她從來都不曾認識,我又如何會受了她的騙。”

“你這意思還是我的錯了,呵,我跟她如何認識的,又是如何指腹為婚的難道你不清楚嗎?需不需要我帶你去宮裏找皇上、你的大皇兄問個清楚啊?”

“皇兄下旨賜婚,你就接啊,你不會不接啊!”

“司馬芊蓉,你夠了,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可以仗着你皇兄的寵愛無法無天,連聖旨都敢撕,我陸家世代忠良,你居然讓我陸家直接跟你皇兄公然抗旨?你幹脆直接讓我陸家叛君謀逆得了。”

司馬芊蓉自知理虧。

“好了,不氣了不氣了,以後我不刁難那小子了,也不跟你賭氣了。”

貓在樹上的陸羽盛傻傻的看着下方遠去的二人,心裏像是有什麽東西轟然坍塌了。

自此他一直都跟随在四皇子司馬流炎身邊,入住在宮中,一住就是八年,甚少回那個所謂的家了,八年來,回去的次數屈指可數。

是四次?

還是五次?

他不想去想這個與那個家有關的問題了。

今日城隍廟裏的憤怒,不過是作為一個路人對見到的一幕路見不平的心理罷了。

換成是誰,只要他能幫,他都會一樣出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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