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默傾夏 — 第 17 章 ☆、生氣

杜涼夏在莫遠家舒服的吹着空調,莫遠白天上班,杜涼夏正好自己待在家裏複習課本。這期間她是格外的用功,基本上不睡懶覺,一直到考試結束她才痛快的睡了個好覺。考完之後,杜涼夏的暑假就來了,莫遠要上班不能陪她一起回家,兩個人商量後杜涼夏決定暑假不回家,在C市陪莫遠,打電話跟爸媽說了聲,他們也沒什麽意見,只是叮囑着她說:夏夏你也不小了,今年都23了,你跟莫遠什麽時候把婚訂了,等畢業就結婚吧,別老拖着。杜涼夏只是嗯嗯的裝死。

杜涼夏的暑假生活就這樣拉開了帷幕,期間杜涼夏找了個家教工作,莫遠也同意了,可是後來莫遠聽說補課的那孩子是個高三男孩,莫遠就不準她去了,一個電話就給辭了。害得杜涼夏只好待在家裏,經常去學校圖書館借一堆書回來看,那書籍是五花八門,小說、雜志、古文、詩詞。莫遠調侃她說是要改做學問了是不是。

杜涼夏每天除了看書就是睡覺,要不就是上網跟許諾聊天,莫遠是特別的忙經常夜裏被叫出去,留杜涼夏一個人在家睡覺,一開始杜涼夏還願意,後來就不幹了,他一走她就跟他鬧,莫遠是又心疼又沒辦法,只好帶她一起去醫院,這大半夜的他舍不得讓她坐在醫院等,可他也是沒辦法。一進醫院就開始忙活,杜涼夏就乖乖的坐在值班室等他,好幾次杜涼夏都是等的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可是把莫遠給心疼壞了。去醫院的次數多了,杜涼夏就跟醫院的人混熟了,起初,莫遠還擔心她等在那無聊,他做完手術急急忙忙跑去看他的時候,人家在那吃着幾個男醫生給的東西,開心的跟一群值班護士聊着呢。完全是他莫遠多慮了。過去拉她回家睡覺,她倒好還不願走,莫遠就拖着她走,他邊走邊跟值班的醫生護士說:我下次再來啊。自然是遭莫遠的白眼。

杜涼夏長着一副圓臉,眼睛是又黑又大,紮着個馬尾,看起來俨然就是個高中生、是要多可愛有多可愛。莫遠見她在醫院招蜂引蝶就不帶她去,任她在家鬧。醫院那些男醫生一見到莫遠就問杜涼夏什麽時候再來,莫遠是慶幸自己沒帶她來。搞得醫院的那些醫生對她是念念不忘。一些護士就挖苦他們說,人家已經被莫醫生收了,你們比得上莫醫生嗎?然後,醫生和護士之間就開始口水大戰。不過,這場戰争總是被送來的病人所打斷。

暑假對莫遠來說是忙碌的,對杜涼夏來說就是閑的發荒,沒事就躺在床上睡覺,吃了睡睡了吃。按理說會發胖的,可這暑假一個多月下來杜涼夏愣是瘦了一圈,原先肉嘟嘟的圓臉也瘦了下來,那小腰更是瘦的讓莫遠心疼,杜涼夏卻還笑着扭着小腰說苗條。莫遠趁休假的幾天,變着法的做好吃的給杜涼夏,杜涼夏愣是不給他面子每樣都只吃一點,然後就抱着零食不松手,莫遠就沒收她的零食,她倒好改吃水果,把那水果當飯吃,就是不肯吃一口飯。莫遠是怎麽哄也沒用。莫遠是實在沒轍只好求助于許諾,許諾過來把杜涼夏是一陣臭罵,罵完她竟然開始好好吃飯了。公司一個電話把許諾叫走,許諾臨走留給莫遠一句話你不要那麽寵她,把她寵壞了,這丫頭不能寵。一旁的杜涼夏聽見了對着許諾吐舌頭。許諾在門外恨恨的說,等我有時間再收拾你,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

杜涼夏開始吃飯,莫遠很是開心,這都八月份了,上個月莫遠是忙的不可開交,這個月他是不那麽忙了,每天按時上下班。回家是精心的給杜涼夏做飯。他想着抽空帶她出去旅游散散心,可沒等帶她出去,杜涼夏就又出了狀況。

一天,莫遠值完班回家看見杜涼夏把腦袋放在冰箱裏,莫遠以為她在找東西就過去問她在找什麽,她蔫蔫的把腦袋伸出來,把冰箱門關上,淚水汪汪的看着莫遠,莫遠見她不對勁,手往她腦袋一放才知道她發燒了,八月份天氣正是熱的時候,杜涼夏夜裏睡覺踢被子,空調又是開一夜,這樣經常吹怎麽可能不出問題。莫遠要帶她去醫院,杜涼夏往他懷裏一趴帶着哭腔說:我不要去醫院,我不要輸液。莫遠笑着哄她說不去醫院,我們回房睡覺好不好。莫遠将她抱回卧室,拿着冰塊和毛巾敷在腦袋上給她降溫,又給她吃了點藥,空調是肯定不能給她吹了,給她蓋好被子,哄着她睡覺。

第二天早上,她的燒是退了,莫遠不放心請假在家陪她,杜涼夏一整天都無精打采的,莫遠是細心的照顧着她。可到了晚上杜涼夏又發了高燒,莫遠用溫度計測了下,整整三十九度,燒得杜涼夏臉上的皮膚都過敏,起了一個個小紅疙瘩。莫遠是吓了一跳,把她衣服穿好就抱着她去醫院,杜涼夏一路是迷迷糊糊的睡着,到了醫院醫生看完後,輸液是免不了的,一直到護士準備給她紮針輸液她突然就醒了。她一動護士的針一歪紮錯了位置,頓時血直流,護士忙把她的手用棉簽按着然後貼上了醫用膠布,她哭着捂着手說不要輸液。任憑護士怎麽勸都沒用。莫遠讓護士先回去他來幫她輸液,杜涼夏躺在病床上是哭的昏天黑地的,可憐兮兮的跟莫遠說不紮針,莫遠實在是心疼的不忍下手,只好抱着她說不紮,不知道哄了多就她才睡着,莫遠摸了摸她腦袋,發現燒還是沒退,就等她熟睡小心的給她紮針輸液,那一晚,莫遠是一夜沒合眼,他怕她睡着了後亂動,護士幾次勸他說休息會,她們幫他看着,他都不願意非要自己看着。

杜涼夏早上醒的時候看見莫遠頂着大大的黑眼圈坐在那望着她,杜涼夏低聲說我要喝水,莫遠見她醒了忙倒水給她喝,喝完杜涼夏就要回家,莫遠看她那蒼白的臉不放心,杜涼夏直嚷嚷着說不發燒了,莫遠帶她去看了醫生拿了藥才帶她回家。坐在車上杜涼夏舉着雙手,一路上都在嘟着嘴看兩只手上貼的膠帶,腦袋裏滿是疑惑,莫遠疲倦的開着車,到了小區給杜涼夏買了早飯,就急急忙忙的回家,讓杜涼夏乖乖吃早飯,就跑卧室睡覺。

杜涼夏确實餓了,就自己坐在那吃。吃完跑卧室找莫遠,見他在睡覺就過去晃他,鬧着讓他陪她玩,莫遠是困極了,閉着眼拍着她說別鬧,杜涼夏在那裏不依不饒的鬧着,又是揪耳朵又是咬胳膊的,莫遠實在是太困了,脾氣也就上來了,坐起來手一揮然後徑自走了出去,他沒有注意到自己的那一揮力氣太大,将杜涼夏從床上推了下去,更不用提杜涼夏的腦袋撞到了櫃子上,當時痛的她眼淚都掉了下來,她摸着腦袋慢慢站起來,看見的卻是空空的卧室。她哭着走了出去看見隔壁房間的門關着,她試着開門打不開,她就不停的敲門,就聽見裏面傳來莫遠大聲的吼叫“杜涼夏你鬧夠了沒有”,她的心一驚突然就不哭了,她一直以為他不會吼她的,原來一切都是她自以為是,她以為自己生病了,就可以随心所欲的鬧了,她以為莫遠會無時無刻不寵着她,很明顯她錯了。

她去衛生間照着鏡子看見額頭被擦破了皮,露出血絲,她用水洗了洗,又看着自己哭紅的雙眼,将自己簡單收拾了下,就回卧室把自己的東西拿走,頭也不回的離開了莫遠家。出了小區打車直奔車站,買了車票就回Z市。杜涼夏的性格一直是倔犟的,她覺的莫遠傷了她,她覺得她再怎麽鬧莫遠都不應該朝她吼,卻原來是她自以為是,這個發現讓她接受不了,她要回家,她再也不要見他了。

莫遠醒來發現房間裏沒有杜涼夏,當時他就急了,打電話給許諾問她杜涼夏去她那了嗎?許諾說沒有,她問怎麽啦,莫遠只說沒事就挂了電話。瞥見鞋櫃邊她的拖鞋在那裏,他就知道她走了。他懊惱的坐在沙發上,他想不通自己對她那麽好,幾乎是百依百順,她卻還是離開他,一種沒來由的煩躁,他拿着手機摔門而去。

杜涼夏回了家就往自己房間去,任憑爸媽怎麽敲門就是不理。他們只能在外幹着急。莫遠煩躁的開着車回了Z市,他知道她肯定是回了家,到了Z市已經是晚上了。他把車停在杜涼夏家樓下就上了樓,一進門就被杜爸杜媽問怎麽回事,莫遠沉默着不說話,杜媽媽說你們吵架了?莫遠低着頭不說話,杜爸爸敲着杜涼夏房間的門說:夏夏,小莫來了,有什麽事出來說,待在裏面解決不了問題。杜涼夏把門一開對着莫遠就大喊:誰讓你來的,我不想見你。杜媽媽眼睛尖看見女兒頭上的腫起的包,忙過去拉着她問:夏夏你頭上的包怎麽回事,撞哪了,疼不疼。杜涼夏皺着眉說:我沒事。莫遠聽了是一怔,擡起望向杜涼夏的額頭果然腫了起來,他在想是不是自己坐起來的時候力氣用大推下去摔的。杜爸爸就拉着自家女兒說我們先吃飯啊,有什麽事吃完再說啊。杜爸爸給杜媽媽使了個眼色,杜媽媽就拉着莫遠一起坐上了飯桌。

一頓飯,杜涼夏是自顧自的吃着,爸媽說什麽她都當沒聽見,更不用提莫遠了,她是看都不看他。莫遠是吃的食髓無味,吃完她就去浴室洗澡,洗完就往自己房間去,無視莫遠的存在。吃完飯杜爸爸坐在沙發上對着莫遠說:小莫,你跟夏夏怎麽回事,你們鬧脾氣我不管,但是我女兒傷着了我就要管了。我把女兒交給你是我放心你,可是她頭上的包是怎麽回事,你能給我解釋下嗎?莫遠含着歉意将事情的原委給杜爸爸解釋了下。杜爸爸拍着自己的腦袋說:我怎麽把這給忘了,夏夏每年夏天這個時候都會發燒,從小就這樣,都怪我跟她媽媽把這事忘了,小莫夏夏是麻煩你了,然後忙問莫遠,夏夏燒退了嗎?莫遠點頭。杜爸爸拍着莫遠的肩膀說:夏夏有時候是刁蠻了些,這都怪我跟她媽寵的,我跟她媽老了不能照顧她一輩子,我們把她交給你,希望你以後能多包容她,畢竟我就這麽一個女兒。莫遠握着他的手說:爸,你放心我會好好對她。杜爸爸笑着把鑰匙給莫遠說:去吧,有什麽事好好談談,沒什麽事解決不了的。

莫遠洗完澡就拿着杜爸給的鑰匙進了杜涼夏的房間,見她在床上睡覺,就讨好的湊過去摸着她的頭問還疼嗎?杜涼夏不理他把被子一蒙翻了個身繼續睡覺,莫遠摟着她說對不起,我錯了,以後再也不會這樣了。杜涼夏轉過身在他懷裏說:睡覺吧我困了。莫遠只好摟着她安靜的睡了一晚。

以後的幾天杜涼夏對莫遠依舊是一點好臉色也沒有,剛好C市那邊又打電話過來催他上班,他不得不回C市,杜涼夏的暑假也沒剩幾天,莫遠哄着她一起去C市,杜涼夏是死活不幹,跟莫遠說要自己一個人去學校,要自己在學校住,她是鐵了心要跟莫遠劃清界限。弄得莫遠是難受的吃不下飯睡不着覺,杜媽媽對莫遠說:你還是先回去工作,等一段時間夏夏氣消了就好了,你也別太放在心上。莫遠只好一個人先回了C市。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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