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英美]被毛茸茸包圍的我今天也在努力養家 — 第 70 章
第70章
早晨十點,房門處傳來一陣規律的敲門聲。
我睜開眼，懶洋洋的翻了個身後，穿上拖鞋打開了門。
門口,是來叫我吃早餐的阿福。
秉承着客人的禮節和對長輩的尊敬，我老老實實地跟着他走到了餐桌前。
“…人呢？”
我左看右看都沒有找到除我和阿福以外的人，于是我将詢問的目光對準了阿福。
從廚房裏拿出早餐的阿福聽到我的問話，說道：“達米安少爺現在在庭院，至于其他人中只有您給我開了門。”
說着,他拉出椅子,示意我坐下。
看着微笑着的阿福，我心情複雜地坐到椅子上,開始吃飯。
布魯斯就算了,真沒想到傑森也會賴床。
那他之前起那麽早,叫我吃飯幹嘛？折磨我嗎？
我思緒一飄，眼神逐漸落到正在忙碌的阿福身上。
我靈光一閃，原來他都是跟阿福學的！
這個擺盤,還有這個打掃的順序,我都從傑森那裏看到過。
這時,一邊的阿福注意到了我的心神不寧，立刻問道：“艾尼小姐，有什麽需要嗎？”
難道是早餐裏有我不喜歡吃的東西？
貼心的阿福向我投來關切的眼神。
我咽下嘴巴裏的食物,急忙回道：“沒有,其實我剛才是在想我的小說來着。”
阿福聽到,微微點頭,接受了我的說辭。
“如果您有需要,請不要客氣，直接找我就好。”
“好,好的。”
說着，我往嘴裏塞了塊小面包，三兩口解決完了面前的早餐，就要往門口走。
這時，阿福突然叫住了我。
……
經過石頭小路，逐漸深入到庭院深處。
那裏，枝繁葉茂的樹叢中，一道速度極快的身影掠過。
我猜是屬于達米安的。
我停下腳步，站在森林外圍。
等達米安結束訓練來到這裏，就看到我拿着一杯牛奶，正靠在一邊的樹發呆。
達米安見此，悄悄走近，并對我露出了一個邪惡的微笑。
下一秒，我的尖叫響起。
“我焯！——”
一只長腿帶毛的大蜘蛛突然出現在我的面前。
我們兩兩相對，同時從對方眼裏看出一絲茫然和驚吓。
我深呼吸了幾口，顫顫巍巍地将手裏的大蜘蛛放回大自然中，然後看向了一旁的罪魁禍首。
邪惡的獰貓正笑得猖狂。
我咬牙切齒道：“好好好，這麽玩是吧。”
既然你不仁，就別怪我不義了，達米安。
下定決心要報複回去的我向他招手，“達米安，你過來。”
達米安咧着的嘴角一僵，往後退了幾步。
在他那警惕的目光中，我微微一笑：“好吧，既然你不想過來，那我還是回去告訴阿福你沒有喝牛奶吧。”
說着，我示意他看了眼我手中的牛奶，然後轉頭就走。
這時，腿邊傳來一陣阻力。
背對着他的我陰險地笑了笑，小樣，我還拿捏不了你了。
被壓迫的達米安一臉皺巴巴的看着那杯牛奶，仿佛像看到了仇人一樣。
我：“真的有那麽難喝嗎？”
達米安一聽，立馬把牛奶推向我，擡了擡下巴，示意我喝一口。
我狐疑的看了他一眼，但還是耐不住好奇心，拿起來四處瞄了幾眼後，抿了口。
霎那間，一股來自大自然純天然無加工的綠色牛奶席卷了我的整個味蕾。
我忍不住吐出舌頭，嘔了一聲。
達米安見我這樣，他笑彎了眼。
我神色複雜地看着牛奶，不禁發問：“這就是有錢人喝的牛奶？！”
腥味好重，和家裏買的牛奶一點也不一樣。
怪不得達米安這麽排斥，我還以為是水土不服的原因。
達米安一臉嫌棄，蠢蠢欲動的爪子一看就是在計劃找個合适的時機，假裝不經意間推倒那杯牛奶，好讓它回饋給這片草地。
見此，我眼疾手快地拿起牛奶，怼到他面前，并笑眯眯地說：“好了，現在喝吧。”
達米安難以置信，他以為我在嘗過牛奶後，就和他現在是一條船上的人了。
但很可惜，我沒有良心。
眼見他這麽抵抗，我苦口婆心的勸道：“這可是阿福的一片好意，而且我們也不能浪費食物對吧。”
達米安動搖了，猶豫的伸出爪子。
正當我以為我的計謀要成功時，達米安突然手滑，‘一不小心’把牛奶全都灑在了地上。
我看着那片被牛奶澆灌的土地，陷入了沉默。
與之相反的是對面看似震驚，實則暗藏得意的達米安。
這時，我緩慢擡頭，看到達米安對我挑了挑眉。
很明顯，他一直在防着我。
“你從一剛開始就知道了？”我聲音低沉的凝視着他。
達米安從鼻腔裏發出一道不屑的哼聲。
從一開始，他就知道我會報複回去。
當然，更準确地說，他在看到我手裏那杯牛奶的時候，就知道我肯定會逼着他喝完。
而且他還知道在我來之前，阿福肯定也讓我喝了牛奶。
之後的蜘蛛整蠱更是證明了這一點。
畢竟放在平時，我早就抄起旁邊的釘耙來揍他了。
所以，艾尼你真的不适合動腦子啊。
達米安面色得意，眼神卻帶着幾分悲憫地搖了搖頭，對我發出一道聲音非常大的嘆氣聲。
不自覺地，我的拳頭變硬了。
臭小子，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
為了不讓達米安産生懷疑，我佯裝生氣，沒有理他，拿起空了的杯子走在回去的小路上。
達米安則悠哉游哉地跟在我身後，昂首擡起的下巴昭示着他的好心情。
等我們走到門口，握着門把手，準備開門的我冷笑了一聲。
達米安·韋恩，這場戰鬥可不只有你一個人。
打開門走入，我徑直走向了阿福。
在達米安不祥的預感中，我對他先是露出了一個和善的微笑，然後毫不猶豫地對阿福說道：“阿福，我很抱歉。”
“達米安‘不小心’把牛奶撒了，您能再給他倒一杯嗎？”
在我誠摯的懇切聲中，阿福笑道：“當然可以。”
他說着，重新返回廚房。
路過達米安時，阿福風輕雲淡的說了句：“達米安少爺，雖然我很高興能看到您這麽有活力，但您再這樣做，我就不得不給這塊區域重新換片新的地板了。”
聽到這話的達米安悻悻的收回了在地板上磨來磨去的爪子。
見此，我笑出了聲。
達米安瞪了我一眼，我又笑着提醒道：“別忘了還有你的牛奶。”
在阿福慈祥地注視下，達米安一鼓作氣地吞了下去。
一聲刺耳的玻璃碰撞聲響起，被我甩了一道的達米安抱着雙臂，臭着張臉，撇頭不去看我。
他沒有注意到的是他的胡須和下巴處還沾着剛才的牛奶。
我好笑的走近，側對着我的達米安背過身去。
我再次走近，達米安捂住了耳朵。
他以為我又要說些看熱鬧的話，卻沒想到一張笑眯眯的臉突然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達米安的瞳孔一縮，在他愣神之際，我拿起紙巾擦了擦他的嘴角。
輕柔的觸碰下，達米安漸漸放松了緊繃的身體。
等我擦完，達米安看我的眼神發生了變化。
而我看着安靜地窩在我身邊的達米安，沒忍住犯賤的嘴說：“現在你該知道我才是這個家的老大了吧。”
聽到這話的達米安頓時無語，他仿佛蒼老了幾十歲一樣，眼神複雜的看了我一眼後，嘆着氣轉身就離開了我溫暖的懷抱。
目送着他遠去的背影，我緩緩歪頭。
最近怎麽感覺達米安成熟了不少？
還有他剛才是用眼神罵了我一句嗎？
我将疑惑的目光轉到阿福身上。
對此，阿福攤手笑了笑，表示他也不知道。
我只好一個人坐在沙發上沉思。
過了一會，我放棄了。
也許達米安進入了青春期，也許他又看了什麽奇奇怪怪的漫畫書。
等等，這麽一想，作為家長的我是不是該看點關于這方面的書了。
畢竟那可是處在人生關鍵點的青春期啊！
一想到達米安未來可能會變成電視劇裏叛逆不回家的青春期男孩，我的心瞬間慌亂。
而且想想他之前的所作所為吧，再這樣任由他發展下去，我和達米安真的可能會在監獄裏碰面。
面色逐漸凝重的我越想越覺得可怕，立馬回到卧室，開始上網查了起來。
或明或暗的電腦光打在我的臉上，一條條駭人聽聞的新聞也印在了我的心裏。
于是，等之後所有人起床，來到餐桌的時候，就看見了一臉嚴肅，還戴着眼睛的我正在和達米安用小手表溝通。
雖然達米安看起來更像是那個陪我玩的人。
傑森不忍直視，他懷疑地掐了自己一把。
很痛，看來是真的。
他真的看到了達米安和我和睦相處的這一天了。
也許他該買個彩票去。
而布魯斯見此，微微一愣後，便若無其事地走了過去。
“你們在做什麽？”布魯斯好奇的問道。
我正要回答時，達米安按爪：“不許說。”
我擡頭：“他不許我說。”
布魯斯有些受傷：“好吧，那你們玩的開心。”
身後的傑森看到布魯斯受挫，邊走過去，邊發出一道嘲笑聲。
噗——要是他開口，我肯定會說。
莫名自信的傑森剛蹲下，達米安的電子合成音再次響起：“滾，滾，滾。”
場面瞬間寂靜。
我再次擡頭：“他叫你滾。”
聽到我說的話，傑森難以置信，他一只手捂着心髒，一只手指着達米安，朝我再次确認。
我毫不猶豫地點頭，說：“你聽得沒錯，他叫你滾。”
傑森目光詢問：“那你呢？！”
我猶豫的看了眼達米安，他堅定地搖頭，并再次發出一道“滾”。
見此，我拍了拍傑森，安慰道：“不急于一時，等之後我再跟你說好不？”
勉強接受了我說辭的傑森步入了布魯斯的後塵，成為了落座在餐桌上的第二人。
此時，打着哈欠的提姆在前輩們的注視中，向我們走來。
達米安這次都不需要他開口，直接就說：“垃圾，垃圾，垃圾。”
我：“呃，他說你——”
提姆捂住了我的嘴，然後微笑着對達米安伸出了中指，說：“你也是。”
說完，他禮貌性地朝我點了點頭，坐到了餐桌前。
達米安：“煞筆。”
隔壁餐桌前的三人一僵，不約而同的對視了一眼。
而還不知道自己将要大禍臨頭的達米安還在和我聊天。
雖然他十句就有九句在嘲諷我，順帶拉踩了我周圍的一群人，其中甚至還包括我們只見了一面的阿爾和比紮羅。
其用語辛辣至極，所含的詞彙量異于常人。
不像我，罵人只會說些f開口的話。
說到最後，我逐漸忘記了剛開始的目的，反而向罵人的達米安學習了起來。
于是，在一句句罵人的背景聲中，布魯斯三人沉默着吃完了這頓遲到的早餐。
……
臨近傍晚，斯蒂芬妮回到了家中。
她有一個好消息要宣布。
“卡珊和我說，她過幾天會回來！”
我聞言，指着一旁相框裏的亞裔女孩說：“我想，她就是卡珊了對吧。”
斯蒂芬妮笑着攬住我的胳膊，說道：“你猜的沒錯，卡珊是華裔，她現在還在香港。”
“過幾天等她來了，我們一起去逛街好不好？”
我挑眉看她：“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女孩派對？”
依舊熱情的斯蒂芬妮高興舉手，“沒錯，只有我們女孩們！”
旁聽的傑森看了眼達米安，調侃道：“達米安，你要是去參加，她們絕對會同意。”
聽出他在嘲諷他身高和年齡的達米安直接踩了他一腳。
窩在老地方，敲打着鍵盤的提姆：“哼哼，也許你們可以組隊一起來幫我處理下文件。”
斯蒂芬妮和我同時拒絕。
提姆聳肩：“好吧。”
他就知道沒人受得了這麽多的工作。
想到這，他充滿怨念的眼神看向了看起來很清閑的布魯斯。
布魯斯察覺到他的目光，将手裏的報紙擡高了一點。
這下，提姆的怨氣更加重了。
此時，看着正在和達米安打鬧的傑森，我突然回想起了早上吃飯時被打斷的思緒。
之前說過，韋恩家作為哥譚蘊底最深厚的家族之一，這棟大宅歷史悠久，裏面的家具基本上都是古董，但這不是重點。
在這裏住了一天的我不論走到哪裏，都能看到牆上或者櫃子上擺放着的油畫和照片。
每一個人都有，除了傑森和達米安。
對于達米安，我能理解，畢竟根據從網上找到的蛛絲馬跡來看，這家夥今年才出現在哥譚。
再算上他在我這裏待的時間，沒有他的照片也很正常。
但傑森怎麽會沒有？
如果我猜得沒錯，傑森應該就是五年前那場事故中去世了的孩子。
按理來說，這裏應該有他的畫像。
可無論我怎麽看，油畫和相框裏都沒有出現一個像傑森的人。
老實說，我有些不爽。
傑森怎麽會沒有屬于他的畫像呢？
越想越窩火的我臉色逐漸陰沉。
此時，我沒有注意到周圍的聲音也随之降低了很多。
等布魯斯察覺到不對勁時，我已經走到了他面前。
布魯斯疑惑擡頭，看着我說出了一句他們都非常熟悉的話：“我們需要談談。”
話音剛落，“噗！”
不知道誰發出的笑聲，但在布魯斯的微笑中，每個人看起來都很嚴肅。
我叉腰道：“談談？”
有不祥預感的布魯斯：“好的。”
我們一齊上了樓上的書房。
緊緊關閉的房門阻隔了我們之間的對話，同時，也屏蔽了提姆他們的哈哈大笑。
屋內，面對我的目光，布魯斯撥弄了下衣領。
布魯斯：“咳，你要和我說什麽？”
我沒有接話，而是盯着他皺眉。
要說嗎？
布魯斯知道他們的情況嗎？
我傾向于他不知道，但蝙蝠俠肯定知道。
想到這，我的腦海裏突然冒出那只森林裏找到我的北美黑狼。
也許毛茸茸們做的事比我想的還要危險。
也許這就是為什麽蝙蝠俠不讓布魯斯擺放傑森相關畫像的原因。
所以，和布魯斯說這件事根本無濟于事，我應該和蝙蝠俠說才行。
理順思緒的我冷靜了下來。
看着面色關懷的布魯斯，我咽下原本要說的話，改口道：“呃，實際上，我找你是為了傑森的生日。”
布魯斯一愣，重複我說的話道：“傑森的生日？”
“是啊是啊。”我一邊點頭，一邊把小凳子擡起，挨住他悄聲道：“蝙蝠俠告訴我的，傑森的生日在八月。”
才怪，我自己上網查的。
要不是為了把布魯斯糊弄過去，我原來還想把撿到傑森的4月20日當作他的生日來着。
現在看來，還是當艾尼家的第一個紀念日好了。
沉浸在自己思緒裏的我沒有看到布魯斯向我瞥過來的複雜眼神。
他有想過他們會暴露，但沒想到會來得這麽快。
而且看我面不改色的胡說八道，很明顯我知道了有一段時間。
回想起在森林時，抱着白色薩摩耶的我。
布魯斯內心逐漸凝重，他們恐怕就是在那個時候暴露的。
只不過看我的樣子，我應該還不知道他就是布魯斯。
發現了這一點的布魯斯悄悄松了口氣。
布魯斯對我笑道：“是嗎？那太好了，我們什麽時候舉辦呢？”
“舉辦什麽？”
“生日派對，艾尼你不會想直接送禮物吧？”
被說中的我默默轉頭，看着對面的花瓶，為自己狡辯道：“派對什麽的太隆重了，而且感覺好麻煩。”
一想到有那麽人圍在一起唱生日歌，強烈的尴尬油然而生。
布魯斯沉默，“如果你不願意的話，只有我們幾個人怎麽樣？”
我想了想，搖頭道：“畢竟是傑森的生日，要做就做的好一點。”
“而且他還認識那麽多毛茸茸，如果只有我們幾個，他可能會失望。”
布魯斯順着我的話，點頭道：“那好，我們是在宴會廳舉辦，還是在庭院裏？”
我：“庭院吧。”
寬闊的場地，他們就算打起架來，也應該不會捅出三個大窟窿。
布魯斯記下，然後又說道：“那請柬，生日蛋糕，還有各種食物和飲品…”
“咚——”
他閉上還沒說完話的嘴巴，看着腦袋擱在書桌上的我，舉起雙手投降，然後聽到了我說的話。
“拜托了，萬能的布魯斯大人！”
“我相信你這些都可以的吧。”
我擡起閃爍着亮光的雙眼，一臉殷勤的看着他。
布魯斯被我逗笑，裝作無奈道：“讓我想想，可以是可以。”
“但是——”
我忍不住重複：“但是——”
布魯斯甩着水性筆，點了點計劃表，說道：“但是你更了解傑森不是嗎？”
“特別是像他喜歡吃的喝的，你總得幫幫我才行。”
我一想，也是。
總不能全都麻煩布魯斯一個人。
于是，我答應了下來。
與此同時，屋外。
四只毛絨絨的腦袋正趴在書房門口，企圖偷聽到裏面的動靜。
夾在達米安和斯蒂芬妮中間的提姆忍不住說道：“嘿，其實我們可以回蝙蝠洞裏直接監聽。”
斯蒂芬妮壓在他的腦袋，表示拒絕，“這樣就沒意思了提姆，而且B肯定早就把裏面的幹擾器打開了。”
她頭頂的傑森開口：“很有道理，但我們還是什麽都聽不到。”
最底下的達米安聽到他說的話，說道：“他們在裏面待了多久？”
傑森看了眼手腕上的電子表，說：“半個小時。”
這時，提姆也看了眼時間，“他們已經進去半個小時了？！”
一瞬間，古怪的氛圍在他們周圍環繞。
“什麽半個小時？”
姍姍來遲的迪克還沒來得及脫下制服，直接擠在了他們中間。
“你們在做什麽？”
等找到位置，平複好呼吸後，迪克眨着他那雙清澈愚蠢的大眼睛才看向衆人。
提姆無語：“我們在說艾尼和布魯斯。”
迪克左看右看，遲疑道：“他們不會是在裏面待了半個小時都還沒有出來吧。”
無言的對視中，迪克明白了一切。
“呃，不會吧。”
仍然不死心的迪克和剛才其他人偷聽的樣子一樣，緊貼在門上，恨不得把耳朵伸進去。
斯蒂芬妮嘆氣，拍了拍他的肩膀，惆悵道：“為你們可惜。”
傑森白眼：“你先收回你上揚的嘴角，再跟我們說這種話吧。”
被指出來的斯蒂芬妮欲蓋彌彰的捂住了嘴。
此時，提姆一貫冷靜的聲音傳來：“現在已經過去四十五分鐘了。”
偷聽無望的迪克默默蹲下，旁邊是早就放棄，并蹲在一起的提姆傑森達米安和斯蒂芬妮。
雖然他們現在腦子裏的內容都想的不太一樣，但還是同時默契地發出一道長長的嘆息聲。
最左邊的傑森仰首望天，後悔不已。
早知道會這樣，他就不該心軟回莊園裏住。
旁邊的達米安低頭看地，沉思着如果以後我和父親吵架，他該幫哪個的問題。
斯蒂芬妮則正在計算着她能贏多少錢。
而提姆卻有些遺憾，這一盤賭注到現在，他還沒有來得及拉更多的人入夥呢。
到了最右邊，迪克也在計算。
不過他算的是撬B牆角的概率。
……
過了一會，随着我們讨論的結束，天色也暗沉了下來。
我看着寫滿了字的計劃表，激動溢于言表。
“我敢保證我們倆想出來的生日派對是全世界最棒的！”
布魯斯眉毛一挑：“當然了，畢竟我見識過很多派對。”
“那我呢？”我興奮地湊到他身邊，問道。
“你的話，”布魯斯狀似沉思，“比我要厲害多了！”
看着笑起來的布魯斯，我躍動的心髒幾乎快要跳了出來。
止不住笑的我直接抱住了他，說道：“合作愉快！”
布魯斯回抱住我，笑意傳來：“合作愉快。”
“既然我們都沒有問題，那過幾天我找人來布置怎麽樣？”
“過幾天？傑森的生日不是還很早嗎？”
聽到我的問題，布魯斯低頭，默默道：“你覺得今天是幾號？”
我遲疑道：“呃，十號左右？”
布魯斯：“那傑森的生日在幾號？”
我：“…十六號。”
布魯斯微笑。
我沉默。
然後，汗流浃背了。
“怎麽辦，我們還有幾天？！”
布魯斯攔住我着急翻看日歷的手，說道：“不少，還剩五天。”
我無語：“你不會是在暗諷我吧？”
布魯斯驚訝：“我有嗎？”
我咬牙道：“你就有！”
“不對，重點不是這個，傑森的生日怎麽辦？就這幾天我們還能來得及嗎？”
五天，不僅要布置完所有的東西，還要讓傑森察覺不到。
這簡直比我去打超人還難。
布魯斯看着一臉急切的我，安撫道：“我們可以找其他人一起幫忙。”
我伸出手，數了數：“迪克提姆達米安斯蒂芬妮還有——”
布魯斯接道：“芭芭拉克拉克戴安娜巴裏哈爾比利，和鋼骨等等。”
聽到這麽多人名的我面色沉重：“沒想到有一天我會認識這麽多的人。”
布魯斯失笑：“那你感覺怎麽樣？”
我聳肩，壓下嘴角，撇嘴道：“還不錯。”
布魯斯：“……”
布魯斯：“你是在學達米安嗎？”
我：“這都被你看出來了。哈哈，像吧。”
布魯斯：“…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