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英美]被毛茸茸包圍的我今天也在努力養家 — 第 82 章
第82章
蝙蝠俠的到來,很快就把這一大爛攤子收拾好了。
之前變身成毛茸茸，越獄出來的阿卡姆人都被他鎮壓，關了回去。
傑森他們則是和我并排站在一旁,排列成一對，等候發落。
這時，擠在我左手邊的達米安突然啧了一聲。
我瞥了一眼蝙蝠俠的背影後，小聲問道：“怎麽了？”
達米安搖了搖頭，一副不想開口說話的樣子。
剛才那群瘋子變身變得太快,我肯定都看到了。
事已至此,我只要不是個傻子，肯定也會發現他和傑森的身份。
啧,想到這的達米安有些後悔。一開始他就應該先下手為強,把這群抽風的瘋子都砍倒在地,然後再把除他以外的人解決掉。
達米安一臉沉重地思考着。
我戳了好一會兒，他都沒有任何反應。
無聊之際，我順着他那邊的方向,張望了一下。
達米安的左側是迪克和卡珊,奇怪的是他們兩個人的面色也很沉重。
這麽默契的嗎？
看到這一幕,我的腦子裏蹦出一個大大的問號。
這三個人什麽情況？
這麽嚴肅，難道是待會兒蝙蝠俠會揍他們嗎？
我不解的又看了幾眼，這次我甚至都探出身子來和他們打招呼,但還是沒有人注意到我。
倒是身邊的傑森見我快要摔倒,幫了我一把。
我：“哦,謝了。”
彎腰彎得太低,差點和這片土地來了一個近距離接觸。
重新站穩,我把目光又轉向了對面的蝙蝠俠身上。
蝙蝠俠現在正和那群獄警的頭交談，看起來很忙,暫時還管不到我們。
于是，又感到無聊的我看向了右邊。
我：……
我：“傑森？”
被我戳了一下的傑森下意識地握住我的手，但腦袋依然沒有轉向我。
見此，我微微一笑，很好，這家夥也陷入了某種不可名狀的旋渦裏。
再往右看，不出所料，大家都是這樣。
我狀似理解的笑了笑，低下頭後，面色瞬間扭曲。
這群人怎麽都是一副天要快塌了的樣子？
甚至連小喬也是。
難道他們腦子裏面都有一個通訊頻道在讨論我不知道的事？！
還是說…他們注意到了我沒注意到的地方，比如蝙蝠俠實際上是個虐待狂，等會兒找我談話的時候會審問我之類的。
越想越慌張的我在這片詭異的沉默中，焦慮的腦門上都冒出了細汗。
老天，我在阿卡姆待着的時候都沒有像現在這麽緊張。
這種感覺…我是回到畢業前夕，要答辯的時候了嗎？！
拜托了，誰都好，快點開口打破這種奇怪的氛圍吧！
想到這，內心深處的我大聲嚎了一嗓子。
自以為表現正常的我，殊不知在其他人眼裏顯得格外突出。
對面，一直留意着我們這邊的蝙蝠俠，他注意到我的舉動，緩緩打出了一個問號。
錯覺？
他總感覺我裏裏外外都透露着一股心虛又慌張的氣息，整個人看起來就像是剛被他抓住的罪犯一樣。
蝙蝠俠盯着人群中唯一左顧右盼，企圖逃避他視線的我，眼睛不自覺地眯起。
這時，蝙蝠俠解決完後續問題，朝我們走了過來。
随着他的逐步接近，我的身體也越來越僵。
直到我看到他的鞋子停留在我這裏，我忽然釋懷一笑。
早該知道的，第一個被審問的絕對是我。
破罐破摔的我緩緩擡起頭來，看向他。
蝙蝠俠的雙眼雖然被隐藏在白色護目鏡下面，但我還是感受到了他在沉思。
我：……
FINE。
蝙蝠俠剛來就能和他們對上腦電波，我待在這裏這麽久都沒有一絲頓悟的感覺。
這群義警的腦子裏果然有一個我等凡人都進入不了的通訊頻道。
不然的話，怎麽解釋這群人現在的這副樣子？
總不可能是我的問題。
和蝙蝠俠大眼瞪小眼的我漸漸低頭，神色也愈發凝重。
我盯着自己的手掌，心裏湧出一股不祥的預感。
該不會真是我的問題吧？
無數朵黑色的愁雲從我們頭頂冒出，上升，凝聚，然後就變成了今晚哥譚的烏雲。
看着窗戶外的天色，我喝了口阿福貼心為我準備的果茶。
在蝙蝠俠将我們一群尾巴安全帶回來後，直接離去。
其他人則是互道晚安後，回到了各自的房間。
聽阿福說，布魯斯早已熟睡。
現在，整座莊園裏只有我和阿福兩個人還睜着眼。
剛想到阿福，他就出現在了我的面前。
阿福：“艾尼小姐是有什麽心事嗎？”
我聽到後，搖了搖頭，然後又猶豫地點了點頭。
阿福見此，眼裏閃過一絲笑意，但還是維持着管家的基本素養，微微颔首對我說道：“如果您想分享，我很樂意當您的傾聽者。”
莫名被長輩關懷的我露出了有些不好意思的笑，“呃，沒什麽，只是我剛才在想蝙蝠俠的事。”
阿福微不可察的一頓，順着我的問道：“蝙蝠俠？”
我：“是的，算上之前紐約，哦，還有GCPD的那次，他已經連續救了我三次了。”
這在哥譚，簡直比我中彩票的概率還小。
不願承認自己倒黴的我看着阿福，又說道：“而且我總感覺他有點奇怪。”
阿福眉毛微微挑起，“奇怪？”
“對啊，”逐漸沉浸在自己回憶裏的我一邊回想着蝙蝠俠之前的所作所為，一邊說道：“他和傳聞中的蝙蝠俠好像不太一樣，具體在哪…我說不出來。”
比起在窗戶前對我豎大拇指的蝙蝠俠，更讓我不自在的是現在的這個。
看着縮在沙發裏，眉頭緊皺的我，阿福輕輕地嘆了口氣，悄無聲息地離去後，将小客廳留給了我一個人。
此時，不為人知的角落裏，透過閃着紅點的攝像，蝙蝠俠正注視着這一幕。
穿着睡衣的迪克走來，搭上他的肩膀，探頭道：“嘿，B，你在看什麽？”
蝙蝠俠默不作聲地關掉了手腕上的電子屏幕，抿唇道：“沒什麽。”
“…好吧。”狐疑的迪克看在老父親有些疲憊的份上，暫時性眼瞎。
這時，戴着睡帽的傑森打着哈欠，和萬年臭臉的達米安也出現在了他們面前，給這片冰冷的蝙蝠洞增添了一絲柔軟的氣息。
看到這一幕的迪克逐漸融化，嘴角翹起，熱情地抱住了他的兄弟，并且趕在他們動手前，自動躲開。
一連串的動作十分流暢，很顯然這不是他第一次這麽做了。
達米安翻了個白眼，對迪克說道：“TT，熬夜是把你腦子都熬沒了嗎？”
傑森哈欠連天，也不忘補刀，“真正的迪克還在布魯德海文加班，你哪位？”
迪克捧心，正要開始他的表演時，餘光瞥到了一抹紅色身影，立馬高興道：“嘿，小提！”
提姆一手端着咖啡杯，一手握着一卷看起來被狠狠揉搓過的報告，耷拉着肩膀，半睜着眼，臉上還有濃重的黑眼圈。他在傑森敬佩又慶幸的眼神中，瞥了一眼迪克後，才緩慢開口：“…暫時別和我說話。”
迪克：“啊，呃，好的。”
原本想說些安慰話的迪克在看到提姆逐漸捏緊的拳頭後，迅速地閉上了嘴巴。
提姆這才放過他。
傑森心有戚戚地說道：“幸好我不在這個家長住。”
達米安則顯得有些野心勃勃，“早晚有一天，我會取代他的位置，重新奪回韋恩公司。”
一聽這話，傑森眼含憐憫，嘴上卻鼓勵着他，“我相信你肯定能做到。”
達米安得意一笑。
迪克則是露出了和傑森的同款眼神。
下一秒，他和傑森對視，都從彼此的眼底看到了那一絲的幸災樂禍。
過了一會，提姆和蝙蝠俠交接完工作後，提姆：“我現在可以回去睡覺了嗎？”
此時誰都不知道他現在想的是回去就變成紅隼，找艾尼睡覺的這件事。
就當作是這麽多天連軸轉的補償，提姆很有心機的籌謀着。
但無奈，蝙蝠俠打破了他的這個計劃。
他收拾好資料，站起後，說道：“等一會，我們需要談談。”
做好心理準備的迪克傑森和達米安無動于衷，而聽到此噩耗的提姆隐隐崩潰。
不行，他要和艾尼再睡個三天，不，是一個星期才能緩過來！
蝙蝠俠沉默：“提姆，你可以先走。”
他原本想一碗水端平，卻沒想到提姆這麽瞌睡。
瞬間感受到一股心虛的蝙蝠俠把手搭在提姆的肩膀上，沉吟片刻，在迪克希翼的目光中，再次開口：“之後我們再談也不遲。”
迪克：“……”
傑森扭頭，一臉真誠地問道：“你不會真覺得老蝙蝠會說出你心裏想的話吧？”
迪克聞言，抽了抽嘴角：“是我天真。”
達米安笑出了聲。
蝙蝠俠和提姆還在對視。
提姆感受到了來自對面的認真，深呼吸了口氣後，堅強微笑道：“沒關系，早晚都一樣。”
蝙蝠俠皺眉：“但你看起來…”
提姆語氣堅定地打斷他的話，說道：“我可以。”
蝙蝠俠：“你确定嗎？”
提姆：“我百分之百的确定。”
蝙蝠俠拗不過他的三兒子，只好裝作無事發生一樣，回到了原本的主題。
“首先，我們需要談談你們四個最近都違背了命令的行為。”
對此，最有發言權的傑森舉起了手。
蝙蝠俠一頓，對他說道：“傑，你有什麽問題？”
傑森聳肩道：“沒有，但我可是這個問題的代表，你們說對嗎？”
看着一臉驕傲的傑森，其他三人不情願地點了點頭。
傑森見此，勾起嘴角，說道：“嘿，這就是早早自立的好處。”
達米安一聽，嫌棄地嘁了一聲，“這種占了年紀優勢的事有什麽值得炫耀的？”
“如果我是這個家的老大，肯定會比你做得更好。”
傑森低頭瞥了一眼達米安，哼笑道：“等你什麽時候長得比我高，再說這種大話吧。”
迪克震驚轉頭：“等等，你們不要忽視我啊，我才是這個家的老大好嗎？”
提姆呵呵一笑：“迪克算了，他們根本不在意你的死活。”
達米安：“就好像說的我會在意你一樣。”
提姆：“我現在可不想和你吵。”
達米安：“TT，手下敗将。”
迪克：“不要吵架，兄弟們。”
達米安：“連輛車都改裝不起的人少說話，說的就是你格雷森。”
迪克：“認真的？天哪，小D你現在和美劇裏的金發女郎們一樣刻薄。”
傑森：“顯而易見。”
提姆：“閉嘴吧，我真是受夠你們了。”
一旁，蝙蝠俠正沉默地看着他的孩子們在忘我的吵架。
而讓他感到一點點欣慰的是，他們都很有分寸的沒有動手。
只是，這只是第一個問題。
按照他接下來的計劃，蝙蝠俠有些不确定他能不能在日出之前，問完所有的問題了。
一片熱鬧的吵鬧聲中，蝙蝠俠靜靜地伫立着。
……
等他們互相掀完老底，他差不多已經把之後要做的工作都處理完了。
此時，提姆也恢複了往日的精神。
因為就在剛才，他成功地堵住了達米安的那張臭嘴。
達米安忿忿不平道：“有本事你和我打一架。”
提姆一臉包容地看着他，然後在達米安警惕的眼神中，用最溫柔的語氣，說出了最狠的話：“我才不會和手下敗将玩呢，你不配。”
話音剛落，“小D，別沖動啊！”見勢不妙的迪克率先從背後抱住了達米安。
“該死，我要殺了他！”不知道從哪兒掏出蝙蝠镖的達米安，将它們朝提姆腦袋的方向甩了出去。
“噗呵呵呵哈哈哈。——”看熱鬧的傑森趁他們沒有注意，偷偷地按下了蝙蝠電腦上的錄制鍵。
蝙蝠俠就在他的身後，将他的所作所為都盡收眼底。
傑森扭頭，一臉嚣張道：“怎麽？”
要是老家夥敢說他，他現在就帶着艾尼遠走高飛。
蝙蝠俠扶額，心累的嘆出口氣，然後看向傑森，欲言又止道：“沒事，只是你們，算了。”
他們看起來玩得正開心，他還是不要在這個時候潑冷水了。
至于其他，想到這的蝙蝠俠又嘆了口氣，還是推遲到明天再說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