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幸村都惹只會害了你 — 第 42 章

第42章

柳蓮二停筆,轉頭微笑,“經理,來了。”

蓮蓮也跟黑臉瞅她的立海門神打了招呼,從脖子上取下發聲的項鏈,遞給柳蓮二。

“給。”

可愛的粉紅小貓爪,從一雙迷離的漂亮鳳眼前蕩過。

爪上勾着個鈴铛,細細碎碎地響。

像一個五彩缤紛的幻夢。

柳蓮二打碎這個幻夢,垂眼望向朋友,有些好笑地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吵架了?”

夢中人被晃醒,拽下毛巾,從長椅上站起來,“沒有。”

連真田弦一郎都看出不對勁了,“那她怎麽沒理你?”

“昨天也沒理我,”幸村精市望着遠去的背影,笑得有些無奈,“我好像,又掉馬了。”

“……”有人似乎懂了。

有人純純沒聽懂,“太松懈了。”

“您不松懈嗎風紀委員長?”幸村精市垂眸看表,“這個時間了,您為什麽還在?”

……

打發走了礙眼的東西,幸村精市回更衣間取浴袍,準備沖涼。

大隊人馬已經結束戰鬥澡,鬧哄哄地聚在更衣間裏邊換衣服邊打鬧。

幸村精市開門進屋,正撞見丸井文太手反撐着夾克魯充血的腹肌,一個鯉魚打挺竄起來,吹了個泡泡,很是得意,“漫畫,我的了。”

夾心魯被身底下的冤種墊背托起來,目光正對上部長戲谑的眼,不止腹肌充血了,臉也開始充血。

切原赤也受了無妄之災,推開前輩,垮着張批臉從地上起來,罵罵咧咧,“雜魚們,哥已退圈,沉迷學習,勿cue!”

cue他的芥川被壓進地板裏,滿眼都是小星星,摳都摳不出來。

“……”幸村精市繞開地上的人形貼紙,打開自己的衣櫃。

一個陌生的袋子,幾乎霸占了所有空間。他扯過來看了一眼,見是自己送出去的衣服,随意放在地上,取了件浴袍。

更衣室門再次阖上。

能鎮場的大佛一走,花果山的猴子們又開始哄搶漫畫了。

“文太,拿書來——”

幸村精市臂上挂着衣服立在門口,偷開點門縫,觑了一眼,失笑。

他将要轉身,斜次裏蹿出個巴西足球名将,一腳踢飛了他的衣服袋,袋子倒扣翻滾着撞上了牆,衣服散落在地,精美的禮盒一起掉落。

這一“好球”讓猴子們徹底安靜了下來。

“那是……部長拿出來……的?”闖了大禍的人裏,有人不安地問。

門軸發出滞澀的聲響。

有人扶着門,涼涼地笑了一聲,“是啊。”

闖禍精們齊齊轉頭看向門口,見苦主本尊空降犯罪現場,一個個大氣不敢出。

“幸村。”

“部長!”

“前輩……”

幸村精市懶得理這群糟心玩意兒,腳步輕快地撿起從天而降的禮物,也沒管衣服,下颌輕輕一點,“收拾好。”

罪魁禍首一馬當先地裝好衣服。其他人則直勾勾地盯着幸村精市手裏的東西。滿眼都寫着求知欲。

“前輩,”有人鬥膽,“經理單獨給你準備的禮物啊?”

幸村精市轉身往外走,聞言瞥那人一眼,微微笑着點點頭。

“嘿,什麽好東西?”

“不懂事,”丸井文太拍了那死孩子一巴掌,“單獨的禮物,能給你看?”

芥川也拍他,“能給你看?”

熊孩子撥楞撥楞腦袋,認識到錯誤,“不……”

話音未落,就見教育他的好前輩嬉皮笑臉,腿往門框上一支,攔住部長的去路,“能給我看吧?幸村?”

“可以啊。”

幸村精市垂下眼拆了蝴蝶結,一層層拆包裝,大盒裏套小盒。

“怎麽像首飾盒?”有人插嘴。

他眼睫微動,長指撥開絨面,盒子彈開。一只戴花的長耳兔,閃耀地躺在盒底,美滋滋地彎着雙眼微笑。

幾乎閃瞎在場少年的狗眼:“兔子!”

“黃金的!”

“好大一只!”

有人長指輕輕一推,“啪嗒”,小兔關門謝客。

大家看得意猶未盡,齊齊瞅着揣上兔兔走人的那位。

那位笑得眉眼彎彎的,模樣和兔兔長得不能說相似。

只能說是異父異母的親兄妹啊。

蓮蓮從網球場出來,步伐還是輕飄飄的,習慣性地轉悠到操場。漫無目的地繞操場走了兩圈,腿才有了實感,思緒也逐漸回歸。

禮物!

丢在袋子裏的禮物,不知何時才能被發現。

猶豫幾秒,她拿出手機,給不知是真還是假的佑希發消息。

[黑蓮花:區區薄禮不成敬意,請注意查收。]

措辭簡潔、得體,蓮蓮點了發送。

消息剛發出去,電話響了,屏幕上閃爍的備注,令她眼皮一跳,盯着看了片刻,還是接起來。

她眼睛不知往哪看,垂下睫,随手往最後的空白大題一指,“這道?”

小蘭花慢騰騰地收拾書包,瞥見熟人,連忙起來讓位,“請坐吧,幸村君。”

“謝謝。”那人落座之後,支着下颌聽講,眼神專注。

蓮蓮眼角的餘光梢他一眼,哪知正撞上蘊着笑意的眼睛。

臉頰自燃了快!

“……看題。”筆尖戳了戳題幹。

“哦。”

小蘭花一本一本地塞課本,眼睛控制不住地往後面看,嘴巴快裂到的耳根,卻依然能笑得無聲無息。

一道大題講完,教室裏的同學陸陸續續地快走光了。

幸村精市還支着腦袋,坐在原地沒動。

蓮蓮瞅他:“還有不懂的?”

“有,”他輕笑,“可以答謝蓮老師嗎?”

心中一動,她随口問,“怎麽答謝?”

“一起吃個便飯?”

蓮蓮攥着手裏的筆,被壓住的指節,血管鼓鼓震動。嗚!這怎麽吃得下飯飯?

“算了,”她嘟囔道,“小蓮老師天生好為人師!”

“……”幸村精市看着人師,無奈地笑了一下,從書包裏變出兩盒小餅幹,“學生還有後招。”

這算無遺策的鬥法,逗得現場磕CP的小蘭花,花枝無聲地亂顫。

“小蘭花。”蓮蓮注意到了亂顫的花枝,怨念道,“接招。”

正努力憋笑的人冷不丁被點名,驚得“啊”了一聲。

“接,”她腦子完全沒轉過來,“什麽?”

蓮蓮把小餅幹通通塞到她懷裏。

小蘭花站着,迎接了坐着的神之子,眼神輕飄飄掃過的那種壓迫感。

她哆嗦了一下,到底還是替朋友扛下了所有。

——讓你上劍不學,學下……

讓你放學不回家,瞎磕CP!

她的CP在她眼皮底下,雙雙若無其事地告別了。

他們看着彼此那種暗潮洶湧的感覺,誰懂啊!

小蘭花內心癫狂尖叫,面上唯唯諾諾地立海顏巅拜拜。

教室裏最後兩個外人一走,她立刻撲到朋友面前,把小餅幹還給她:“他哪買的?聞着好香的!”

蓮蓮推給她一罐,“見者有份。”

小蘭花沒再推辭,抿出含蓄的小梨渦,“他真的好腹黑,什麽招都能出。”

“嗯?”蓮蓮眨了眨眼,才反應過來,“他……演我?”

一牆之隔。

真田弦一郎邊下樓,邊對好友的行徑頗有微詞。

“……非君子所為。”

幸村精市斜睨正人君子,莞爾,“上化學課的時候,是真的走神了,沒聽。”

“太松……”

他轉頭笑吟吟打斷讀條,“哪天佑希不理你,你就老實了。”

“……”真田弦一郎到底把p話憋了回去,皺眉盯着朋友衣領,“你扣子掉光了?”

朋友沒正面回答,勾着頸間紅繩,将藏得很深的金兔兔吊了出來。

他們剛好走出教學樓,迎着頭頂的強光,金兔兔舞得真田弦一郎眼花。

“弦一郎。”

“嗯?”

“你說,蓮蓮為什麽送我黃金呢?”

真田弦一郎被晃得眼睛疼,頭也開始疼。

答不了,下一題。

他的朋友,果然慢悠悠地問下一題,“是送我三金嗎?”

可能怕朋友不知道,幸村精市耐心解釋,“就是她們國家傳統,訂婚前,男方送女方貴重首飾,算是定情信物。”

真田弦一郎第一次聽說,有些震驚于他連婚禮程序都查明白了,尚未言語。

跟在他們身後,被迫聽了一路牆角的失戀人,聽得直犯困,“不見得吧?”

幸村精市平靜地看向馬上沒有頭了的海帶頭,“你有什麽高見?”

有的人,對自己即将頭都被打掉的處境一無所知。

“經理,可能單純對你那天的施身play,很滿意!”

立海大兩巨頭齊齊轉身。

兵臨城下,芥川緊張地扯了扯他的書包。

海帶頭耷拉着個腦袋,有跟沒有一樣。不怎麽耐煩地拍走煩人的爪子。

“擦編男菩薩的直播間,會有人打賞,”切原赤也喪喪地挂着臉,困倦地打了個哈欠,“經理就是榜一富婆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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