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夫總想嘿嘿我 — 第 29 章 :不屬于我的力量

第二十九章:不屬于我的力量

腳下也傳來聲音,我低頭一看,原本被我定住的女鬼緩緩地移動起來。甩着腦袋,似乎想要将頭上的白符甩掉。

烏雲散開,月光照射進來。原本看不清楚的房間在這一瞬間變得明亮無比。原來四周全都是女鬼!她們龇牙咧嘴的看着我。剛才的血腥味讓她們更加的興奮,一個個張着嘴巴,就像是嗷嗷待哺的惡狼。

而我緊緊的貼着門,退無可退。

這一群惡鬼就像是說好了似的,同時跳起來。半空中她們的姿勢各異,面目卻是一樣的猙獰,朝着我撲過來。

一瞬間,我的視線裏全都是這些女鬼的嘴臉。

“叮!”

金光乍現,女鬼散落滿地,不斷的在地上翻滾,掙紮,喉嚨底下發出含糊不清的嘶吼。

我跌跌撞撞的站在原地,手裏拿着拿一把骨劍,意識開始抽離,視線模糊。深吸一口氣,似乎連空氣都充實着血腥。

女鬼爬起來,渾身是血,沖着我不服氣的嘶叫,“啊!”

揮了揮手裏的骨劍,将上面的血跡甩掉。我白着一張臉,看着滿地的女鬼。

有的已經被開膛破肚了,身邊的同伴毫不客氣的沖過去将她吃掉。滿嘴滿臉滿手都是血腥,腸子滿地都是。有些整個都撞在牆上,骨頭戳穿了喉嚨,姿勢怪異的扭曲着。這個場面就像是人間地獄,不忍直視。

身上的血液開始加速,我的思緒跟不上我的動作。

一步一步的朝着那些女鬼走過去。骨劍散發着冰冷的氣息,而那些趴在地上進食的女鬼像是嗅到了危險的氣息,不斷的後退。

劍鋒微動,嘴角上揚。

“拿出來。”我指着其中一個女鬼,開口。

那個女鬼蹲在衆人中間,眸子惡毒的盯着我,一動不動。可是她和那些狼狽又警惕的惡鬼不同。

那些惡鬼就像是一群沒有智商的獵狗,而她就是披着羊皮的狼。

“拿出來。”劍指着她,沒有商量的餘地。我轉頭看着她,聲音擲地有聲,“還是,你等着我動手?”

血液飛快的流動,血管開始發熱。

“你來幹什麽?”女鬼不甘心的看着我,起身。動作僵硬,骨頭不斷的發出咯咯咯的聲音,慘白的臉,空洞的眼睛,黑色的頭發濕漉漉的耷拉着,“你不應該死了嗎?”

“失望嗎?”我冷笑,目光落在她鼓起來的肚子上,挑眉,“懷孕了?”

手放在肚子上,女鬼似乎有點害怕。

下一秒,骨劍就毫不猶豫的朝着她的肚子噼過去。手被我割斷,肚子也被劃開。裏面的腸子嘩啦啦的掉落滿地。血腥味加重。

身邊的惡鬼一瞬間就撲過來,朝着她柔軟的肚子咬過去。

黃色的腸子被拉得老長,女鬼疼的渾身發抖,咬牙看着我。目光穿過一衆惡鬼,森然,冰冷。

我揮手,骨劍發出光芒,将那些惡鬼震懾開。

忌憚我手上的劍,惡鬼們匍匐在地上,宛若惡狼,卻不敢貿然上前,一個個龇牙咧嘴。我無視這些,一步一步的走過去。

女鬼的肚子被撕開,裏面的東西一目了然。

含笑,我伸手,将裏面的腸子撥弄開,“找到了。”

“這不是你的東西。”女鬼咬牙切齒,渾身顫抖。

看着自己掌心裏的東西,我的笑容加深,“現在是我的了。”

鏡子就在我的面前,擡頭。我看着鏡子裏的自己,面色蒼白,左手血淋淋的。白色的肌膚配上血紅色,觸目驚心。

下意識的後退一步。這是我嗎?

低頭一看,掌心裏面躺着一個四四方方的東西,上面的花紋繁複,熟悉。

兩儀六玄令!

手掌猛然縮緊。我再一次擡頭,鏡子裏的自己含笑猙獰,陌生的可怕。因為我的動作完全不受我自己的控制。

血液燃燒起來,血管在一瞬間就像是要爆炸一般。意識逐漸抽離,視線也開始模糊。我搖搖欲墜。

忽然間,門開了。

我扭頭,奮力的想要看清楚來人。可是只看到了一個模糊的大概,那個人走近我,伸手,從我的手裏将令牌拿走。

不行!

可是下一秒,我就倒在地上。腦袋重重的撞擊着地板,發出猛烈的回聲。

我瞪大了眼睛,卻也只是看到那一雙黑色的鞋子。朦胧模糊,什麽都看不清。伸手,想要拉住對方。

卻只感受到了一股清冽的氣場。

是誰?

眼皮越來越重,再多的不甘心,我也只能閉上眼。靈魂就像是被人按住,越陷越深,越陷越深。身後的地板也忽然間塌陷!

我整個跌入了萬丈深淵。

不!

睜開眼,是白色的天花板,呼吸沉重又灼熱。

“你醒了!”蘇小夏驚喜的聲音傳過來,她紅着眼睛看着我,“我去叫醫生!你等等我。”

來不及阻止,她就離開。

我打量着四周,這裏是醫院。我從四號樓出來了?令牌!

“發生了什麽?”冥司深坐在一邊,忽然發聲。

“進了房間,然後我被一群惡鬼襲擊了。”我的聲音嘶啞,說話的時候特別疼,吞了吞口水,我睜開眼睛。

唇邊有一個習慣。男人拿着玻璃杯送到我的嘴邊。

我喝了一口水,嗓子舒服了很多,擡頭看他,那一雙眸子漆黑深邃。想着那個時候的回憶,“你在嗎?”

冥司深皺眉,拿着玻璃杯的手白皙又好看,“什麽?”

“我在房間的時候你在嗎?”我重複一遍。

冷笑一聲,冥司深将玻璃杯放在床頭櫃上,優雅的坐在一邊,“你的意思是我看着你受傷?”

啞口無言。我無憑無據,能說什麽?

“宋綿綿,你懷疑我?”男人冷着臉重複一邊,笑的邪魅,“很好。”

我說不出話來,心裏的不安放大。那個令牌被誰拿走了?到底在哪裏?疑問太多,卻說不出口。

“我不是這個意思。”艱難的開口,我嘆了一口氣。

“要是再晚一點,你就死了。”冥司深緩緩開口,雲淡風輕。

我一驚,“什麽?”

“你身上的力量并不屬于你。”冥司深解釋,眸子清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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