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夫總想嘿嘿我 — 第 123 章 :疑團重重

第一百二十三章:疑團重重

步履匆匆,心裏空蕩蕩,“回家就好了。”心裏的聲音在不停的對自己說,離開宋家,不理會身後詫異的門童,只一昧的往家的方向去。

拐過一個街角,牆上的大屏幕顯示現在已經是淩晨兩點鐘。

街上行人寥寥無幾,只有街邊的長椅上還躺着無家可歸的旅人,偶爾一輛車風馳電掣般開過,嚣張的彰顯自己的存在感,馬達的轟鳴聲隔了很遠還是清晰可聞。

走了很長的一段路,腳後跟已經出現酸痛感,小腿肌肉緊繃着,才隐約看到房子的影子。我心裏一喜,繼續大步向前,不顧酸痛的身體。剛剛跨入一個小巷,眼前的一切都突然變得漆黑,一片黑霧像潮水般将我包裹,視線裏都是黑暗,伸手不見五指。

驀地一點銀光出現,直直向我襲來,帶着淩冽的氣勢,狼狽的在地上打了個滾,躲過一擊。周圍全都是漆黑,什麽都看不清,手腕一翻,骨劍浮現在手掌心。

沉甸甸的感覺給我了一些安心,生命之樹金色的光芒跳躍在骨劍上,出現的些微的亮光勉強的讓我看清身邊的幾指的範圍。

攻擊再次襲來,左右方向一起進攻,向我致命部位毫不留情的刺去。骨劍揮舞,金光劃破黑霧,将進攻的人逼退,黑霧被劃開,撕開一個口子,光亮從口子裏透進來。顧不得後面的人是否會偷襲,向口子的方向用力的一躍,在地上靈活的打了個滾。

攻擊的人全身都被黑霧包圍,只能看到一雙沒有光彩無機質的眼睛,冷漠的看着我,随後就連同大片黑霧消失不見。

我握着骨劍靠在牆上,警惕的看着周圍,直到确定襲擊者再不會回來以後才放松身體,骨劍化為一顆顆小光點,消失在手心。

剛剛的力量很熟悉。

上次冥深司與冥王交手的時候我曾經感覺到,是冥王身上的氣息,難道這次派來的人是冥王的?據聞冥王手下有一批傀儡,而剛剛的那雙眼睛……

為什麽冥王要派人來殺我?因為我是冥深司的王妃?為什麽冥王作為冥深司的哥哥要派人殺他的弟媳婦?

手碰到口袋裏的紙條,将它拿出來一看,正是我在宋家書房裏撕下的那頁筆記,将紙條重新疊好小心的藏在口袋,也許宋家可以給我答案。

我擡頭看了一眼家的方向,垂在身旁的雙手捏成拳頭,轉過身離開重新向來的方向回去。

……

重新回到宋家已經是天色蒙蒙亮的時候,昏昏欲睡的門童被我噼裏啪啦的敲門聲驚醒,像一只受到驚吓的倉鼠般跳了起來,看到我才放下心,忙不疊的過來給我開門,聲音裏還帶着困意,“家主這是去哪兒了,怎麽一身狼狽的?”

确實,走了一夜的路,我渾身狼狽極了,頭發上挂着露水,身上還沾着不知道從哪裏黏上的樹葉,腳底因為走了太久起了水泡,火辣辣一片。

沒有回答門童,進了門我徑直往書房跑去,雙腿酸軟不已。書房已經被整理好,不見當時的遍地狼藉。從書櫃最下面一層翻到《宋家年記》,《宋家年記》最早的一本是1990年,從最早的幾本《宋家年記》開始,基本每一本上都記錄着冥界與宋家的恩怨情仇。

似乎從宋家建立開始,冥界與宋家就已經是宿敵,雙方幾乎是每次見面都要鬧到不死不休的地步。直到五年前冥界西大門莫名打開,無數的厲鬼從西大門逃出,在人間肆虐,大肆屠殺。

眼前的方塊字跳躍,一個個在空中旋轉,腦海裏碎片浮動,最後定格在一個畫面:我站在一個高樓之上,狂風忽忽的吹着我的裙擺,大片大片的深色血漬殘留在衣服上。

宛若綻放的花,詭谲潋滟。

烏黑的發像美杜莎頭上的蛇般扭動,手裏的骨劍上沾滿鮮血,劉海蓋住我的半邊臉,看不清臉上的表情。

我像是在看一部電影,而電影的主人公就是我自己。

高樓下的來來往往的人像是喪屍片裏的喪屍般,渾渾噩噩的走着,幾乎每一個身上都充斥着黑色的霧氣。在後頸的位置有一個深色的印記。

一個小女孩從馬路對面跑過來,周圍沒有大人陪同,像是迷路的小鹿。一個年輕的少年上前去詢問,小女孩朝他露出甜甜的笑容。倏爾,伸出手将他的心髒挖出。

小小的手掌刺穿少年的胸膛,熱血滴落。

少年抽搐着身體倒下,周圍的人像是什麽都沒看到一般,漠然的離開。

猛然,小女孩擡頭看着高樓上的,臉上的表情仍然是孩子般的天真。視線落在她發黑的脖子和漆黑的指甲上,從高樓一躍而下,骨劍揮舞,将小女孩攔腰斬斷。

鮮血,在空中滑過弧線。

濺落在地上,粘稠惡心,散發着惡臭。滾燙。

四周的人停下腳步,一致的轉過頭看我,幾個人的角度甚至已經超過180度,面無表情的臉上突然露出猙獰的笑,一齊向我撲來。

劇痛突然從腳上傳過來,我突然被驚醒,意識從書本上離開。發現是我沒有拿好手裏的書籍,掉落在在地,砸到我的腳。

捂着疼痛的腳我跳着來到椅子坐下,還不忘撿起地上的《宋家年記》。将受傷的腳擡起放在桌子上,厚厚的《宋家年記》鋪在大腿上。

心口就像是有一股電流,猛然間竄上來。

慌亂的手心都在冒汗。

“冥界西大門大開,無數厲鬼在人間肆虐。宋家雖然與冥界有不共戴天之仇,但為了天下蒼生仍然派人去剿滅厲鬼。”

“宋家在這次的剿滅行動中損失慘重,厲鬼有秩序的在人間屠殺。”

“派去剿滅的人全軍覆沒。後家主為了宋家的根本停止派人。”

“西大門在被打開三天以後終于被關上。”

我輕聲的将書本上的內容念出來,微帶喑啞的聲音在書房裏格外的明顯,書本帶着的墨香萦繞在鼻尖,像是從寫好以後就放在書櫃的最底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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