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娘 — 第 146 章 模糊的記憶
“臭不要臉的卑鄙小人，誰要你保護我了！”
固寒說出，“我的劍娘，哪怕只是同一張臉，提督我也容不得半點傷害加諸在她的身上！”這句話後，固寒座椅邊上忽然就升起了一個人出來，用如此傲嬌的語氣，埋怨固寒道，這個人自然不是別人，是方才失蹤的劍娘越王。
“抱歉，為了和小輩你做點游戲，就請越王殿下去觀衆席上做了一會，剛才小輩你的表現，越王殿下可都看在眼裏了！”魯班老頭子的語氣死壞死壞的。
“你不要說話，我還沒有和你算賬呢！姓公輸的，我越王好歹也算你的前輩了吧，你就這樣對待你的前輩的！”一聽到公輸班說話，越王就感覺氣不打一處來，立刻開始抓住陰鴉的鴨脖子，很是不客氣地說道。
“怎麽？你們認識？”固寒不解了。
“當然認識，這個家夥真名叫公輸班，算是周王室的後裔，比我小十六歲，當年我還抱過他呢！”越王得意洋洋地說道。
“休要胡言！”聽到越王的話，魯班急了，“老夫生在魯國，你生在越國，兩者相差何止千裏，你怎麽可能抱過老夫！”
“沒錯的，沒錯的！”越王擺擺手，“本王的越王宮就是請你爺爺來督造的，你剛出生一年，我的越王宮就剛好完工，你就随你爺爺回魯國去了，那個時候你還小，不記得罷了！”越王言之鑿鑿，奈何魯班比越王晚生了十六年，加上他只是電腦模拟的人格，只存儲了人類現有的資料，除此以外的事情，一概不知，根本無法反駁越王的話。
“還有，本王記得我可沒少給你爺爺工錢，你怎麽就跑到楚國的城頭上，幫助楚人與我越國為敵了？”越王越說越氣，“就因為你開發的那些守城兵器，本王損失了三萬人呀！開玩笑，這可是三萬人呀，本王越國的成年男丁加起來還沒有三十萬人，十分之一就折在你手裏了，這筆賬，本王還沒有找你算你……”
“咳咳！”魯班咳嗽一下，“小輩，你的同伴也快考完了，老夫也不能在這裏久留，最後有一件事情要問你，請你如實回答。”
“前輩請講！”固寒誠懇道。
“老夫在你身上聞到了那個不肖子的味道，我且問你，你與那墨翟，有什麽關系？”魯班的語氣非常認真，顯然是非常重視這件事情。
“墨翟？我與他沒有關系呀！”固寒先是一愣，但馬上想起了，自己與墨翟是沒有關系，但是他的佩劍矩子劍，就和自己有關系了！
“前輩說的可是此物！”固寒從次元袋中取出一個矩子劍的機關鳥，送到魯班的面前，給魯班仔細查看……固寒這才注意到，矩子劍的機關鳥和魯班的傀儡陰鴉都是木鳥，仔細一看，無論是外貌還是做工，都非常的相似，只有一些細節不同，就好像一個師傅刻出來的一樣。難道說，墨翟和魯班，有着什麽不一樣的關系？
“想不到，還真是墨翟那不肖子的東西！”魯班長長的嘆了一口，“也罷，既然有緣見到，也就便宜你這個家夥了！”
說完這句話，原本活蹦亂跳的陰鴉一個踉跄，就倒在了固寒的桌面上，眼睛中失去了靈動的色彩，變得和一個死物一般，沒有什麽區別。
“小輩，這只機關鳥老夫就送給你了，你好自為之，不要堕了我公輸家的威名！”魯班留下了這麽句話，就沒有再說話了。
送給我？這個機關鳥？
固寒的手一挨到桌子上的那只機關鳥，就忽然聽到了這樣的系統提示。
“系統提示：您已發現了矩子劍的機關鳥，是否拾取。請注意，此物副本任務物品，一旦拾取此物，您将成為公輸家的記名弟子，這将對您的未來，産生一定的影響。”
拾取了這玩意就要成為公輸家的記名弟子？
固寒忽然覺得這個套路非常的熟悉，貌似幾天之前，自己也經受了一次這樣的套路。那一次是吃了一顆人教的六轉仙丹，就被迫成為了人教的記名弟子。果然都是套路呀！
雖然明知這是套路，但是固寒依然不打算放棄，自己已經有五個矩子劍的信物了，加上這個就是第六個，雖然不知道矩子劍的威力如何，但是從網上那些遮遮掩掩的資料來判斷，這個矩子劍絕不簡單。就算未來不能成為自己的名劍級劍娘，送給宋哈瑪，流年凜或者賣掉也是不錯的。
……等等，我幹嘛要想到送給流年凜？
……
魯班走了，教室中便只剩下了固寒和越王兩個人。對于剛才發生的許多事情，固寒有很多疑問，轉過頭來，正想問越王一些事情，就看見越王的臉一紅，身體光芒一閃，就變成了一把劍，擱在桌子上。
“越王，我們可以好好說話嗎？”固寒在劍刃上彈了一下，“你這樣我們怎麽溝通呀！”
“有什麽不能溝通的！我不是好好的跟你說着話嗎？”越王在固寒的腦子裏說道，恩，聲音直接傳到大腦裏面，确實非常是在好好說話。
“随你高興！”固寒沒有興致和越王多做争辯，他撫摸着越王劍刃兩側的歲月痕跡，“越王，你從出世到現在，有多少年了？”
“大約三千五百多年吧……混蛋，你不要在我的身上到處亂摸，把你的髒手給我拿開！”有趣，固寒撫摸劍形态的越王，也能讓她有反應？
“魯班前輩你很熟嗎？他跟你是同一個年代的人？”
“當然了，我不說了嗎，我比他大十六歲。他這個老家夥不幹好事，專門給我添堵，我恨不得一劍捅死他……”越王恨恨不平地說道。
“這麽說，你記得你以前的事情喽！就連三千年前發生的事情，也記得一清二楚？”
“你這個卑鄙小人怎麽盡問些廢話，本王怎麽會記不得本王經歷過的事情！”越王不高興了。
“這可不是廢話，越王。你不要忘了，現在我們在游戲中，你只是越王娘娘的一個意識碎片而已！”
“你什麽意思！你這個卑鄙小人，看不上本王只是個意識碎片嗎？”聽到固寒的話，越王瞬間爆炸了，這個卑鄙小人，居然嫌棄我只是一個意識碎片，他是不是有了矩子劍，就不想要我了！
眨眼的功夫，越王就想的很多，也想的很遠，都遠到自己被固寒遺忘在次元袋裏，直到他死了，也沒有再看自己一眼。
“不，我沒有這個意思，越王，我只是想說，作為意識碎片，你不是應該沒有你身為劍時的記憶嗎？你的本尊在分裂出意識碎片的時候，應該只保留最基本的人格意識和自我意識，其餘的記憶，包括大破滅之前和大破滅之後的記憶，不是都應該不存在嗎？”
現實中的劍娘在分裂意識碎片儲存進游戲的時候，都會刻意去掉幾乎所有的記憶。因為她們不喜歡游戲中的持劍者們，肆意的詢問她們的各種隐私，這不但會讓劍娘覺得不舒服，也會讓持劍者們覺得不舒服。
“……”越王不說話了，聽了固寒的問題，她也忽然意識到，自己的狀況很不對勁，自己不應該記得魯班，記得楚國，記得西施，記得那麽多的事情，這不是游戲中意識碎片該有的記憶。
“那我再問你，越王，在你武當絕頂副本之前，你記得那些事情嗎？”固寒又問道。
“不記得……”越王想了一會，回答道。“你不要誤會，我不是在武當絕頂副本之前不記得以前的事情。而是我是現在不記得我在武當絕頂副本之前記不記得以前的事情。我現在腦袋裏一團的漿糊，什麽都想不明白了……”
“那好，那麽我再問你，關于劍祖和你其他有過的持劍者主人的記憶，你也記得一清二楚嗎？”
“記得呀，我的第一任持劍者是流年歷，第二任……等等，我的第二任持劍者是誰？”
“你不記得你第二任持劍者的事情了？”
越王沉默了半晌。
“完蛋了……我連流年歷的事情都快忘得差不多了。”
……
“有問題！有問題！”固寒喃喃自語着，越王作為意識碎片，忽然恢複了自己不該有的記憶。可是她對于大破滅的記憶非常清楚，大破滅後的卻漸漸的淡去，這裏面覺得出現了什麽差錯！
那麽，差錯發生在哪裏？
固寒想起了三天前，自己躍入爐火中，與越王融為一體的時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