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雕之我成了何沅君 — 第 5 章 章節
拒絕”的表情,我徹底無語。然後在黃蓉和郭靖的一路押送下,我硬着頭皮二進趙王府。
剛回屋吃了幾塊點心,就有一侍衛跑過來跟我說小王爺吩咐了,讓我去後花園等他。我跟着這人七拐八拐,到了一塊假山邊上。那人一走,我傻等了小半個時辰也不見楊康出來。
冷不丁一個黑影從假山後面殺出來,仔細一看,一個披頭散發形似貞子的女人伸着爪子帶着股厲風飛到了我眼前。我吓得三魂去了七魄,驚叫着逃跑。她抓了個空,惱羞成怒,伸着爪子窮追不舍。沒幾個回合,我就氣喘籲籲暈頭轉向跌倒在一個骷髅堆上,驚駭之餘明白了這女人的身份。
這兇女人朝我脖子掐過來,我用盡力氣喊出:“桃花影落飛神劍!碧海潮生按玉簫!”她兩爪一頓,從我脖子上移到肩膀:“你是什麽人?”
我逮住機會狂咳兩下才喘勻了氣:“梅若華梅姐姐,你快放手!是自己人。”
“你知道我是誰?你是小師妹?”她以為我是黃蓉。這可不好。萬一黃蓉再碰上她,她把正主兒當假冒的那黃蓉不就慘了。
我趕緊坐直了老實回答:“我叫何沅君,在桃花島長大,黃藥師的女兒黃蓉是我的好姐妹。”梅姐姐收了手,略一點頭:“既是如此,我不會為難你。你怎麽會到這裏來?”
金人還是宋人
我邊爬起來邊向外跑:“梅姐姐,我根本不知道你在這兒。是完顏康騙我來的。我這就找他算賬去。”梅姐姐沒有糾纏,我怒氣沖沖地前去質問楊康。真是沒天理,我哪裏礙到他了,他這麽看我不順眼,居然要借梅姐姐的刀除掉我。
楊康的房門一開,鋪天蓋地的酒氣薰得我想吐。這王八羔子坐在牆角,摔了一地的破壇子。那皺皺巴巴的長袍,胡子拉渣的臉,烏青的眼窩,失神的眼睛,整個一頹廢派模特。
我沖上去給了他兩腳:“你這個混蛋!你為什麽要殺我?”
楊康呆了片刻,居然一把抱住我的大腿,臉還蹭了蹭:“娘,康兒心裏好難受。”一認識不到兩天的人,居然對我動手動腳?還把我叫老了這麽多歲?我對着這小子的背左右開弓。他卻紋絲不動。我打得累了,停下來喘口氣。
他突然擡起頭直直地看着我:“你告訴我,我是金人還是宋人?”我怒了:“你搞什麽飛機?我不是你娘!你別轉移話題。”莫名奇妙的,甩這麽大一思想包袱給我。
他的眼睛更加黯淡,聲音游移不定:“金人,宋人,我到底該怎麽辦?”
我用力把他甩開:“你這是在我面前顯擺嗎?你現在有人争有人搶,很了不起是不是?我自己的爹娘是圓是扁我都不知道,你還沖我撒嬌。”
想着自己差點被梅姐姐捏死,我的眼淚就不住地往下掉。我擦了擦眼睛,轉身就走。他站起了身,擋在我前頭:“你希望我是金人還是宋人?”這就更莫名奇妙了,這事由得我說嗎?我算哪根蔥啊?這人整個兒一病急亂投醫。
“你怎麽老揪着我不放?我說了你會乖乖聽我的嗎?既然沒用還不如不說。你自己看着辦吧。”我要說希望他當金人,就是跟射雕的主角和主旋律作對,下場之慘難以想象;我要說希望他當宋人,我怕我出不了這個趙王府。他扯住我袖子,一副可憐巴巴樣:“若是我繼續當金人,你會不會瞧不起我?”
“我又沒吃飽撐着幹嘛瞧不起你?”這麽明顯的圈套我是不會往下跳的。我就知道這小子賊心不死,想當金人。昨晚上估計是王處一在那兒坐鎮,他有所顧忌,才順着竿子往下爬。現在原形畢露了吧。
“師妹,你對我真好。”楊康猛然握住我的手,跟着臉色多雲轉晴,眸中光彩重現。我巨煩他說那個勞什子的師妹愚兄,拍開他的爪子:“我有名字的,我叫何沅君。叫阿沅就行。”
楊康居然登鼻子上臉,兩手搭在我肩上:“那我叫你阿沅,你叫我康哥哥吧。我聽那個黃蓉叫郭靖為靖哥哥,心裏好生羨慕,你也叫我一聲康哥哥來聽聽。”
我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這時從門外邊傳來一個欠扁的讪笑聲:“哦呀,在下來得真不巧。小王爺軟玉溫香抱滿懷,豔福不淺啊。”
我這才發現門一直是開着的。歐陽克那個賤人笑容滿面地站在門口。不遠處還站着七八個東張西望的侍衛。那他們剛剛都看見了我對楊康行兇的事了?完了完了!我一把推開楊康,抱頭鼠竄。
怎麽辦怎麽辦?死定了!我在衆目睽睽之下暴打小王爺,人證物證齊全,等楊康清醒了一定滿城追殺我!我以最快的速度沖出了趙王府的大門。驚慌失措之下我啥也沒看清,一頭撞上了剛剛落地的一頂轎子,把剛要鑽出來的一中年貴氣男又撞了回去。倆侍衛立馬沖上來揪住我,大刀架上了我脖子。
那中年貴氣男一手捂着鼻子一手拖着衣角慢條斯理地站出來:“這是何人啊?”看那架勢八成是完顏洪烈。
“王,王爺,饒命啊。”我磕磕巴巴地說了這幾個字。真是天要亡我。我不但暴打了小王爺,還沖撞了老王爺,金國現在還沒亡呢,我就上趕着投胎去。
守門的四大侍衛已經迎了上來,領頭的忙不疊地行禮加解釋:“三王爺受驚了,小的們罪該萬死。這是我們小王爺的貴客何姑娘。”三王爺?又是哪根蔥?
這三王爺總算放開了自己的鼻子,摸上了那一把長須:“貴客?什麽樣的貴客呀?”那領頭的滿臉堆笑:“這是我們小王爺的私事,小的們也不清楚。我們王爺和小王爺這會兒都在府裏頭,要不王爺先上座,讓小王爺親自跟王爺解釋?”
三王爺略一思索,點了點頭,架子十足地進去了。我視死如歸地被架進了大廳。如果說我還有什麽別的想法,那就是我會被怎麽折磨而死:辣椒水、老虎凳、腰斬、淩遲、虎頭鍘不能再想下去了。如果可以選擇的話,還是一刀兩斷幹脆點的好。
沒過一會兒,出來一個美中年,那就是真正的完顏洪烈本人了。兩個老東西親親熱熱地打起了招呼。三王爺的手下把事兒一說,完顏洪烈那目光就跟閃電似的射我身上。我覺得自己身上都是窟窿眼,兩腿抖似篩糠,只恨爹媽少生了兩條腿。
楊康出現的時候顯然已經收拾清理過了,雖然有點憔悴總體還算有個人樣。三王爺等他行完了禮,指着我就問他:“康兒,這位姑娘是誰啊?”
楊康望了我一眼,毫不猶豫地答道:“回三伯父,她是小侄未過門的妻子。”我無比震驚!這丫被逼得神經失常失心瘋了!你說這一宋一金兩個爹給弄的!
三王爺伸着手沒反應過來,完顏洪烈慢條斯理地說:“康兒,我怎麽不知道我什麽時候給你定了親?”
楊康不慌不忙道:“她叫何沅君,是臨安府紅梅村人氏。她母親是我娘的閨中密友,兩人早年約定好将來成親生子,若是一男一女便要結為夫妻。如今她父母雙亡,才千裏迢迢從臨安來到京城找我。”好耳熟啊,這是話本還是拍案傳奇?
完顏洪烈道:“那你娘怎麽沒跟我提過?這位姑娘又有何信物或是憑證?”真是老狐貍!
楊康面不改色道:“娘她是宋人,當年嫁到金國,雖然父王對她很好,可是她常常自慚形穢,又覺得無顏面對昔日好友,因此再不提從前之事。至于憑證嘛,她長得和她母親少時幾乎一模一樣,被娘一眼認出。還有她說起娘小時候的事情也是分毫不差。父王若是不信,孩兒這就去把娘請出來,讓父王問個清楚。”我再次震驚于他滴水不漏的撒謊本領,死的都能說成活的了。
完顏洪烈擺了擺手:“既然你母親認定了,那就不會錯。”很好,包惜弱果然是他的死穴。
他站起身來摸了摸衣上的玉佩,說道:“可她畢竟是宋女,舉止又粗魯放肆,不是你的良配。不如給她些銀子,送她回鄉吧。”好,很好,我激動萬分,可以不用死了,還憑空得一份精神補償費,完顏洪烈這個人還是挺有同情心的嘛。
哪知道楊康突然雙膝跪地,一臉痛不欲生狀:“父王,恕孩兒不能從命。孩兒此生非她不娶。你要是趕她走,就是要了孩兒的命。”喂!你不是吧!見好就收就可以了,演到這種程度有點過了。
三王爺笑了一聲:“六弟,既然康兒喜歡,你做父王的何必棒打鴛鴦?收進府裏,給她個名分,又有什麽大不了的?”
完顏洪烈沉默良久,才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