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雕之我成了何沅君 — 第 26 章 章節

有啞仆依了黃藥師的吩咐守在那裏給我們帶路了。四下裏小鳥啾鳴,陽光滿目。穿過落英缤紛的桃花林,遠遠地就望見周伯通笑容可掬地飛奔過來。

我的心情整個兒亮堂了起來,回家了啊。瑛姑更是雙頰飛紅,激動萬分:“伯通……”

周伯通在我們面前剎住了車,突然抽抽答答起來,背過身去蹲在地上,以袖拭面道:“你們出去玩,怎麽也不叫上我?”瑛姑愣愣地說不出話來。

那就只能我來開口了:“阿爹,你先起來再說。誰叫你打不過黃大叔?他不讓你出去,我們有什麽辦法?你自己又不認得路。”

周伯通一拍腦袋,破涕為笑道:“也是,全要怪那黃老邪。我跟他還沒分出勝負,還要繼續再鬥下去。”躍起身子湊到我面前,揚着他那張孩兒面,兩眼放光道:“丫頭,外面有什麽好玩的東西沒有?快跟我說說。”

我把瑛姑推到他的面前,心裏偷樂:“這個阿娘比較清楚。你也知道我沒什麽記性,自己玩過就不記得了。你還是問阿娘吧。”

周伯通“哦”了一聲,挽着瑛姑的手搖了兩下,臉上浮上一層紅暈,語帶懇求:“那就你跟我說說吧,我好想知道。”瑛姑低着頭,滿面通紅。然後這兩個人就像幼兒園的小朋友一樣,手拉着手進洞去了。

我全身都暖烘烘地,同時沒來由地感到前所未有的疲憊,倒在空蕩蕩的草地上睡了個天昏地暗。連着幾日,夜夜好眠,連夢都沒做一個,白天卻莫名地覺得四肢乏力怎麽都提不起勁來。

細思起來,這一趟遠門去了大半年,時間跨度太大,體力和精神的消耗都過于巨大,一時緩不過來是正常的。而且桃花島是我生活了近五年的地方,一草一木一溝一坎都沒什麽變化,看着太熟悉了,早就沒有新鮮感了吧。

也不知道是第幾日的清晨了。我拔了根野草放在口裏,有一下沒一下地嚼着。周伯通突然跳到我面前,笑嘻嘻道:“丫頭,你去外面玩了這麽久,怎麽反而好像不開心啊?”

我心中怫然不悅:“你從哪裏看出來我不開心?”

周伯通眉飛色舞道:“你一會子亂丢石頭亂拔草根,一會子發癡發愣眼眶兒也紅了,話也不說,功夫也不練,難道不是不開心嗎?”

我越聽越驚,只感胸口怦怦而動,極不舒暢,對他凝視良久:“阿爹你好過分,說的我像個傻子一樣。”

周伯通洋洋自得道:“你臉都紅了,是叫我說中了吧。”

我心情激蕩,好久不能平息,過了好一會兒,才問:“阿爹,你說男人是不是都想着齊人之福啊,三妻四妾啊什麽的?”

周伯通頓時漲紅了臉,看起來半是害羞半是受了冤枉的氣惱:“當然不是。有你阿娘一個我就很後悔了,哪還敢要三四個?”

我暗暗好笑,突然又覺得沒趣,嘆了口氣,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就轉身往前走。

周伯通跟在我後頭,大惑不解道:“丫頭,我這麽說你好像不太高興啊。難道你喜歡老婆多的人嗎?你真是笨得很。我對你說,這樣的人又吃苦頭,又練不成童子功,實在傻得可以,有什麽好的呢?”

我扔了草根,心頭厭煩又起:“我沒這麽說過。我最讨厭三心二意的人了。”

周伯通已纏了瑛姑幾日,大概是想問的都問清楚了,不再打擾她休息,一心來纏我。反正我走到哪他就要跟到哪,還東問一句西問一句的。實在煩得不行,我就把洪七公教給我的“滿天花雨”擲金針功夫教了給他。老頑童愛武成癡,學得十分開心。我才算略微得了些自在。

某天我正在朝桃花樹上扔石頭,黃藥師突然出現,二話不說拎了我就走。我吓了一跳,以為他是要懲罰我破壞他的私人財産,一路上心情忐忑。到了地方才知道,原來是黃蓉回來了,正在跟老爹鬥氣。黃藥師這是看得起我,特地找我去當滅火器。

只見黃蓉哭得鼻頭通紅,雙目紅腫,直說爹爹不疼她,還說靖哥哥要是有什麽三長兩短她也不活了。我趕緊跟在黃蓉身旁打轉轉,盡量安慰她,告訴她郭靖什麽事都不會有,還一文錢不花就學到我阿爹周伯通的看家本領,又跟她說她老爹黃藥師怎麽怎麽對她好,一切都是為了她着想。可她根本聽不進去,每天雞飛狗跳地鬧騰。

黃藥師可能起先對我期望頗高,如今看我沒起到什麽實質性的作用,也對我大發脾氣。我夾在他們父女倆中間,簡直就是個出氣筒。這真是豬八戒照鏡子,裏外不是人了。

又過了些日子,島上突然熱鬧起來了。原來是西毒歐陽鋒帶着他侄兒歐陽克,毒蛇開路,美女墊後,親自上門來下聘。由于各種影視劇中扮演歐陽鋒的人一個比一個粗犷,基本上此人在我的想象中就是個虎背熊腰的阿凡提,一見真人倒叫我震撼之餘還有些移不開眼。

只見他身材高大,白衣翩翩,面部輪廓立體分明宛如刀刻,堪稱上品的混血帥哥一枚,和黃藥師一樣看不出具體多少年紀,氣派十足直逼王孫貴胄,還真想象不出他将來會堕落成一個沒事做倒立,成天追問着那個著名的哲學問題“我是誰”的瘋子。

歐陽克這厮上來就跪地磕頭,口稱什麽“小婿”“岳父”,黃藥師也都應下了。搞了半天,他早就以書信方式把黃蓉許配給歐陽克了。也不知道黃藥師究竟是怎麽想的,你說他明明親眼看到了歐陽克擄掠良家少女的犯罪事實,怎麽還肯嫁女兒給他呢?難道黃藥師的眼光真是異于常人?

不過等歐陽鋒給黃蓉遞上一份見面禮,我就知道是怎麽回事了。人家一出手就是一顆鴿蛋那麽大的“通犀地龍丸”,那可是百毒不侵的稀世珍寶,價值連城啊。

黃藥師的算盤打得多精啊,就沖白駝山那麽厚實的家底他閨女兩輩子都花不完,又眼看着歐陽克這麽聰明一人偏偏搞不定黃蓉,明顯是估摸着就算他兩人成了親,那也是他的寶貝閨女說了算。至于女婿花心,有他黃藥師在,還怕收拾不了他嗎?反正黃東邪是吃了秤砣鐵了心,做定了這門親。

黃蓉當然是怒不可遏,當着兩家大人的面,就敢借着接禮物的機會發金針偷襲歐陽克。歐陽鋒一臉大人大量的神色,毫不跟她計較,估計是看在黃藥師和《九陰真經》的面上先忍氣吞聲了。

歐陽克的神色卻是尴尬無比,不過這個家夥也着實可惡,并不值得別人同情。他居然趁着兩個家長在那寒喧的功夫,跑過來問我穆姐姐的下落。也不看看現下是什麽場合,當着老丈人和未婚妻的面,這不是吃着碗裏的看着鍋裏的嘛。

你說這倆家長也真是的,俗話說捆綁不成夫妻,兒女們相親相成這樣明顯誰也不是誠心,也沒個人來管管,就只顧着場面話羅嗦個沒完。我壓根不想理會歐陽賤人,正要抽身走人,突然看見他腰帶上佩着我的那柄蛇形匕首,這下子新仇累積了舊怨當場爆發。

我兩手一伸,沉着臉喝道:“歐陽克!把我的東西還給我!”

搞了半天這厮是個兵器控,穆姐姐的柳葉刀他要撿,我的匕首他也要撿。真要收藏你也明着說啊,讓我明碼标價好歹也收點租金先。你白駝山家大業大,怎麽連這點錢都能省就省了?這是不是叫做,越摳越有錢,越有錢越摳?

歐陽克一臉奇怪地看着我,像是摸不着頭腦:“妹子,我沒拿過你的東西啊。”

我指指他的腰間:“你撿了我的匕首,也不還給我,還大搖大擺地戴在身上招搖。你白駝山這麽有錢,幹嘛要貪我這窮人的東西?”

這下子黃蓉來勁了:“好啊,歐陽克!你不但下流無恥,還喜歡偷東西!這匕首是阿沅的随身之物。你連她的東西都要偷,真是不要臉!”

這下連黃藥師和歐陽鋒齊齊朝我們看了過來。歐陽克急忙取出那柄匕首,雙手奉到我手上,連聲道:“好妹子,乖妹子,你想要可以跟我直說。我送你就是了,何必誣賴我呢?”

我接過來一看,刀鞘幾乎是一模一樣,拔出來就知道錯怪他了,比我的顏色略深一些,應該是成分有別。

我老臉一紅,遞回給他:“對不起了,歐陽少主。是我看錯了。你多多包涵,別跟我這鄉下人計較。”

歐陽克接了回去,笑道:“我就說嘛,這是我的東西。你看這匕首鞘上鑲嵌的明珠,鍛造的材料,都是西域特産。除了我白駝山,天底下找不到這樣的稀有之物。”

我被他的話雷了個外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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