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雕之我成了何沅君 — 第 28 章 章節
他走上極端。雖然歐陽克是個不負責任的人,但是血濃于水,夢中的情景對我來說變得十分可怕,我已經不忍心看着他送命了。
楊康“嗯”了一聲,柔聲道:“我有這樣的機緣,其實全靠了你。”
我心中疑惑:“怎麽是靠了我?跟我有什麽關系?”他不是拍馬屁拍成了習慣,連我都要拿來試驗一下吧?那我可千萬要小心,不能上了這小子的當,惹出笑話來。
楊康鄭重道:“如果不是你來找我,我們不會被黃藥師抓住。如果不跟着黃藥師,我也見不到洪老前輩。所以說,這一切都是靠了你。我只要跟你在一起,運氣都會變得很好。”
我聽到他話裏的頭幾個字,就很是無地自容,又急又氣道:“誰說我是去找你的?你少臭美了。”
楊康笑道:“是玄妙觀裏的那個老騙子告訴我的。他說你找我不着,生怕我一去不回,癡癡傻傻地站在太湖邊上愣成了個望夫石,還流了足足一海碗的眼淚。一聽說我去了蘇州,硬拿了刀子逼着他帶你去找。他還說……”突然停了下來,似乎在賣什麽關子。
老頑童拒婚
我一個轉身,幾步跨到他面前:“還說什麽?這個老騙子,整日裏胡說八道,你千萬不要信他。”
楊康直視着我,緩緩說道:“還說你為人潑辣,将來必定做不成相夫教子的好媳婦兒,叫我慎重考慮咱倆的終身大事,以免以後被老婆管得死死的,我什麽事都做不了,那就悔之莫及了。”
看着他洋洋自得的神色,必定是對裘老兒的話深以為然。他本來就是為了面子說什麽我是他的“媳婦”,如今面子有了,自然開心得很。他是高高在上慣了的,向來是以捉弄的态度對待我,想怎麽樣就怎麽樣。我這個人是真傻,不知不覺地就有些當了真。甚至這可能并不是潛移默化也不是他手段高明,而是從頭到尾的錯誤。
也許我從一開始就不應該認識他。明明知道他嘴裏沒幾句真話,可是我莫名奇妙地經常願意相信他。他騙我去梅超風那兒害得我險些喪命,我心裏不是不憤怒的,可是他一發誓說他不會再傷害我,我就一直也沒報複回來;歐陽克拿袋子套了我去見他,他對我不敬,我只打了他一巴掌就下不去手;他不叫我師叔,我沒覺得怠慢,反而覺得本該如此理所當然;他說公孫止偷窺我從來沒覺得是真的,但是我真的心存防範覺都不敢睡;他受了傷,我當時就心急如焚慌了手腳,連查驗傷勢都不記得;他裝死也好裝重傷也好,我什麽也發現不了,一個人千辛萬苦地把他拖回去。還有瑛姑所看到的一切,也都真真實實存在過。他在我心裏的分量,确實已經重得不能再重了。
可是我對他來說又算得了什麽呢?楊過也曾經叫過陸無雙“媳婦兒”,兩個人在一起親親熱熱經歷了多少風風雨雨,可是小龍女一出現,他就變得正經起來,玩笑也不開,原來的那些荒唐事也不再做了。穆姐姐沒有出現的時候,也許我還算是他的一個玩伴。以前有歐陽克夾在他們中間作梗,叫他看不清楚自己的感情,現下他應該知道了穆姐姐對歐陽克并無半點情意,誤會也該冰釋了。
我沉吟良久,只覺得胸中一酸,仍舊背過了身去,站在窗前,冷冷地說:“你不用悔之莫及了,我有自知之明,不會荼毒你的。”外頭花團緊簇,争香吐豔,一片繁華,可是我心裏空洞洞黑漆漆的,感覺不到任何的色彩。
楊康默默地站了一會兒,突然走到我身邊:“外頭真是熱鬧得很。你怎麽一個人呆在這裏,不去湊個趣?”笑了一笑,又道:“又是比武招親。他姓歐陽的到底招過多少門親?只怕他兩只手都未必數得過來。”
我一聽“比武招親”這四個字,心中又是一陣酸楚:“穆姐姐人呢?沒和你一起來嗎?”楊康道:“我娘懷了孩子,身子不便,她跟在我娘身邊伺候着。”
我心中暗暗稱奇:“你娘真的懷孕了嗎?”這件事我後來回過神來,聯系了黃藥師對他的那句評價,想明白了應該是楊康臨場發揮的一石二鳥之計,目的是為了騙過完顏洪烈和丘處機,叫他們一個死心一個心軟,不再和包阿姨為難。他這個人從來都很聰明,懂得見機行事。不像我,又呆又笨,腦子總是轉不過彎來。
楊康笑道:“是啊。本來我只是随口胡謅,沒想到真叫我說中了。我娘真的懷了近兩個月的身孕。現在可好,誰也不敢動她了。”
我點點頭道:“那就好。你娘這一輩子吃齋念佛做了很多善事,實在不應該再受苦了。一定是佛祖顯靈,特地賜了這個孩子來救她的命。”楊康道:“我也這麽想。”
突然他扳過我的肩頭,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我道:“那天你還在祠堂裏是不是?為什麽不出來見我?”
陡然間四目交投,我吓了一大跳,正待再轉次身,冷不防他一下子抱住我,顫聲道:“我不明白,你為什麽對我這樣冷漠?為什麽躲起來不肯見我?我到底哪裏做錯了?你是在怪我不告而別嗎?我向你道歉,我真的不是有意的。你原諒我好不好?”
我的心思一下子又亂了套,注定八杆子打不着的人,道的哪門子歉?你說他都找到真命天子了還計較我的态度幹什麽?我越陷越深對他有什麽好處?說出去好有面子嗎?還是你真的貪多,希望享受齊人之福。我卻是個小心眼的人,怎麽都不能忍受這一點。不管你怎麽說我也不會有什麽變化,頂多你和穆姐姐以後成親我送你們一個大紅包,以後碰到你兒子我對他多照顧一點就是了。
“丫頭,你怎麽躲在這裏?這個小朋友是誰啊?你抱着他作什麽?”周伯通突然從窗戶頂上探出頭來,翻身跳了進來。
“阿爹你別亂說。剛才是我沒站穩,他扶了我一把而已。”我猛然推開楊康,躲到周伯通的身後,緊緊地挨着他,問道:“阿爹,你從洞裏出來了?誰給你帶的路?”
周伯通笑道:“我跟着毒蛇出來的。幸虧你教了我一手擲金針的絕技,不然我看到那麽多蛇吓也要吓死了。”
我點點頭,又問:“阿娘也出來了嗎?有沒有吓到她?”周伯通道:“她膽子大得很,一點事都沒有,去看黃老邪招女婿去了。我要給黃老邪準備點禮物,才出來得晚了。”
我心中好奇:“阿爹,黃大叔關了你十幾年,你不恨他嗎?還要給他準備禮物?”
周伯通哈哈大笑,抓了把他的白胡子,煞有介事道:“我這個禮物與衆不同,味道特別,保證他終身難忘。”
我百思不得其解:“你哪裏還有這樣的東西?”周伯通做了個鬼臉,附在我耳上,呵呵笑道:“我送他兩腳臭糞,一頭臭尿,管保他臭氣沖天,幾天幾夜都散不去那個味道。”我忍俊不禁,這個老頑童,真是夠絕的。就看黃藥師中不中招了。
這時候周伯通已經大搖大擺地轉到了楊康的面前,上下打量了他幾遍:“小朋友,你叫什麽名字?你也是來招女婿的嗎?我勸你還是省點勁。黃老邪的女兒刁得很,就算讨到了也要大吃苦頭的。我新結交了一個義弟,叫做郭靖。他就糊塗得很,上了黃老邪女兒的大當了。我看他這輩子的好日子就要到頭了。”
楊康也好奇地打量了他幾眼:“你就是阿沅的義父周伯通?”我趕緊說:“是你的師叔祖。”
周伯通眼光閃爍,微微笑了笑,才道:“你是全真七子哪一人的門下?很好。倒是不像我那些師侄他們那樣古板。”
楊康筆直地站着,目不斜視地道:“弟子楊康,家師丘處機。我此次前來桃花島卻不是為了那個黃蓉。”
這厮真沒禮貌,言語不恭敬不說,該有的跪拜大禮也不行。或者說他察言觀色的能耐也太厲害了吧,見人下菜碟的本事很有一手。
周伯通顯然更加歡喜,笑嘻嘻道:“你真的不是來招親的?好的很哪。那你是為什麽來的呢?”
楊康看了我一眼,突然把頭一擡,擲地有聲:“我是為了阿沅來的,我一心想要和她在一起,求前輩成全。”
我吃了一驚,愣了一會兒才出聲警告:“楊康你不要亂說話。”
周伯通抓了抓腦袋,良久才道:“你為了我這個丫頭來的?和她在一起是要打架嗎?是不是她以前得罪你了?你說說看,要是她不對,我讓你打兩下還是可以的,不過不能打重了。”
楊康目瞪口呆,半晌無語。我憋着的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