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雕之我成了何沅君 — 第 30 章 章節
屍,肚皮翻白,臭氣熏天,令人作嘔。這個歐陽鋒,要是在現代非治他個殘害野生動物加污染環境的罪名,關他個十幾二十年的。我生怕被毒鯊污染,急急劃走,一時用勁太多,有點喘不過氣來。
這樣漂了幾天之後,一個活人都沒碰見,我已經徹底理解了“大海撈針”是一件多麽艱難困苦的事情了。看上去像是海岸的地方,不管你怎麽用力劃它始終在你的前方,永遠可望而不可及。
還有吃喝的問量。幹糧吃完了我偶爾還可以抓到幾條小魚,将就将就着,全當是日本料理生吞了。可是這天氣實在太熱了,太陽曬着,水裏蒸着,熬得人透不過氣來。我每天只喝幾小口清水,還是很快就見底了。
這時候忽見一艘龍頭大船,扯足了帆乘風破浪,沖着我的方向過來了。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我趕緊鼓足了勁劃開,因為我清楚地知道,這時候在海裏出現的十有會是完顏洪烈那一夥子人。可是我缺吃少喝的、氣力實在不濟,劃不多時,那船已經靠我很近了,看到了船首上站着的幾個人,果然是什麽靈智上人、三頭蛟之類的。真是冤家路窄。
大胖和尚靈智上人沖我打了一個招呼:“喲,這不是小王爺的愛妾何姬嗎?這是千裏尋夫來了嗎?”我一下子覺得胃裏糾結有點消化不良,趕緊掉頭。什麽河雞?還河鴨呢。
腦門油亮的沙通天抛出一根繩索,鈎住了我的小船,嘻嘻笑道:“別走啊,‘千裏尋夫’。”
三頭蛟頭上的幾個肉瘤微微顫動:“多日不見,小夫人氣色不太好,叫小王爺看見了可要心疼的哦。”其餘幾人也“小夫人”長“小夫人”短的叫個不休。
我心裏流下了一排寬面條狀的眼淚,鼓着腮幫子說了句話:“雷焖嫩錯嫩了。餓子絲蘆鍋的。”(你們認錯人了,我只是路過的。)
參仙老怪陰陽怪氣道:“你不是的話那正好,我這裏還缺一個端茶遞水的丫鬟。你上來伺候我吧。”我氣得火冒三丈,這些醜八怪真是一個比一個猥瑣。
正要棄舟跳海,耳邊傳來了一個熟得不能再熟的聲音:“梁老先生,沙前輩,你們在說什麽?”
猶恐相逢是夢中
只見楊康步出中艙,緩步踱至船首,雙手支在胸前,居高臨下傲慢十足地打量着我,似乎又回到了趙王府初見時的樣子。這是我的幻覺嗎?他不是跟着洪七公走了嗎?怎麽又會突然出現在完顏洪烈的大船上?
楊康看清是我神色略僵,随即眉毛一挑,縱身向我躍了過來。我心中難以置信,不知是夢是真,腳下更像綁了兩個沙袋根本邁不開步子,停頓了思考忘記了反抗,愣愣地看着他跳入我的小船,執起了我的手,然後一個打橫将我抱起,幾個起落又回到了大船上。
梁子翁抓了把胡子,小眼珠子一轉,呵呵笑道:“年輕真好啊。這就叫人不風流枉少年哪。”身矮腳短的彭連虎笑得爽朗:“兩位少年恩愛,情深意篤,真叫人羨慕啊。”
沙通天道:“小王爺,有花堪折直須折。這天色也不早了,苦短,您二位早些歇着吧。”其他幾人皆是捧腹捶胸,一個個地笑得前仰後合。我臉上火燒火燎的,盡量埋着頭不去看他們的臉色。老天啊,這都是些什麽人啊?
楊康這小子居然也笑得頗為歡暢:“前輩說的極是,小子等不及天黑了,這就先行告退了。”說完抱着我進了一艙,合上艙門,把我放到床上,嘿嘿一笑,伸手就來解我的衣帶。
我恍然驚醒,動手格開他,一個筋鬥翻到床下,厲聲道:“你幹什麽?”這小子以前雖然也常常使壞,但是總體上還算有分寸,怎麽幾天不見就變得這樣不規矩?該不是受到了什麽壞影響吧?想到甲板上的那幾個猥瑣之徒,我簡直恨得牙癢癢。
楊康閃到一旁,突然把手放到鼻下一聞,誇張十足地皺了皺眉頭:“我真是無法忍受,你到底有多少天沒洗過澡了?”
我臉一熱:“總有十來天了吧。”先在桃花林裏困了幾天,然後又到了海上,我總覺得随時會有人出現,當然做不到豪放地裸泳的地步,只能忍着一身臭汗了。腦子一轉,又沖上去揍他:“你又轉移話題!你剛剛這種行為叫做吃豆腐。我看你是越來越壞了,不打不行。”
楊康輕輕松松地避過了,微微一笑:“誰叫你人比以前黑瘦了好些,剛剛又那麽乖巧地順着我,半點也不抗拒?我心生疑窦,還以為是個冒牌貨呢。現在知道你是真的了,我可就放心了。”
我心下稍安:“原來是這樣。我曬了這許多天,當然黑了。我剛剛順着你,是因為,我不想當梁老頭的丫鬟。其實你只要開口跟我說話,不就知道是真是假了?偏偏想出這一手來試探我,可見你為人輕薄,不是個正人君子。”
楊康怔了一下,眼神驀地變得有些飄忽不定:“你喜歡正人君子嗎?我還當你喜歡輕薄之徒呢。”随即看向了窗外,一臉若有所思的樣子。
我的情緒一下子就受了他的感染,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惆悵。這樣子可不好,我這麽容易就受他的影響,再相處久了我不就像是一頭栽下去的蘿蔔,想拔也拔不出來了。又聽到外頭那些人笑鬧不斷,似乎還在說些顏色不純的笑話,叫我心裏越來越不自在。思前想後,我覺得還是應該早走早抽身,過我自己的太平日子去。
我下定了決心,轉到楊康的面前,正色道:“楊康,我還要去找人,不能久留。麻煩你還是先放我下去吧。”
楊康眼中呈現一片黯然之色,沉吟片刻,才道:“今天天色已晚,你一個人太危險了。你安心在這先歇息一宿,我替你準備些吃食用水,明天一早會送你走的。”
我略一思索:“你想的很周全,我很謝謝你。不過你我同住一室畢竟不好。我想回我的小船去休息。”我确實很缺乏食物和水,也的确想好好休息一下了,可是我和他呆在一起基本上是在胡思亂想地受着精神上的折磨,哪裏還算是休息。但是要我直接說出我其實只想要東西而不想要他的照顧,我又覺得自己太勢利說不出口,只好折衷了一下。
楊康道:“我這船上的人魚龍混雜,你敢一人呆着,我卻不能放心。要是出了什麽問題,我百死也不能贖罪。如果你要去小船上,我就跟你一起去。”那還不是一樣成雙成對地讓人看笑話,有什麽區別呢?
我趕緊搖頭:“那算了吧,就這樣好了。”想想有楊康罩着我我還挑三揀四的幹嘛。反正我清者自清,就別再整那些虛的了,那些人愛說什麽讓他們說去,我又不會少一塊肉。
楊康拿出幾碟子點心,放到桌上:“你先将就着吃點。我去打些水來給你清洗一下,再弄些飯菜過來。”我點點頭,全聽他安排了。結果他才一出去,就聽到參仙老怪說了句:“小王爺,你真是雷厲風行,速戰速決。”其他幾人更是哈哈大笑。
楊康半點不生氣,跟着打了幾個哈哈,就走遠了。雖然在這些人面前我早已經名聲掃地了,但是我心裏的反感只有越來越強烈,怎麽也不可能适應。
這個晚上對我來說真是痛苦無比。楊康這家夥明明就在我不遠處的木地板上,轉頭就看得到,但是我的腦子裏還是在放電影一樣地轉着他和我有過的種種經歷,想着他對我說過的每一句話,做的每一個動作。真是要命。
楊康默然良久,突然道:“你不問我為什麽又和這些人在一起了嗎?”我想了想才說:“你自有你的道理。”我心裏當然是想知道的,可是我有什麽資格盤問他呢?
我也曾經試圖把完顏洪烈推出他的生活,可是兜兜轉轉了好半天他又回去了。如此徒勞無功,可見我的影響力也很有限。或者說我做的事情是出于我的一片私心,完全是在難為他,他并不覺得好。如果我再繼續下去,可能就是對他的傷害了。貪圖富貴也好,認賊作父也好,就讓他試着去走自己想走的路吧,那樣他将來才不會後悔。
楊康沉默了一會兒,苦笑道:“看來你和我真是分得很清楚,要你問上一句都算是我的奢望。”這話聽得我心裏十分難受,更加不敢去看他,拉長了呼吸,只裝作睡着了。其實我心裏一點都不好受,這個晚上他嘆了幾次氣,翻了幾次身,我都一清二楚。
次日天明,我收拾了東西正要離開,突然有人在門外叫道:“康兒,你在不在?”我心裏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