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雕之我成了何沅君 — 第 51 章 章節

頭百姓罷了。”語氣之中甚是沮喪。我也知道他心裏不好受,只是不知道怎麽安慰他。

穆姐姐凜然道:“義兄,你顧念完顏洪烈的養育之恩,我和義父義母都不說什麽,但是如果你還念着昔日的榮華富貴,我是看你不起的。你本來就是大宋的平頭百姓,有什麽不好了?”

歐陽克趕緊附和:“念慈說的是,當百姓其實也沒什麽不好,起碼不用理會那些個國家大事。其實楊兄你可以陪着阿沅妹妹到處散散心啊。我們西域的風光是很好的,雖然不及江南秀麗,但是視野開闊。我帶你們去看看大漠孤煙,長河落日。其實天地很大,置身其間會覺得自己很渺小,得失榮辱什麽的也就不值一提了。”

聽他的意思,是要邀請我們去西域游玩了。我這個人生來就是個不愛挪窩的性子,何況西域距此地萬裏之遙,再好我也沒覺得有什麽可向往的;但是楊康的心情明顯不佳,如果他能陪着歐陽克和穆姐姐去西域走上一遭,增廣見聞,沒準兒真的有效呢。

只可惜西域是歐陽鋒的天下,我的親生父母又是歐陽鋒的對頭,楊康現在跟我同仇敵忾了,哪裏會去呢?我現在真的很後悔跟楊康拜了天地。

楊康側頭思索良久,淺淺一笑:“可惜我另有要事,不能前往。還是謝過歐陽兄的好意了。”

我鑒貌辨色,猜想他一定是對歐陽克的提議極為心動,只是礙于我的關系沒法實行,不免懊喪苦惱,更覺得心中有愧,對不住他。一時間我心潮起伏,茫然無措。

隔了一會兒,我給歐陽克端出飯菜。他又沖着我一笑,露出了兩行潔白的牙齒:“妹妹,你真是哥哥的知心人,知道我已經餓得不行了。”

自從我給歐陽克看過我的匕首之後,我能感覺到他對我的态度真誠了許多。不管他以前怎麽跟我不對盤,那些事情好像已經隔得很久,我也不怎麽想得起來了。如果我真有這麽一個哥哥,那倒是我的福氣了。就是不知道他知曉了事情的真相之後,還會不會對我這麽溫柔。這個對我這麽好的歐陽克,真是看一眼少一眼了。

我們幾人東拉西扯了幾句,歐陽克也吃得差不多了。楊康站了起身,招呼我和穆姐姐一起離開。歐陽克卻伸手拉住了穆姐姐的衣襟,扭捏道:“念慈,你再陪我坐一會兒罷。”

穆姐姐愣怔一會兒,點點頭道:“好。”又輕輕坐下了。

楊康拉着我出來,飛身上了房頂,繼續監視他倆。這時候歐陽克已經放開了手,跟穆姐姐保持着一手臂的距離,又開始了新一輪的話題。我這人最煩話痨了,聽着聽着就開始犯困。忽然覺得有雙手臂箍在我腰間,睜開眼睛就看到了拼命忍着笑意的楊康。

我心中一動,情不自禁地說:“康哥哥,我們入洞房罷。”

楊康神情呆滞,睜大眼睛,良久才道:“你說什麽?再說一遍,我沒聽清楚。”

我立馬覺得剛剛說出的話實在是不經大腦的,心下後悔不疊:“你原先不是想讓我叫你‘康哥哥’嗎?怎麽我叫了你又不答應?那我還是直接叫你‘楊康’好了。”

楊康“嗯”了一聲:“這個我聽到了,自然是樂意的。我問的是後面一句。”

我臉上一陣火燒:“你沒聽到就算了,當我沒說。”這個沒耳力見的,這種沒臉沒皮的話叫我怎麽好意思說第二遍嘛。正尋思着想個什麽主意摚塞過去,突然見到前頭的樹枝起伏搖晃,歐陽鋒屹立其上,目不轉睛地盯着我們,神色甚是怪異,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涼氣。

月黑風高

我很想大聲喊叫但是嗓子像是被什麽東西噎住了一樣叫不出聲來。雪白的衣服,蒼白的臉,冰冷的眼睛,杖頭上銀光閃閃的怪蛇,一股無法形容的戾氣,就像一重看不見的山峰,向我壓了下來。楊康的身子猛然僵住,收了嬉笑之色轉頭去望,顯然他也感覺到了。

眼前白影一晃,我已經感到背上一麻,半邊身子登時呆滞,同時聽到楊康倒抽了一口氣。眨眼之間,我們兩個已經一左一右地被歐陽鋒夾在肋下,高速飛行。待得出聲呼救,幾乎已經出了村子。整個牛家村唯一算得上武功高強的人只有瑛姑,也不知道她聽不聽得到。

歐陽鋒為什麽會突然出現?他抓我們幹什麽?除了舊仇,我想不出別的答案。莫非歐陽克早已經告訴了他我才是匕首的主人?必定是了。他們兩個是親叔侄,歐陽克有什麽事情應該不會瞞住他的。

耳邊風聲呼呼,我覺得我正在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奔向死亡,心痛如割。如果老天爺注定了我無論在哪一世都是英年早逝的命,我也沒辦法,可是楊康有什麽錯呢?怎麽能讓他陪着我一起死?我越想越傷心,不禁放聲大哭。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歐陽鋒将我們放在一處林子的空地上。月黑風高,山深林密,四下無人,真是殺人的好地方。歐陽鋒的臉上仍是那種奇怪的說不清楚是痛苦還是厭惡的表情,目光冷冷地盯着我,忽然道:“你是她的女兒,怎地這麽沒骨氣?”

我的眼淚頓時被他吓回了一大半,他果然認識我的父母!只是心中疑惑,我到底是誰和誰的女兒?歐陽鋒跟他們又有什麽樣的仇怨?這些舊日恩怨為什麽還沒了結幹淨,非要算到我的頭上?

楊康語聲帶怒:“你突然跑出來吓人,還不許阿沅哭嗎?”

歐陽鋒一怔,忽然把目光從我臉上移開,沒有說話,側身而坐。微弱的星光照着他半邊的臉,顯得神情漠然。剛剛那句話,竟不知道是不是他說的了。

夜色漸深,深濃如墨,漸漸地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周圍的樹葉不斷地搖曳,在歐陽鋒的臉上變幻出或濃或淡的陰影,看起來就像是一條條的鬼影。他那身白衣服,本來飄然如仙,這時候也陰森森地散着鬼氣。我想到了白無常。他一動不動地坐着,就像已經睡着了,但是我的心裏每一分每一秒都在忍受着恐懼的折磨。

我和楊康之間相隔了幾丈,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想來他也是一樣地不好受,所以他才忍不住先開了口:“歐陽先生,你不是跟我師父還有岳父大人在一起比賽腳力嗎?怎麽又半道折回?你是名動天下,曠古絕今的大人物,怎地跑來消遣我們這種無名小輩?”

歐陽鋒睜開他那雙并不漆黑卻亮得驚人的眼睛,冷聲道:“你不必知道。”我突然想到,他會不會故意使了個調虎離山之計把我們的靠山支走了呢?如果不是這樣,有黃藥師和周伯通在,我們兩個是不可能落到他手裏的。

歐陽鋒霍然長身而起,轉了轉手中蛇杖,緩緩地道:“我懲罰手下叛徒或是心中最憎惡之人,常使杖頭毒蛇咬他一口,被咬了的人頃刻就會斃命。明年的今天,就是你們的祭日。”語聲之中,铿铿然似有金屬之音,聽來十分刺耳。

我大吃一驚,我們既然不是他手下叛徒,那就是他心中最憎惡之人了。蒼天啊大地啊,我的父母到底做了什麽傷害他的事情了?他都已經這麽狠毒了,誰能傷得到他?難道我的父母比他還毒?如果是那樣的話,他們應該還活着啊,我這個親生的女兒都要死了,他們怎麽還不出現呢?

楊康大聲叫道:“歐陽先生,我們跟你可是無冤無仇的,你确定自己找對了人嗎?”

歐陽鋒一雙亮得可怕的眼睛盯住我,冷冷道:“當然。我要殺的人,逃到天邊也找得到。只是沒想到,有的人可多活了十五年。”

我看着他,後背一陣發冷,只覺得呼吸都近乎停頓,心也沉了下去,但是已經知道自己必死無疑,反而懼意大減:“歐陽鋒,我不知道你為什麽這樣容不下我,但是冤有頭,債有主,你要殺就該殺我一個。楊康就是個不相幹的人,他可以保證不把這事說出去,你放他走罷。”

楊康喝道:“阿沅你太過分了,說我是不相幹的人?你知不知道什麽叫‘婦道’?我都沒說話,你憑什麽替我作決定?”

我哼了一聲:“那你趕緊休了我,再找過一個罷。我本來就不是賢惠的人,什麽三從四德我一概不懂,才不聽你的話哩。告訴你,我從頭到尾都沒有半點喜歡過你,就是耍着你玩。你這個傻瓜,被我騙了。”不由自主地,我的眼淚又流了下來。

楊康道:“我堂堂七尺男兒,怎麽能被你玩弄于股掌之上?你叫我休我偏不休!”

歐陽鋒道:“兩個小家夥不要吵,要打情罵俏等到閻王爺面前再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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