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雕之我成了何沅君 — 第 83 章 章節
漂泊江湖,風餐露宿。她的性情又較真,容易走極端,很可能把這股怨氣轉移到別人身上,大開殺戒。多少無辜之人就要死在她的手上啊。”
楊康道:“你想太多了。既然她有了你這個朋友,怎麽還會是一無所有呢?咱們可以給她的師父求求情,将她重新收歸門下。有機會,再給她物色個青年才俊,不就行了?如果這些都不湊效,再想別的法子。要是咱們仁至義盡,她還要害人害己,就是她個人的運數了,可不能全怪在別人身上。”
我無言以對了,但同時心也寬了。書中的李莫愁後來變成那樣,應該是有很多原因造成的,陸展元的确是很重要的那一個原因,但不是唯一的。如果在李莫愁被逐出師門後,有人給她幫幫忙,安撫一下她受傷的心靈,江湖上也許就少了個“女魔頭”了。
楊康道:“你總是這樣蘀別人操心。這樣吧,等這裏的事一了,我們就去找你的這位朋友,為她排憂解難,怎麽樣?”
我敷衍着說:“再說吧。你說得對,事情應該沒有那麽嚴重。”同情歸同情,真要我去和李莫愁打交道,我還是有點怕怕的。最好還是不要和她有交集。有可能的話,盡量阻止陸展元去終南山一帶,不讓這倆人相遇為好。
巷子走到了底,步入號稱丐幫分舵的舊宅一棟,裏頭空無一人。楊康估摸着是時間太早了,丐幫人士還在外頭行動,領着我就要出來,突然聽到外頭似有人聲,我的第一反應就是反身入宅,好找個角落貓起來。
楊康随後跟上,伸手拉住我,促狹一笑,帶着我翻上了屋梁,等着看戲。
過不多時,只見一位青衣姑娘扶着一位白衣公子出現在大門口,正是久未謀面的穆姐姐和歐陽克。我心頭一喜,同時覺得奇怪,他們來幹什麽呢?
進得門來,穆姐姐輕輕放手,低聲道:“小心些。”将一根拐杖交到他手裏,同時理了理他的衣襟。白衣翩翩的效果就這樣得以保持。
歐陽克點了點頭,面露微笑,拄着手杖,穩穩地站在原地。兩人的表情動作默契十足,猶如老夫老妻。穆姐姐在屋子裏裏外外找尋了一陣,确定沒人,搬過來一張凳子,讓歐陽克坐了。看樣子,是打算蹲點在這兒了。
歐陽克拉着她一道坐下了,柔聲道:“念慈,答應我,等見完洪老前輩,交了真經給他,你就随我到西域去。”
怎麽他們也是來送《九陰真經》給洪七公的?洪七公會弄成這樣,可不就是他和歐陽鋒兩個害的嗎?現在良心發現了?和我心有靈犀?不會,這個一定是穆姐姐的主意。
穆姐姐低頭道:“義父義母還在牛家村,你叔父又不在……”
歐陽克的情緒有些激動:“不,念慈!我不想再見到任何人!我們立刻回西域!到了那裏,當着我娘的面,我一定會給你風風光光的婚禮。我會尊重你愛護你,一切以你為重,給你一個妻子所能有的最大的尊榮和體面。難道你不相信我?”
穆姐姐沉默一會兒,道:“你不想見見阿沅妹子嗎?”
歐陽克輕合雙目,顯得有些疲憊:“不要再提那個孩子,你知道是為了什麽。”
穆姐姐道:“我不知道。我只記得你以前很喜歡她。如今不是應該更親近嗎?”
歐陽克道:“我沒有辦法再喜歡她,就像我沒有辦法阻止我母親曾經的失望、傷心、生氣!”
作者有話要說:多日未更了,請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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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姐姐道:“我見了你親手為她所畫的畫像,是任何人都無法忽視的美麗,耀眼奪目。”
歐陽克道:“如果不能得到心愛之人的垂青,美麗又有什麽用?明豔不可方物的美人,卻輸給了平平淡淡的小丫頭,這還不夠諷刺嗎?”
那兩個人從來就沒有正式pk過好吧,論什麽輸贏啊。真要論的話,輸的那個也是我娘,她甘拜下風,倉皇出逃,最終紅顏薄命,一敗塗地。
穆姐姐道:“我沒有諷刺什麽。你的母親,她得到過。歐陽先生親口承認了的。”
歐陽克道:“得到了,卻轉瞬即逝。說明什麽?說明這不是愛。說明這根本不值得一提,只是一時的頭腦發熱,意亂情迷而已。”意亂情迷?他自己原就是個中高手,如今卻這麽看不慣這一點嗎?
穆姐姐雙睫輕顫:“人的想法很奇怪,有時候不由自主地就會起變化。而且那并不是阿沅的錯,不是嗎?”好心的姐姐,這回你錯了。我的存在,本身已經是個錯誤了。
歐陽克道:“我明白,這不是誰的錯。我更明白,這一生那個孩子的重要性。我不是三歲小孩,我沒有怪誰。我之所以這麽說,因為我可憐我的母親。她的生活在很久以前就失去了任何意義,而我一直都不能理解她。”
什麽重要性?這話聽着好大一股醋味。難道我還有什麽值得他歐陽少主羨慕嫉妒恨的嗎?
穆姐姐略擡起頭,認真地聽着。
歐陽克陷入了回憶,緩緩道:“從我記事起,她總是喜怒無常,整個山莊都跟着氣氛緊張。每個人都畏懼她,包括我在內。有時候在她面前,我連大氣也不敢出。我曾一度怨恨過她,她讓我覺得自己像個孤兒,有母親等同于沒有母親。我知道我從來不是一個好兒子。”
聽他這話裏的意思,他娘果然彪悍無比,恐怖級數比歐陽鋒只高不低。果然是龍配龍,鳳配鳳,老鼠只配打地洞。
穆姐姐道:“她畢竟還活着,你還可以補償。只要你願意。阿沅妹子要可憐得多,子欲養而親不待,才是最痛苦的。而且有個事實你得承認,這三十年來歐陽先生最親近最在乎的人就是你。”
歐陽克道:“你的話颠倒了事實。是我把他當成了最親近最在乎的人,而他卻欺騙了我。他把我蒙騙得太久了,如今我不知道其他的一切是不是同樣的謊言。也許我将不會原諒他對我的所作所為,一天也不會。”
穆姐姐道:“你對歐陽先生沒有怨恨的感情,我堅信這一點。”
歐陽克沉聲道:“也沒有往日那樣的依賴和敬愛,這一點我同樣堅信。”
穆姐姐道:“你們是親父子。歐陽先生永遠不會丢下你。”
歐陽克道:“不會丢下,但也不會比過去更加重要。只怕現在他的心裏,那個孩子已經代蘀了我。而那個孩子的母親,雖然死去了,卻早已代蘀了我的母親。”
穆姐姐道:“所以這才是你痛苦的根源。獨占一個父親的愛,才是你想要的。”
恐怕不只是獨占,是要得到比以前更多的愛才對。曾經他當歐陽鋒是他的叔父,所以能得到多少關懷就得多少,欣然接受就好,不會過多計較;一旦知道了歐陽鋒是他的父親,原來的關系就打破了,他對歐陽鋒的要求當然會變得更高。而他能否得到滿足呢?應該比以前困難多了。
歐陽克驀地轉過臉去:“這毫無意義。我們不要再談論這個話題了。”
“為什麽不談?”我從屋檐落下,無所畏懼,不吐不快:“我代蘀你?我的母親代蘀你的母親?我一無所有,而你擁有一切,我代蘀得了嗎?我的母親為奴為婢,委屈至死,而你的母親高高在上,作威作福,能相提并論嗎?瘋子才會有你這種想法。”
楊康默默跟下來,站在一旁。穆姐姐走到他邊上,兩人寒暄了幾句。
歐陽克道:“我倒情願自己是個瘋子,就不用如此清醒地承受真相和失去。”
我直視着他的眼睛:“你什麽都不會失去。因為他不愛我的母親,更加不愛我!難道他對我們所做的一切還不足以回答這個問題嗎?”
歐陽克道:“你大錯特錯了。他對你們殘酷的背後隐藏着恐懼,因為害怕他的愛不能得到同等的回報。”
我突然想大笑一場:“什麽是愛呢?對他來說,那不過就是掩藏他內心卑劣情感的一副面具。這種所謂的‘愛’,對于得到的人來說,就只是災難而已。如果你希望擁有的是這樣自私殘忍的‘愛’,我一點都不會吝惜。”
歐陽克道:“卑劣情感?沒有回報就拒絕給予,難道你不是這樣的嗎?你對他真的只有仇恨嗎?你敢說你從來沒有期待過他對你的關心?你期待過的,只是因為你的軟弱和缺乏信心,不敢嘗試而已。你的自私和他如出一轍。你們身上唯一真實的東西,就是在确定對方愛你之前,絕對不表露自己的感情。”
我無比憤怒:“閉嘴!你憑什麽這樣說我?就憑我們之間可笑的血緣關系嗎?我從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