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雕之我成了何沅君 — 第 91 章 章節
破廟左近,黃蓉偕我隐蔽在樹叢中,道:“就是這了,叫做什麽‘鐵槍廟’的,那群人就在這裏歇宿。”我既吃驚又傷心,原著中楊康的葬身之地,難道就要變成朱子柳大叔的遇難之所?
就在此時,從裏頭傳出一陣陣的歡聲笑語,似乎正在歡飲,夠籌交錯地開party,根本就不像是打過架的場地嘛。
彭連虎高聲叫道:“彭寨主所言差矣,鐵掌幫豈止是兩湖第一大幫,應當說是天下第一大幫才對。”其他幾人也有幫腔。除了梁子翁那個老東西,其他人都在。
“衆位老弟客氣了。裘某不過就是個小門小戶的管家,豈敢稱什麽天下第一啊,哈哈。”裘千仞這厮倒是挺謙虛啊,還跟那幾人打着哈哈。
奇怪,這聲音怎麽聽着這麽耳熟呢?說話語氣,尤其是末尾的那身“哈哈”,更是…..不對,這哪裏是裘千仞,分明就是朱子柳大叔嘛。那就是說,他現在正在冒充裘千仞的名,正在騙人?呸,那些不是人,是壞蛋,騙就騙了。
黃蓉道:“你們的狀元宰相慣會騙人,我自愧不如。不過,那群人也真是豬腦子,裘千仞快六十歲的人了,怎麽可能還這麽年輕?連我爹爹都說要服老了。”
忽聞一陣輕微的人聲腳步聲,過不多時,約有十數人到廟前。當先的一位,是個二十七八歲,系一件藍色披風的女子,肌膚微豐,容貌端麗,隐隐透着一股威嚴之氣,像是哪個大戶人家的王熙鳳一類人物。
這女子才擡腳進去,就聽靈智上人道:“裘幫主,敢問這位是什麽人,怎麽一直盯着你看?
朱子柳的聲音竟十分淡定:“這是我第七房妾室。”OH MY GOD,第七房妾室,什麽時候蓋的金屋藏的嬌?
不對,朱子柳大叔現在是以裘千仞的身份在那的,那個女子應該是裘千仞的小妾對了。或許朱子柳只是很巧地認識她,因此她才沒出聲揭穿吧。怎麽裘千仞這麽好色嗎?老婆至少有七個那麽多。完全沒聽說過這方面的傳聞啊。那他将來要跟着段皇爺出家的時候,舍得下家室嗎?
衆人忙向這位七夫人請安問好,起哄者有之,拍馬者有之,不一而足。那七夫人卻一直沒有作聲。
朱子柳道:“諸位若有要事,不妨先去忙。裘某還有些事情要和七夫人商議。”
衆人連聲稱是:“那麽裘幫主辛苦,七夫人辛苦,你們二人盡管商議,我等現行離開便是。”接着便魚貫而出。
等那些人走遠了,那女子才說話:“我竟然不知道,鐵掌幫幫主裘千仞會有這麽年輕的。”
朱子柳道:“過獎,過獎。”
藍衣女子:“我還聽說,他這個妹妹的年紀,似乎跟我差不多。”不是吧,莫非她就是…..好恐怖!
朱子柳道:“這個我當然清楚。她現下就在嘉興,正和她哥說話呢。”然後就聽“哐啷”一聲門響,朱子柳大叔像一支利箭般竄了出來。
藍衣女子緊随其後,一個利落的空翻,攔住了他的去路,怒叱道:“閣下到底是誰?為何要假扮家兄?為什麽要騙人?”媽呀,她果然是天下第一號字的兇婆娘裘千尺。
朱子柳道:“我沒有騙人,只是騙鬼,一群醜鬼而已。”
咦,既然裘千尺根本不認識朱子柳大叔,剛剛為什麽不在那堆醜八怪面前揭穿他呢?明明只要她吭一聲,那些家夥就會群起而攻之,把朱子柳大叔拿下了。
也許,大概是她以前沒見識過這等膽大皮厚,吹牛不用打草稿,撒謊好比吃白菜的人物?或者她看朱子柳大叔還算倜傥風流,人物潇灑?不對,那麽兇殘的裘千仞怎麽可能心軟,她一定是自負武功,不屑與那些家夥為伍,所以打算一個人收拾他。
裘千尺的實力的确很可怕,她根本沒有叫她的那些跟班過來幫忙,一個人和朱子柳大叔鬥了幾十回合,還沒分出勝負呢。
朱子柳大叔叫道:“裘小姐,算我理虧,您就高擡貴手吧。再這麽鬥下去,各人都要出一頭一臉的汗。在下滿臉流油,有礙觀瞻不說,裘小姐您如花似玉的妝容也要化了。”這是要主動罷戰了。
裘千尺道:“那你是認輸了?”
朱子柳道:“雖然這幾成事實,但裘小姐你也不能傷害我自尊心啊。在下畢竟癡長了十幾歲,還是要留下幾分面子的。就算是平手吧。”
“你這人臉皮真厚!”裘千尺嗤笑一聲,突然面孔一板:“不行!你若不認輸,還得打下去。分不出勝負,打來作什麽?”都這麽低三下四了,她還不放人,這女人真難纏。
朱子柳絲毫沒有動怒,笑吟吟道:“其實認輸對我而言,不算什麽。何況敗在一位這麽漂亮的小姐手上,可以讓她綻放笑容,變得更加漂亮。在下何其有幸。”
兇殘成性的裘千仞就這麽瓊瑤附體了,微微一笑,連聲音都輕柔了許多:“說吧,你到底是誰?”
朱子柳答道:“敝姓朱,字子柳。今日一事實在是事出湊巧,在下為了保命,不得不出此下策。”
裘千尺問:“君家在何方?”不會吧,她不知道大名鼎鼎的南帝高足?不過說起來,南帝都出世隐身二十來年了,那時候裘千尺還不過是個小女娃娃,不知道是完全可能的。
朱子柳言簡意赅:“四海為家。”
裘千尺問:“家中的父母妻兒不惦記你嗎?”
朱子柳眼珠子一轉,笑道:“裘小姐是要為在下做媒嗎?大聽我家中有幾口人。”
裘千尺雙目圓睜:“誰要做媒了?你想的倒美。”
朱子柳道:“可憐在下孑然一身,家中并無妻兒,裘小姐若是有合意的人選,不妨……"
裘千尺有些不耐,揮了一揮手:“你去吧!一個男兒漢,怎麽恁地啰嗦?我沒心思跟你扯這些東西,走吧!”
朱子柳拱一供手,轉身大步流星地走了。裘千尺伸指按了按太陽穴的位置,輕嘆一口氣,說道:“走吧。接着去找,一定要找到相公。”若有所思了一會兒,帶着随從撤了。
公孫止這厮跑了嗎?聽裘千尺這口氣,僅止擔憂,無涉仇恨,似乎這兩口子還沒有鬧掰。那就是公孫止單方面躲藏起來了?可千萬別讓她找到啊。如果他兩個破鏡不能重圓,這世上就根本不會有公孫綠萼這個人了。太好了!世上少了一個受苦的人。我一直認同一種觀點,即對一個人最大的戲弄,就是生他出來。
85書生醉酒
朱子柳大叔手拎一壺不知何時藏私的酒,一直不慌不忙地邊走邊喝着,步子比烏龜快不了多少,像是在等我們。…
黃蓉出聲叫道:“狀元公,等一等。”
朱子柳大叔竟似充耳不聞,飛身而起,以壺作筆,振臂揮舞,在空中連書三個奇奇怪怪、看不出什麽是什麽的古字。然後他筆法忽變,猶如長劍振動,只聽得嗡然作聲,久久不絕,接着上六劍,下六劍,前六劍,後六劍,左六劍,右六劍,連刺六六三十六下,正是他的家傳絕技“雲南哀牢山三十六劍”,稱為天下劍法中攻勢淩厲第一。
黃蓉道:“沒想到,這書呆子還有這一手。那他剛剛怎麽不亮出來?”
朱子柳大叔揮灑完畢,将那壺向空中一擲,猛然一個趔趄,狼狽地栽倒在地。
我飛身上前扶起他,卻見他雙眼半開半閉,臉上陡然充滿了痛苦之色。我推了推他,叫道:“四叔,四叔。”
朱子柳睜開眼睛,看見是我,很是高興:“是你,你來了……”
我點點頭:“我來了,你好些了嗎?”
朱子柳喃喃道:“我剛剛做夢正好夢見你了,我真的見到你了,真的是你?上天對我真是太好了,能夠這樣看着你,我已經好滿足了。”
我聽得莫名奇妙,問道:“四叔,你怎麽了?哪裏不舒服嗎?”
朱子柳面色一滞,掙紮着起身,作勢要吐。我趕緊站到一旁,蘀他捶背。
黃蓉将那壺拾來了,道:“狀元公,我看你酒醉一場,功力見長啊。下次若再跟人比試,一定要先喝醉了才行。”
朱子柳雙眼微睜,哈哈一笑:“黃姑娘說得極是。方才我正與王羲之神交,與他把酒暢談書法的精藝,可巧被你們兩個鬼丫頭叫醒了,好可惜啊。”
黃蓉滿臉好奇:“狀元公,你已過不惑之年,家中果真尚無妻兒?”
朱子柳一臉促狹的笑:“怎麽,黃姑娘對在下有興趣?想嫁給我?”
黃蓉呸了一聲,轉過頭去:“狗嘴裏吐不出象牙,四十多歲還這副德性,怨不得沒有姑娘瞧得上你。*非常文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