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途鎮 — 第 218 章 章節

武器給扔沒了。書生對她來說簡直是噩夢,每次一出場就是靶子型選手,運氣在她這裏是完全不存在的,還沒等有劍客和術士來找她,就已經被怪物給包圍了。

因而孟檬選擇最多的是術士。雖然說她打得并不怎麽樣,但是好歹說遇到怪物能随便使個術逃走,運氣好能遇到靠譜的書生和劍客,好歹能帶着她找到boss的老巢。

但是這天的運氣不佳,遇到的玩家都已經有術士組合了,她一個人東躲西藏的覺得沒什麽意思,正想存檔退出的時候,突然發現前面的喪屍群裏好像有一點不太一樣的顏色。

一點白色,看起來又和術士的白袍子有些不一樣。

孟檬借着周邊的掩護,一點點向着那位置走過去,她發現那站在低矮的坍塌了的茅草房屋頂上,揮舞着雙劍對付挨近的怪物的人竟然穿的是婚紗。雖然肮髒的污漬與血跡已經讓那衣服完全顯不出原來的模樣了,但孟檬還是一眼認出了她:“錦年?錦年?你怎麽在這裏?”

在奮力和周圍的怪物打鬥的錦年擡頭望向她,突然就把手裏的棍子用力向着她飛過來。孟檬吓了一跳,驚訝地呆在了原地,然後就感覺有風從耳邊穿過去,身後傳來“撲哧”的聲響,有水樣的東西濺落到了她的身上,身後的怪物嘶吼着重重地倒下了,地面震動揚起一層薄灰。

錦年失去了一樣武器,很快被周圍的怪物抓住了。她奮力掙紮着對着孟檬喊:“快走,你不能再進來!她要抓的人是你!”

第二百九十九話 看戲

“你說什麽?”周圍的聲音太過嘈雜,孟檬聽不清錦年在喊些什麽,但還沒來得及邁腳挨近她,就被身後突如其來的重壓給撲倒了。

屏幕轉黑,孟檬看着手機裏“游戲結束”的字幕回不過神來。

剛才在游戲裏遇見的那人分明就是錦年,連她身上穿的禮服的款式都和她消失的那天是一樣的……“砰”門外突然傳來東西落地的重響,好像有杯子什麽的被打翻了。

喬遇回來了!?

孟檬高興地把手機往被子上一扔,從床上跳下來,跑出門去。

然而剛打開門,就看見地上一片狼藉,茶幾上翻着水果盤子,地上滿是茶杯的碎渣還有滾落的果子、遙控器。

“怎麽了啊?”她遲疑地帶上房間的門,有些擔心地問。

喬遇正垂着腦袋坐在沙發上,擡頭見孟檬穿着睡衣赤着腳出來,忙就恢複了正常表情。他皺皺眉頭,把外套往邊上一放,快幾步向着她走過去:“怎麽不穿鞋就出來了?”

“我聽見有聲音。”

“沒事,只是想喝水,不小心打碎了茶杯。”

怕她踩到玻璃,喬遇一把将她抱起來,孟檬忙環住他的脖子。她沒有塗香水的習慣,但是身上總是帶着淡淡的香味。有時候是洗發水沐浴乳的味道,有時候是洗衣液洗衣皂的味道,而只要運動過後稍微出點汗什麽的,就能聞到一種很淡卻能蓋過其它所有味道的奶香味。

他突然想起那一天,在小巷裏,他從時佑哪裏拿回了包要還給她。剛走到她的身邊,就好像聞到了這味道,心跳突突快了兩下,突然之間就覺得有些煩躁了。

所以他才不敢上前,将包扔給了她。

所以不自覺地失了那些和別的女人講話時候的風度,說的話因為緊張都帶了刺:

“麻煩不要把恩人的衣服拖地上。”“你很冷嗎?”“您,還真是個拒人于千裏之外的稱呼。”“剛追小偷的時候不小心磕傷了手臂,麻煩之後給我報銷醫療費。”“搶劫、強奸、殺人案,你還想碰上哪個?”

他曾問過自己,究竟是什麽時候再喜歡上她的。原本以為是他陪在她家樓下,看她沒有鑰匙進不了家,卻誰也不敢再聯系,自己提心吊膽地縮在門口睡着的時候,卻不想還要更早些。他不由笑自己一直以來看不清,查那照片才是借口,他從來都是想要靠她近一點,再近一點……

看她眼睛裏映着他的臉,所有的一切似乎都不重要了,喬遇輕聲問道:“你記不記得你還欠我醫藥費?”

“陳芝麻爛谷子的事情,你怎麽那麽小氣還記得?”孟檬輕輕拍拍他:“放我下來,你看地上都是……”

話沒說玩,嘴就被他堵住了。她有些驚訝,但很快就環緊了他的脖子,輕輕回應着。

半饷,他氣息不穩地放開她,看這她緋紅的臉勾起嘴角笑:“你說我小氣,那就一定要還了。”

滿懷溫香軟玉,哪裏叫人忍得住,他讓她攀在自己腰上,湊着她的唇就是一個長吻,将她抱進了房間裏,扔回到了軟軟的被子裏。

孟檬被他親得發癢,忍不住咯咯笑着拉過邊上的被子隔開他:“我待會要出門,不能這樣。”

喬遇将她的手反壓上頭頂,靠在她身上挑挑眉頭:“不能這樣是怎樣?”他隔着衣服輕輕咬她:“這樣?還是這樣?”

孟檬最怕被撓癢癢了,她咯咯笑得不能自已,全身都在發顫,喬遇被她情緒感染得進行不下去,不得不停下來,捂着她的嘴:“你要不要笑成這樣。”卻沒有注意到自己的嘴也忍不住彎着呢。

“可是就是很癢啊。”

她彎着眼睛笑盈盈推着他,他看得有些出神了。

今天的天氣很好,陽光斜着從窗臺上透進來,在她的臉上打下暖色調的光影。她半紮起來的頭發被壓得亂糟糟的,幾根發絲貼在臉上。臉上絨絨的好像泛着金光……她是一直都那麽……耀眼的嗎?

第一次見到孟檬,他心裏一閃而過的就是這個詞語——耀眼。

說不清是多少年前的事情,那時候,他的名字叫做張安。

因為聚衆打架,他被學校停學了。母親覺得自己管不住他,就讓他來殊途鎮和他哥生活一段時間。那一天,他在電影院門口的小店邊上,玩那種投幣式的游戲機。太陽曬得有些熱,就問老板要了汽水,開瓶喝。就在這時候,看見了她。

應該是春天吧,影院門側的迎春花垂着柳條開得極盛。太陽明媚了一整天,周圍的溫度很高,周圍的人都匆匆到電影院裏去避蔭了,但只有她好像在等什麽似的,依偎在迎春花枝邊上,探着腦袋張望。

他那是只是覺得她側臉的樣子長得不錯,就多瞄了兩眼。哪知那輕輕別着花枝的手卻讓他看怔了神。天氣熱,長袖子被她撸到了手肘上方,也許是一個冬天沒有曬過太陽的緣故,她的皮膚簡直白到發光。

不知是看見了什麽人,她突然就速脫了校服外套,往隐蔽角落一丢,然後就撿起了剛才就放在地上的一小束花。她小步跑到大廳中央。四處看看,突然從褲子口袋裏掏出一張便簽紙,對着大聲念了起來:“張安女朋友?是哪位啊?張安女友?有你男朋友送的花。”

他在喝的汽水差點嗆到鼻子裏。

他爸姓喬,他媽姓張,他哥跟着父親姓,叫喬遇。他本來叫喬安,父母離婚後,他被判給了母親,也就改了姓,叫張安。

但是張是大姓,,安字也不是什麽生僻字,他剛開始以為只是名字湊巧一樣而已。

然而叫着“這邊這邊”同時招手的兩個女生,卻讓他的頭皮一緊。

這不就是他前幾天在KTV認識的那兩個嗎?

她們的名字叫什麽他早就記不清了,只知道她們很煩,就因為他多說了幾句甜言蜜語,親了她們幾下,就都覺得她們是自己的女朋友,老是纏着他。怕被發現,他忙就找了個隐蔽的地方躲了起來。

然後就看兩個女生彼此發現了對方的存在,為了搶那束花,從一開始的語言争執發展到後來的大打出手。送花,他好像并沒有做過那麽無聊的事情吧?這鬧劇他看得一臉迷茫,轉頭發現她早就默默退到了邊上的安全地方,靠着柱子安穩地看戲。

第三百話 名字

他當誰那麽好心冒自己的名義送花給別人呢?

原來,是她搞的鬼。

可這是為什麽呢?就想挑起兩個女生之間的戰争?

他本來游戲玩得多有些厭了,這時候覺得很有意思,就特意給其中一個打架的女生打了電話。

正相互扯着頭發的人看見手機上顯示的他的名字,忙就停了下來,接起電話就問他:“阿安,你說,你約我來電影院,花是不是送給我的?”

另一個聽見叫他的名字,也立馬叫起來:“他分明約的是我,一定是你偷看到我的小紙條了,自己厚着臉皮跟來的。”

他故意說:“你們倆我都約了。我覺得你們是好朋友,沒有必要為了我鬧不開心,花我定了兩束啊,是祝你們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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