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龍奪玉記 — 第 25 章 強取,暧昧,契約

亓天嘶啞着嗓子,低聲道:“公主請自重,這……這等不齒之事,我是絕不會幹的。”

宥慧倒是不管亓天說什麽,伸手去推亓天,想把亓天推倒在床上。可亓天有武藝在身,白影一閃站到了屋子的一角。

宥慧跌在床上,哼了一聲,“看你能堅持多久。要是沒有我,你一定難受死。”

亓天感覺眼前越來越迷糊,他好像看到果兒在床上招呼他過去,又好像看到女帝在床上嬌媚地笑,又好像是宥慧在床上吹胡子瞪眼。身子裏的那團火好像要把自己烤熟,頭疼地快要裂開,腦子裏開始浮現種種雲雨之事。他好想躺進冰水裏,把自己這股無名的欲火澆滅。

“亓天,過來!”宥慧目光灼然地看着臉色紅潤的亓天,此時的他正媚眼迷離地輕咬着紅唇,額上的汗珠順着臉頰滑落到胸膛,笑靥醉人,秋波流動。

亓天跌跌撞撞向房門走去,宥慧卻是跑了過來,撲進他懷裏。低聲喚着他的名字,宥慧的身子緊貼着他,絲絲涼意傳了過來,感覺好舒服,似乎不想放開,就想讓她這麽抱着。亓天覺得自己快不行了,再有這麽一刻,就一刻,他怕自己就會像餓虎撲食吃了宥慧。

“放開我……放開我!”亓天嘶啞地嗓音喊道,“公主,我求你了,你快走。”亓天閉起雙眼,用力推開宥慧。

沒想到宥慧又撲進他懷裏,還把微涼的手放到他的胸膛滑着畫圈,強烈地心跳通過手指的觸感,傳遞到宥慧心裏,她說:“我知道你想要的。亓天,我給你,我真的喜歡你。為什麽果兒行,我就不行,我哪點配不上你?”随之,點點冰涼的吻摻雜着微涼的眼淚落到亓天的胸膛。

亓天身子僵硬地站在原地,并不吭氣。面上卻是雲淡風輕,緊咬着牙關。長衫的下面卻有一堅硬之物,頂這宥慧的小腹。

宥慧吻着亓天滾燙的胸膛,此時也是媚眼如絲,紅光滿面。她伸手去解亓天腰間的帶子,亓天按住宥慧的手,懇求道:“公主,你再不走,我真的受不住了。你不要讓我陷入不仁不義的地步。”

“我不,我就是……要……要你。”宥慧嬌媚的喘息,踮起腳去夠亓天的唇。亓天卻是揚起頭閉上眼不看宥慧。宥慧把手放到亓天的發中,想讓他低下頭,可亓天硬是不幹。

宥慧見不成功,便向亓天的脖間吻去,溫柔的觸感和胸間那只不安分的手,讓一陣酥麻地感覺傳遍了亓天全身,欲火燒得更旺了。他睜開閃着迷離醉人神色,又帶着一絲憤怒的雙眸,把宥慧按到了牆上,暴躁地說:“你有完沒完!”

門被“嘭”地推開了,宥慧一下羞紅了臉,想轉頭看。誰料亓天卻把宥慧的頭按在自己懷裏,說了句:“別動。”

冉蠡進了門,并未關門,吊兒郎當地往桌子上一坐,嬉笑道:“沒想到,公主是這般沒臉沒皮之人,自己把身子送給別人。這要是了傳出去,王上的臉往哪裏擺?”

亓天伸手地把門重新關上,猶若清泉流淌地聲音,緩緩道:“還望大哥不要張揚此事,公主的名節重要。”

“她都要活活吃了你,你怎麽還……你怎麽還為她着想?”

宥慧從亓天的懷裏鑽出來,氣惱地聲音,卻依舊高傲,“你給我出去,要是敢嚼舌根,我定治了你的罪。”

“我說公主,你這是何意,還是豬腦子不會想問題?只要我把門這麽一開,我再這麽一喊‘公主名節不保了’。等衆人打開門,看到你們倆個這樣。你自己都無暇顧及,還哪裏有空找我的茬?”

宥慧氣得身子微微發顫,怒罵道:“你敢!”

冉蠡起身,“你看我敢不敢。”便向門口走去。卻被亓天拉住胳膊,“大哥,此事就這麽算了吧。我……我難受得緊。”

“解藥。”冉蠡伸手到宥慧面前無賴地說道。

“沒有。”

“你到底給不給?”

亓天伸手扶住自己的腦袋,緊皺眉頭,忍住心中的火氣,平和地說道:“宥慧,我求你。你就放過我,我們絕不宣揚此事。”

宥慧看亓天這般難受,心裏也是不忍。自己這事肯定是泡湯了,嗔道:“沒解藥,把他丢冷水裏,一柱香的時間就好了。”便打開門跑了出去。

“走吧,去皇宮的地窖,只有那裏有冰。”冉蠡苦笑地說“我怎麽就遇到這種事。”

次日黃昏,亓天和冉蠡正在院子裏切磋着武藝,沒想到宥慧又跑了進來。身邊除了果兒,還帶着俚卡。

亓天和冉蠡見公主來,便趕忙跪下來,恭敬道:“參加公主。”

宥慧嬉笑起來,兩邊的酒窩深深的凹進臉頰,十分可愛,清亮的聲音平淡地說:“平身吧,以後準你們不用跪我。”宥慧背後的太陽,把松散的日光灑在她的身上,看起來是如此的美麗。

亓天和冉蠡站起身,拍拍身上的土。冉蠡挑眉,不懷好意地戲谑道:“我說,公主,你來這做什麽,難不成還在打壞主意?”

宥慧不理冉蠡,跑到亓天身邊,揚起小臉說道:“俚卡說有事找你,我就把他帶來了。等你辦完事,我還是要帶走他。”

亓天不知該說什麽好,略有疑問地看向站在院子門口俚卡。幾日不見,俚卡卻顯得扭捏起來,紅色的眸子裏閃着點點淚光,硬是沒讓它滴落下來,楚楚可憐,惹人疼惜。

俚卡嚅嗫着嘴唇,最終輕聲喊了一句:“主人。”

“過來,找我何事?”亓天清風悅耳般聲音,猶若風吟。

俚卡一聽主人喊他,心裏一陣欣喜,低頭用衣袖擦去眼角的淚,瞬間閃身到亓天面前,激動地說:“主人,你還記得我給你講過的契約麽?就是要用符咒,湖水,滿月,來下咒的契約,可以連通心靈的。”

“記得。”

“今晚就是滿月,公主說可以準許我們去山頂上的湖,還請了大祭司直接為我們下咒。”

亓天看着激動的俚卡,心裏像是有一道暖流滑過,頓時全身像喝了紅牛一般幹勁十足。一直以來,起碼還有俚卡追随他,信任他,支持他。本是一顆沉入海底的心,仿佛被照進水裏的明晃晃地太陽,溫暖了起來。

亓天把手伸進俚卡柔軟淩亂的發間輕柔,目光裏透着疼愛和堅定,“好,我們今晚就去。”

“現在走吧,走到山頂,太陽剛好落山,月亮也爬上來了。”宥慧插嘴道。

“好,大哥去麽?”

“去啊,我可是一級護法,一級閑事科科長,一級……”後面的話語消音在他們向山頂走去的空氣中。

山頂上深藍的湖水清澈見底,倒映出空中的滿月。一群人還未走到湖水邊,便看到一個穿着紫色長袍的中年男子身姿挺拔地站在湖邊,背對了大家。

“大祭司,我把人帶來了。”宥慧扯着嗓子高興地喊道。

紫色長袍的男子慢慢轉過身來,金色的眸子裏閃了深邃的光,銀色的長發半遮着兩邊像精靈一樣的長耳,寬大的袍子遮蓋住結實硬朗的身軀。全部的優美線條集于一身,顯得完美、優雅、有風度。

“那就過來吧。”大祭司開口道,聲音低沉圓潤,像海浪沖上沙灘。

一群人走到大祭司身邊,俚卡怯生生地看着大祭司問道:“現在就開始麽?”

“對,你可以和你主人一同下水了。”

亓天和俚卡合着衣走進入湖水,亓天用小刀隔開手腕的血管,紅色的血水便緩緩地流進了湖水中,同俚卡流出的血水混到了一起。

大祭司伸出手,在空中優雅緩慢地書寫出一張豆芽般字母的符咒,嘴裏低沉地念道:“狴犴為證,睚眦執法,百年相随,同生同滅。”

結成的紅色符咒緩緩地飄到水中,映在血水裏。透亮的月光照在紅色的符咒上,符咒便像有了生命,把血水吸得一幹二淨。湖水瞬間變得清澈起來,可随之紅色的符咒裏發出兩條金色的絲線,絲線快速纏繞到亓天和俚卡的手腕,沿着割開的傷口悄然竄進了兩個人的身軀。俚卡紅色的眸子裏閃過一絲痛楚,低叫了一聲便暈了過去。紅色的符咒也随即消失。亓天趕忙去抓住往湖水裏沉得俚卡,擡起頭不解地瞪着大祭司問道:“這是何意?”

“契約已結成,明日便會轉醒。”

“謝謝大祭司。”宥慧插話道,随即給這個妖精深深地鞠了躬。

大祭司微微回禮,轉身潇灑地走了。亓天抱着俚卡從湖水裏走出來,面色風平浪靜,“回去吧,多謝公主。”

宥慧紅了臉,“那明天你能幫我,推脫了婚事麽?”亓天并不吭氣,抱着俚卡便向山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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